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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荒诞逃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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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
“嘭——”
一名成年男子也同样一脚踩空摔下了高台!一路直接滚压到了自己的身上!
“重重重重!!!!!!”
唐闻苓只感觉如同被一只成年耗牛压垮了一般!这嗑药了的男人怎么这么重!就像被水泡发开!
七手八脚的挣扎!
两眼昏花,胡乱地蹦跶哀嚎!
“别动!”一声冷厉低哑的怒喝!
唐闻苓昏昏沉沉间还以为听到了燕北归的喝声,这兄弟俩沉下嗓音的低喝都这么相像。他在喝自己什么?
情况越来越糟糕。
就连唐闻苓自己都能感觉到周遭空气在被一股灼热的暧昧之火点燃,熊熊燃烧!烧得更旺的还是下腹的一股躁动灼热,简直能把人逼疯!
自己才刚进大殿,只闻了几口熏香尚且这般,那更不用说早就端坐在大殿内的燕宁卿。
“唔。”一声男子轻微的低哑忍耐如同撕烂了故作得体的伪装。
唐闻苓脑中警笛声大鸣!
古代女子蠢乎乎的可能不会多想,但自己可是现代人!这般显而易见的陷害自己还不明白是什么吗?只有几种情况。
自己碰巧闯进已有妃子点燃熏香准备侍寝的书房,或者是,将自己带来的蓝厉先生有问题。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自己一介小透明恰好闯来见到陛下就遇上下药熏香?
但是,所有妃子都齐聚在石桥廊那边等着燕宁卿路过的偶遇,又有谁会故意在书房这地方下药呢?
军师,蓝厉,有问题!
如果自己被国君燕宁卿收了,那么谁会发作?燕北归!那占有欲强悍的黑脸王爷能不和他亲哥翻脸么?但军师蓝厉先生不是镇国王左右臂膀么?他对燕北归的忠心……是假的?
想明白端倪的唐闻苓,准备不动声色。
如果有人把自己当做利用的跳板狠狠踩一脚,那么自己不介意来个双面间谍,故作不知道。
窗外走过一阵淅淅索索声,盈郡主恼羞成怒地破口大骂声从殿外传来。
唐闻苓用脑中仅剩的清明,对紧紧压覆于自己的燕宁卿,轻喊,“大哥。”
大哥,弟妹也能喊大哥。
自己是他最疼爱弟弟的意中人,他会不知道?
清澈轻微的一声央求般的“大哥”,让燕宁卿倏地蹙眉,僵硬在原地。
然而那细细软软的娇音带着迷离的软语相求,更像是小猫的细爪子不断勾挠挑衅他隐忍的底线。
他是一个男人,而后再是大哥。
“唐苓!你躲在里面想做什么!本郡主就猜到你躲躲藏藏来王宫没安好心!你是不是还想勾引皇帝哥哥?”盈郡主飞扬跋扈惯了,换上一件衣服就复又来到外头,按照丫鬟的情报,把书房宫殿门拍得“啪啪”响。
“唐苓你个贱婢!赶紧出来!本郡主的皇帝哥哥也是你能见的?你是挑一处高枝儿觉得不安稳,还偏偏狐媚子霸道地掐枝儿要强,还想攀两根不成!”
整座门殿被拍得啪啪直响,连梁都在跟着抖动,可见吃瘪了的盈郡主又多痛恨唐闻苓,恨不得将她抽筋拔皮舔血才能消除心头仇恨!
盈郡主研究了半天才发现殿门被从外上了锁,心中一喜,松开着那锁就是一踹!
绣鞋飞起一脚!
锁蹬飞了,绣鞋也踹丢了!
然而素来对容貌风姿极考究的盈郡主来不及等丫鬟捡鞋子来穿上,她三步并作两步就大大咧咧地往大殿内走去!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
“唐苓你个贱婢!躲哪儿去了!还敢魅惑本郡主的皇帝哥哥?”
“嘭——”
一个趔趄!
盈郡主正要出声惊呼,却被一个摔倒的男人整个人绊倒!
“你是?”盈郡主杏目含水,明媚傲气的目光盯在面前那容姿俊美的国君脸上,“皇帝哥哥?”
飞掉的绣鞋,盈盈一握的玉足,无一不挑起身中媚药人的强烈兴致。
门口正提着绣鞋的丫鬟杵在殿口像只稻草人一般看呆了!
她,亲眼见到了什么?
“喂!什么都敢瞧!小心被你家主子撕了!”一声漫不经心的沙哑女音在丫鬟耳畔传来。
没等丫鬟回头看,唐闻苓收拾起还算规整的衣衫,忙不迭夺门而出。
那出了问题的熏香已经被自己掐灭,至于盈郡主,她若是想要呼救离开随时都可以。但众所周知,国君燕宁卿在太子诞下后便不再触碰女色,最多只是同女子下棋谈心而已。能够得到国君的圣宠,是多少妃子求而不得的事。
然而,却很意外地被盈郡主钻了这么一个空子。
心心念念扬言要嫁进镇国王府的盈郡主会不会放掉这么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呢?
如今后位轮空,皇后的位置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甚至有人扬言说,能到国君盛宠便能拿下后位。
盈郡主是选择意中人,还是攥住这来之不易的机缘呢?
当唐闻苓忙不迭地一路狼狈地逃回王府后,宫中已经乱了套。
他们的中,有人即将一朝飞升成凤凰!
镇国王府。
朱门森严,门口那对石狮子一如既往的具有震慑威势。
唐闻苓鬓发也乱了,衣衫也松松垮垮,一路大步奔进王爷府厢房。
一股难掩的燥热和烦闷从小腹就像一把火一般窜上!
这熏香真是诡异的很!居然越来越上头!后劲绵长越发剧烈!
一道鼻血淌下。
唐闻苓一手的血就这般冒冒失失地闯进侍女厢房。
“咕咚咕咚——”
大口大口猛灌凉水,不知道灌了多少杯,下腹的灼烧非但没有缓解,更是被隔壁那低沉暗哑的嗓音激得□□撩窜!
“燕北归!”
一声恶狠狠堪称凶神恶煞的念字!
和侍女厢房相邻的主卧内,燕北归正蹙眉看着军中奏报,不知觉间出声将一段话念出了声,看入了神。
“嘭——”
突然,主卧门被大力撞开!
燕北归剑眉紧蹙,不悦地瞥了一眼。
然而,门口风风火火的少女并没有给他太多出声的机会。
“嗤——”一束黑色抹额紧紧套圈而来!
“放肆!”不明所以的燕北归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
清脆又坚定的女音回荡在他耳畔。
“我放肆也不是一两天了,你体谅着点。”
燕北归眉下被黑色束带缠了一整圈,牢牢遮蔽住他的视线,目力所及之处,一片漆黑。
“做什么。”不悦的沉音带着薄薄暗哑,但他依旧没有出声制止。
这一回,对面没有回答。
燕北归只觉得那小小的女子似乎在努力将他扛起,或者是拖走,但无论她怎么努力,凭她这么小小的身板怎么可能搬得动他?
不过,她身上滚烫到不自然。
燕北归蹙眉,暗哑的嗓音透出关切,“你病了?”
对面胡乱应了一声,终于,燕北归还是很顺从地被带引躺上了软榻。
他视线内一片黑暗,只能凭借耳力辨别声音。
“乖,别动。”
燕北归???
燕北归转醒时,已经是第二天,耳边充斥着鸟啼,和家丁哄闹的嘈杂。
那些家丁无非聚在院门口,好奇地张望为何王爷厢房没有任何动静。等候王爷接见的来客已经在王府门口排起长龙。
遍体酸疼!
燕北归双眉紧蹙,一把将束眼的绑带扯下!那狡猾恼人的少女已经不知去向,空落落的房中只剩下他一个人……和...。
难以置信!
他不能相信他堂堂镇国王的第一回居然就这般被一个狡兔般的女子夺走!
一声闷哼从齿间溢出,他记得昏迷前还是昨日午时,但现在已经天大亮!
这可恶的女子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他出生入死上战场都没浑身上下酸痛成这般!
“嘭!”
愤怒的拳头砸在床柜上,红木柜子整块被砸凹陷了下去!
“这女人!”咬牙切齿的怒恨声!誓必报仇的怒火!
一阵小心翼翼地叩门声。
“进!”
燕北归正没好气,怒极的语调也让门口人一颤。
管家战战兢兢地垂首进来,抖如筛糠,“王爷,门口几位侯爷等在议事厅。”
“等着!”怒不可竭的沉声。
管家小心翼翼地准备告退,然而背后却撞到几案上。
“哐当——”
几案上什么东西掉落下来。
原来是一锭银子和一张字条。
管家狐疑地拿小眼睛瞅着王爷念字条的神情,越发肃杀冷厉,到后面更是怒到冷笑!
好奇心是能害死猫的,管家经受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还是战战兢兢问了一句,“王爷,这银子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