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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二十九章 ...

  •   诡异的气氛弥漫车厢,曾若谦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看向嘴角噙笑的莫名,满眼好奇。
      “昨天。”莫名微微沉吟,淡笑着扬眸,“馨和陈志燚……怎么样了?”
      曾若谦的清冷眼眸泛起一丝细微的波澜,“……老样子。一回来,就忙着关心他们?”
      “没出息的家伙。”莫名叹了口气,淡淡一笑,“我在新加坡……交了个女朋友。”
      她眨眨眼,忍不住插嘴,“她也跟你一起回来了?”
      脑海里忍不住就浮现出,仰恩女生们芳心哗哗碎成一地的凄惨画面。
      莫名摇了摇头,“没有。”
      “为什么?”她好奇。
      “我已经把高中的课程结束了。”莫名笑容温润,“这次回来,是为了圣罗德的面试。”

      “回来了……”陈志燚按掉通话键,扯动嘴角,露出苦涩笑容。
      “燚……”旁边的女子柔弱无骨地贴了上来,陈志燚打了个哈哈,笑迎了上去。

      莱众大厦的顶楼,秘书将一份报纸递到了刚刚到达办公室的简裕恩面前。
      简裕恩接过报纸,迅速翻阅,表情微讶地抬头,“这个消息,都有哪几家报纸登出来的?”
      秘书惊慌失措地收敛起迷惑眼神,低下头,“是曾氏旗下的朝阳日报的独家新闻。”
      报纸上,从简裕恩十几年前的风花雪月数起,言之凿凿地直指前几日炒得沸沸扬扬的星光蓝宝,乃是简裕恩打算送给地下情人的礼物。
      简裕恩皱了皱眉,想到未来VIP客户收到成品胸针时的脸色,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和公关部打个招呼,这事情,让他们去处理。”
      曾氏?老对头了。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连家大宅的正厅,没等众人落座,张天浩已一拳挥向莫名。
      “呀!”还站在莫名身边的她在一声惊叫之后,被连亦寒一把拉开。
      莫名不慌不忙地将身子一侧,闪过张天浩的拳头,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顺势一拉,轻易化解了张天浩的凶猛攻势,张天浩哼了一身,迈步向前,甩开手绕到莫名的背后,勒住他的脖子,莫名却并不挣开,双手抓住张天浩的胳膊,腰一弓,反身将他摔向地毯,张天浩预料到莫名的企图,双腿一蹬,站稳了身子,勾住莫名的手臂。
      “这两个家伙……”陈绍麒叹息着在沙发上落座。
      她看着大厅正中打做一团的两个人,也跟着叹息,“还好地方够大。”
      这要是在偏厅,满室家俱,还不得被他们两个砸个干净?
      连亦寒撇了撇嘴,“这点先见之明,我还是有的。”
      “可是……不用制止他们两个么?”她眨巴着眼睛问道。
      “放心。”连亦寒挑了挑眉,笑道,“这种苦差事,自然有人会做。”
      话音刚落,就听见楼梯处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未施脂粉的连雨馨,即使穿着一身普通的宽松休闲服也可以美得惊人,板着一张臭脸,徐徐下楼。
      张天浩与莫名同时一怔,松手退开,“馨。”看清了来人,莫名微笑着摊开双手,“我回来了。”
      连雨馨一步一步逼近,脸上不带一丝笑意,直至莫名跟前,瞪视良久,终于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抱歉。”莫名柔声开口,回搂住连雨馨,“我回来了。”
      她眨了眨眼,看着眼前亲密相拥的两人,不自禁地想起那一曲弗朗明戈,想起陈志燚一脸苦涩地说,“可是,她并没有说她爱我。”
      难道这个莫名,才是连雨馨喜欢的人?

      车窗外,是酒醉霓虹。
      莫名一手撑着脸,放松了身体,一派闲适地靠着柔软的沙发椅背,“这么说,你现在一个人住?”
      “嗯。”她将视线从车窗外收回。
      她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已经被推上了莫名的车——莫名的归来,让一贯克制的哥哥们,一晚上就醉倒了好几个,到最后,不停地在一旁劝酒的莫名,反倒比谁都清醒,于是送她回家这个“艰巨”的任务,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一个人住,不会寂寞么?”他凝视着她,明亮的星眸带着朦胧醉意。
      她摇了摇头,笑了笑,却没有和他闲聊的兴致。
      今晚……三哥没有来。
      莫名回来了,连穆颜都没有出现的场合,三哥却没有来……
      是和那个文月在一起么?
      三哥,好像……很喜欢她。
      她愣神许久,回过神时,却发现莫名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她脸上一热,微微恼怒,“怎么了?”
      莫名的目光清澈通透,带着种直达人心的力量。他微笑着摇了摇头,撇开了脸。
      车子嘎然而止,司机下车将她身侧的车门拉开,莫名的手机忽然响起,她瞥了他一眼,下了车,耐心等他讲完电话,才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莫名笑着摇了摇头,跟着下车,“请我上去坐坐吧,你三哥说要过来。”

      “这里,就是你家?”站在客厅中央,莫名的温润目光逐一扫过室内家俱,微笑着回头望了她一眼,转而看向电视上方挂着的那幅油画。
      “唔。”她含糊地应了一声,随手带上门,将脱下的鞋子归位放好,带着些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很短暂的相处,她却从他的身上,发现了一丝哥哥们身上绝对不容易出现的亲切气息——即使是在面对陌生而毫无背景的自己,也没有丝毫骄矜。
      感应到了她的目光,莫名微笑着回首,“这画上,画的是你?”
      “啊。”她微微一笑,涩涩点头。
      他转过身来,正视着她,眼神诚挚,笑容温润如玉,“很美。”
      很美。
      也不知道他是在说画美,还是在说画上的人很美。
      她呼吸一窒,乱了心跳,脑海里猛地浮现出四个字:“红颜祸水”。
      眼前的这个家伙,眼眸清澈如水,说出这句赞誉之词,也明显没有丝毫勾引的意味。
      红颜祸水,绝对的红颜祸水。
      她小声嘀咕着绕过客厅,走到冰箱前,背对着他,“我这里只有果汁和矿泉水,你想喝什么?”
      莫名眉一挑,眼带笑意,瞥向客厅旁吧台后的硕大酒柜,“不是有酒么?”
      “锁起来了,我没有钥匙。”她从冰箱里摸出两瓶橙汁,回转过身。
      莫名将一串钥匙晃得哗啦啦作响,唇边的笑容带着微微歉意,“好像……我有。”
      她双眸一亮,迅捷无比地将两瓶橙汁塞回冰箱,一脚踢上门,强掩住笑意,“那就好。”
      莫名没有发现她的异状,利落地开了锁,“我还在奇怪,若谦塞给我的这串钥匙,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呢。呀……”他扬眉笑道,“这么多珍酿?他们常常来你这里?”对着满柜的好酒沉吟了一下,他扭头征询她的意见,“你,想喝什么?”
      她端坐在吧台前,眉眼弯弯,带着笑意,“都可以。”

      莫名低头一脸专注地倒着酒,琥珀色的酒液从瓶口流出,在杯底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美丽回旋。
      “莫名。”
      “嗯?”
      “你为什么不在仰恩念完高中部?”
      他轻轻扬睫,淡淡一笑,“……有机会再告诉你。”
      她皱了皱鼻子,觉得不满意,却也对他无可奈何,“哼。”
      “对了。”莫名忽道,“再过几天就是我的十八岁生日,你有兴趣来么?”
      她忽地僵住身躯,“再过几天?”
      “三天,七月十三。”
      她落寞一笑,一口饮尽一杯红酒,“那一天,是我的十六岁生日。”
      爹地和妈咪的忌日,也近了呢。
      他抬眸,嘴角笑容温润,举杯道,“真巧,敬我们的同月同日生。”
      她呵呵一笑,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
      糟糕!她扶住自己的脑袋,门口的玄关处一阵响动,扭身回望,视线里出现一张朦胧却又熟悉的面孔。
      跳下高脚凳,她微笑着举步上前,双膝一软,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跌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三哥……”她喃喃地念着。
      熟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呢喃,“我在这里。”
      于是,放心地陷入沉睡。

      将她抱回卧室,放入床榻,扯过薄毯,轻轻盖上。
      尉临风坐在床沿,撩开她脸颊边的细碎长发。
      “看样子我走了以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莫名倚在门边,一脸感叹,“她……是你的女朋友?”
      尉临风没有回答,掖了掖被角,“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莫名笑了笑,“还有,我报名了今年的圣罗德的入学考试。”
      尉临风从床前起身,走到莫名面前,眼底闪过一丝怒气,毫无预兆地挥出一拳。
      莫名的身体快过思绪,往后一闪,脸颊却还是泛起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莫名讶然一笑,摸了摸脸颊,“为什么?”
      和从小就脾气暴躁的张天浩不同,尉临风一向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莫名根本不认为,自己两年光阴的不告而别,会是尉临风出手的理由。
      “为什么灌她酒?”尉临风眼色阴翳。
      “呵……”莫名扭头看向床上的安静睡颜,讶然挑眉,“她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司徒慕雪坐在书桌前,一脸笑容地翻阅着报纸上愈演愈烈的自家老公的风流情史,“不会被老爷子发现吧?”
      “放心。”司徒慕楚撇了撇唇,“曾家这一次倒是帮了我们的大忙,趁着各家媒体炒新闻,股价稳步下跌的时候,我们秘密派出经纪人,以分散的小额资金收纳散股,只要动作不大,股价会一直呈微量下跌的情势,没有人会发觉丝毫异样。”
      司徒慕雪点点头,正要说些什么,书房的门被猛地冲开,助理冷汗涔涔地冲了进来,“老板!”
      站在父亲身后的司徒清岚不满地皱了皱眉,“天塌了?”
      司徒慕楚望着这个一贯冷静的得力助手,“什么事,说。”
      “Mike说,有人在和我们抢散股。”
      司徒慕楚额角一跳,猛地坐起。
      “什么!”司徒慕雪大惊失色。
      为了这一次的暗箱操作,司徒慕楚特地借着公司一个项目的名义出国,花费重金从华尔街亲自请回Mike这个操盘高手,全权主持这一次的行动。
      “资金呢?”司徒慕楚眯了眯眼,“是哪个基金会出来的?”
      “豪斯。”助理一脸慌乱。
      司徒慕楚冷哼了一声,拍桌而起,豪斯基金,是外资集团在台湾的一个小小分支,在商界一贯不怎么受到重视,可是仍有寥寥几家将大股的流动资金交给了豪斯代为操作,其中便有曾氏。“难怪……”难怪曾氏敢挑头放出简裕恩婚姻不合的消息,原来竟是在他们炒高股价的时候,就一眼看穿了后棋,他倒是一直低估了那个“股神”儿子尉临风的实力!
      “清岚。”
      “是,父亲。”
      “我出国前,就让你把豪斯收拾了,怎么还没有动手?”
      “我倒是想。”司徒清岚涩涩一笑,“可是……不刚巧,又是那个家族的偏系产业。”
      司徒慕楚愣了一愣,跌坐回椅背,“Mike有没有说,照这样下去,我们能收到手的散股……”
      助理叹了口气,眼神小心翼翼,“只能剩下一半。”
      司徒慕楚瞳孔一缩,嘴唇抿得死紧。
      没有多少人比司徒慕楚更加清楚,自己的父亲是一只多么狡猾的千年老狐狸,若不是因为父亲头脑发昏地指了司徒琳做继承人,司徒慕楚根本就不想背着他玩什么把戏。即使是被逼无奈,为了在司徒乔百年之后仍能在鸿禧有立足之地,不得不从现在开始就一点点地收购鸿禧的散股,为了更有胜算,此次的整个计划,任何一个环节,都经过无数次演练,其中豪斯基金就被列在必须除去的不安定因素第一名。
      可……人算不如天算。
      偏系产业?那个家族族人无数,产业众多,怎么这么刚好,就都被他们撞上了?
      同样的招数,根本不可能用两次,一半的散股对于司徒慕楚来说,是难以承担的损失。
      曾氏……尉临风……
      司徒慕楚的眼中,怒火渐起。
      “父亲。”司徒清岚冷着脸道,“我会教训教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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