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天龙八部》好吃的西红柿

25、奸商

　　这一天嘻嘻闹闹的过去，到了晚上，堂中所有的桌椅都收拾好，只余一张桌子摆在正中，王世文、林茵、汪剑通和王青围着桌子，桌上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王世文搬出大算盘，用一种夸张的语气，“除去我们白吃白喝的丐帮弟子，今日一天的收银足足有50两，这简直是天上掉钱。”
　　林茵干脆在数她的铜板，三文五文的，惊喜的喊道，“今天一天足足有3500文。不少买了带回家的，我觉得我能发财。”她开始琢磨回去做点贵的，她想做个蟹黄酱，今天的收成足够去买螃蟹了。
　　王青在桌上大吃大喝，抓起山楂酒咕咚咕咚灌了两口，“今天累死我了，我足足喊了一天。”
　　汪剑通坐在椅子上，“今天一天我数了，足足有236个人进店。”
　　“剑通，我们明日早点去菜市买螃蟹。”
“买螃蟹干嘛？”
　　“我想不如做点螃蟹酱来卖，趁着这里的好生意，我赶紧赚点钱。”
　　汪剑通深以为然。
　　月亮很亮，透过隐隐的云，照在登封街的石板路上，路上空荡荡的，已经没有其他行人，夜晚的的清寒袭来，林茵瑟缩起脖子。
　　一行人回道丐帮，汪剑通送林茵回客房，到了客房外面的庭院，林小五和云娘坐在一张圆石桌前，两人一起逗云娘怀里的孩子，突然看到林茵二人，两人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
　　林小五站起来对云娘说：“我，我先回了。”
　　云娘羞涩的点点头，“嗯。”
　　林茵转身面对着汪剑通，两人站的很近，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到，汪剑通垂下眼睛看着林茵。
　　林茵说：“明日早上早些来，我们一起去买螃蟹。冬天快要来了，我要赶紧去买些冬装炭火了。”
　　林茵明亮的眼睛映在汪剑通眼中，汪剑通点点头。
　　福原客栈内宅，屋内只点了一根蜡烛，陈星进来的时候在门槛上绊了一跤，他要去跟苏启云报今日的账，苏启云正坐在桌前，手捧这个月的账册。
　　陈星弯下腰，拿出荷包，有些小心地说：“老板，今日收银50两。”
　　苏启云接过荷包掂了掂，皱起眉头，“怎的才50两？”
　　“我们对门开了一家至尊牛舌，今天一天食客络绎不绝，我们好些老主顾都去了他家。”
　　苏启云放下手中账册，“他们今日的人流量大约多少？”
　　“我看情势不对头，让童小童数着，大约有200多人。”
　　“这么多？”
　　陈星有些沉重，“是的，这还只是个约数，大约比这个还多些。”

　　第二日，天上还戴着星星，两人骑着野玫瑰去了城西的菜市场，汪剑通不知从何处寻了个兔毛手套给林茵戴上，两人晃到一个水产大妈处，大妈面前摆着新鲜的鱼虾蟹贝，看着都水汪汪清零零的，林茵买了两篓螃蟹，又买了些青背大虾。
　　回到丐帮，天色也还早，林茵在厨房做海鲜酱，螃蟹大虾去壳捣碎放到一个缸里，再撒上盐，剩下放在一边，锅里放了几把粳米，一会儿把蟹和虾放进去，就是一锅海鲜粥了。
　　“有生姜和葱吗？”
　　汪剑通正在一旁劈柴，抬起头，“师父后院小园子里有，我们去摘些。”
　　“好。”
　　两人绕过回廊到了王世文的小园子，已是深秋，依然花草树木葱茏，一树高一丛矮，还有一条浅浅的清溪蜿蜒而过，河底的鹅卵石露出来，一颗颗圆润可爱。
　　林茵只能认得东边一片是菊花，花朵很大，却被风刮去了一般，剩余的花瓣还在枝头，裸露出了花心。剩下的深红浅红却都没见过，一簇红的小圆花朵开的漂亮，正想弯腰摘下一朵，汪剑通立刻制止，“别摘，这是千红素手，有剧毒，通常被江湖中人抹在兵仞上，有见血封喉之效。”
　　林茵闪电般地把手瑟缩回来。
　　汪剑通看把林茵吓着了，还是介绍些不痛不痒的吧，“还有那些树，那高高的像是白桦树的，”林茵顺着汪剑通的手指，在一个凉亭边有两三棵树，高高直直的，非常俊秀，“是风盐树，这种树的汁液可做迷药，能令内力深厚的高手昏迷不醒，暂时武功全失。”
　　“还有你脚下这种草，”林茵脚也哆嗦了下，可是没地方可以躲，“这是香骨草，这种香混合到每个人的身上，都会形成一种独特的味道，可以鉴别易容之人。
　　“还有那个，胖嘟嘟刺头刺脑的，可不是仙人掌，那是走地君，刺坚韧无比，它的毒只有以百足虫王来炼药以毒攻毒才能解，百毒门就用这个练暗器。”
　　天刚蒙蒙亮，一片灰蒙的晨雾中，王世文背着手，在走廊上看见汪剑通带着那个红衣小姑娘在小花园踩来踩去，小姑娘别满院子的毒物吓到，一惊一乍的，左脚险些要踩上一株珍品，那可是西域红花，一棵就能毒死一百人，忍不住制止道：“你们干啥呢？”
　　汪剑通一回头，“师父，我们找些生姜和葱，做海鲜酱。”
　　“海鲜酱是个啥？我活这么大岁数也没吃过。”
　　林茵立在花丛中，“我新做的，螃蟹和虾捣碎腌制，等十多天就能吃了，冬天没有海鲜，吃些酱也好呀。”
　　汪剑通指着西南角，“姜和葱在那边呐，你们顺便多摘些给厨房。”
　　“好嘞。”
　　林茵捧着一把生姜葱和汪剑通一起从园子里出来，王世文在走廊上等着他们，他想起不久前剑通带着这个小姑娘来丐帮要收她做弟子，她跟自己辩论什么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可是她不知这渔不好授啊，丐帮茶棚之数虽多，收入却是寥寥。
　　三人在走廊上碰上了面，王世文道：“走，你带我去瞧瞧你那海鲜酱。”
　　“好。”林茵扬着笑脸。
　　来到小厨房，一股米香弥漫，林茵揭盖已经差不多，赶紧把螃蟹和虾放进去，又切了点姜和葱。
　　“你这是海鲜粥？”王世文在一边非常感兴趣，“我还是早年在南方的时候吃过，登封不这么做海鲜。”
　　屋内已经翻着海鲜的清甜，林茵盛了一碗给王世文，又给汪剑通和自己盛一碗。
　　王世文沿着碗边吱溜一口吸进嘴里，鲜美的紧，“你那海鲜酱呢？”
　　林茵指指坛子，“在那里，还要腌制半个月左右。”
　　“你腌这么多，是打算卖？”王世文凑近，打开坛盖看，里面青青红红，一股鲜味儿。
　　“是啊，山楂糕毕竟便宜，卖不上价，冬天吃海鲜酱，也是个好滋味。”
　　王世文又喝了口粥，味道却是不错，他昨天看林茵的小柜台前不少人买了山楂糕带回家做零嘴，山楂酒一天也不错，还有她折腾的那啥火锅，“这样吧，你把你的山楂糕山楂酒，还有这个海鲜酱做好了，拿到我们丐帮茶棚里面卖，五五分成，你是不是还有个脆柿子？”
　　“五五分不行，最多只能二八，我八你二。”
　　王世文一瞪眼，心想这姑娘说话果然跟张心斋一个路数，奸商，还是不能收到丐帮来，丐帮惯例灾年必施粥，这丫头肯定不愿这样做，“不行，五五分，你这丫头。”
　　“你只是个茶棚铺子，又什么都没出，分走两成已经很高了。”
　　王世文端着海鲜粥的碗，想想还是跟年轻人好好说道说道，“我们丐帮茶棚在登封可总共有一百一十三家，你难道能短期内在登封开一百一十三个山楂铺子？你开铺子的成本是多少？这些你都节约下来了，并且你可以快速获得一百一十三家店铺，一日见的功夫，不费吹灰之力，而且茶棚每日还有稳定的客流量，我都想过了，吃茶的时候吃些糕点，简直是最佳搭档，你把山楂糕拿进来肯定能大卖，你就一直在少室山山脚下待着，整个登封，谁知道你的山楂糕呢？而且你的山楂酒对我的茶来说还是个冲击，这对我有不利影响。五五分成，非常合理。”
　　林茵愣住，看来丐帮茶棚不是白开的，但她不能同意五五，“不行，王帮主，我只能接受二八，整个登封城，你也找不到我这么新鲜的东西，要么你试一下卖包子饺子吧。”
　　这包子饺子王世文之前试过，但大家还是习惯去手艺好的包子铺饺子铺买，茶棚不太能撬走这个生意，“五五分，你再想想，你肯定赚。”说完恨恨的瞪了林茵一眼，这丫头，就是品行不太好，不然他真想收做徒弟。
　　林茵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