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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云中一枝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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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紧!只是旧伤复发而已,不用担心。”
“我看那黑蜂好像并不怎么攻击你。”金戈思忖道。
“也许是我打小试药,体质与常人有所不同,所以才不被玄蜂攻击,刚才我给霁雨喂了一点我的血,确实有一定的疗效。”
“啊!可是为什么那个叫什么无色散的毒药,你却没有抵抗力。”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许毒性的成分有所不同,所以遇毒的结果也会不同吧!”
“好像有些复杂,那黑蜂的毒是人为的?还是自身携带的毒性?”
“由人工用含毒的矿物质混合蛇毒,栽培出一种特别的花草,然后用花粉饲养玄蜂,导致玄蜂体质带有预期的毒性,继而为己所用。”
“太可怕了!一个不小心就会一命呜呼,百圣教落在屠子苓那种阴险的小人手里,实在是后患无穷。”
“所以必须除掉他,不然百圣教的清誉被毁不说,还不知道会祸及多少无辜。”
“是呀!无论如何也要在武林大会上揭穿他的真面目,让他感受被人人喊打的滋味如何。”
屠南星黯然道:“屠子苓不会善罢甘休让我门顺利参加武林榜赛的。”
“是呀!到现在我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呢!即使人站在眼前,我都不认识。”
“屠子苓行事非常的谨慎,尤其是近几年很少以真容示人。”
“鬼鬼祟祟的,想他定是长得贼眉鼠眼,奇丑无比,不堪入目,有辱世风。”
屠南星嗤笑一声,摇头道:“其实屠子苓不但不丑,甚至还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唯一的缺点就是独眼。”
“啊!原来是独眼龙,我看他不但眼残,心也残,快跟我说说他是怎么瞎的?”
金戈兴趣满满支楞起耳朵。
“我也不太清楚!在我父亲捡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独眼了。”
“啊!那时他多大?”
“大概六七岁吧!”
“我还以为是被什么人戳瞎的呢!或者是玩毒过火导致的。”
本来想听一个精彩故事的金戈,顿时觉得索然无味,遗憾地叹息一声,“他就算再神秘,武林赛事上也必定要现身,到时我定要让他见识一下我云中一枝花的厉害……”
屠南星笑的有些牵强,心中有太多的茫然与惆怅,从未有过的胆怯萦绕在心头,让她焦虑难安。
她突然很后悔没把金戈早些撇出自己的恩怨情仇中去,却让其跟自己一起陷入险境,面对未知的艰难险阻,人万一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自己的良心将何去何从。
不知过了多久雨声消弭无踪,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精神倦怠的金戈挑帘而出。
破晓的天空依稀可见云开雾散,雾气朦胧中隐约可见房舍错落,零丁灯火,晨鸟早飞。
金戈惊喜道:“有人家。”
话罢驱马朝着雨后泥泞的道,直往延伸处的镇子。
镇子不算太大,却也一应俱全,商铺林立,楼阁耸立,酒肆,茶楼,客栈盛行。
时辰尚早,雾深露重,夜色依稀,街道上冷冷清清还未见人迹。
金戈将马车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栈,跳下马车敲响了斑驳的门。
不多时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来了!来了!”
门随着轴响敞开半扇,朦胧的光线下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迟疑地细端详着门外之客,虽天色还不太明朗,但近距离下依旧可辩人大致轮廓;挺秀的身量着浅色纱缀绣八团夔龙襕衫,绾嵌珠镂空小银发扣,五官精致似女子,却又透着男儿朗的勃勃英姿。
店家分辨了许久,依旧有些不确定的踟蹰道:“小……公子!可是要住店?”
“正是!”金戈应着,目光穿过打开的门缝,向院里张望逡巡。
“单你一人吗?”
店家的视线越过金戈望向街道。
“三人!有房吗?”
“有!里面请吧!”
“还有多少空房?”
店家微思量了少许,“还有五间。”
“我全要了。”
店家微顿须臾,“小公子打哪里来?瞧你衣着华丽,姿雍气贵,非富即贵,怎会选择我这小店?”
“……图个清静。”金戈用就你话多的眼神乜了人一眼。
店家恍惚,“呃!原来如此!那剩余的房我就不安排其客人了。”
“请好生照顾我的三匹马?”
“没问题!”
店不大,属于民宿经营,四合之院通共七八间客房,虽然条件简陋,好在住宿环境还算干净,短暂的歇个脚还算能将就得过去。
三人住了一间四张床位的隔间房,店钱给的只多不少,店家算是有求必应,所以上也不算太屈就。
屠南星的旧伤被重新撕裂,虽然严重,但好在没有构成什么生命危险,只要好好修养恢复不成问题。
霁雨的身体也已无大碍,算是有惊无险,吃过药后沉沉睡去了。
等一切安顿妥当,确定无任何危机后,金戈总算舒了口气,把自己泡在了温暖的浴桶里,尽情享受轻松的时光,却恍惚入梦……
哀嚎声,刀刃撞击声,红色的血液漫过她的脚,继而将她淹没,使她窒息的喘不过气来……
“救我……”
她声嘶力竭地呼喊,拼命地挥舞着手,想抓住点什么。
突然一股温暖从手里传来,耳畔悠远的呼唤传来,“君儿!君儿!”
“母亲!救我!”金戈想抓紧那一缕温暖,却被成千上万的手拉回血海。
屠南星将埋在水中的人捞起放上床榻,做了复苏急救,一通溺水施救后,人随恢复了生命体征,却陷入昏高烧的昏迷状态,且呓语不止。
屠南星取了银针,给人进行了一系列的穴位针灸,高烧总算退去,却依旧不清醒,且脉搏纹乱异常。
难道是受到什么惊吓,屠南星刚想到这个可能,便叫醒的霁雨寻问。
霁雨第一次见自家少主病兮兮,昏迷不省人事的样子,顿时便急得掉了眼泪,抓着人的手不断哽咽,“少主!少主!你不要吓唬霁雨……”
“君儿之前杀过人吗?”屠南星问道。
霁雨使劲摇头,“没有!没有!别看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心却软的很,平日里连一只兔子都不忍心杀。”
“那也就是说昨夜是她第一次杀人?”
霁雨点头泪更纷纷,“难道她是被吓着了?”
“我想是,应该是物极必反后的精神分裂,心绪不宁,倒置经脉错走而至。”
“那后果会怎样?”
“你不用担心,我开个安神的药方,配合针灸稳定她的心绪,再引顺她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