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成长的足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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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两年了，两年间，雪组织在流亡忍者中还是小有名气的。毕竟一个鬼人，两个小鬼，想低调也低调不到哪里去，遇到的追杀，认为再不斩被小鬼们拖累而趁火打劫的也不少，所以，我只是托着脸，看那些无名气的忍者送上门来给再不斩虐待。
“你这个小鬼不止一次让我惊讶，如果没有和你达成协议，我真恨不得立刻杀了你。”
面对再不斩直白的话，我也只是笑了笑，一两年，他的言语还是这样啊，掩藏真心的别扭。“为什么，因为我让再不斩先生你迷惘了么？”我笑着看着他，我知道他不会杀我，我知道他不会。
“就是你这个眼神……”再不斩眯起眼，巨大的□□被猛然插入地下，“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从一开始，到现在一样。明明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都感觉得到我身上的气味。小孩都会被我吓哭，你却不会。”
许久，我没有回答，而再不斩的面目在篝火的映照下阴晴不定，‘切’了一声，似乎在懊恼为什么和我说这么多。
“呵呵，把孩子吓哭，既然您看见过那些孩子哭，能够听到他们哭，不正是代表着你没有杀他们，没有赶尽杀绝么？再不斩先生只杀让自己不快，以及对自己而言可以得到利益的该杀的人，至于无力的弱小，您看都不会看一眼不是么。可惜，我和你不同，只要挡在我的面前，即便是弱小，当他们有可能在日后威胁到我的可能性，我都会连根拔除。”
耳边仿佛听到，那保护孩子的母亲，无辜的青年，无力的老人在死前的哀求与恸哭。篝火的余烟袅袅散去，幻化成花，模糊成片。可是，我依旧笑着，那些恸哭只是幻觉，即便发生过也与我无关。被我杀死的人即便幻化成厉鬼日日将我缠绕，我也不会感觉到悲伤难受。
因为无论杀人还是其他，都是我做下的决定，做下决定，走过的路，就算幻化成灰烬，罪孽与痛苦将我缠绕，也不会渴望更改，更不会有后悔的东西。
做下一个决定，就等于舍弃了那个同等量的良知，如果后悔，那么一开始就不要做不就好了。既然做了坏人，做了杀人者，又为什么要渴望救赎呢！
身后突然的重量扑了上来，让我愕然的前倾，差一点就扑进火堆里了，再不斩及时的打散木堆，火焰熄灭在雪中，我才免于被毁容的危机。这时我才发现扑在我背后的是白，他看见我狼狈的啪在地上，立刻手足无措的站起来，“无夜大人，对，对不起……”并且将我拉了起来。
“白啊……”一滴汗落下，我无奈的笑，“你明知道我走路都会摔跤，干嘛在我好不容易坐下时让我再摔一次啊。”白脸尴尬的红了起来。
再不斩反倒噗嗤一声嗤笑出来。
“你别以为你偷笑我没有发现，你就算脸被绷带缠起来我也听见了噗嗤一声！再不斩先生真是的，明明可以在我摔倒前拦住我，干嘛只灭掉火，让我摔在炭灰里啊。。。”我鼓起脸，抬起沾染木炭的脸给白擦。
小小的白擦我的脸，擦着擦着忍不住将我抱在怀里“这样的无夜大人好可爱。和雪兔一样可爱。虽然您说您会赶尽杀绝，但是如果是对您有危险的，就算是我也会这样做，并且再也不会犹豫不决。无夜大人在我心中是温柔的就够了，因为在我绝望的时候，是无夜教会了我这个道理。我很庆幸与您相遇，我会觉得，幸福已经在我手中了。抱歉，刚刚背对着我的无夜大人让我有种这一切是梦的错觉，所以，一不小心怕您消失掉，就……”
就忍不住扑倒了我？囧……不会吧……白，我该说你是多想了，还是敏锐的太可怕了？
我笑着爬坐起来，拍了拍白的头。“你多心了，我就在你的面前，白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我最在意白哟，就算我暂时离开也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无夜大人果然要离开！”
恩……白，你不要用世界都塌陷的样子，不要只抓住这片面的只言片语不放啊。注意我全部的话啊。“并不是离开啊，只是短暂的分离一下。你要相信，就算全世界舍弃你，我也会站在你身边的啊，因为我需要你啊。”我早就知道，在白失去了父亲母亲的时候，就把我当他的全世界了，可是这是我早就下定的决心。
“可，无夜大人，您的眼睛，我不放心，就算我现在还很弱小，可我还是想要保护您。”白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直白的表示了他的担心。
“正因为我的眼睛，我才要短暂的离开，我不能成为你们的累赘，凡是有可能的方法我都要试一试。我相信留在再不斩先生身边的你，会慢慢的变得强大，白一定可以做到的，等我回来再保护我也不迟，对不对？”
“无夜大人真的要离开吗。”白的声音非常失落，“要离开多久呢。”
“我只需要找到几种药材，这样吧，白，我们分开寻找，你和再不斩先生帮我找几种药，我剩下的几种药，找到后，我就立刻回来。这样我就能尽快的回到你们身边了啊。”
“真的吗？”
“真的。但是，白，答应我，遇到危险不能莽撞，听再不斩先生的话。”
“太好了，我一定会努力成长的，为了无夜大人。”我就知道，白一定没有听完我全部的话，算了，反正他身边有再不斩，至少，再不斩可以分辨出危险并且提前避开吧。
每天夜里，再不斩总会短暂的离开片刻，当黑暗里阴冷的危机感凭空消失，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淡淡的飘散后，他才会回来带着夜晚的收获。至于他去做什么，我不过问，也从来不出手帮忙，一个孩童出手只会让鬼人的称号掉价的对吧。
当再不斩离开的片刻，我看着漆黑夜幕的天空，久久没有言语。
“白，这样流亡的日子，你害怕过吗？”每天在不同的地方漂泊，没有固定的地点，没有挡风遮雨的门窗，只有充满狼鸣的荒郊野外。
“不怕。相反，总觉得很温暖，待在无夜您的身边，这样的日子，每一天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只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无夜大人，我不会再渴求更多，我只希望自己所拥有的不要失去。只要这样，我就很满足了……”如果太过贪求会让这唯一的幸福溜走的话，他便不会再祈求更多了，只要带给他全世界的无夜还在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隐隐感觉到白抓住我的手在颤抖，我叹了一口气，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我说过了啊，我绝对不会将你舍弃，因为最初是我先找到你的啊，是我先抓住你的手，在你放弃前，我绝不会松开。其实刚刚，我和白想的差不多呢，这样的日子其实就很幸福了呢，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会强求那些无用的，得不到的东西呢。就算成为影，拥有整个国家，也不会比我们这样手握手四处流浪更幸福吧。”
“呵，那是因为，无夜大人没有野心呢。”白腼腆的笑着。
“胡说，我怎么可能没有野心，做人都是有野心的好不好。对物质还是金钱的要求，都是一种野心的逐渐养成。”
“诶？是这样么？”白的声调微微提高，隐藏着笑意，“真没有发现呢，无夜大人竟然有野心。”
“白，你这是在看扁我么。”
“没有没有，只是惊讶而已。如果无夜大人有野心，我就会努力成长，做一个最强大有利的武器，扫除您的障碍，用全世界来满足无夜大人的野心。”小小的白声音温润而认真。然后语调蓦然转变成疑问，“可是，无夜大人的野心是什么呢？”
让我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脑袋，“我这么小，有什么野心，而且那种野心要来有什么用，那犹如怪物一样的世界，还不如你在我的身边可靠。”
野心和贪婪，是人生来就具有的，只不过，这些东西，已经对我毫无用处了，曾经的东西，早就被我遗弃了。
“无夜大人？无夜大人？无夜？无夜……”在白的摇晃中，我才发现我又走神了。
“野心一点都没有用，只是在强求一些不属于自己的权利，物质，和地位。总以为拥有了这些就能得到全部，岂不是很愚蠢么，得到，不过是另一种失去罢了。”
“无夜大人好厉害。”
“我也是很久很久才明白的这个道理呢。所以，如果有谁拿这些死物，不值钱的东西和我换与你们相处的幸福日子，我一定将那个人碾成粉末。”我当失去到没有东西失去，失去到不能再失去的时候，再回过头来，才发现，原来最想拥有的，最幸福的东西，一直在手边，只是没有珍惜罢了。
我想要的幸福很简单……却很遥远。再也找不到了……
白忽然抱住我，“不知道您要离开多久，虽然不习惯，但是我会努力去忍耐。”忍耐一个人的日子，改变这个弱小依赖着无夜的自己，会在没有无夜的日子里努力成长。然后将无夜从这个乱世之中保护起来。“我每天每天都会想您的，一定要早点回来。”
“好，我一定会尽快回来。回来后，我们再继续往前走。”
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你也要努力变得强大才行。
***
“你准备离开多久？”
“少则一两年，多则两三年，果然，寻找草药这种话，骗不了再不斩先生呢。”我笑眯眯的说。
再不斩仿佛早就察觉我的动向一般，一点都不惊讶，说，“我早就知道，你看起来在寻找什么东西。明明你的每一步都仿佛有所目的的进行，但是却又仿佛看不见路的行走。”
“寻找什么东西？我没有寻找什么东西啊，我只是想要四处看看，想要变得强大，想更无愧于雪组织的首领这个称呼啊。”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在这里停下自己的脚步，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随便你。”再不斩哼了一声，明显不想和我这个小鬼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哼，快点回来，我我可不想一个人带小鬼。”
“嗨嗨，不论多久，我一定会尽快的赶回来，因为我答应了白的。”如果不回来，我又能去哪，哪里都不是我的家啊，我的家在你们这里啊。
不过再不斩先生，你似乎忘记了，我回来，你就要多带我这一个孩子啊。我笑眯眯的想着。“再不斩先生，你越来越像爸爸桑了啊，啰嗦，爱担心。我都舍不得你了。”吐了吐舌头，就看见再不斩爆出来的青筋。
“你这个臭小鬼。”
“无夜大人要早些回来，回来后，我绝对会让您看见我的成长。我绝对会为大人找到药草，替大人治好眼睛的！”
我及时撤离了危险之地，身后传来白的声音，我相信接下来再不斩的训练绝对是不轻松的吧，抱歉了白，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撑下来，并且顽强的成长的。我抱着柔软的兔子，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白，我会期待，
下一次与你的重逢之日。
***
这两年，雪组织虽然不算太有名，但是其中包含鬼人再不斩的组织，说什么也称不上是正义之士吧，好在我们三个人对这些都不在意，流亡忍者就流亡忍者咯，叛忍就叛忍咯，有什么大不了呢。
但是总有那么几个烦心的事情发生，比如一些赏金忍者，流亡忍者，没有什么名气的家伙总是看见雪组织中有两个不超过十岁的孩童，都将计谋打在了我和白头上。显然，因为这个刚成立的组织太低调，大多人都将再不斩当做首领，亦或者将这些当做过家家的游戏，有些人甚至不怕死的说再不斩看起来有野心，充其量不过是懦弱的小角色，带着两个孩子就成立组织，多半是须有其名。
结果自是不用说，有几个被我们削成人柱，扔到人群中给他们血腥的警告。
但是麻烦依旧不间断，比如此刻，我一个人刚上路就被人盯上了。明明听到后方尾随的人的心跳和踩踏在树枝上的声音了，连跟踪都做得这么差劲，我到底被人小瞧到何种程度啊，他们难道不知道一个看不见得人对四周的环境，死物和活人的气息变化是很敏感的么。
还是他们认为，即便被我发现了，也可以将我拿下？
可是这样子的我却还得装作没有发觉的样子，还真累。
眼睛看不见，连方向也无法探知，没有离开白和再不斩的时候，都是他们带领我往前走，认路从来不是我的长处，即便看得见也改变不了这一点。我只能分辨周围的环境，以及是否有障碍物。身后追击我的有两个人，没有立刻对我动手的原因，是小看了我还是有别的目的我都不清楚，虽然可以解决掉他们，但在预备动手的时刻，我感觉到前方有人，似乎有强大的查克拉释放，在战斗么？
虽然忍者绝对不会有多余的怜悯心，但是在我作为一个失去视力的儿童被追击这种出于绝对弱者地位时，如果动用了强大的力量，绝对会引起不远处人的警觉吧。那样会将原本无视我的存在的人推向绝对的反方向，那太糟糕了。
忍者没有多余的同情心，面对有潜在危险的事物时，为了任务，即便对方是小孩，也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手中紫色的刃爪瞬间消失，只好让我身后两个跟踪的家伙多活一刻了，停下了脚步，可以听见后面的声音也消失了，和我一样停下了么，呵。背对着他们扬起笑容，然后朝着西北方向我感觉到的战斗的地方跑了过去。
***
借助着周围树木的隐蔽，一个眼睛看不见的被白布蒙起的小女孩面色惨白，跑的踉跄，身后有两个忍者悠闲的追。像猫逗老鼠一样，等着对方在绝境的时刻，再多走人命。
这样的行为，让战斗结束后，敏锐的感觉到人的忍者察觉，一些躲在暗中的忍者皱紧眉头小心观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危险的忍者进入村子。
当那眼盲的小女孩摔倒的一刻，后方的忍者知道机会来了，拿出锋利的武器俯身冲出来，小女孩害怕的颤抖，想要爬起来都没有做到，本能的察觉到危险，翻身十分巧合的躲过了苦无。却被另一个人狠狠的打翻在地。喷出了一口以那小小的身躯看起来较大量的血。
一个暗中的女忍者看不过去，准备冲出去的时候，手腕被抓住，她的伙伴沉默的冲她摇了摇头。在这种时刻紧张的情况下，任何人都有可能是间谍，而且前一刻他们才在这里杀掉了任务阻击的人，后一刻就冲出来这个小孩，只能说明太巧合了。巧合到不得不让人怀疑。
然而正当他好不容易让女忍者冷静了下来，准备冷眼看着那女孩被杀死，却发现，那两个忍者没有轻易的下杀手，而是在用暴力的手段虐待那个女童，似乎在借机发泄着什么。而女童只能痛苦的蜷缩起身体。
这一次，就连那个阻拦的暗忍都有些安奈不住，更不用说那个女忍者。
***
这两个忍者似乎是被再不斩的存在压迫的太狠了，才找我报复，再不斩先生，都是你从来不低调，害我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你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啊。
当我准备借前方战斗的余波灭掉着两个家伙的时候，却发现战斗结束了，只有浓厚的血腥味。
那几个忍者一定还没有离开吧。
所以我干脆装作一个无害的孤儿扮演弱者被追杀。感觉得到暗中人的视线，强忍着反击的冲动，被动的挨打。没想到这两个家伙，没有立刻杀我的冲动啊。
忍耐着拳打脚踢，我保护自己的要害同时，听着这两个败类忍者咒骂的同时，眼眸变得冷厉，要不要放弃一开始的打算，连同在这里的忍者一同剿灭算了？
我有点忍不住了，就在我准备下杀手反击的时刻，一阵风犹如刀刃将两个人逼开，而我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中，这个怀抱很温暖，很让人安心。被动挨打，这还是第一次，虽然伤得不算重也不算轻，但是对我而言是个不小的负担，吐了那么大一口血，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累。
躲在暗处的忍者全部出来了吧，听到了一直追着我跑的那两个家伙的求饶声，眉头微微皱起，果然，说是忍者都是侮辱忍者这个职业啊。然后风中杀意的凝结，顷刻间散去，我的脑袋昏沉的，还是可以嗅到死亡的味道。
似乎有谁在抚摸我脸上的擦伤，“真是可怜的孩子。”
“在这个乱世，这样的事情多不胜数，你今天太冲动了。”
“想不到我会被你这个孩子数落呢，鼬。也许我的确冲动了，但是我不会后悔自己的行为，这件事我会自己和三代交代的，现在这个孩子需要治疗，鼬。”
也许暗部之间很少取下面具，告知真名，但他们两人搭档了很多次，也对对方很熟悉了，比如宇智波鼬知道她外表淡漠冷静，实际上是个细腻温柔的人。而她也知道这个沉默的孩子，背负了太多的不该由他背负的东西。
木叶的天才啊……
最终鼬只是转身，默认了她的行径不再组织。
而我强撑着意识听到这里，一阵恍惚，木叶的忍者，宇智波鼬啊。
想不到迷路能迷到这里来……
【短暂的别离，只是让我们的信仰更加的坚强，让前方充满危机的道路伴随我们的成长。】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成长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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