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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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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赶了一夜的路,马车在清晨停了下来,姜玉彦睁眼看着四周,皱起眉头虚弱道“小喜,小喜。”
“娘娘,奴婢在,,您醒了,先喝药再吃些东西。”小喜站在马车外回着。
“我怎么在马车里,这是要去哪?”
姜玉录将小喜推开,直接将车帘打开,严肃道“师姐,我们要回皇都,你的病情反复无常,我和师父怀疑你是反复被感染,必须离开惠城。”
见师父一脸担心,她没有再说什么,撑起身子愧疚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因为你的坚持惠城三分之一的人活了下来,后续问题就交给李太医,我们先回去治病,有师父在,一定会没事的。”
看着师父沧桑的脸庞,这段时间辛苦他了,微微点头“我会好好听师父的话,不会再乱来了。”
“乖,先喝药吃东西。”
路上的行程并没有耽误,第三天夜里赶到了皇都,姜老让他们把外衫都脱掉,点了火烧掉,才让魏扬去开城门。
一路进了皇宫,此时的皇上没有睡,听到宫人说皇后回来了,没传外衫就往宫门跑去,当他看到一辆巨大的马车,刚要上前,姜老开口道“皇上留步,不要过来。”
魏扬和小喜来到前面双双跪下“皇上,臣自愿受罚。”
皇上看着他们,又看向姜老他们,冷下脸“魏扬,皇后呢!”
“皇上,娘娘一个多月前被传染,反复高烧不退,姜老怀疑是反复感染,现离开惠城回宫治疗。”
天有多黑,皇上的脸就有多黑,用力一脚揣在他身上“魏扬,连你都敢欺骗朕!”转头又看向小喜,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起来,愤狠的双眸看向她“朕怎么和你说的,让你照顾好皇后。”
“不要,,,”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姜玉彦虚弱的坐起身,打开车帘“不要,快放了她。”
皇上看向她,松手将小喜扔到一旁,想要走近去看她,姜玉录跪在地上拦着 “皇上,您不能靠近,先让师姐进屋吧。”
“皇上,有老朽在,一定会治好玉彦,请您不要靠近。”姜老来到他面前俯身阻拦。
姜玉彦看着他,笑了一下“皇上,臣妾没事,天冷了,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
“朕听说你回来,着急的忘记穿了。”说着向后退了一步“将皇后抬回寝宫,任何不要靠近寝宫。”
看着她被抬走,隐约能看到她清瘦的脸,黑着脸看向一旁跪着的两人“是皇后让你们这么做的?”
“是。”魏扬低着头回道。
“你们最好祈祷皇后没事,有任何闪失,朕活剥了你们。”说完就往寝宫的方向走去。
“臣知罪。”听着皇上远去的脚步,两人才起身,魏扬叹息道“皇后娘娘可把我们害惨了。”皇上的宽容只给娘娘一人。
“不会的,只要娘娘好了,皇上不会惩罚我们的,魏大人回去休息吧,奴婢回去照顾娘娘了。”小喜则是没有一丝担忧,刚刚被皇上掐着都没有担心,因为有娘娘在。
“希望吧。”
寝宫内,郭公公看着皇上冷峻的脸,小声道“皇上,您不能一直这么坐着,老奴给您铺张床在这。”
“好,就铺在这。”看着里面床上的人,多想质问她为什么,多想抱着她。
姜老把完脉看向小徒弟“玉录,把每味药再加一克,熬好马上端来。”
“好,师父您去休息吧,等会药煎好我来喂师姐。”这几天师父几乎没怎么睡,不免担心他的身体。
“好,有任何情况马上叫醒我。”姜老来到外间,离皇上有些距离愧疚道“是老朽没能照顾好皇后娘娘,请皇上责罚。”
“您不必这么说,现在朕只想知道她的病严重吗?”
“相对比其他病人来说皇后娘娘的属于轻症,可就是高烧反复,老朽还得再研究方子,请皇上再给老朽点时间。”
皇上见他外衫都没穿,看向一旁的郭公公“快把姜老带去休息,天冷了,您得注意身体。”
“多谢皇上关心,请皇上为了天启国,不要靠近皇后娘娘,老朽就先告退。”
见人都离开了,皇上才上前,隔着一些距离看着她的脸颊,轻声责怪着道“怎么不照顾好自己,人是白了不少,可瘦了好多。”
姜玉录煎好药端进来天都泛白了,见皇上依旧站着,对他微微俯身,便进去轻声叫醒半昏迷的人“师姐,醒醒,该喝药了。”
“蒽,,”姜玉彦无力的睁开眼,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人“皇上,你怎么不去休息?”
“快喝药,朕一会该去早朝。”见她一口一口的喝下,才有些放心,姜玉录喂完药知趣的离开。
皇上看着她,轻声道“为什么不告诉朕,你知不知道朕有多担心你。”
“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等我好了,你怎么处罚我都行,别怪魏扬他们,是我用生命威胁他们的。”
“你哦,也只有你能抓着朕的软肋,我想抱你可以吗?”他们都能靠近,为什么自己不能。
“不行,你是皇上,不能有一丝危险,先去上朝好不好?”
见她眼底的严肃,还是和原来一样“好,朕先去上朝,等下朝再来看你。”
“嗯,快去吧。”
小喜守在殿外,见皇上出来,低头不语,皇上看了她一眼“好好照顾皇后,不要再让朕有杀你的念头。”
“是,奴婢一定照顾好娘娘。”
听着皇上走远,小喜松了一口气,来到殿内,瞧着娘娘还醒着,上前为拉好被子“娘娘,您再休息一会。”
“不要生皇上气,他也是着急才这样的。”
小喜心中一暖,就知道娘娘会护着他们“奴婢没有生气,只要娘娘您好了,护着我们,皇上就不会处罚我们的。”
“好,本宫护着你们,这几天你们都很累,回去休息一会。”
小喜微微摇头道“不,奴婢不离开,您快些休息,只有您康复,奴婢才能安心的睡觉。”
“你困了就趴一会”知道她不愿离开,姜玉彦也不再劝,主要没有力气去劝她,身体很乏,喝了药就想睡觉。
回宫的第二天,高烧退了,众人提着心,就看后面会不会再烧起来,姜玉彦也觉得身体有些力气,也能吃一些东西。
连续两天没有发烧,姜老放下心道“没反复,脉搏正常,再观察两天,如果没有烧起来,就正常恢复了。”
“师父,辛苦您了。”自己也能觉得身体在慢慢恢复。
姜玉录在一旁开心道“我就说嘛,一定是反复传染,若不然怎么一直反复高烧。”
“呵呵,这次玉录说对了,看来治病也得看地方。”
皇上在外面听他们放松的语气,看来是快好了,询问道“那朕可以过去了吗?”
“不行。”姜玉彦看着他,严肃道“李太医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再度爆发?”
“没有爆发,惠城知府呈上折子,预计初冬可以正常开城门。”皇上很想向前一步,可见她警告的眼神,只好驻足原地。
姜老见皇上这么听徒弟的话,眼中竟有丝羡慕,看来之前是自己多虑了,拉着玉录退出寝宫,皇上这才开口道“你给朕一个期限,什么时候才能靠近你。”
“五天,五天如果我没有再烧起来,你就可以靠近我。”
“好,就五天。”
晚间郭公公又在给皇上铺床“皇上,今儿天凉,多给您垫一床被褥,您要是觉得热,就喊老奴来给您去掉一床。”
“郭公公,你去休息吧,他要是热自己能去掉。”姜玉彦在里面看不下去,真是惯着了,去个被子都要别人帮忙。
皇上坐在一旁,听她嫌弃的话语,笑了一下“听皇后,你去休息吧。”
“是,老奴就先告退。”
因为是睡多了,深夜姜玉彦听着他的呼吸声,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他了,每天都这么陪自己,做什么都要在寝宫。
在第三天的时候,就已经确地自己好了,三餐正常,脉搏也正常,宫内也没出现感染情况,可师父还是担心,一直让自己喝药。
姜玉录见皇上望眼欲穿的眼神,悄悄的让他跟自己来,小声道“皇上,师姐已经六天没出现高烧,身体一切都正常,您可以去看她了。”
“真的?”皇上惊喜的看向他。
“我们一直跟在师姐身边,小喜和魏大人也没有被感染,现在高烧退了,应该没问题的。”之前不让他不靠近,是因为他是皇上,不能有闪失。
“好,呵呵,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医术这么高。”
听着皇上的赞美,玉录竟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四五岁就跟着师父学医了,虽然比不过师父和师姐,可也不差。”
“朕喜欢人才,以后想做什么,直接告诉朕。”
“多谢皇上,我一定不会和您客气的。”虽然皇上生气的时候很可怕,可这样的皇上也很亲近人的。
皇上回到殿内,并没有马上到她身边去,而是让人传了好多美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挑眉看向她“皇后,想吃吗?”
“那你帮我叫一份啊!”他这是什么意思,让自己看着他吃?
“想吃就过来。”
姜玉彦黑下脸“不可能,你自己吃吧。”生气的躺在床上,他怎么能这样,自己还没好,就这样欺负自己,越想越生气,可没听到他哄自己,生气的咬着被子,你给我等着!
皇上不用猜就知道她一定气鼓鼓的,勾起嘴角离开寝宫,床上的人等了半天,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没看到他的身影,开心得下床来到桌前,吃了起来“算你还有些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