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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砰砰砰砰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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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非渠向他略一点头,转身便要走开。
“哎哎哎,别走啊!”吴宝宝急忙拦住林非渠。
“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就让你过去怎么样?”吴宝宝笑嘻嘻地,眼中的恶意确是令人心惊。
小隐满脸厉色,“吴公子,劝你说话放尊重些!”
这时,席间传来一个声音,“他就是个哑巴,你让他怎么说?在梦里面吗?哈哈哈”
楼中有好些人跟着附和,嘲笑声蔓延着整个茶楼。
“公子…”小隐担忧地看向林非渠。
林非渠想了想,发现,其实以前他会说话的。
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好似见到了人间极乐,笑得跟发了大财一样,林非渠有点无可奈何。
快乐永远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这句话说得一点没错。
他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场面了,这也是林二叔约束他,不让他出门的原因。但是拉着全茶楼的人来当群众笑话他,这还是第一次。
他有时候想啊,这世界的人好似连个表面的友善都不愿意装,便是断定他林非渠将来必定出不了人头,对吧?
他的目光围着茶楼转了一圈,那些人看着他没有半分的羞恼之色,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看着他把他们一个个都看了一道的样子,似要把他们刻在心底一样,某些胆子小的,心底还是有些发虚的。
他朝着小隐做了手语,楼中的人便开启另一起新潮,但,没多久,他转身便离开了茶楼。
“哎哎哎,别走啊!”
“怎么走了呢,难不成生气了,哈哈哈”
“………”
小隐挺胸抬头,高声道:“我家公子说了,辱人者人必辱之,劝各位公子谨言慎行!如若不然,将来必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转身便走出了茶楼。
茶楼里刚开始寂静了一瞬,后来便有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出来。
后来林非渠想起这件事,还有些后悔,都说不能跟蠢货理论,因为你在和他理论的同时,自己也变成了蠢货。
林二叔得知这件事时已经过去好几日了,主要是林非渠瞒着不让说。
他这些时日还未出过家门,便听说吴宝宝被人套麻袋揍了一顿,小隐在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就笑了笑,没有什么表态。
他家找不着证据是谁打的,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在大家眼中,林非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更多的也只是练武更认真了。
小隐却觉得,他家公子变了,至于哪里变了,他也说不清楚…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林非渠今年刚过了十七生日,林奶奶总说他长得太快,跟窜天猴似的,一下子就从小小的一个变得高高大大的了。
小隐呢,又学了新的技能,读唇语,往后非渠就算不做手语,他看看便也就懂了。
而林二叔终究还是找了个伴,就是林奶奶身边的芍药,在新婚之夜时,他二叔喝得酩酊大醉,嘴里不知碎碎念着什么。
非渠想,他二叔也许是高兴吧,毕竟念念不忘,哪来的回响。人,总是要过好日子的,展望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刚得知范闲入京都时,他才回京都没多久,便想着与他相聚一下,毕竟是老乡。
这些年来,林二叔娶了娇妻,辞了官,转而行商。林家在外的产业也越来越多,渐渐地,他也接手了些,日子也变得繁忙许多,去澹州的时日也越发少了,上次去澹州至今也该有两年了。
“公子,司南伯府到了。”车夫停下了马车。
林非渠看向小隐,小隐点点头,便下车去了。不多时,小隐便回来说:“公子,范公子不在府内,说是和范思辙还有范若若出去了,却并未明说是去了哪里。”
他敲了敲手中的红楼,思索片刻,便将一封信递给小隐让他家下人转交给范闲。
他们刚准备走,便有一架马车向此驶来。
林非渠倒是不在意是谁来了,确认一下不是范闲,就让车夫驾车走了。
“那是谁?”林婉儿看向叶灵儿。
叶灵儿眯了眯眼,迟疑道:“看样子,似乎是林家小七的车。”
“林非渠?”林婉儿惊讶。
“对,听说他和范闲是朋友,不过,能和林小七做朋友的人,想来品性应该不会太差。”叶灵儿笑了笑,安慰似的拍了拍林婉儿手背。
林婉儿点点头,嘴角挂起浅浅的笑容。
这些年来,林非渠在外的名声越来越好了,其主要就是他行善积德。用林非渠的话来说,就是有了些闲钱,做了很多好事。有些人都感恩戴德,想要报答他,所以传言也就愈来愈烈。
还有呢年纪轻轻就管理了他家商号,还弄得井井有条,京都许多人都称赞。
最后一点呢大概就是相貌了,他从小就长得玉雪可爱,长了更加好看了。
前来说媒的人也不是没有,有的人惋惜他的嗓子,有的人可怜他的仕途,能真心想与他家结亲的,却也不是没有,只是他不愿。
他二叔说了,他的婚事是让他自己做主的,纵然别人说破了喉咙,他家也没人会动摇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