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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解开心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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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天门人刚走没多久,南越麟怀里的居无忧胸口慢慢起伏然后恢复了呼吸。南越麟感受到那浅浅的呼吸,惊奇伸手去摸那鼻息。不一会儿,居无忧卷翘的睫毛动了动,那双闭了许久的眼睛慢慢张开了。
居无忧的记忆还停留在落江最后一刻南越麟被江水冲走的画面,模糊视线里南越麟俊美的脸孔渐渐清晰,居无忧有些反应不过来。
南越麟见她居然睁开了眼睛,高兴啊啊喊了起来。苗凤凰封无缺被惊动,转头看见居无忧醒了,欣喜不已,“无忧!”
二人纷纷挤到南越麟身边,七嘴八舌说着话,“无忧你终于醒了,你现在感觉怎样了?”
“无忧你蓝光融入了血脉,封医给你换了血,你现在可感觉到不适?”
“无忧,我们把乐儿送回苗家寨了。乐儿很好,就是有些想你,想让你跟越麟快些去接她回来!”
一连串的问话让居无忧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没有死还活着,心里涌上些许死里逃生的欢欣,用着久未讲话有些沙哑的声音开口道,“我很好,虽有些虚弱但无太大不适。乐儿送回了苗家寨我很放心,辛苦你们了。我跟……”那名字要出口时,居无忧才意识自己躺在南越麟怀里,欲要挣脱,南越麟却不放手紧紧抱着,还不高兴喊了两声。
居无忧停止了挣扎,惊疑不定看着他不对劲的模样。他眼眸明亮无辜如稚童,瘪着嘴委屈低头看向居无忧,搂着娇软躯体的手臂更是紧了紧,展露着浓浓的占有欲。
居无忧想到了对阵唐魔头时南越麟那一番狠心之言,心头一痛,又再次挣扎起来,不愿呆在他怀里。南越麟两只手臂紧紧箍着她,急得啊啊直叫唤。
那异常的喊声止住了居无忧的挣扎,惊得抬头去瞧他。南越麟见她看来,委屈巴巴又叫唤了两声。那声音入耳,居无忧完全惊住了,“他这是怎么了?”
苗凤凰封无缺二人原是愕然看着居无忧激烈抗拒南越麟,待她问话才回过神来,封无缺无奈叹了一口气,“越麟走火入魔伤了神智。”
“走火入魔?”居无忧瞪着贴近的那一张俊脸愕然出声,她随即想到对战唐魔头时南越麟极力激发内力运转两仪阵,使得身上各处爆破,说不定那时他便已走火入魔。怪不得,自己落江瞧他的那最后一眼,他是那副呆呆的模样。
居无忧心头一动,他当时已是走火入魔却瞒着,一个劲说着狠心话让自己走,如今想来他那一番话真实性要大打折扣了。自己当时初初听到他口出绝情之语,心神大乱,没有办法分辨他话中的真实性。
南越麟觉着那水汪汪瞧着自己的眼眸十分好看,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亲完后见居无忧没有抗拒,瞧着她那张红唇也好看,又低头亲了上去。那红唇柔软至极,还带着好闻的气息,南越麟一沾上就没离开,啃鸡腿那样子啃着那软肉。
苗凤凰封无缺目瞪口呆,正好好说着话呢,怎么突然在他们面前上演这活色生香的一幕。他二人不好意思转开了头。
其实南越麟亲她眼睛时,居无忧不是没有抗拒而是愣住了,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做。如今他啃东西吃般咬着她的嘴唇,那唇上传来的痛感让居无忧清醒过来,赶忙推拒起来。
那熟悉的柔软,熟悉的香味令南越麟脑海中模模糊糊闪过些画面,那画面里有怀里的这个人,有一个小小的女娃,还有许许多多的人。那些画面不停在脑海中闪现,涨得南越麟头疼不已,放开了那软唇,然后把头埋进居无忧的肩颈里痛苦呓语着。
居无忧见他突然面露痛苦,脸色还苍白了起来,顾不上再推拒,把他的头捧起细细去观察他的反应,“越麟,你怎么了,是头疼吗?”
苗凤凰封无缺听见动静,转过了头来,见南越麟苍白着脸,连忙开口,“应该是头疼,他一有些触动便会头疼。”
居无忧伸手替他轻轻按揉着头上穴位,疼痛缓解,南越麟睁开眼睛看着她,刚才脑海里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那男人好似唤了她的名字,他嘴唇动了动后把那名字唤出了口,“无忧。”
那声音虽然生硬无比,却清晰唤的是她的名。居无忧一下子愣住了,在场其余两人也被惊到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南越麟讲话,而且还清楚说出了居无忧的名字。
居无忧眨了眨眼睛后,指着苗凤凰封无缺,小心翼翼问道,“越麟,他们是谁?”
南越麟认真看着那二人,神情非常专注,嘴唇还动了动。那二人以为他正要唤出他们的名字了,谁想南越麟脸一转,看着居无忧字正腔圆再次吐出她的名字,“无忧。”
苗凤凰封无缺一脸期待的表情瞬间喂了狗,气闷得二人真想上去好好揍南越麟一顿,看能不能把他的脑袋打清醒些。
居无忧微有些失望,还是含笑应他,“是我,我是无忧。”
南越麟脑袋还有些不舒服,神情恹恹把头搁在居无忧肩上,闭目睡了过去。居无忧就算因他先前的绝情言语对他还有些心结,如今他已全然忘记神智不清了,她也不好对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发作。
她看着南越麟依恋依偎着自己的俊美脸孔,不自觉发起了呆。
“无忧怎么了?越麟有什么问题吗?”封无缺见她呆呆看着南越麟不说话,好奇开口。
居无忧收回视线,压在心里的疑问令她忍不住轻声开口,“苗姨阿缺,如果一对男女原本感情还算融洽,生死关头之际男子要独自赴死,说他对女子好是因为歉疚和责任,不想再欠女子让那女子走。那女子该信他的话吗?”
苗凤凰封无缺对看一眼,联想到刚才居无忧醒来时对南越麟的抗拒,一时明白了她话中所问,应该指的是她与南越麟之间的事。两人倒没有想到他们之前发生过那样的事,为南越麟叹息着,如若南越麟真做出那样的事不足为奇,只他们二人都没死成,南越麟的话反而烙印在了居无忧心里。
南越麟与居无忧的情路,苗凤凰封无缺二人一直旁观见证着,知道居无忧本就对南越麟的感情半信半疑没有完全敞开心扉,南越麟的那番话想必更让她怀疑那份感情了。
苗凤凰叹息出声,“无忧,越麟是不是那样对你说过?”
居无忧先前问出口也知他们定然会看破自己所指,也不否认轻轻点了头,“越麟当初为让我走,确实说过那一番话。你们也知道,我一直不太敢相信越麟的感情,他那番话当时我是相信了的。如今醒来,倒有些怀疑他那话的真假了。只我不敢万分确定,都说旁观者清,你们作为我和越麟的亲人,我想问一问你们的想法。”
苗凤凰叹了一口气,“越麟当初是怎么说的,就让你相信了?”
居无忧恍惚想起那些话,心头还闷痛着,低声道,“他说他是为了乐儿才跟我在一起。若不是顾念同门之情,要不是苗姨你们逼着他,他早已与唐水烟双宿双飞了,绝不会跟我在一块。”
“胡说八道!”苗凤凰气得站起来怒道。
南越麟被她的声音惊道,睡梦中不安蹭了蹭居无忧的脖子。苗凤凰指着倚在居无忧肩头闭目沉睡的南越麟,气笑了,“这浑小子真真是把污水泼到我们身上了!没错,当初我确实和他师父拦着他娶唐水烟,但他自己也松了一口气说终于不用娶那心机颇深的女子了。你道越麟为什么娶她,因为她亲手设计自己毁了清白之身来嫁祸给越麟并以死威胁,越麟迫不得已才答应娶她。我搅和了那婚事,一是为你,二也是为越麟好。”
“越麟若真像他对你所说的那样深爱着唐水烟,怎么四年多了一次没去找过她,反而日日寻着你的踪迹。”
封无缺也开口道,“无忧,越麟对唐水烟无意反而对你是真心的。你前几天昏睡未醒,没有看到越麟对唐水烟的态度,她一靠近越麟,越麟就凶她。而你,越麟每日都紧紧守着,谁碰一下都要吼人。如今越麟神智不清,他所表现的应该是他潜意识里所想,装不来的。”
闻言,居无忧偏头楞楞看着肩上的那人,分离重逢的四年后他一次次把心意捧给她看,回忆里的那些画面他看起来是那样的真诚,那样的深情,无丝毫虚伪不耐。想起这些,居无忧原本空洞阴冷的内心渐渐温暖起来。她相信了南越麟当初那番绝情之语是故意为之,目的是为了让她走不舍得她葬身唐魔头手里。与此时,居无忧终于能意会到了南越麟对她的深情厚谊。
苗凤凰在旁边叹息一声,“无忧,你跟越麟经历了那么多,应该学会相信他。”
居无忧不好意思轻轻点头,“苗姨你说得对,我是应该要学着敞开心扉相信越麟了。”
“这样才是大善!”封无缺兴奋合掌一击。“你们两若再起什么变故,我可要看不过去了!”
一番话说得居无忧不好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