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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剑宗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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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他们的,是你。”无暇转身,看着风卿,面无表情道,“风卿,你莫想可以把责任推在我剑宗身上。”
多么熟悉的话,脑中又想起那些言语。
入魔的人,是你。
风卿,你自甘堕落,是剑宗之耻。
从此,剑宗与你,再无干系。
请天尊驱逐风卿入鬼域,以示惩戒。
……
“这话,从你们口中说出,倒是毫不意外。”风卿垂眉冷笑。
无暇没有反驳,她看着风卿:“我知你已入魔。”
“哪又如何?”
“做个交易,我不揭穿你,你离开钺侯。”
听见这话,风卿倒是觉得对方有些意思,看来无暇与钺侯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只可惜,她总是要去鬼域的,如今这交易,在她这儿已经没了价值。
“你可能不知,我来,是为了青翎。”风卿转动着剑柄,脸上似笑非笑,“青翎是我师妹,但更是家人。你让人伤她,这债,我也只能找你讨了。”
“就你?”
“就我。”
砰——
两人同时出剑,云霄台上浮动的云雾霎时散开。
开始风卿并未出狠招,只是试探其功底,无暇显然同样怀有此意,两人来回间,倒像是比试般点到为止。
“钺侯教你剑术?”无暇问出后看见风卿出招间隙变换,这才挑眉,“看来并不是。”
钺侯剑术三界无双,最为出名的,便是剑招之间的变化。
他人变换是给人可曾之机,钺侯便是毫无破绽,甚至暗含攻杀之势。
风卿举剑挡住无暇攻击,心想对方原是疑心她与钺侯的关系。
“我与钺侯,不过有着五族盟誓,仅此而已。”
而且这盟誓,在她练成湮灵诀的那一刻,已经解除了。
“我只相信我看见的。”无暇想起当时北海之战,钺侯满身是血的抱着风卿离开的情形,手上的动作凌厉了几分。
“巧了,我也是。”风卿后退几步,弃剑捏诀。
只见六处符诀闪出光柱围着无暇,无暇下意识遮住眼睛。
“无暇仙君,我说过,我是来讨债的。”风卿指尖浮动一个攻诀,符诀旋转地越来越快,最后直接穿过光柱,朝无暇打去。
“啊!”光柱内传来一声凄叫,接着是剑器掉在地上的声音。
光柱渐渐变弱,被封在符诀内的无暇坐在地上,她左手握着右臂,指缝漏出鲜血。
“如此嗜杀?我以为你只是迫不得已入魔,如今看来,怕是你的心早已堕入魔道。”无暇喘着气,“你觉得昆仑会放过你?”
“我不在乎。”风卿语气波澜不惊,真的是无所谓的模样。
说实话,未得知阿爹下落时,她行事忍让犹疑多有顾虑。
如今知晓,而且还是在鬼域,心中顾虑放下,竟有些酣畅淋漓的如释重负之感。
恰好这个关头剑宗来犯,自然就无所顾忌,索性了结上一世这一世的恩怨。
想到此处,她又捏诀,抬眼看着无暇,眼中泛起寒霜。
“你不该动青翎。”
此诀可断其仙脉,风卿出诀,符诀还未达到光柱,被一拂尘格挡住。
“风卿,回去!”熟悉的声音,看见灵越天尊挡在两人中间,风卿垂眼,手上动作并未停止。
“师妹无状,还请有巢少主高抬贵手。”剑宗主也已赶来,看见如今形势,急忙上前对着风卿行礼。
有巢少主,这番称呼多年不曾听见,风卿看着剑宗主,上下打量。
“在下出身燧人氏,钺侯是我族族长,还请风卿少主看在族长薄面上……”
剑宗主的话未说完,风卿已经收回了手势,浮动在四周的符诀也皆数消散。
“你既抬出钺侯,那便算了。”风卿看着挣扎站起的无暇,“我伤她右臂,也算两清。”
说罢准备离开,却忽听无暇大嚷:“灵越天尊,风卿她已入魔!”
一语毕,四周围着的剑宗弟子皆开始交头接耳。
风卿转身,目光在灵越和无暇之间扫视,不急着开口。
“风卿,刚让你会鋶枫殿,没听见吗。”灵越天尊言语严厉,可其中意味竟是要揭过此事。
既然如此,风卿不得不领情,转身朝外走去。
无暇见灵越包庇风卿,一时间气急,捏诀调动灵剑朝风卿刺去。
灵越挥动拂尘,灵剑被打在地上,但剑气波动,割断了风卿头上遮住魔印的布条。
风卿看着布条自眼前落下,额间的魔印比在鋶枫殿时还要深了几许。
四周一片惊呼声,有人指着风卿,围过来的不仅又剑宗弟子,还有琴宗等其他弟子。
他们都默契的退开,脸上神色厌恶。
“你们看,我没说错!她……”无暇还想说什么,却被剑宗主拦住。
人群中有一个小童见状急忙跑走,谁都没有发觉那是七栗。
风卿仰头轻笑,随后转身正对着灵越几人。
灵越手中拂尘翻转,眼底微波流动,还未开口,就见几大长老匆匆赶来。
他们指着风卿道:“有巢氏风卿!枉你还是上古后人,竟然做出如此让昆仑蒙羞之事!”
“简直败坏昆仑名声!”
……
熟悉的谩骂声,风卿垂眉,并未有丝毫反驳。
她倒是想要看看,今日这些人又想要将她推向何处。
灵越听着众人请求,余光暗暗打量风卿,心中忍不住叹气。
难办了,本想着让风卿回鋶枫殿将此事压下去,如今被众人发觉,怕是不能轻易发落。
“此事重大,依我看不如就先将她压入昆仑牢,稍后处置。”灵越天尊折中,看着态度最为强硬的那位长老,眼中含着压迫之色。
那长老丝毫不惧,他上前一步,上下指着风卿,侧身面对众人,振振有词:“此人在昆仑便堕入魔修,无视昆仑纪法;伤剑宗弟子使其不能持剑,行为心狠手辣;冲撞昆仑长者,目无尊长。如此猖獗之人,若不严处,无法平人心,更无法向受伤之人交代。”
“就是!”很快传来附和声,渐渐形成一片讨伐。
灵越天尊被架着,退不得进不得,他看着仍然无动于衷的风卿,心中为难。
“何必如此多言。”风卿不屑对方挑动舆情的做派,冷眼看着那长老,“你要如何?”
那人不可思议指着风卿,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最后转身对着灵越天尊跪下:“请天尊驱逐风卿入鬼域,以示惩戒!”
言辞看似诚恳,实际却带着压迫,灵越不答,冷眼看着此人。
“请天尊明判!”不知道是谁带头,接着围观的昆仑弟子一茬接一茬的跪下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