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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掉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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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琰执意要去春风楼,子濯阻拦无果,便请大夫看了一下,大夫也说了无大碍,可以出门走走,子濯这才放心,迅速的给安排了马车。
到了春风楼,诗会最热闹的的部分已经结束,他知道王爷的目的,便吩咐人去请温婉清。
在二楼房间的雅间里,子濯在房间里唠叨着,“王爷,诗会既然已经结束,不如我们回府吧。”
楚琰想回绝他,最近他着实有些放肆,天天管这管那,啰里啰嗦。
“我还是喜欢你刚来我身边的样子。”
子濯想着刚到王爷身边,想着尊卑有别,加上逸王身份特殊,他从不敢反对逸王。
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
“王爷你嫌弃我唠叨?”
“嗯,嫌弃。”
楚琰随是嘴上说着嫌弃,嘴角一抹浅笑却出卖了他。
两个人斗着嘴,子濯脸皮厚不怕他说,倒是楚琰先变了脸色。
睡了整整三日,他觉得身子越发的无力了,募地,喉咙里一阵痒意传来,他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子濯脸色微变,从袖子里掏出手帕递了过去。
楚琰身子本来就弱,如今更甚,他弓着腰继续咳嗽着,身体随着咳嗽剧烈的颤抖着。
子濯赶紧倒了杯水,等他咳完递了过去,“润润嗓子吧。”
楚琰接过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一杯水饮尽,倒是舒服了很多。
子濯还是坚持着,“王爷,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吧。”
楚琰抬眸凝视着他,想要说什么,突然被门外的脚步声吸引了。
子濯还在继续劝着,“王爷!”
楚琰抬手做了个噤声动作,子濯心领神会,便停止了说话。
不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楚琰将带血的手帕藏进了袖子。
子濯已经疾步移到房门口了,除了楚琰的吩咐没人会随随便便进他房间,所以他猜到是温婉清了。
子濯打开门,无意外的温婉清站在房门外。
“听说你们公子找我?”温婉清看着面前的人就已经知道了他家公子是谁了,这人不是那个两次帮她的男子的贴身侍从,早就看出两个人身份不凡。
“嗯,温小姐请进。”
温婉清点了点头,迈进了房间,而子濯关好房门退了出去。
温婉清站在房间里,四处打量着房间,这房间倒和其他的房间不一样,屋内的摆设简单,不常住人。
屋里燃着一种很特别的熏香,她吸了吸鼻子,没有辨别出是何种熏香,倒是有一种清新醒神的感觉。
温婉清缓步走向了屏风后面,如她所料,面前坐着的是那位公子。
温婉清也不再客气,毕竟两个人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了,便坐在了他对面。
温婉清稍打量了一下,他面色苍白,没有一丝红润。弥漫在空气中的药味不时钻入鼻腔,连如此浓郁的熏香都掩盖不住,不知是喝了多久的汤药。
“两次匆匆见面,还不知公子的名字?”温婉清坐下后拿着茶壶给两个茶杯倒了杯茶水,倒水之间抬眸看了眼楚琰。
而楚琰正在疑惑,刚刚咳完他胸口一阵憋闷,一阵阵的钝痛烧灼着他,勉强能脸色不变的听她说话,岂料温婉清刚刚坐下,他难受感觉消失了,整个人的清凉通透,舒服的快要飘了起来。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疼了,疼出幻觉了,难以置信的摸上胸口按了按,确实难受的感觉没有了。
他看着温婉清,难道是她?第一次见面就有那种感觉,当时病的不重,感觉一点儿不明显,不过为何她一接近他便不痛了。
“回姑娘,我叫玉泽,是春风楼的老板。”楚琰思虑过后还是决定告诉他这个身份,毕竟有婚约的两个人约在春风楼里讨论诗有些许奇怪。
他也怕温婉清知道他就是那个病秧子逸王,不会好好坐下来和他说话。
温婉清心里吐槽,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惯会哄骗人。
若不是进门前的那声王爷,若不是空气中的草药味,若不是他华贵的衣服材质,她真的就要信了,信了他的鬼话。
“既然见到了,还是要再次感谢一下玉公子出手相救。”温婉清假意寒暄着。
顿了一下,她问着:“不知公子叫我来有什么事?”
楚琰刚刚到春风楼不久,都不知道温婉清来了,哪里会去叫她,定是子濯干的好事。
“我知道温小姐爱写诗,特意请温小姐过来指点指点。”楚琰反应极快,温婉清最出名的才华便是众所周知的诗词了,那不如顺着她所擅长的聊。
听着楚琰的话,温婉清心里有些许生气,果然他们宫里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这些话楚飞宇说过一模一样的,指点指点,指点到最后,命都指点没了。
“不敢当,我也是略知一二。”温婉清回了句,公子还是去请旁人吧。
“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出门久了,我爹爹不放心。”
温婉清的字里行间都是拒绝,聪明人应该都能听的懂她的话外意。
楚琰也不再挽留,总归是他的未过门的妻子,他等得起。
“好,那温小姐慢走。”
温婉清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我的话还算数,若是公子有任何需要,去国公府找我。”
温婉清说这话一方面是她是信守承诺,另一方面,她觉得逸王怕是没什么能求到她的。
温婉清不知道两次见到楚琰是不是意外,传闻逸王体弱多病,常年静养在逸王府,前世她没有见过楚琰,不然也不至于两次见面也没认出来。
这一世重生回来,半月内竟见了他两次,还恰到好处的救了她。
是重生后改变了原有的事情发展,还是楚琰和楚飞宇一样是早有预谋?不过前世楚飞宇下手更早?
一时之间温婉清脑子乱乱的。
“小姐,你可出来了,有人说老爷出事了?”香堇得到消息后就想冲进去告诉小姐,结果那个面瘫脸的黑衣侍从阻拦她。
听到她爹出事了,温婉清着急了,她拉着香堇的手,颤抖着问,“你说什么?出什么事了?我爹她怎么了?”
不等香堇说完她跌跌撞撞的往楼下走,急匆匆往府里赶。
温婉清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
楚琰看着她走的方向,思考着,他不理解为何温婉清会突然生气,明明没有暴露身份。
楚琰从怀里摸出她的两首诗,欣赏着,果然这才像是温婉清写的。
“王爷!”子濯推门而入。
楚琰迅速的把诗收了起来,他不好意思的掩面咳嗽了一下,“何事?如此着急?”
“王爷,不好了!温国公被诬陷收受贿赂已经押入大牢准备候审了。”
楚琰眉峰一拢,温国公怎么可能!前些天他刚刚送了父皇一张风景图,父皇赏他的东西价值千金,收受贿赂也不可能在这几天。
“走,先回府。”
楚琰认为事情并不简单,尽快回府派人调查一番。
“好。”
*
温婉清匆匆赶回府里时,正好看见大理寺将人带走。
她呆呆的看着人渐渐的离开,一时间有些慌神,不知该怎么办。
温国公已经被带走很久了,温婉清站在原地看着那方向,眼泪就那么静静地从脸上流下来,又得不听话淌进嘴里,有的滑落在脸庞,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
香堇看着温婉清这个样子,有些心疼,却没有任何办法,她思来想去,皇上不是赐婚了吗?她现在也算是逸王未过门的王妃,可以去找他帮忙。
“小姐,我们要不要去求求逸王,毕竟……”香堇建议,可话还未说完,就被温婉清打断了。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说完,提着裙子转身回了府里。
“香堇,今日谁在府里,什么情况,父亲为何会被告,你去找个可靠的人来问问情况。”温婉清疾步走着,脑子不停地在转,发生了什么事,究竟是什么人在诬陷温家。
父亲朝廷上的死对头?觊觎温家势力的楚飞宇?
前世她不记得父亲得罪过什么人,从她认识楚飞宇到嫁给楚飞宇,她们温家一直好好的,难道是楚飞宇?因为赐婚的圣旨?所以陷害父亲?
“小姐,夏兰来了。”香堇出去找了一圈人,就看见夏兰在假山后面鬼鬼祟祟的,简单问了两句,就将人带了回来。
温婉清一脸憔悴的坐在榻上,看见香堇回来了,她眼神才亮了一下。
“夏兰,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兰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颤颤巍巍的不敢说话。
“你说吧,老爷平时待你不薄,你忍心看他受委屈吗?”温婉清有些急切。
夏兰听到后就开始哭上了,“小姐,今日上午,你刚刚出府,便有人进来送了老爷一箱子珍贵药材,老爷打开看了,确实是药材。”
“然后老爷挺高兴的,说是让下人抬到后院去,紧接着就来了一堆人说是有人贿赂老爷,然后老爷就被带走了。”
夏兰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温婉清看着她口干的,从桌子上递了一杯水过去 。
“谢谢小姐。”夏兰接过水小口小口的喝着,
“那小姐现在怎么办?”
香堇的说的是个难题,温婉清皱着眉沉思,官场上的事她不懂,而且他爹从来没和她讲过。
皇宫的兵符一半是护国将军的,一半是她爹掌管的。皇上本就忌惮她爹的兵权,她爹不可能顶风作案,犯这么严重的错。
“小姐!小姐!”
“有人说知道老爷入狱的事情,想和你谈谈。”
一家丁拿着一张纸条匆匆跑了过来。
温婉清接过纸条便理解了大半,“原来是你,动作倒是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