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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人肉头骨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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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重案组难得的迎来一段放松的时间。
钟晚听到哭声进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旁边的元宝将耳机摘下,朝她努努嘴,让看郝斌。
原来是他在呜咽。
“怎么了这是?”
钟晚放下包就朝郝斌的座位走去。
郝斌连忙抽出张面纸,擤了擤自己的鼻涕和泪,拿起手机给她看。
别让她看还边给他介绍,说 :“这南宫无痕和夜月雅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太虐了,好可怜。”
说完又埋下头,一边感叹一边流泪观看。
钟晚这才明白,他这是在为水果台的一部偶像剧在哭。这部剧好像还挺火,改编自《霸道王爷的一夜风流妻》,现在叫什么《倾城之泪》。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最近那个老妈特别迷这个,上次回家,吃完饭就打开电视准时坐在那收看。
不过怎么也没想到郝斌也好这口,这就是古代的霸道总裁和小玛丽苏,自己看了几集就看不下去,简直不能带智商。
钟晚实在不能想象一个八尺高的壮汉子,带着浑身健壮的肌肉趴在办公桌上看那种霸道总裁的玛丽苏。
太有反差感,以至于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都无法想象到那个画面的“美好”。
“咖啡还是茶?”
元宝问钟晚。
“白水。”她回答。
“给。”元宝接了一杯大约四十五度的温开水给她,“郝哥一直这样,有颗粉嫩的心脏。”
“好吧。”
钟晚还是尊重个人爱好,虽然这个爱好,以常人眼光看起来有些怪。
没有案子的时间真无聊。前几天刚去档案室翻阅了一些以往重大案件资料,结果还没发现什么线索。
打开电脑,浏览当天新闻,都是一些娱乐圈的八卦头条。刚关闭页面,就看到邢晔一脸严肃的进来,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
“集合,来活了。”
大家听到邢晔的话都放下各自手中的活,去楼下集合。
一、二、三,徐迟哪去了,楼下集合钟晚扫视一圈没有发现他的影子。
“徐迟呢?”她小声问一旁的郝斌。
“哦,他今天家里急事,请假了。”
郝斌说的时候还带着厚重的鼻音,显然是刚从电视剧里回过神来。
他们的谈话一字不不差的落在了在前面走着的邢晔耳中,不至于有些吃味。
“怎么,他请假还要事先跟你报告。”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醋味儿都离老远都能分出来,所幸车里两个都是没开窍的,什么也没觉察出。
“那不是....”忽然抬头看他眼神不对,急忙转移话题,“没,领导说哪的话。”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现在还是在工作状态,更何况这位还是她的顶头上司。
他们到了一处松豪别苑的高档小区,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的小区大门,古典的尖塔形斜顶,抹灰木架与柱式装饰,自然建筑材料与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
车子停在黄色警戒线外面,钟晚他们拨开人群,拿出证件,从警戒线下进去。一进入走廊,就是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的瓷砖都能倒映出人影。
连旁边的等候椅子郝斌看了看都是真皮座椅,不由感叹:“人民币的味道。”
出了电梯就到了案发地点。进入案发现场第一时间扑灭而来的是一股难闻的臭味,钟晚捏住鼻子走过去,心里已经做好了充足的不堪入目的心理准备。
现看到的是玄关十分干净,一尘不染。再往里寻着气味,经过客厅,开始稍微有些凌乱,衣服,餐具,还有零星的血迹,以及茶几上放着的半碗肉汤和红酒。
但这些都不是臭味的来源。
再往里走,钟晚来到厨房,还没进去,郝斌就捂住嘴冲了出来,还跟朱婉说:“别千万别进去。”
“能有什么好怕的,你看你这个样子丢不丢我们重案组的人。”
说完摇头叹气,“孺子不可教也。”
现世报来的真快,果然话不能说在前头。
钟晚走进厨房真的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出内心的呕吐感,跟郝斌一样,差一点就吐在了现场。
过了两分钟,才带着发白的脸色和反胃的恶心感有重返现场。
邢晔正在面无表情的看着锅里的受害者,脸色都不带变一变。
钟晚在心里默默地给他输了个大拇指,真汉子。
“受不了可以出去。”
听到这话就有些不高兴,立刻嘴硬反驳:“谁说我受不了,我好得很。”
然后,咬紧牙关故作镇定学着邢晔拿着专业器械拨动高压锅内漂浮着一颗人头,也就是本案的受害人,以及白花花飘着油腥的肉汤。
邢晔有些不赞同得皱紧眉头。看着她认真倔强的样子,赶她走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去。
顿了一下,转头又投入工作。
锅内的人头已经肿胀飘了起来,看不出原貌。眼睛死白向上翻折,嘴唇还缺了一块,旁边还有个齿痕。
初步判定这是一件恶性食人案件。
看完锅里的在看锅外,臭味的来源来自于厨房的冰箱。
技术人员以及白羽都已经提前到场,将在冰箱内的尸块都搜集分装,已经装了三袋,还有一些小格子里的东西正在收集,还散发着阵阵异味。
“怎么样白姐。”钟晚凑过去问。
白羽站了起来,轻描淡写的说:“你别叫我白姐,都把我叫老了。以后就直接叫我名字,从冰箱里搜集的情况来看,除了躯干,基本上都齐了。”
到底是专业的,看到这种情况还能不崩于色,淡定的在这数着尸块。
邢晔也走了过来,问:“能初步判定是怎么死的吗”
“这个还是等我回去解剖。”白羽脱下手套,“不过以我的经验来看,应该是死于刀伤,至少被捅了三十多刀,不过现在还不好断定。”
郝斌听到了这话,“三十多刀,那人还不成了马蜂窝。”
白羽还有未完成的工作,“让让,斌子,跟我去把厨房的那锅汤回收了。
一听到这汤郝斌本来别好的脸色瞬间又变得的惨白。
“兄弟,自求多福。”
钟晚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是安慰。
看的报案人是这间房的房东,对钟晚来说也是一个老相识,当时在公园搭讪的那个医生叶牧。
如此年轻,就在这里有房产想必非富即贵,人也长得帅气。
“好巧,没想到报案人是你。”
叶牧也一脸惊讶,随机有些不好意思,“怎么是你钟警官,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和你见面。”
“我也不想在这种情况跟你见面,可事情不是赶巧吗。说吧,你是怎么发现这里有异常。”
叶牧收起之前的笑容,一脸严肃:“我是照例来收房租,结果发现有股恶臭从门缝传来,感觉不对,就报警。”
钟晚听到这话抿一下唇,“仅凭臭味儿你就报警,也太莽撞了。”
叶牧一脸愁容,“嗯,你也知道。我是做医生的。在学校学习的时候,在上解剖课的时候整天面对的那些尸体,有时候也闻到过这样的味道,所以,出于谨慎,还是报警。”
钟晚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的确,谨慎点好。”
屋里面邢晔和郝斌还在继续搜证,在收拾完肉汤之后走到邢晔身边。
“头儿,这是谁呀?好帅气的一小伙,跟钟晚聊的还挺欢。”
邢晔忙着继续搜证,没听到他的话,待他又重说一遍后,转过头一看,昨晚在门外跟人聊天,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钟晚还笑了两句。
深夜在脑中搜索这个人的影像,才想起来这个人。原来是在公园儿里和钟晚搭讪的那人。
把屋内的搜证交给郝斌,几个跨步就走到钟晚的位置。
有些阴阳怪气的问:“这个人是?”
钟晚说:“是不是就是本次的报案人,上次你也在公园里见了,叶牧。”
邢晔迅速的将人从头到尾扫视一遍,“叶牧,年龄大约25到27岁之间,身高一米八零,职业医生或与医生相关,家境富足,但最近一年到半年时间,因应该是有重大变故。”
“这是谁?”叶牧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提高警惕,上次他就出现在钟晚身边。
钟晚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在旁边和稀泥,哈哈一笑,“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邢晔,重案组组长也是我的顶头上司,这次这个案件就是由他负责。”
“你好。”
邢晔充满侵略性的气息瞬间笼罩全场。
“你好。”
叶牧也伸出手,不想在他面前露了下风。
两个男人的针锋相对由此开始。
叶牧问:“不知道邢队长怎么知道我的这些信息,包括我家变故发生的时间都差不多。”
邢晔双手抱胸,打量叶牧一圈,瞟他一眼,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个眼神代表的是弱智,钟晚看出来。
所以钟晚在内心衡量要不要让他继续说。
但还没来得及阻止,邢晔就开口。
“首先看你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刚步入社会不久,刚步入社会不久就在这有有着富豪区的别墅有套房子,应该家境殷实,但是你又把房子出租出去,虽然是名牌,但看着已经水洗了好多次,款式也是前几年,所以推断你最近出了变故不得不这样做。”
叶牧听了邢晔的分析之后,粲然一笑。
“很有道理,我是这个房子的房东,不过我不是因为家庭变故才不得已才租出房子。而是因为我住着浪费,本着节约资源的想法,才把房子租出去,现在租出去大约有一年左右,租客是一对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