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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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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木偶的语气,骤然焦急起来。
林皙宁抬起头,再度凝神,向那团黑影看去,只见影影绰绰中,它的脸颊如僵硬的月亮,散发着诡异又奇特的光晕,在黑暗中显得无比特殊。
也许自己是才出狼穴,又入虎口。林皙宁愣了愣神,心里倒没有太大波动,在这样诡异的美术馆内,如果遇到的事物是正常的,她反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走上前帮我把绳子剪掉,木偶近乎用哀求的语气对她说,不然不然你一定会死在这里的,相信我,快点,我们要没有时间。
话音未落,木偶仰面向后倒去。随着咔哒一声,它竟带着绳子掉了下来。与此同时,那些细线如长有生命的触角,慢吞吞的缩回天花板中,又或者那不是天花板,而是一团深不可测的黑暗。
好痛!木偶摔在地上时呲牙咧嘴的说。当然它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会有一些想想象的意味,但林皙宁,可以感知到。
对于木偶而言,这样的生活它也是不满意的。又或者说她想利用自己达成某个目的,当然林皙宁也不介意被利用,前提是如果对方可以给出她想要的筹码,那样就再好不过了,算是一场皆大欢喜的交易。
剪断,求求你!哀嚎声突然变得刺耳,像是人临死前最后的嚎叫,林皙宁不再犹豫,有不再愣神,她径直走上前去,她力的扯开细线,看不见的熊熊火焰吞没了她的双手,带来些许刺痛感,像是皮肤被灼烧后的感觉。
灼烧有那么一瞬,林皙宁突然想到那神乎其技的火灾已经没有任何来由,起码到目前她还没有找到什么能够解释的清楚,这起火灾的事情。
哈……哈,木偶突然开始大喘气,听不出是愉悦还是痛苦。
呵,异界的旅客,木偶转了转坏掉了胳膊,手臂弯出360度一长,人难以想象的弧线支撑起了身体,但它的坐姿依然很奇怪,甚至可以说是惊悚。
异界的旅客,我知道你们……它转过脸,没有表情的脸看,想联系你。语调带着疲惫又老迈,仿佛垂暮的老人。
异界的旅客……奇怪的呻吟声淹没在呼呼的冷风声中。林皙宁忽然起身向四周瞟了一眼一一瞬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可怕又危险的生物来到了附近。不,也许不是生物,而是某种氛围,又或者是这座美术馆独有的杀机。
但是这句异界的旅客又是什么意思?她有些不明白,但更多的则是一种奇怪的心计,就好像她原本不是来自这里,而是因为电影的缘故,短暂的演了一出独角戏,仅此而已,但当这项目的被人彻底看穿之后,她确实有一瞬间的恍然,不过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木偶转移了话题。
必须去控制室关掉监控,关掉监控关掉……
重复第三遍的时候,木偶似乎坏了,跟发条的玩具哒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你还好吗?林皙宁不免问了一句。它坏掉了,有些突然,于是她没能第一时间发觉什么不对列,有些惊讶。
木偶没有说话,又或者它已经不具备说话的能力,漆黑的眼珠望着天空,不确切的说应该看的是那片浑浊的黑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或者在生命最后的尽头,它是否有一丝从牢笼里脱颖而出的喜盈盈,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无所谓了,反正已经是过去式。林皙宁默默将监控二字记在心头,她想,如果有机会,她确实要去找一找那个监控室在哪里,毕竟这算是恐怖故事内,如果被监视着,一举一动对她的很多行为都会造成阻碍。
同时,林皙宁还有些可惜,她觉得也许她再早一点过来,就可以获得一些更精准的情报,而不是这样似是而非的几句话,不过那些事情谁又说的准呢?也许像她这样谨慎一点才是最优的选择。
思存片刻,林皙宁暂且放弃。事后,诸葛亮的这种想法转而向黑暗更深处走去。之前的路她是回不去了,毕竟越往前身体越疲惫,那种感觉她这辈子是再也不想经历,而自从找到幕后压力一轻,她觉得自己就能再往前走了。
这个房间就这样过去吧,她想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一路平安无事,她顺利的走出了房间,与此同时,身后灯火灭掉,陷入一片空荡荡的黑暗,仿佛这里从来就没有人来过。
林皙宁叹了口气,穿过走廊进入一个类似书画题做展览室的地方,她能看到很多碑文,有古代的也有偏现代一些的,无不是名家大师的作品真迹好,不知道好不好说,但光是这么大的手笔,找来这么多幅画已经非常有魄力的。
当然,这个有魄力形容的是美术馆关注,也是这个死亡游戏的设计者。林皙宁短暂的跑神之后,将注意力集中到手边的文字上。
死亡并非结束,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永生默念着这句话。林皙宁抱着双臂陷入短暂的沉思,她无心批驳这些观念,对或者是不对但是,只是更加小心一点凡事多谨慎不愿意轻信于人罢了。
一步两步三步,这些文字上面写的都是耳熟能详的诗篇,但林皙宁更感兴趣的是,那些画框所指的箭头。
这些箭头的顺序有些杂乱无章,但一一可以看出规律。她沉思片刻在脑海中,大致将路线记了下来。不管怎样,这条路线再待会儿,肯定会发挥作用。这也是这个美术馆的特色之一,具有很强的联系性,基本上前面出现的东西在后面都能找到影子。
还有林皙宁忽冷挪开,目光大步向屋内走去。
也许不是错觉,她感冥冥中感觉自己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屋内,不说别的,单凭那些箭头,她觉得自己也要到屋内看一看,探个究竟。
啪嗒啪嗒脚步声在空旷的地板砖上格外寂寥,林皙宁不知道这些地板是用什么材料铺的,但是她踩在上面时候特别响,哪怕放再轻,声音都无法掩盖过声音,而这份响动又为安静寂寥的环境中披上了一层古怪的色彩。
啪嗒啪嗒,又一个脚步声传来,林皙宁本能的绷紧了身子。
对了,这个地板隐藏不了她的脚步,同理也藏不了别人来这里的声音,一视同仁,相对公平,林皙宁叹了口气,将现金赶忙塞进兜里,装作若无其事的骑车到超市门口汇合。
除了脚步声林皙宁什么也没有听到,觉得这个脚步声很陌生不像是身边熟悉的人发出的,而是……
没等到细细思索,她就感到身后传来一阵凉风,有什么东西贴着自己裸露的肌肤,走过那一瞬,林皙宁想到了虫子,但她很快又否决了,毕竟虫子这种生物是不会沦为人的,在正常情况下……
等等,她为什么会想到虫子呢?林皙宁捏了捏指尖一个可怕的念头浮出脑海,难不成她的想法不她在这里的想法也是会被被人操纵的吗?
操纵,这个词语听着就让人不舒服。
但很快,林皙宁的目光就被室内场景吸引住,那是一串串乱七八糟的圆如波浪般组合在一块,悬挂在空中,乍一看像是充满科技感的画作。
不过她是在其中看到些许来自外面箭头的痕迹,比如杂乱无章的路径,看不到出口的屋子,还有那些可以被当做是障眼法的路障,她想如果刚才没有仔细观察那些工笔画,从中找出规律的话,眼下这个关卡她恐怕收不错,只能一个个去试。
而挨个去试试的话,一个最大的弊端就是没有时间,除了时间问题,还有你不知道那会不会是死路又也不知道在这座迷阵当中又会发生怎样的危险,会让人心里没底。
深吸一口气,林皙宁循着记忆中的路径,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她从来没有一次那么信任自己的记忆力,又好像只有她自己才是在这个离奇的美术馆中,真正可以被信任的。
只有自己可以信任。
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在一开始就注定了。林皙宁叹了口气,无法不乱,有条不紊的继续往前走,她想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必须要时刻保持警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技能,当然如果要活下来,顺利离开这部影片的话,她还需要一点点运气。
而这份运气,在她碰到第一个死路时,化为乌有,怎么可能?这是林心妮心里最直接的一个想法。她原以为自己所画出的道路是100%正确的,再不济,她也可以知道大概该往哪里走,又或者说大方向是哪,但是这一上来一个死,这确实是在她意料之外,这怎么可能?这是她第二次问。
寂静的空间中,不会有人给她答复。你先行后退两步转过身。正准备离开时,又想到什么等等,这真的是思路吗?她不信邪,又在脑中回忆了一遍地图,但是她自己画的地图,因此记得格外清楚。
往前走,对,就是往前走,不会有错,这一次,林皙宁闭上眼睛,快步向柱子冲去,随着脚步的急促,她心跳声也在不断加快。
万一她猜错了的话,应该会很疼吧,但不可否认的是某一瞬间她的血液流动速度加快了,有点像沸腾的感觉。
寻求刺激人类的天性,不然赌场上也不会有那么多赌徒为最后的胜利而翘首以盼,确切的说人类的本性就有赌的这方面,林皙宁也在赌,她甚至做好了用双手捂住头的准备,毕竟待会儿如果要撞到的话,肯定会先撞到头。
一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确切的说,林皙宁没有半点感受,她就这么懵懵懂懂顺利的穿透了柱子,来到了墙的另一侧,顺利的有些惊人。
她又过来了,林皙宁捏着头发神情有些怅然,但更多的则是欣喜她的推理,果然是对的,就说嘛,她记下的图案肯定不会有错。
要错也是这个谜题错了,而非她错了,深吸一口气。林皙宁觉得自己又有了些信心,继续过步,朝前走去。
还有很远的距离,对于整个美术馆来说,她现在所到的面积才不过沧海一粟,小的可怜,当然也触及不到那些真正的秘密。
哒哒哒,继续往前。这次林皙宁聪明了很多,不或者说她吸取了教训,开始有意的采取相应策略,比如面对看似是死路的时候,她会在脑海中构建一幅路线的图卷,再根据这幅图卷来决定自己该走哪。眼前这条路对不对?想想想一定不会有错,这是一个非常朴素的道理,但少有人能够做到。
若是走错一步,便会坠入无形深渊。林皙宁不认为自己有那份可魄力。相应的,很多人也都不会有这种念头。
就这样一个又一个拐角一个又一个转弯,林皙宁都有惊无险的度过,她想穿过这座房间还有很多房间看不到尽头但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能度过一点,就算是一份多大的进步了,不然她也不能再要求什么?
很快,房间走到了尽头,脑海中的地图也在一张一张翻过,就快要到达终点,但是在终点前还发生了一件小小的意外。
那是林皙宁抬起头,无意中望向天空中,我确切的说是奇怪颜色的天花板上,一圈圈的黑暗在飞速蔓延,黑暗大小一定是一些美术馆的故弄,玄虚的东西好比说是像那些装饰品装饰展柜的地方一样。
没有思考太多,径直迈步走过而在她离开后没有见到的地方,天花板,正一点一点的下落,那些黑色的石块,不应该说是黑色的物质,如泥团班,聚集在一起不在土地上,当然掺杂着让人呼吸的腐臭。
而这份腐臭味,随着那些黑色神秘物质的下落,越积越多,最终把那些后路尽数淹没,等于说她如果想原路返回,就再也回不去了,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
没事,一条路就一条路吧,就算林皙宁知道了,恐怕也会这么想,她一向是一个比较被动的人,大部分情况下她都不会主动去争取什么,因为她也没有什么想争取的,说了一件事,好友的死亡,那也是她选择在这些影片中活下去的主要因素。
嘎吱门打开,林皙宁走了出去,说实话,她没有想到,这这里的一切会变得那么顺利,我路上,她基本上没有遇到任何可以称之为危险的东西,她所走的每一步,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无比正确的选择。当然,她也因此错过了去看一看错误的选项会怎么样,比如不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去走。
咚咚咚,外面身后一串接一串的声响,等到林皙宁再度回头看去,警察的发现道路全部被堵死了,她走不了,确切的说是无法回去了。
这……果然吗?面对此情此景,林皙宁倒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或者说这也在她的预料之中,只不过眼前所浮现的是相对比较好的情况罢了。如果说比较差的情况,唉,她也没有想到。
快些走吧,自言自语一句,朝着出口处走去,不管怎样,离开这里再说离开,然后再去看下一个房间,这回林皙宁非常自觉的走入了美术馆的另一种一种圈套,反正逃也逃不过,还不如坦然面对这样话,也算在心态上战胜了对方,她非常乐观的想。
这个门打开的声音有些刺耳。李济宁提及12分警惕,小心翼翼的先看了看门后,再将目光移向被包裹在黑匣子里的客厅。
之所以说是黑匣子,是因为四周全部拉上了黑漆漆的窗帘,黑乎乎的看不真切而相应的。她只能看到窗帘外面微弱的微不可见的光芒,也不暗形成鲜明的对比,就是这个压抑的氛围就是这样,无形中将其与黑匣子联合在一起。
当然,设计氛围要比黑匣子糟糕的多,林皙宁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一时有些恍惚。
某一刻,她突然想到一些她不愿意回想的回忆,因为耀眼的缘故,她自小没少收到欺凌侮辱只是大部分她都没有放在心上,或者说她没表现出来,那么在意吧,但要说心里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些不舒服的地方。
如果说右眼是她的黑匣子,那么这里就像是潘多拉魔盒,在一点点将其打开李心宁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她有时候也经常剖析自己,只是那跟现在还是不一样的,她会觉得心口闷,喘不过来气,以至于往日的诸多回忆都浮现在眼前。
同样是在少年时期,她与雨洛同一个班,两人的关系算是平淡之中,略略交好,也就比一般同学好上那么一点。你今年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认识雨落的了,好像是在同班同学说她的闲言碎语中雨洛站了出来,直白的说你们这样背后说人是不对的。霎时间两个男生的表情难看又愤怒。
林皙宁只是觉得这个女生跟其她人不太一样,但她并没有要和对方做朋友的想法,或者说在内心深处,林皙宁并不相信任何友谊,她对于所有积极正面的情感都不太相信,倒也不能说厌烦,只是一种漠视的态度。
无用的东西还是趁早消失比较好,那个时候林皙宁信奉的主要是这样一种观点,因此她与陨落并没有太大的交集,两人的关系不咸不淡。
再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算是一个重大转折那天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地方,你今年记得自己遇到了什么事,心情不是太好,那天她照样捂着右眼,避免看到四处乱窜的鬼魂,而雨洛也是那个时候过来与她搭话的。
唉,你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怪东西,对吧?她一上来这句话,让林皙宁有些诧异,嗯,到头来她只是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算作回应。
我也想拥有这份能力啊,听上去好棒啊,娱乐倒着走,书包随着欢快的步伐一抖一抖,她笑弯了眼睛,真的,我特别想要这样的能力,这样话我就可以看到死去的爷爷奶奶了,我好想跟她们说话,对了,你可以跟那些鬼魂说话吗?能不能给我说说?她们都说了些什么呀?
不能。林皙宁没什么表情,冷淡的回答说吧,头也不回,径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与她拉开距离。
诶,你等等呀,雨洛追了上来,拉着她的袖子,“别想着甩开我,我今天一定要从你这里得到一个答案…那些人欺负你,你怎么吭都不吭一声呀,你可以告诉我也可以告诉老师……”
“你有完没完?”林皙宁被她说的烦了,冷言道。
“我就是提个建议而已,你不要反应这么大嘛。”雨洛丝毫不觉继续拉着她的袖子念叨,真的,我一直觉得你平常话太少了,我们都不能了解你,你但凡多说一点,让其她人知道你她们都不会在背后那么说你了,她们最大的恐惧来源无知这句话是……
哦,林皙宁的回应始终是一个字,她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对此也没有任何兴趣,如果可以,她情愿独来独往,这样对她而言最方便。
好吧,我不说了,雨洛闭上嘴巴,做出一副惋惜的模样,但她的眼神还是会说话的,包括肢体动作,无不在向李西宁传递一个注意我注意我的讯号。
就这样一来二去,林皙宁和雨洛也慢慢的熟悉了,虽然话不多,平常上下学也不一块走,但碰面时还是会点头,打个招呼,她的关系原本也仅限于此,林皙宁一直这样认为,她不喜欢别人走了,她的内心又或是知晓她能与鬼魂对话的命。
所以无论雨洛怎么拐弯抹角的,想从她这里看到的信息。都闭进嘴巴,一个字也不多说,还有她的原则,而她的原则不会任何人所退步,这是条铁律。
但也有例外,就比如说一条,那就是时间,时间是一切意外的起源。林皙宁没有想到,跟雨落相处久了,自己也会生出一些名为友情的东西,她从来没有与人建立过如此深厚的联系,与她分享很多事情,包括每天见闻发生过什。对于林皙宁来说,这是陌生的,我她不排斥其中的有趣之处。
是了,哪怕她能看到鬼,她的内心依然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女。在学生时代。
又有一份真挚的友谊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一件事情,当然对林皙宁而言,这份友情的价值不仅在于此陨落,与她度过了患难与共的时光,也度过了有重大变革的年代,当然这一切随着雨洛的去世而消失无踪,但却在林皙宁心里刻下来到深深的疤痕,无法轻易忘却。
很少有人能走入她心里,也正因此,这份感情才弥足珍贵。
只是林皙宁,一直都有一个遗憾,她想知道娱乐的意愿,比如说死去之后还有哪些心愿没有完成,她想代替对方完成,这也是她一直执着着要见到雨露的目的,毕竟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娱乐之于她而言是那盏灯塔茫茫雾气中我引领方向不再迷失,甚至为她相当一段人生路途中都洒下了光亮的灯塔。
人生中能遇到即可,这样等她,林皙宁不知道,但是不妨碍她去敞开心扉,或是会去陷入到回忆之中。
不管怎样,那段经历永远不是过去式,她想。
冷不防从回忆中抽身。林皙宁环视四周,尤其望着那些黑色的窗帘陷入深思,她走向客厅中央的茶几,摸索一阵,如预想般找到一个纸条,只是纸条上用多大墨水凝成的字迹显得凌乱不堪,有几分浑浊与死寂。
不要拉开窗帘,千万不要拉开窗帘,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这四这四个字特意用圆圈圈出来大写的加粗加有后面的感叹号,组建起警惕,以为这些年将纸条翻了翻,放到一边,在室内继续翻炒起来。
好像并没有什么其她的线索,遗憾的是她不得不站起身,沮丧的将目光看回那张纸条纸上,没错,她所收到的线索只有那张纸条而已,当然也没有别的东西去证明纸条上的内容是对的或者是错的。
这是最大的悖论的地方,林皙宁摇了摇头,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毕竟摆在她面前的选项又变成了只有两个拉窗帘或者不拉窗帘,当然拉窗帘会面临什么不知道,不拉窗帘什么也是未知,似乎没有第三种选项。
怎么办呢?林皙宁迟疑片刻,可去定在沙发上小坐些许。她想既然决定不了,不妨等一等再决定,或者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房间里会有其她什么,只是慢慢浮现,也说不定眼下一切都是未知,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弄巧成桌。
事实上某种程度上,她确实弄巧成拙了因为一阵风徐徐吹来,将一面墙背后的窗帘吹开一条小缝。而在西凤之后,隐约可以看到一只巨大无比的爪子划破天空,以至于从窗口只能看到其中那么一隅,但足以让人想象那山爪子主人,也就是怪物。它的体型该有多么庞大了,完全是一个积极惊人的数字,令人不敢细想。
还有什么呢?林皙宁就撇了一眼。便将目光收回。她揉了揉太阳穴,缓缓起身,漫步向着另一侧走。去房间有四侧同样四面巨大的窗帘,将视野尽数遮住看不真切。
这回林皙宁的动作要迅速的多,她索性直接走过去,将侧面窗帘都拉开,顿时四只怪物的足爪暴露在视野中,令人胆战心。
然后呢,林皙宁敲一敲窗子,试着抬头看去那些怪物,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一句句标本,渐渐的,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没有明白什么。
没错,标本联系您念着指尖神情,先是恍惚又是了然,她突然想到自己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标志。
非常熟悉。
熟悉到令她有些想不起来的地步算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林皙宁向天空看了一眼意外的发现。在不远处就有一个板子可以翻到室外。换言之,她可以通过天花板上的那层去到外面看上去不错,林皙宁心想只是不知道外面会不会有此类可怕的怪物,但是就算有的话,她好像也并不能做出什么反应,毕竟面对那样的庞然大物,她只是那么一小点一只马而已,甚至对方都有可能注意不到自己。没错,就是这样。如此,林皙宁算是有了一些心理准备,竟然害怕没有用,那倒不如去坦然面对,也不算白来一场。
她迅速的搬来凳子,自己踏了上去,相比较之前这个声音要更加的脆响,有一些悦耳。林皙宁捏了捏指尖,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究竟外面会有什么?在她跑出去那一刻,便足以知晓,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刚放到外面,一切都安静下来。她仰起头,看向那些高不可攀的怪物,至今她也无法叫上什么名字,也没有在任何书籍中见过有关于她们的介绍。不过离得近了,或者说褪去黑布窗户那一层的掩饰,她骤然发现那些怪物并不是活物而死物。
换言之,那些就是纸老虎,假玩具摆在那里,供人欣赏与赏玩的。林皙宁哭笑不得的站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些滑稽,她想如果换做那些胆小的人,真的被怪物吓住了,会怎么样呢?估计会一辈子都躲在房间里,没有吃的活活饿死,但是如果能够克服心理,关走出来看,发现这一切,不过都是雕虫小技而已。
是的,雕虫小技。林皙宁摇了摇头,选择另一侧往出口处走去,不管怎样,美术馆还要继续探索,她不能就在此止步,既然已经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假的,那么她也不必再多浪费时间了。
从之前到现在,目前为止,她已经走了差不多得五六个房间,其中东西可以里面的嗯,时间也可以,但唯一不变的就是那若有若无的惊悚感以及什么时候都不会消失的死亡危险。
摇了摇头,林皙宁,压下心中那些似是而非的想法,快步向另一侧走去,不管怎样,危机总算暂时解除不知道美术馆到底有多少个房间,目前来看着基本上是无穷无尽的,而且每个地方的奖品也不一样。当然,她还接了一道额外的附加题,也就是去监控室把监控破坏掉,这样这座美术馆背后的观众便再也无法追踪到她具体的行。换言之,她生存的嗯,可能性也有了保障。
总而言之这肯定是一项大工程,林,西宁,将鞋带紧了紧,又拍了拍衣角的灰尘那些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粉末好像是她无意中在墙上蹭到的,黏黏糊糊摸起来十分的扎手,她这碰了一下,便忙不迭的将其扔到一边,不愿再碰。
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尽快将它清理掉,最好趁着这样一个间隙,林皙宁将那些脏的灰烬全部排掉拆掉之后感觉浑身轻了不少,心态好像也变好了,这样的结果是有点意料未及的。林皙宁扭扭头看了看那些残渣,眉间不无疑惑,她想如果时间能再充裕一点,她说不定会去研究那些残渣是怎么形成的,还有她们到底有什么,居然可以影响到人的心情,这也太神秘莫测了吧。
然而,林皙宁走了很久都没有遇到下一个房间。走廊仿佛没有尽头,黑漆漆深不见底。隐约可以听到风吹过耳侧的呼呼声。她想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神奇又带着一些童话故事里的雷击,以为她所走进去的美术馆看似平和实则出川藏杀机。当然,也许只是因为她一个人来的缘故。如果有两个人,多少可以壮胆,还可以讨论对策。当然,林皙宁自诩这些并不愿讨论太多罢了。她仅仅是怎么高兴怎么来,随心而动。
事实上,她觉得还有些不可思议那就是赫连雯居然舍得将,这个电影世界,换给自己,因为无论说是内容丰富度还是遇到的复杂程度并不算特别特别离奇,往往都有解决办法换言之只要只要会逻辑思考,那么找出正确的答案,应该也不难。
嗯,或许可以等回去之后再问一问何连文,她到底怎么想的?林皙宁觉得自己十分好奇。
她对很多不是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也许在另外随便一个人身上发生的事情都感到好奇,当然好奇,根据帮忙是两回事,她只是想弄清楚她背后的逻辑关系,仅此而已。
走廊似乎越变越窄了。林皙宁中间有几次停下脚步,注意观察四周。然而,对你给她的感觉就像一个未来世界中描绘出来的神奇空间一样,这走廊里面没有任何东西连墙壁都是那么的千篇一律,看不到任何的凹陷之处,像是一专门为她打造而成的牢笼。
非常神奇的感觉,林皙宁捏了捏下巴,不得已的挤出一丝苦笑,当然了,她也没有那么容易放弃,不就是线索吗?暂时找不到的话,总会有别的办法能够找到她,压下性子,不急不缓的抬起脚,继续往前走,再往前走,总会有既然已经开始变窄,那么说明距离真正的出口也不远了,前提是这出口没有合成一个封闭的三角形太小。
嗯,可以出去吗?在看到一束亮光时,那些本能的眯了眯眼睛,渐渐的,她发现的不是亮光,也不是外面的阳光,而是显示屏散发出的浅白色的,夹杂着令人头晕目眩的辐射,她听人头晕目眩的空间之内。
那是一个巨大的电影投射屏屏幕里是她的背影,这个角度很有意思,是牢牢固定的只能看到她的后背后脑勺却看不到她的脸,远远看去会有几分诡异。
而镜头随着她的走近,也拉近了,就好像真的有一个人跟在她后面,随时随刻准备拍摄一样。林皙宁惊诧的发现,她自进入美术馆以来的一举一动,都被事无巨细的放大到屏幕上。换言之,这里好像是她一个人的电影,由她演出,只有她一个人是主角。
恐怖电影中能有这份殊荣?林皙宁觉得自己也颇不容易,当然她的震惊这区区一小会儿,很快又被她所有的行动片段都是那样被分成无数小屏,然后在大屏幕上循环播放,这种场景放在她眼前,我有几分不习惯,就好像是把自己给剥干净给放入在对方眼前一样,没有任何的隐私,没有人出来研究探讨,甚至是闲聊。
要怎么关掉呢?林皙宁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她在放映厅后面转了转,没有发现可以通向控制室的门,当然这间放一厅也是也是封闭的,我闭的也有除安全出口之外的任何出口,但是我全出口却被锁死了。
嗯,在她身后进来时的门也被紧急着锁死,徒留空气中震动的余响,好像有人跟在她后面一样,这种错觉不是一次两次,应该是实实在在发生的,有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并根据她的一举一动调整这样的一个难度,包括了她将面临什么样的事件。
嗯,那控制室到底会在哪里呢?林皙宁,心头冒出这样一个疑惑,她转过身试图从另外一个方向去探索,当然找不到也不要紧,她也没有损失什么,仅仅是在这里浪费点时间而已。
半小时后,那些年一无所获的回到远处,再度看向屏幕。这一次,她依然能够看到自己的身影,还有后脑勺晃动的头发,还有随着空中乱飘的衣角。如果这是3d模拟的就好了,瞬间她脑海中甚至上过这样一个想法,毕竟作为旁观者,目睹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还是在同样的空间里怎么着段人有点慎得慌。
右眼一阵一阵的发疼,林皙宁闭上左眼,警告一只眼睛四处观察着,试图找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如果是鬼在拍她,那么她自己能看到对方,她而给出相应的策略,然而这时画面中大屏幕上的她也动了。
右眼血红一片,如同狰狞的厉鬼散发着浓浓的很色没错,就是狠毒的狠。
这样的自己令林皙宁有一瞬间的陌生,但很快她就被那双眼睛所吸引,确切的说是她的右眼出现在屏幕上时,那就不是人类的眼睛,而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厉鬼,不知怎的联系您,再度向导入,也包括她这只眼睛是怎么来的,如果可以,她宁愿不要这样的天赋。
光看见鬼有什么用,又改变不了任何,她不是第一次体会到自己的无力了。
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
但是真的是什么也改变不了吗?林皙宁猛然抬头吱吱向着那扇屏幕走去,她忽然产生一个念头,就是把这个屏幕给她破坏掉,这样是不是也算间接性的破坏了?监视系统不确定,但她想试试看。
然而,就在她慢慢靠近时,居然发现她走入了屏幕里面,这种感觉既惊悚又刻意,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光幕覆盖了它,但下一秒又什么都没有了,她将头发捋到耳后,望着眼前奇怪的暗示,感觉一直一直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