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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妻子 ...

  •   花傅魑奶奶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除了找到一个比较能挣钱的丈夫,她跟普通人没有一点不同,对于刚刚满月的孙子,她心里也是疼的,只是人心都是偏的,她偏向了她自己。

      花奶奶身边有一个保姆,是她娘家的侄女,家里面没人就带着孩子丈夫投奔她,苗凤仙来照顾花奶奶,她的丈夫给花奶奶当司机。

      司机送花奶奶去看病的路上遭遇车祸,汽车被司机扭转方向,花奶奶只是受了轻伤,苗凤仙丈夫当场身亡。

      苗凤仙还来没从伤心绝望中走出来,她和丈夫的女儿被查出身患绝症,不到一年也死了,苗凤仙一夜之间花白了头发。

      花家人担心苗凤仙心理问题,想要把她送离花奶奶身边,花奶奶坚决不同意,苗凤仙是她的侄女不说,丈夫是因为她才出的车祸,现在把无依无靠的苗凤仙送走太过绝情。

      花家人因为花奶奶的坚持妥协了,花家人观察苗凤仙两年,见她跟一个正常的妇女无异。才彻底放心让她留在花奶奶身边。

      花傅魑跟着两人在老宅子长大,他还小不懂得男女有别,苗凤仙给他穿上裙子,他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对。

      苗凤仙跟他说这样漂亮,花傅魑就整天开开心心的穿着裙子,除了家里人直到上幼儿园都没人发现,他是个男孩子。

      幼儿园里的厕所,也是一个一个的小隔间,花傅魑被早有准备的苗凤仙教的非常好,穿衣吃饭完全可以自己来,所以一直没人发现他是穿着女孩衣服的男孩。

      有句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苗凤仙失去丈夫和孩子后就彻底变态了,她的孩子是个漂亮的女孩儿,身为掌中宝被养得十分娇气,动不动就哭。

      花傅魑是一个活泼的孩子,原本他是不爱哭的,但苗凤仙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哭,比如说哭才有饭吃,才有糖吃,才有漂亮的衣服穿。

      就这样花傅魑被养成了十分娇气包的性格,动不动就眼泪汪汪,还听不到别人说一句他的不好,不然他能哭得稀里哗啦。

      居住在一起的花奶奶对苗凤仙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但她因为心里的愧疚,没有阻止苗凤仙的动作,对她来说这就不是什么大事,不缺吃不愁穿比她小时候好太多。

      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觉察出她心里的一丝愧疚,在苗凤仙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满足花傅魑一些小小的愿望。

      就因为这样在忙的整天不见人影的父母来看他时,穿着小西装的花傅魑都会脆生生回答,“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奶奶也很疼我。”

      花离和唐菁菁夫妻俩也从来没怀疑过,花傅魑的话,在他们看来孩子还小是不会说谎的。

      还是在花傅魑六岁上小学的时候,花傅荀偷偷去看他,才发现弟弟是穿着小裙子上学的,十岁的花傅荀早就知道男女有别,男孩是不应该穿裙子的,他二话不说给花离和唐菁菁打电话。

      胡博裕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他跟花傅魑原来不是青梅竹马,而是竹马竹马。

      花傅荀喝口水润润干涩的嗓子,“后来我妈跟我奶大吵一架,把二花带回家,二花已经被养成一个十足十的娇气小姑娘。我爸就下狠心去教育他,给他穿西装,穿男孩的衣服。只要哭就不给饭吃,也不准别人去安慰。”

      “我每天放学回来,听到的都是二花撕心裂肺的哭声。”花傅荀像是压了座大山,无法忍受一般弯下脊梁骨,“我妈依旧很忙,我爸开始管理公司,教导二花的事情就交给爷爷。他比我爸还要严厉,那时的二花不能哭,不能撒娇,不能穿裙子!我偷偷带着他离开,不到半天就被找回去。”

      “二花已经习惯用哭去表达他的心情,无论是不是开心他都喜欢哭,被关在家里整整一年,他才终于不经常哭了。”花傅荀抬手捂住眼睛,声音里都带着冷意,“我实在是看不过去,带着二花离家出走,躲了整整三天又被抓回去。”

      “我妈终于是乐意放下手里的病人,回家看一眼她两个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孩子。”花傅荀再去喝了一口水,喉咙里堵着那块石头顺着水滑进胃里,“她跟我爸提离婚,想要带我们走。”

      “我爸也开始妥协,不带管二花是不是喜欢穿女孩子的衣服,喜欢哭喜欢撒娇。他们这时候才发现,二花不会哭不会闹,安静的像一个木偶。他患上了自闭症,除了我谁都不愿意搭理,妈妈辞掉工作照顾了他两年,情况才慢慢好转。”

      雪寒霜握着沙发扶手的手骨节泛白,对她来说无论花傅魑是不是喜欢哭,是不是喜欢穿女装,她都喜欢,不是很理解掰回来的所谓正道,“爸妈跟爷爷就不会心疼吗?”

      她听的都要心疼的受不了了,身为花傅魑的亲人,他们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谁知道呢?”花傅荀声音里透着股疲惫和无奈,“或许他们认为这样对二花才是好的。”

      “是你们认为好吧,老公从来没觉得穿女装,和他小时候的生活有什么不好。”雪寒霜再次强调,“我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好,只要老公喜欢就好。”

      “所以他能遇上你也是福气。”花傅荀看着雪寒霜笑道,“也不枉费他一直都在等你。”

      雪寒霜抬手抚摸着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不枉花傅魑等她一场,她也庆幸花傅魑愿意等她。

      雪寒霜突然抬头看着花傅荀,问道,“那你呢?大哥有喜欢的人吗?”

      “不知道,或许有吧或许没有。”花傅荀撑着下巴抬头看,楼梯上站着不知何时出来,听到多少的衣笑亦,“我工作很忙,怕走我父母的老路,所以我想找一个能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妻子,这样我的孩子哪怕没有父亲的陪伴,他也会有母亲。”

      衣笑亦浑身僵硬,她是做摄影师工作的,经常跟着人天南地北到处跑,在家相夫教子完全不可能。除非她愿意放弃工作,在家里带孩子,洗衣做饭。

      可是做家庭主妇的她还是衣笑亦吗?她能放下喜爱的摄影跟花傅荀在一起吗?如果放弃摄影,这样违心的婚姻和爱情又能持续多久?

      衣笑亦失魂落魄的走回房间,她要好好想想未来的道路该怎么走?该怎么选择?会不会后悔?

      直到人走远花傅荀收回目光,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谁也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花傅魑端着醒酒茶走进来,他煮的有点久,谁也不知道他站在门口听了多久,是个什么心情。

      雪寒霜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花傅魑似乎很开心,冲雪寒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把手里的醒酒茶塞到花傅荀手里,“大哥既然清醒就自己喝吧,别忘了把碗洗一洗,随便找间房间睡,时间不早,我和老婆先回房了。”

      说完他走过去拉着雪寒霜的手,两人手牵手回房间睡觉。

      等关上房门,雪寒霜才问道,“你开心吗?”

      “当然。”花傅魑斩钉截铁回答,“无论之前遭遇过什么,现在我有老婆,如果不是小时候的事情,我也会像大哥现在这样冷冰冰的,老婆不会喜欢。况且,我也从来没觉得那是段无法忍受的日子,比起大多数人我已经过得很好很好。”

      “我也是”。雪寒霜说,“我也过得很好很好,特别是在遇见你之后,我每天都很开心,很快乐。”

      花傅魑伸手抱住雪寒霜,下巴搁在她头顶上蹭了蹭,“很晚了,咱们睡吧。”

      “好。”

      花傅荀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连早饭都没有吃,也没有再见衣笑亦一面,对于她的答案似乎已经了然于心。

      在花傅魑端着早餐出来的时候,衣笑亦也拿着包包下楼,包里装着她最爱的摄像机,“我在榕市还有一个封面杂志要拍,就先走了。”

      “你不吃早饭了吗?不如吃了再说。”是寒霜说道。

      “不用了,我在飞机上吃也是一样的,再晚点就赶不上飞机了。”说完衣笑亦就踩着高跟鞋嗒嗒走了,完全看不出她昨天失魂落魄的样子。

      雪寒霜和花傅魑面面相觑,片刻后花傅魑道,“老婆吃饭吧。”

      “好。”雪寒霜点头。

      爱情对有些人来说是全部,对有些人来说微不足道,对还有一些人来说重要,却不是全部!

      曲流觞看着拦路的谢迟初,漂亮的双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好不容易云陌和慕书言消停下来,又来了个谢迟初,什么用都没有真是烦不胜烦。

      谢迟初在剧组里封闭拍戏,拍完才知道他在网上的风评好了很多,在宁童的支持下,他手里的资源跟正当红时差不了多少。

      可这些都是曲流觞跟宁童在一起才换来的,谢迟初宁愿自己跟原来一样不温不火,也不愿意要宁童给的资源。

      “你来干嘛?”曲流觞有些不耐烦。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这句话在曲流觞对谢迟初时,体现得淋漓尽致。

      谢迟初跟上官月打听很久才得到曲流觞现在居住的位置,他一大早就在这里堵人,听着曲流觞不耐烦的语气,眼睛里明亮的光黯淡下来。

      他说道,“宁童玩弄过很多女人,为他自杀的就不下十个,只不过这些都被他父亲花钱压下来了,他这样的人不适合你。”

      “那怎么样的人才适合?你吗?”曲流觞一脸的不耐烦,他跟宁童的关系跟谢迟初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跟宁童之间不过是互惠互利,互相合作,谁栽在谁手上还不一定,就目前来看宁童栽跟头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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