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楼修仙的日子》无敌毛绒绒

10、第010章 身在《红楼》

　　扬州城的繁华望帝城望尘莫及，商品琳琅满目，种类繁多。弹唱杂耍艺人技艺精湛，从那一堆堆聚集的人群便可见一斑。人群熙攘，比肩接踵。江南水乡钟灵毓秀，人杰地灵，就连那一座座房屋看起来都玲珑可爱。
　　辛以和三人在前面走，大黑拉着马车在后面，小白蹲在车前，吸引无数目光。一家卖衣服的在外面摆个长桌，一个山羊胡子的人站在凳子上甩着手里的一件青衫吆喝着，周围围了一圈人在挑选衣服。辛以和跑过去看，乾元和丁洋旁边等着。二人的目光都落在辛以和身上，乾元突然道：“仁兄，你赖着我们到几时？”语气清缓，柔中带刀。
　　丁洋亦针锋相对：“彼此彼此。”
　　“你能跟我比吗？”乾元双眼微眯。
　　“的确不能比，我还要脸。”丁洋微微一笑。
　　战火一触即发。附近的人明显感到气氛不对，都绕着他们走，以免殃及池鱼。
　　突然，二人闪身不见，不多时复又出现。二人看上去没有不同，只是丁洋的衣服有些凌乱，面皮紧绷。
　　乾元则身心舒展，施施然走到辛以和身边，提议：“何不进去看看？里面的更好。”
　　“不了，我又不买，凑个热闹而已。”辛以和看着手里的衣服，料子差，做工差，这辈子锦衣玉食的辛以和是看不上的。
　　山羊胡子耳尖听到了，顿时拉下脸，一把扯过辛以和手里的衣服：“不买你摸什么，摸坏了你赔得起吗？看你们穿的人模狗样儿，没想到是个穷鬼。”
　　辛以和顿时火上心头，怼回去：“怪不得这衣服卖不出去，原来是条狗在卖。”
　　山羊胡子把衣服一甩，指着辛以和：“你骂谁是狗？”
　　“谁应是谁。”
　　“好啊，砸场子是不是。”山羊胡子撸起袖子随时准备干架的模样。
　　辛以和是艺高人胆大，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活动着手指睥睨着山羊胡子：“怎么，想打架。”真是无良商人古今皆有。
　　有热闹可看，人们立刻放下手中的事，都过来看热闹，丁洋挤进来：“这是怎么了？”辛以和忙着吵架，乾元眼里只有辛以和，旁边的路人解释了原由。丁洋要上去帮忙，被乾元拦住，丁洋看向乾元。“碍事。”乾元吐出两个字，便收回手，目光仍在辛以和身上。
　　山羊胡子已经动了手，被辛以和一根手指戳倒了，四脚朝天，滑稽的样子引得众人大笑。辛以和一个金丹修士，对付一个凡人真是不费吹灰之力。不过是口舌之争，辛以和也没想把山羊胡子怎样，教训一顿出个气而已。前世，他遇到过不少不讲理的、坑人的人，那时的自己只是底层小民，经不起任何风浪，凡事能忍则忍。今生有权有势又有能力，自然无须再忍。
　　山羊胡子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杀人啦，青天白日的，还有没有王法。你杀了我吧，我不活了。”翻身去抱辛以和的腿。
　　这种泼皮无赖是辛以和最讨厌的，心中蠢蠢欲动。若不是大庭广众的抽人不好，早上鞭子了。眼看着山羊胡子脏手伸向自己，辛以和站着不动，直到手指快要碰到衣服时，辛以和脚在山羊胡子头上一踩，借力落到他身后。山羊胡子扑个空又被踩头，愣了一下，但很快回神，叫嚷的更大声了：“没王法啦，没王法啦，青天大老爷您睁眼看看，落个雷劈死他吧。”
　　辛以和知道这种人是说不通道理，也懒得跟他费口舌，直接弹出一股起气劲儿封了他的哑穴。山羊胡子张口不能言，恐惧陡然而生，但有这么多人看着，稍稍放心。口不能言，只有上手了。
　　只见山羊胡子蹭地站起扑向辛以和，辛以和脚尖点地已到一丈开外。顺手勾了一件衣服向山羊胡子一甩，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山羊胡子已被捆个结实。变戏法似的，人们拍手叫好。
　　山羊胡子完全是待宰的羔羊了，辛以和这口恶气还未出完，打他一顿也不见得多解气，说不定还要吃官司劳烦乾元解决。
　　辛以和看着桌上的衣服，道：“就你这破衣服，我还不惜的穿。这堆破烂货给我垫鞋都不配，还敢狗眼看人低。”山羊胡子说不出话，辛以和自己说的舒坦。言毕，手一挥，山羊胡的衣服便都飞起来散落在人身上，辛以和大喊：“免费的衣服，谁得了是谁的。”众人闻言，得了衣服的抱起衣服就走，没得衣服的跟人撕扯。不一会儿，衣服便都没了。山羊胡子干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
　　辛以和道：“哑穴一个时辰就能解开，今天给你教训，若换个人你这条小命留不留得住还是两说。做人实在点，你不比别人高贵多少。”踢了山羊胡子两脚，辛以和才翩然离开。
　　人群散开，却没人去帮山羊胡子解开捆绑。
　　不远处，一位骑马青年将这一幕收在眼底，笑道：“是个妙人儿。”跟着的小厮见人都散了，自家爷还没动，便道：“二爷，咱也走吧。”
　　青年这才驱动马匹，边走边问：“这个少年你可认得？”
　　“从未见过，听口音不是本地的。”
　　“你去打听打听这少年的来路。”
　　“这人很有能耐，小的怕是，怕是······”小厮有些为难。
　　青年摸出一锭银子给他，小厮转忧为喜，拍着胸脯道：“二爷您等好吧，包在我身上。”
　　遇见这种事，辛以和也不想继续逛了，寻到四海客栈住下。辛以和和乾元自然是独门小院，没有丁洋的份儿。
　　辛以和问：“怎么不让丁兄一起住？”
　　乾元道：“不过救的一个陌生人，你还要管到何时？再说，你给了他钱，一个大男人离了咱们不能活了？他这么粘着咱们不放，我看是别有企图。”
　　得了，又醋了，这一路虽然觉得丁洋还不错，但与乾元比起来，还是要对不起丁洋了，辛以和便不再提。
　　次日，辛以和抱着狐狸和乾元到饭堂吃午饭，昨天那位打听辛以和的青年已在饭堂坐着了。
　　乾元点过菜，道：“下午可要出去玩玩？大明寺景色不错，可堪一游。”
　　辛以和给小白梳着毛：“你作为锦衣卫指挥使挺闲的啊，没见你干本职工作，陪着我游山玩水也不见有人催。”
　　“手下那么多人，若事事都要我过问，还要他们干什么，我垂拱而治，他们好好干活就行。”
　　小白的毛真舒服，手插在毛毛里真是种享受，舒心。
　　“权力往往迷人眼，你能放权，实属难得。”
　　这时，青年终于过来搭讪：“两位兄台，可否拼个座？”
　　“不能。”乾元看都不看他。
　　青年一顿：“不才京城荣国府贾琏，昨日街上一见，被二位气度折服，有心结交。只是二位走得急不曾会面，今日有缘得遇，实乃三生有幸，还望不吝赐教。”
　　辛以和听他说是荣国府贾琏便心里一动，原来不是架空竟然是穿书吗？辛以和前世熟读《红楼梦》，作为红迷，有什么比书中人凑到眼前更令人欢喜的呢？便道：“相逢即是有缘，请坐。”
　　乾元危机顿生，盯着贾琏看，相貌勉勉强强，但比自己差远了。更兼油头粉面，正是辛以和所讨厌的。对这类人，辛以和平时都是冷冷淡淡的，为何独对此人热情？不过已纨绔子弟，难道有什么特殊之处？倒是要好好瞧瞧。
　　顶着乾元的目光，贾琏有股想逃的冲动，不过美人当前，还是硬着头皮在辛以和对面坐下了。辛以和细看这贾琏，与前世87版《红楼梦》中贾琏扮演者差不多，不知其他人会不会也巧合的相似。若真如此，那贾宝玉和金陵十二钗有机会是一定要见一见的。贾琏脸上的粉应该擦得不少，白刷刷的，看不出原本肤色。他笑的有些拘禁，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和善可亲。
　　贾琏近看辛以和，只觉得更加俊美了，素面不施粉黛，却比上好的美玉还要光彩照人，就是府里的宝玉与这人想比也差的远了，看着看着不免入了迷。
　　辛以和笑容淡了，果然如《红楼梦》所写是个男女不忌的，可不忌到自己身上就不太好了，即使是《红楼梦》中人，也不可原谅，更何况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说起男朋友，辛以和有些奇怪，依照乾元的性子这次怎么无动于衷了？
　　乾元把辛以和的变化看在眼里，看来这个贾琏构不成威胁，犯了以和的忌讳，不用出手就已出局。
　　乾元在关键时候掉链子，辛以和只好自力更生：“你过来，我们换一换，一会儿你喂小白。”
　　乾元二话不说便换了，即使贾琏构不成威胁，但自己的人被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也难免不高兴。
　　辛以和这一动，贾琏回神，收回目光。虽然对面的乾元也是俊美无俦，但不是自己的菜，一直觉得乾元甚是危险，不招惹他，他就是吃饱喝足的猛兽，懒得动弹，没有威胁。若是被冒犯，立刻就要吃人的。
　　贾琏想要和辛以和攀谈，乾元不给他机会：“若我所记不差，贾公子祖籍金陵，现居京城，姑父乃盐政上的林如海，此时正在扬州。你在此地，应是有事。看你身上戴孝，姑母去了吧？”
　　贾琏一惊，我从未见过此人，这人为何对我如此了解？不敢小觑，答：“正是。”
　　“姑母尸骨未安，侄儿便寻花问柳，可真是孝顺啊！”乾元微笑。
　　贾琏冷汗直冒，脸上的粉都花了。
　　“在下添为锦衣卫指挥使。”乾元再笑。
　　贾琏直接吓傻了，当官儿的谁不知道锦衣卫？尤其是指挥使乾元铁面无私，油盐不进，不按常理出牌，想揣摩一下他的心思也不能。百官见了他比见了皇帝还害怕，无不绕着走。没想到被自己给碰上了，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这会儿当没见过还来得及吗？
　　辛以和见贾琏这幅样子，心想锦衣卫难道真像前世电视上演的那般是皇帝的刀，动不动就灭人满门？若不然，这贾琏怎么吓成这样。再看乾元，也没有三头六臂。而且，这一路过来，乾元跟一般人也没什么区别。
　　小二送来酒水，贾琏如看到救星一般，不期望他能救自己出去，只愿他多留一会儿。可惜小二动作麻利，利索地放好酒水下去了。贾琏眼中的希望随着小二的远离而破灭。
　　“怎么？贾公子看上这小二了。”乾元的声音传入耳中，贾琏一惊，忙道：“不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是个小二，看上了娶回家便是。”乾元说的随意。
　　贾琏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看上谁不好，看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人，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同时也埋怨小厮，这么重要的信息也没打听到。顾不得人多，贾琏给乾元跪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请大人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回。”这一跪成了众人的焦点。
　　“你何罪之有？”乾元似是不知。
　　贾琏垂首：“小的不该冒犯大人们。”
　　“怎么冒犯了？”乾元接着问。
　　这大庭广众下这种事如何说得出口，贾琏吱吱呜呜：“小的、小的。”
　　辛以和这会儿看贾琏有些可怜了，便道：“好了，看把人吓得。”
　　辛以和出声，大地回春，乾元放过贾琏：“起来吧，跟你闹着玩儿。”
　　贾琏不敢起来。
　　辛以和道：“起来吧，大男人胆这么小，他又不会杀了你。”
　　辛以和的声音似有安抚地作用，贾琏对乾元的恐惧减少不少，这才站起来，垂首侍立。
　　辛以和道：“坐吧，像刚才一样就好。”
　　贾琏偷瞄乾元，只见他老神在在的坐着，笑容依旧，已不如刚才可怕。对上乾元的眼睛，贾琏便心里一紧，不敢坐。
　　辛以和把倒好的茶向贾琏面前推一推：“坐吧，你不坐，他又要生气了。”贾琏这才敢坐下。
　　“不用怕，”辛以和道：“锦衣卫也是人，接触过你便知道，他们还是很好相处的。”
　　贾琏唯唯应诺，不敢苟同。
　　“你姑母是否有位女儿叫林黛玉？”辛以和问。
　　贾琏奇怪辛以和为什么会问闺中女儿之事，不敢不答，应道：“是。”
　　“她可是有不足之症，汤药不断？”
　　不会是要查姑丈吧，这可如何是好？贾琏还是答个：“是。”
　　“你可跟你姑丈带话，就说我乃纯阳宫弟子，略通医术，可医好他的女儿，问他是否需要我医治。”
　　“小的一定转达。”贾琏保证。
　　辛以和见他实在是拘禁，觉得没意思，道：“你去吧。”
　　贾琏如蒙大赦，就想溜之大吉，好在理智还在，没有忘记乾元这尊大神，偷眼看乾元。乾元一声：“去吧。”贾琏才飞也似的走了。
　　辛以和觉得好笑，向乾元道：“你们锦衣卫有这么可怕？只听到你的名号就吓得跟什么似的。”
　　乾元大呼冤枉：“哪有这么可怕，是这人胆小。”
　　“好，不可怕。”辛以和敷衍。
　　吃过饭回房，辛以和依旧保持着好心情，因为他将要见到林黛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