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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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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安在打开窗户时最后只看见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丢下了什么,再然后,屋外就恢复了平静。
那物品隐隐发着光芒,似乎为了方便卿安能够准确找到它。
卿安按照印象,运起原主修炼的一种远视功法向外看去,名叫琉璃眼。
卿安眼中透明的光泽流转,她感觉自己的眼睛像是变成了摄像头,放大后还能够对焦。
“嘶...”还没等仔细看清那是什么,卿安就感受到眼睛一阵酸疼,连带着脑袋也觉得昏昏沉沉。
对于这些功法,卿安掌握的还远不如原主娴熟。
出于对外界环境的不熟悉,如此深夜卿安不敢贸然出去看那是什么东西,顺势躺下来缓了缓神。
望着网纱的顶棚,卿安凭着模糊的记忆回想那是什么,好像是个卷轴类的东西,有一丝丝莹白的光晕在上面流转。
再细想,又似乎是一个玉做的容器,竹子似的形状。
想着想着卿安的注意力渐渐涣散,加之先前脑袋昏沉的作用,托这个小插曲的福,卿安倒是能够入睡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卿安的房间,这净谷的天空真是昏暗,即使有着阳光似乎也没有比月亮来的要亮上多少。
还在睡梦中的卿安是被敲门声吵醒的,门外穿来付融的声音:“卿安,早起练晨功了。”
卿安揉揉眼,迷迷糊糊的应了下来,看了看窗外那昏暗的阳光。
她伸出手在阳光中晃了晃,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这是太阳吗...奇奇怪怪的。”
换好衣服,卿安就准备去洗漱,确实,在原主的记忆中,这净谷自她记事以来都是这模样。
到了小院父亲早就等在那里了,昨日说好以后不去学堂了,就在家里继续和父亲一起练功。
卿安看着父亲如同蛇一般的眼瞳,墨绿色的眼珠,明明应该是很吓人的,但是看向自己的时候那个窄细的瞳孔就会变成椭圆形,不由添上了几分呆萌。
但这样的瞳孔却不是什么好事,父亲的瞳孔是因为先天的基因导致的,拥有这样的瞳孔表示父亲的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就无法再进步,这也是一种缺陷。
父亲为什么跟其他的人不一样?
这是卿安记忆里原主五岁时问的一个问题,周围全是对自己的看不起,可是父亲却和他们一点也不同。
父亲那时候温柔的摸着原主的小脑袋感慨:“因为啊...你的父亲我是个不好的小孩,你看父亲的眼睛,跟别人不一样对吧。”
原主稚嫩的声音响起:“嗯!父亲的眼睛回变戏法,有时候细细的,有时候圆圆的。”
父亲苦涩的笑笑,继续说着:“有这眼睛的小孩啊,大人都觉得他生病了,是个没用的小孩,所以我的父亲就不要我了。”
“卿安要父亲,父亲不难过。”小小的原主看着父亲有点哀愁的脸色,小小的手抬起来却够不到父亲的脸,只好抱上父亲的大腿。
“我的母亲啊,一直带着我,不肯放弃,一直把我养大,卿安知道净谷很不喜欢女孩子吧。”
“嗯...女孩子没有用,生来要多一张嘴,修炼功法比男孩子慢的多,除了嫁人生儿,没什么用处。”
“哪儿学来的话!不准这么说,卿安你也觉得女孩子没有用?”父亲的脸上有些愠怒。
原主嘟嘟囔囔的说是别人这么说的,卿安心中一痛,这世界的恶意如此之大,原主仅仅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就总是听见这样的言论。
记忆中父亲的脸变得严肃起来,脸部线条僵硬。
“小卿安,你要知道,你的祖母是女子,你的母亲也是女子,她们有着大爱之心,父亲我被亲爹抛弃的时候,是你祖母含辛茹苦把我养大的。”
“她们因为这个世界的不公平含冤而逝,所以,你要变强,好好保护自己,父亲才能安心。”
小小的原主懵懵懂懂的,她只知道父亲不觉得女子没用。
“卿安,祖母跟父亲说过一句话,你也要记住。”
“你是个怎样的人,不由别人说了算!”
这句话成了未来支撑原主一路到现在的动力。
卿安想着自己现在运用功法的时候那生疏的样子,感觉自己挺给原主丢脸的。
原主修炼的确实比男性要慢的很多,但悟性却是比男性要高的多了,很多深奥的功法原主已经能够窥探一二,却因为功力的限制还无法修炼。
就算记忆里真实的记录着原主日复一日枯燥的修炼同一种功法,三年甚至五年才得到一丝寸进,而后才能修炼更深奥的功法,又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反复修炼到熟烂于心,慢慢的一步一步攀升。
卿安对此还是感觉到不可思议,毕竟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也只是抱着旁观者的心态觉得佩服原主。
晨练结束,卿安感觉对自身功力的把控更加熟悉了,闭上眼能够感觉到脉络的走向。
这时已是辰时,该去进早餐了,卿安抬头看看天,太阳已经升上东方位,云层稀薄,却是一点也不刺眼。
“父亲,净谷怎么如此昏暗。”
听到卿安的提问,付融愣了一下。
“这个...倒是有听他人提起过,相传七百年前的净谷不是这副模样,那时候的阳光据说看一眼都觉得眼睛疼,花草树木生机勃勃,现如今一切事物灰败蒙尘毫无生机,但是知道这些的人大多都已经逝去,流传下来的说法并不真切,为父也不是很清楚。”
“传说,若有人能够达到知天命的级别,成神,净谷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净谷如此追求实力,女子、残缺之人受到如此对待的原因。”
卿安凭借着自己看过的那些仙侠电视剧印象,脑补着这个净谷是不是就像电视剧里被诅咒的地方似的,要有什么救世主来救。
卿安心里默默的想着,我都魂穿过来了,我莫非就是......
“嘿嘿嘿...”卿安不自觉的笑出声,莫名的开始异想天开。
付融在一旁看的疑惑不已,女儿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性子怎么变了。
不过也好,这么多年来已经很少见到卿安笑了,或许也是因祸得福。
吃过了早饭,卿安想起昨晚那个丢在院子里的玉器还不知道是什么,跟父亲含糊了几句就先回了院子。
“这孩子...”
院子里,那个玉器还在角落,在白日里还是能隐约看到它发出的光芒,卿安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痕迹。
慢慢靠近一看,还真是一个玉器,是个玉筒,有些陈旧,看来有些年代了。
出于谨慎,卿安运功,功力外溢附着在手上,才出手去接触那玉筒,毕竟昨天学堂才来闹了一次,还是小心为上。
玉筒入手,有一丝冰凉的触感,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异样,看样子就是一个普通的物品,只是有些不同的是它还会散发光芒。
回到房间再看,在光线暗淡的房间里那玉筒散发的光芒更加明显了。
但这光芒似乎不是这玉筒本身发出的,光芒柔柔的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卿安仔细一看,这玉色也不是玉筒本身发出来的。
玉筒整体通透,玉体比较薄,里面的物品就这么显露出来,卿安觉得这肯定是什么宝贝,看着就不是凡物。
想了想,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世界的物品是靠功力开启的,有的物品甚至可以用自己的功力锁上,只有自己才能开启。
卿安一边回想着,一边按照记忆里的方式去尝试,把玉筒放在手中倒腾。
“啵!”玉筒竟然就这么被打开了。
脑海里有一丝感应似的,卿安诧异的发现这竟是属于自己的物品,是只有自己才能开启的。
搜寻过原主所有的记忆,卿安一丝的印象也没有。
还在思考间,玉筒中的光芒渐渐凝聚,里面本是布帛似的物品凝聚成一团光团飞进了卿安的丹田之中,就消失不见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卿安在丹田处摸了又摸,又把玉筒倒过来抖了又抖,里面空空如也,光芒也消失不见了。
卿安都怀疑刚刚自己刚刚看到的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一切都发生的太不经意了。
放下玉筒,卿安盘膝在床上坐下,运功顺着筋脉运行了一周,到了丹田处的时候发现功力似乎受到了什么的增幅,骤然爆发,经过之后又恢复了正常。
那东西,卿安找不到它,却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还没来得及仔细摸索,就听见父亲在门外催促了,“卿安,准备准备快要出门了,你早晨有没有听到为父说的啊,这么急着回房。”
啊,是了,今天是原主和父亲约好一同上街的日子,如果没有昨天那场意外,应该是真正父女俩一同前去的...
今天是原主心心念念的庙会开始的日子,早就和父亲约定好今日早些准备出发的。
“跟父亲念了这么久,为父听的耳朵都要长茧了,”付融在外面挠了挠耳朵,还不忘笑话卿安,“让为父都跟着你一同紧张了,怎么到了这天,反而是你拖拉了?”
“我、我这就来,父亲你等等我。”
按照净谷的规矩,女子不得随意出门,但是在这一年一度的庙会中,各家及笄之后的女子都可以出门、上街。
今年就是原主的及笄之年,也是卿安的及笄之时,十五岁。
庙会上有很多新奇的东西,每年父亲都会给自己带回来一些好玩的、好吃的。原主也很想可以和父亲一起上街去体会这庙会的盛况,她对这一天很期待。
现在终于到了及笄之年,原主却没办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