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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第 1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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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找到了小木屋,然而,小木屋前除了三具冰冷的尸体外什么人也没有。薛华暗道那些绑匪可能逃了,忙下令军队分成四路,朝四个方向追击。可命令才刚下,四周就发出了沙沙响,起先虽然很难听的到,但那沙沙的声音却越来越近,马儿也跟着躁动起来,不停得嘶叫,像是受到惊吓的样子。一阵阴风拂过,一股难闻的腐烂味在空气中逐渐散开,闻得让人想吐。
“什么人!”薛华大喝道,犀利的双眼横扫周围,耳听八方。
“啊!”
惨叫划破长空,来自军队后方。未等到大家缓过来,惨叫声接着再次响起,后方的骚动明显的越来越大。
“报!”一名士兵跑了过来,单膝跪下,脸色苍白,“禀告将军,后方突然出现一群奇怪的人,他们见人就咬,我们的人已有很多被他们咬死。”
“奇怪的人?”薛华疑惑不解,正想去后方探个究竟,便见到几名士兵迎面赶过来,为首的那人薛华认识,是他的得意门生陈谦。
“恩师。”陈谦在马上向薛华抱拳道:“我们刚刚从后面过来,看到很多奇怪的人,我想,这些奇怪的人可能就是师父所说的活死人。”
“活死人?”薛华一愣。
“师父说过,对付这些人只能用火烧,他们身上都是毒靠近不得,还请恩师吩咐下去,让大家散开不要硬碰硬。”陈谦急切道,因为他看到后面的人不断往前挤。
薛华面色一沉,他虽不知道活死人是什么东西,但光听这玄乎的名字就知道不是好东西,“好,就按你说的,来人!”
“在!”
“传我命令,让所有人散开,不得靠近活死人,听由陈谦指挥。”
“是!”
这边,陈谦带着自己的同窗对付活死人,而成怀安那边,已悄然撤离树林,来到一条小径,几个接应他的侍卫牵着好几匹上等良驹在此等候。
“太子请上马。”任百呈扶着成怀安上马后,自己也跨上一匹良驹。
至于古亦贤,则被人挂在马颈上,肚子被压的难受至极,不由得的挣扎了两下,奈何武功被封,动两下就没力了。
不远处,树林燃起了冲天火光,成怀安随意的望了一眼,便下令策马回寒江关,一队人马就这样摸黑的走了。
成怀安的人马才刚走,藏在灌木中的几个黑影就交头接耳的说了几句,然后分成两路,一路继续跟踪,一路往树林深处奔去。
古亦贤被颠得难受,马上看守她的那名侍卫自顾自的赶路,压根儿没在意古亦贤,就这么让她颠来颠去,气得古亦贤特想把这家伙踹下马。但想归想,实施起来却很困难,而且有件事,她必须弄明白。
“成怀安,你冒险抓我,到底要干什么?”
“要你的功力。”成怀安倒也不吝啬,直接回答道。
“功力?”古亦贤一怔,脑中搜刮出二十一世纪看过的各类武侠电视剧,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难道这家伙练了传说中的那啥吸星大法?
马队一直向北,途经隘口,道路狭窄,骑马也只能勉强容纳两人通过,于是他们只得暂时放缓脚步,让马儿慢慢走过去。但没走多远,前排的几个侍卫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绳子给套住了脖子,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反抗时就给拉了下马,然后被拖到暗处,便没了声音,估计已命丧黄泉了。
“保护太子!”
不知谁喊了一句,所有的侍卫抽出配刀靠了过去,将成怀安护在中心。有了前几个同伴惨死的教训,他们晓得自己中了埋伏,不敢大意的随便乱动。况且此时没有光亮,他们只能借着模糊的银光,眼睛紧紧的盯着四周。
“呼—”
头上一道黑影闪过,快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成怀安从马上突得飞身上空,往古亦贤那里踏去,可还没来得及抓住古亦贤,几道闪光便向他射来,成怀安赶紧一拍马头,借力在空中身子一扭翻滚了几下,才躲过了暗器。但就这一会儿功夫,载着古亦贤的那匹马上,早已没了人影,没人知道是谁救走了古亦贤。
眼看着冒险得来的肥肉就麽么又没了,不滇又不在,成怀安气的紧握拳头,只得恨恨道:“回寒江关!”然后飞身坐回马上,一拍马臀,甩下他人径自离开。
“走!”任百呈呼道,扬起马鞭,追向太子,可他还没追上太子,那道黑影再次出现,从他的头上闪过,凭着直觉,任百呈举剑朝空一挥。
“喂,你该物归原主了。”
古亦贤鬼魅的出现在任百呈背后,也不等任百呈作出任何回击,手一点他的胳膊,趁着他的手暂时麻痹,夺过了无双剑和挂在马鞍上的剑鞘,身子向后一倾,就这样轻飘飘的飞走了。
古亦贤才一离开敌人范围,便有密密麻麻的箭矢射向东辰侍卫,伴随着惨叫,有几个功夫不到家的人被射成了马蜂窝。任百呈由于一只手暂时麻痹,只得勉强的避开,虽逃开了箭矢范围,但腿和胳膊还是各中了一箭。
古亦贤落在岩壁上,从侍卫手中夺过一把弓箭,刚要运气去追,就被一道急切的声音叫住。
“贤!”
是女皇大人的声音,古亦贤不得不收住脚,转身幽怨的看着她。
宗政玉祯上前拉住古亦贤的手,“别去了,我们回去等消息。”
“可是…”新仇加旧恨,古亦贤特想也在成怀安身上射几个窟窿,但看祯儿脸色不太好,她只得作罢。况且,听祯儿的语气,前方定也埋伏了自己的人,到时候还怕他成怀安跑了不成。
回到城内,见街道两旁站着密密麻麻的士兵,每人手中一只火把,将城内照得一片光亮。如此大的动作,自然吵醒了那些早已入睡的百姓,有些胆子大的人,点上了油灯,披着外衣在门口或窗边探头探脑。
古亦贤搂着祯儿同骑一匹马缓缓的来到府邸前,未等两人下马,就见李芮馨和香辰从台阶上走了过来。
“怎么样?”李芮馨略带焦虑的询问道,目光在古亦贤和女皇身上来回的查看。
古亦贤扶着祯儿先下马,自己则是直接跳下马,知道李芮馨是在担心她和祯儿,便笑道:“没事,我们没有受伤,先进屋吧。”说着,牵着祯儿的手一起进府。
这古亦贤前脚才刚到大厅,薛华和陈谦他们就回来了,还是灰头灰脸的。
“你们…”古亦贤诧异的看着他们。
“碰到了活死人,被我们给烧死了。”薛华轻描淡写的回道。
“有几个被抓死了,还有几个不慎被毒烟熏到也死了。”陈谦补充道。
活死人都用上了,这成怀安还真是铁了心要抓自己,古亦贤摸着下巴暗咐道。
宗政玉祯见贤一副沉思的模样,动了动被她牵着的手,“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我大概已经知道成怀安为什么下血本的想要抓我。”古亦贤砸砸嘴,嘴巴干的让她觉得喉咙痛。
“喝口水吧。”一直在意贤的一举一动的宗政玉祯,自然从贤的脸上读出了她的想法,端过侍女奉上来的茶杯递给了贤。
古亦贤看到有水喝,忙接过去,打开茶盖吹了吹热气,慢慢的喝的起来。等她喝完,抬头就看到几张震惊的脸。
“怎么了?”这么问着,古亦贤将空茶杯还给祯儿,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李芮馨有股想冲过去扁古亦贤的冲动,这女人,难道都是这样嚣张的吗,居然让皇上亲自端茶给她喝,她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宗政玉祯将空茶杯放回侍女的托盘上,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道:“薛将军,树林里都处理得怎么样了?”
被皇上点了名,薛华赶紧躬身抱拳道:“回皇上,臣救走古小姐的朋友后,便按皇上旨意包围了整个树林,而树林发生的事,如臣的门生陈谦所述,那些活死人已全部烧死了。”
听到明教的人是被薛华救走,古亦贤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们的状况,“阳颐他们怎么样了?”
“这个你放心。”回答古亦贤的是香辰,“他们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他们几个中,有一半的人武功全废了。”
武功全废?古亦贤愣住了,她以为阳颐他们只是被抓去做人质而已,可没想到成怀安竟然会下手吸走他们的功力。武功,对于一个习武的人来说,犹如生命,失去了武功,就等于失去了生命,这比用刀杀了他们还要残忍。
“等下带我过去看看他们。”古亦贤低低说道。
香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贤…”宗政玉祯知道贤难过,反手握紧了她的手,希望能给予她安慰。
手中感受到那份温暖,古亦贤侧头对上祯儿那双担忧的眼睛,她摇了摇头,扯了个让祯儿不要担心的微笑。只是她不知,这个笑容,僵硬的比哭还难看,只是祯儿没有点破。
这时,门口传来的马蹄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见几名着大内侍卫衣裳的侍卫走了进来,为首的是古亦贤很久没见过的段小印。
“参见皇上。”大内侍卫整齐的单膝跪下。
“事情办得如何?”宗政玉祯平淡的问道。
“属下办事不力,请皇上降罪。”段小印低着头,身子僵硬的不敢动半分。
其他侍卫听段小印率先认罪,也纷纷出言要皇上降罪。
“说。”宗政玉祯知道降罪也没用,她现在只想知道过程。
“我们按旨意埋伏在隘口下坡处的五里外,本来是可以抓到成怀安,可不知从哪里杀出了一支东辰骑兵队,而成怀安则被一个老道士给救走了。”段小印概要的讲了当时的情况。
闻此,古亦贤无奈的叹了声,“看来,准备周到的不止是祯儿一个,那成怀安敢公然劫人,自是留了一手。”
人跑了,再追究也没用,该做的都做了,人也都救出来了,就没什么可好说的,遣散了众人之后,古亦贤和宗政玉祯便跟着香李二人去看望阳颐他们。
明教被成怀安劫去的有七个,教主阳颐、五大护法以及毒万里这些数一数二的高手,而被吸去武功的是土老儿、火舞、水晟。七个人挤在一间宽大的屋子里,每人都安排了张床,本来还在难过的他们,看到古亦贤活生生的回来了,不由的喜出望外。特别是阳颐,当场就哭了,古亦贤安慰了好半天才让他停止哭泣。
“参汤来了。”杏儿带着三个婢女端着用盅盛着的参汤走了进来。
这是给土老儿火舞和水晟的,他们三个失去了武功,身体十分虚弱,所以李芮馨让杏儿给他们熬些人参汤补补身子。
看着土老儿火舞和水晟脸色苍白,行动不便的样子,古亦贤走了过去,接过一个婢女手中的小汤勺和参汤亲自喂火舞喝。
“古小姐…”火舞见古亦贤居然要亲自喂她,惊得正要起身,奈何身子软的跟棉花一样,想动一下都困难得很。
“别动。”古亦贤轻轻按住火舞的肩膀,“就让…就让我喂吧,不然…”
“古小姐。”火舞打断了古亦贤的话,“这不是你的错,是那成怀安太过阴险,好在,大家都还在,不是吗?”
“哼,若不是他们用了下三滥的手段,老子还会怕了他们不成。”一旁的土老儿也愤恨不平的说道。
古亦贤深深的看着他们三个,将盅蛊和小汤勺递还给婢女,来到帐篷中央,郑重道:“这是我古亦贤欠你们的,你们放心,这笔账,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古亦贤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吊儿啷当,却是个重承诺人,这点,认识她的人都知道,所以,大家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因为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古亦贤和宗政玉祯从阳颐那里回来后,已将近寅时,身子又累又乏,两个人各自简单的洗了个澡后,就直接上床睡觉。
闭着眼静静的躺在贤的怀里,宗政玉祯本是困的快要入睡,脑中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