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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重逢白楚 ...
自雒阳向东,经过陈留之后,渐渐显出一些生机来。
“兖州为曹操所占,嘉本以为应该是战后狼藉,没想到百姓在此屯田,竟然如此整肃。”郭嘉不禁赞叹,语气之中满是欣赏。
我看着分好的田地,来往耕种的农人,城里至少一派生机,比雒阳城的死气沉沉好多了,心下也十分开心。
三月,车抵鄄城。
荀彧见是郭嘉,出来迎接时满脸笑意。我看着传说中的荀彧,心想这倒也不想是郭嘉所说的“小老头”嘛,明明他看起来比郭嘉大不了多少岁。
“这位姑娘是?”荀彧和郭嘉热络了会儿,才发现了我。
“荀先生好!”我连忙行礼,荀彧也回礼,我这才明白为什么郭嘉说荀彧是小老头儿了——礼数实在周全。
“我名黄阿皎,家师白楚,本来欲往颍川寻先生,然在颍川汝南遭遇兵乱,故而走散。所带盘缠被车夫抢走,我走投无路之际,所幸遇见了嘉哥哥,便随他去了颍川。而家师并不在您府上,想来应是还在汝南郡。于是我便和嘉哥哥思量,不如先来寻您,倘若家师随乱军一路向东,或许也会来找您。”我把前因后果告诉了荀彧,荀彧点头思索了片刻,又摇头说道,“白楚来颍川之前确有来信,只是我当时并不在鄄城,而在谯郡的莘县。这些时日里同他也不曾再有书信往来,想来,他若是真的东去,怕是会去莘县寻我。”他想了一会儿,忽然急急说道,“彧受曹将军之托留守此地,不可亲自前去寻找,只是最近曹将军再次兵出徐州,莘县在徐州附近,若是白楚真的去了莘县,恐再遇兵祸。”我听荀彧如此说,心中已十分着急,郭嘉在旁安慰道:“也许,这位白楚兄也在路上遇见了知情者知道你在鄄城,或者又回了颍川呢?”
我们在鄄城又停留了七日,还是杳无音讯。
于是,在我们三人商量了一番之后,决定我和郭嘉即刻启程前往莘县。荀彧以为陈宫和张邈蠢蠢欲动,变生肘腋只在旦夕,若是我和郭嘉再不动身,极有可能会被困在鄄城。于是我和郭嘉再次别了荀彧,继续向东南行去。
此番,荀彧派了家中可靠的子弟荀若来驾车,我和郭嘉得以安心坐在车上。
因为是荀府车驾,所以一路上几乎可以说是畅通无阻。到达莘县的时候还不到四月。我们在莘县住下,四处打听白楚的消息,仍旧是一无所获。只好继续在莘县住下。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和郭嘉渐渐感到莘县平静的外表下暗潮涌动,城外的驻军一日比一日更多,百姓也不再在街上游逛了。于是我和郭嘉寻人的过程就更加艰难了,大街上根本找不到几个人不说,若是你拉着一个人问,他必定会一脸惊恐连称不知,唉,搞得我和郭嘉倒像是什么杀人魔头山匪强盗了。
一日,郭嘉照旧和我上街一起去寻人,累了便去一家酒肆沽酒。
忽然,一群士子打扮的人大步走了进来,为首的穿着黄色的深衣,只是看起来身形却有些过于健壮了,倒不像个读书人。我正准备继续喝酒,却冷不防看见一身熟悉的白衣——白楚居然也在他们中间!
随着他们坐下,白楚也看到了我,眼神中同样的震惊。我连忙回头去看郭嘉,郭嘉见我神色激动,知道大抵白楚就在那些人之间。
“你师父在其中?是那位穿着白衣的?”郭嘉压低了声音问我,我点点头。
郭嘉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那群人,没有直接上前,而是走到当垆那位掌柜身边,小声交代了掌柜几句。掌柜的神色先是一怔,接着不知道郭嘉给他看了什么,他有些惶恐地起身对郭嘉行了礼,走到门后去了。
郭嘉缓缓踱步回到桌边,我好奇问:“你对掌柜说什么了?”
郭嘉只是淡定喝酒,“等等你就知道了。”
不多时,掌柜先上了一壶酒给我们,边上酒边高声唱名儿“杜康酒一壶”,我倒是不记得郭嘉喜欢这种酒,自己也没喝过,正想伸手倒来尝尝,却被郭嘉一个眼神制止了。只见他气定神闲地倒了一杯给自己,然后一饮而尽。
接着,掌柜又上了一壶杜康酒给那群士人打扮的人。为首那个黄衣男子向我们这边看了看,然后才招呼着身边的人们吃饭喝酒。一刻之后,那群士子便东倒西歪地睡倒在了桌上,白楚却是最先倒下的。我正着急着去他们身边把白楚唤醒,却见白楚依然醒了,眼底一片清明地向我们走来。
“师父!”我几乎是跳到了白楚身上,手勾着他的脖子,腿挂在他的身上。
“哎呦喂我的老腰,”白楚猝不及防差点儿被我扑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你是想要让为师下半辈子残疾吗?好个恶徒小阿皎!”
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笑盈盈地伸手护住我,任我扒着他呆了一会儿,然后我有些害羞地下到地上。白楚上下看看我,见我没有受什么伤,才点头放心下来。
“到底还是个小丫头。”郭嘉起身,向白楚点头示意了一下。
“在下郭嘉,陪着这丫头来徐州找你的,也是文若旧识。”郭嘉自报家门。“原来你就是文若常常提起的郭奉孝,这小丫头麻烦你照顾了!在下白楚,此番,唉,实在是过于曲折了。”白楚想到这一路自己的遭遇不禁摇头。
我们三人唤了巡防的兵士来,展示了荀彧的令牌,并把这帮昏倒的人是黄巾余党的身份告知给他们。兵士们把这些昏倒的人捆起来,扔上板车就回了军营。我和郭嘉、白楚三人一路聊着这些日子的遭遇,走回了我们落脚的地方。
原来那一日白楚下车查看的时候,恰好遇见黄巾军在城外作乱,还没来得及回身上车,便被匆匆逃走的人流裹挟着向了汝南郡方向去,他回身的时候我们的车已经被车夫赶到了对面的城中,他在汝南郡里呆了几日,本想着城门一开就过去找我,谁料黄巾军的余党撤入了汝南,并捉了一些青壮年强迫他们成为黄巾信徒。其中很多不服管教的都在中途被杀了,白楚随机应变,和他们一路向东,路上差点被杀,不过遇到了瘟疫,白楚靠着医术救活了他们中的两个人,其中就有那个穿黄色深衣的首领,于是白楚在这群乱党中才被当成了“自己人”。白楚本想着到了兖州随机应变,在谯郡脱身,只是因为这些人一直一起行动,故而白楚一直没有什么机会,恰好遇见了我们二人,这才总算是脱离虎口。
“多亏了奉孝用同样的酒唬住了他们,这才让他们放松了警惕。”白楚感激地看向郭嘉。
“对了,你不是也喝了酒,怎么没事?难道是你威胁老板开了两坛酒?”我也好奇。
“威胁老板下药倒是真的,不过却没有开两坛酒,不过是一只阴阳壶的小把戏罢了,不值一提。”郭嘉摆摆手。
看着郭嘉和白楚二人,我忽然由衷地感慨自己实在是运气太好了。若不是在颍川遇见了郭嘉,并随他一起去了荀彧府上,我根本不可能如此完好的站在白楚面前,更不要说还有雒阳的一番经历。郭嘉这个人啊,看起来冷冷淡淡,不拘一格,但实际上却总是纵着我,护着我。那些日子怜我心惊亲自赶车,以及为了不让我受凉分榻与我,还有这次为了帮我找师父陪我到这前线来。
“奉孝,”我上前拉住郭嘉的手臂,“啊不,嘉哥哥,真的太幸运遇见你了,若不是你,我可能早就在颍川走投无路了,哪里还有小命来这里找到师父啊呜呜呜。”
郭嘉满脑子问号地看了看我,我眼含热泪抬头看他。半晌,他尴尬地咳了几声,“好了小丫头,差不多得了,你这样真是太肉麻了,嘉不习惯。前几日嘉还差点让你从马上摔下来你忘了?”
“?”我想起来了,幽幽放手。
“啊哈哈哈哈哈哈还有这等事啊!原来不只我一个人不会带孩子啊!”白楚听到郭嘉的话大笑起来,我看他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时间,屋中其乐融融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我忽然想起来之前答应郭嘉的事,忙让白楚看看郭嘉的病能不能治。
白楚听郭嘉讲了自己的病症,为他把了把脉,皱起眉头。
“师父,怎样?能不能治好奉孝的病啊?”我一脸期待地看他。
白楚沉吟了一下,轻轻摇头,“这病怕是无法根治,像是自娘胎里带着的,只有日常多多调养,争取多活几年。”
郭嘉也不在意,似乎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局。我不死心,锲而不舍地问师父:“什么叫争取多活几年?”
白楚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郭嘉,有些不忍,“这样的病,我所见的患者中,未有能活过四十岁的。即使年轻时没有大碍,到三十五岁上,也会情况急转直下。”
“所以,奉孝还是应当少饮酒,即使饮酒,也需温酒。平日里不要过于操劳,更不要熬夜。吃一些热性补品,这才是养生之法。”
我看看郭嘉,他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若是活不过四十岁……我眼眶有些红了,不愿意想象那样的结局。郭嘉看着我红了眼眶,却笑了。
“多谢白楚兄好意,只是若不饮酒、不夜游,整日里如垂垂老者,那嘉这聊聊余生,又有何意趣啊!”他又举杯,那意气桀骜的模样,像极了在雒阳城楼上指点山河的那日。这样的人,原本应该是何等地恣意,成为一个闻名天下的谋士,帮助明主平定江山,而后在太平繁华世饮酒呼友,笑谈江山。为何这样的人要生这样的疾病?若是上天把一个人生成如此,又为什么要让他生不满百?
想着想着,我不知不觉地泪流满面。
郭嘉见我如此,倒是愣住了,有些手足无措地用广袖为我擦泪。
“小丫头,哭什么?嘉还没有哭。”他声音从未有过的柔和,“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为我如此流泪的朋友,你如此,嘉倒是过意不去了。”他的声音又沉了下来。
我声音嘶哑,“我只是为你不公平,上天生你如此,又为何让你得这样的疾病?”十一岁的我,理所应当地认为所有的人,所有的有才之人,所有的志士能臣,都应当有属于自己最好的结局。可那时候的我不知道的是,郭嘉这样的命数,只是我此生所遇所知的那些人中的一个开始。甚至连我自己,最后也终归没有得到理想的圆满。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小丫头,能得你一程同行,嘉便也觉得很开心了。这大好的江山,你信不信,不出三年,便会有嘉的一席之地!”他终于擦干净了我的泪水,郑重地对我承诺道。
“丫头,到时候,等嘉找到那个能结束这乱世的明主时,我们再同游雒阳城,可好?到时候,嘉敬你为上宾!我们带着好酒,为雒阳贺!”他眼神明亮极了,那样的眼神,将我的悲伤冲散。
于是这夜,我们三人又在莘县待了一日,次日,忽然有消息说曹操率兵再次攻打徐州。于是我们三人开始谋算着回鄄城找荀彧。我们一路北上,一开始因为有荀彧的凭信,一路通畅,半月之后,我们却在徐州边境遇见了麻烦。
“快逃,快!”
“你们怎么还要往北去啊?徐州城保不住了,那些人,都死了,都死了!”
“是曹操的军队追过来了!快走!”
车外又乱了起来,白楚催着荀若快往兖州方向回车,我拉开车帘,看着奔逃的人群。
有钗环散乱的夫人姑娘,有手里护着佛像的和尚,有老婆婆和老公公互相搀扶着往南走,也有抱着、背着孩子的母亲,坐在男人拉的板车上,目光呆滞。我正看着,忽然马车一停,白楚慌忙问有什么情况,荀若说一个孩子扒着车,执拗地想让我们带她一起走。掀开帘子,我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头发散着,衣服上还有血迹,她一脸泥,一脸泪,倔强地看着我们。
“姐姐,姐姐!”小丫头见白楚和郭嘉难以说动,便看着我一脸哀戚。
我不忍心,对着白楚和郭嘉说,“救下她行吗?”
郭嘉皱了皱眉,“你不清楚她的身份,如今我们借着荀彧的凭信,算是曹将军这边的,带上她,实在是……”他说到一半,看我乞求地看着他,叹了口气,“快点抱她上来,立刻回车,不要再停留!”荀若连忙按照吩咐抱了女孩儿上车,接着驱车而回。
于是我抱着女孩儿,她缩在我怀里,也不说话。
我听着车外的哭嚎声,看着帘子缝隙里,一个母亲因为没有车,只能扔了怀里的襁褓婴儿,被丈夫拉着哭着逃走,孩子在草丛中没了动静。还有床板上,老病的父母看着孩子越走越远,死志已定地闭上了眼睛。
“二哥,均儿走不动了!”一个稚嫩的童声远远传来。
“快,二哥背你!我们跟着叔父马上就到兖州了,到了兖州就好了……”另一个听起来比那孩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又渐渐远去听不见了。
自徐州而来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而此时,一阵从南方传来的马蹄声格外突兀地响了起来。身边的百姓忽然开始大声喊起来。
“是刘将军来了!总算可以拖住那曹军一会儿!”
“刘将军怎会在此?”
“快逃吧!苍天要护佑刘将军啊!”
终于,我们的马车进入兖州。我们靠着荀彧的凭信一路通行,身后的百姓却几乎都被挡在了门外。
“不能再放百姓入城了,难民人数众多,恐怕有陶谦的人!”城头的将军指挥着收起了吊桥。
我们在城里呆了一夜,夜里下榻的地方,又传出了吕布兵逼鄄城的言论,除了救下的姑娘,我们三人几乎一夜未眠,到了丑时,郭嘉做了决定:“回颍川!天明就走。”
次日一早,我唤醒睡着的小姑娘,我们四人向西南行去。
“小丫头,你叫什么?”我帮着小姑娘擦擦脸,问她。
小丫头长得很可爱,让人看了心生怜惜,她似乎还没有学几个字,也可能是被吓得,话有些说不利索。
“我,顾、顾。”小丫头说了半天,我也只听到她的姓氏是顾。
“咕咕?真是别致的名字。”郭嘉忍不住逗她,我则问她,“你是姓顾吗?”小丫头点点头。
“总不会真的叫顾顾吧?”我皱了皱眉。
小丫头睁大眼睛看着我。
“要不,你就叫顾念之吧?”我为她想了个名字,小丫头听见我这么说,侧着脑袋重复了两次“顾念之”,忽然笑了。
于是,我、白楚、郭嘉和小念之,一路重回颍川。
荀若驾车到荀府,我们几人给荀彧留了信,而后便没有停留,在颍川分别了。
离别时,我拿出了小时候父亲送我的玉玦给了郭嘉当作留念,并再次与他约定了重游雒阳。他接过玉玦,从深衣里拿了一个包裹给我,我打开来看,是一个竹片,上面画着的,是站在雒阳城头并肩而立的我们。
我吸了吸鼻子,上前一步,抱住了他。
他身上依旧是冷冽的香气,还有一股淡淡的酒气——这就是他一向在我记忆中的味道。
归家时,在路上听说了徐州屠城的消息。
屠城之后,就是大疫,而后是濮阳的蝗灾。
到黄家湾已是立秋时节。
念之和青衿一起,成为了我的侍女也是姐妹,青衿比念之大五岁,带着她读书写字,我在家里呆到过完生辰,其间父母心疼思念,自不必说。娘说我瘦了,爹看着我,却说我比以前长大了。我和爹讲了一路所见,爹没有评价,只是让我继续随着白楚学些立身之道,又找了家中一个名叫黄朗的教了我些拳脚功夫。后来,世道一天天乱起来,白楚虽然依旧有时出门,也常常很快归来。
十四岁那年,白楚自颍川而回,带来一个包裹。
包裹里是郭嘉任曹操的军师祭酒的喜讯和他和荀彧给我的及笄礼——荀彧给了三两十里香,郭嘉则给了一个小酒壶,我打开酒壶,熟悉的关中白薄的味道直入鼻尖。
十五岁的及笄礼爹娘操持地很是盛大,十里八乡的庄户都来家里庆贺,而我则在一处林子里对着一辆新造出来的投石车冥思苦想,爹娘找我找到庄户们都散了,才发现我的踪迹。我饿极,扒拉了几口饭就回屋中写画着自己方才想出来的改进方法,娘在堂屋里和爹抱怨:“这丫头,及笄也不来见众人,这下可好,小时候丑女的名声坐实了!她十五岁了,马上就要择婿了,你也不管管她!还是成日里疯着跑!”
“好了,好了,这不是都已经不让她出去游学了!夫人你这样美,阿皎又哪里会丑!”爹温声劝着娘。
“你啊,甜言蜜语地哄我,怎么也不知道管管你那女儿,唉。”
父母的声音逐渐小了,我面向镜子,看着被母亲挽好头发的姑娘镜中的面容,哪里有我娘说的那么丑嘛!
我心满意足地打开柜子里的一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快乐地唤青衿和念之来一起看我的最新设计。
“阿皎丫头!明日随我去水镜庄拜访水镜先生一趟,这次庞德公和水镜的几个学生也都在,你们正可切磋学问!”建安三年的春日,我正在田里看一个新造的水车时,白楚远远地唤我。
我答应了一声,又问那农人:“这水车是怎么造的?居然比我的设计还要更省力一些?什么原理?何种机括?”农人被我问蒙了,连连摆手,“我这个庄稼人哪里会这些,这是现在南阳郡最时兴的水车,据说是隆中的一个姓诸葛的公子造出来的,后来在县里都用了这种水车,姑娘造的那种水车便都被这种替换了。”
我挑挑眉,这诸葛公子,我可是一定要会一会的。
打定主意,我又扛着从山上找到的木料,走回了家里。
黄阿皎:我倒是要看看哪个诸葛公子比我还牛?!
诸葛亮在隆中忽然打了几个喷嚏:是不是有人骂我?
前面几章主要是阿皎的成长线,后面终于,要见到亮子了!
其实在徐州已经擦肩而过了大家发现了吗?
荀彧毫无新意的送礼方式——会有人不喜欢香香吗?(令君的疑惑)
作者:你香你说得对,反正你主公也喜欢送鸡舌香。
郭嘉:还是我比较了解小丫头哈!
作者:虽然你送礼送的好但是本作者也没有收到所以后面好几章还是没有你的戏份!
郭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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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逢白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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