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女[综]》王小周

17、第 17 章

　　去往池袋的地铁上，戴着临时买的棒球帽的少女小声和红发少年解释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新罗前辈是静雄的朋友，家里是学医的，因为静雄的体质特殊，所以从小受伤都是去新罗前辈家处理的，现在也是……这次伤得比较重，被车子撞了……静雄现在还在昏迷中。”

　　“这种程度的危险，已经可以构成故意伤害罪的量刑了，他们报警了吗？”赤司征十郎关心的是这个。

　　少女想法没那么多，当然不会细想少年这个问题背后的深意，抿唇摇了摇头，“私下解决，输赢不尤人，这是他们的潜规则，否则的话，在临也前辈被请进警察局调查之前，静雄早就因为同样的罪名入狱了……但、但静雄不是故意的！一般的人就算打架最多也就鼻青脸肿几天，但是静雄的话哪怕只是给人一拳都把人打死……这不是他的错！他也一直控制自己的，为了减少有人找麻烦的频率他还特意把自己打扮得像不良一样，明明是个好人的！”

　　“我知道，我知道，”赤司征十郎软了声调，示意少女别紧张，“也就是说，那个叫临也……的人是在知道他即使遭遇车祸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才这么做的？”

　　异闻怪谈聚集地的池袋，果然名不虚传。

　　眼圈的绯红还没消去的少女抬眼瞄了他一眼，点头，“应该吧。”

　　不是肯定的语气。

　　赤司征十郎想了想，稍微直接了一点，“佐藤佐香……和那个临也也有关系，对吗？”

　　玉川雪穗咬了咬唇，“嗯。”

　　“刚才在学校的时候，是在和他通话吗？”

　　“……嗯。”

　　“他困扰到你了吗？”

　　玉川雪穗对上了赤司征十郎的视线，“有过困扰的时候，也有过帮忙的时候，临也前辈是个很复杂的人。”

　　赤司征十郎表情不变，“他让你在意的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是……”

　　没有说完的话才是赤司征十郎真正想说的话。

　　玉川雪穗听懂了。

　　她极快地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在为谁辩解，“我也不喜欢他一直针对静雄，但是他们两个之间已经不是简单的对错能区分的事了，是双方都想将对方从生活圈子里抹除那样的互相厌恶，生来就不对盘。”

　　“我当然是站在静雄那边啊，但是身为局外人我根本没有置喙的余地。虽然因为他们之间的争斗害我被赶出池袋，但那也是临也前辈担心会有静雄的敌人趁机报仇盯上我……总之就是很复杂的啊，他们也不愿意让我知道，我也不清楚啊。”

　　话到末尾，少女的不情愿和抵触已经非常明显了。

　　赤司征十郎从善如流地停止了追问，反正他已经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快到池袋的时候，玉川雪穗的电话响了。

　　是平和岛幽。

　　玉川雪穗稍微偏过了头，接通了电话。

　　“幽，我现在在地铁上……不是，有人陪我的……不，不是敦…………你已经到了？静雄还好吗？！”

　　“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哎？为什么？我当然要等静雄好了以后再离开啊！”

　　“……但是你也有工作吧，不是在拍戏……请假？我请假比你请假要好吧，我就在新罗前辈家里又没事！塞尔提姐姐会照顾我的！”

　　“……我不想和你说话你好烦我不听！”

　　玉川雪穗气愤地挂断了电话。

　　深呼吸了几口气后，面带怒色的少女扭头就朝红发少年抱怨了起来，“幽好讨厌，他不让我去看静雄。”

　　赤司征十郎想了想这种时候应该怎么说，然后道：“理由呢？”

　　“他说要我好好念书别管这件事……我没说要管啊我就是想等静雄好起来嘛！”

　　说实话，赤司征十郎非常怀疑玉川雪穗能不能做好照顾病人的工作。

　　虽然这么说很难听，但事实是，他一点也不奇怪如果由玉川雪穗来负责照顾平和岛静雄，那么之后的发展就会是遭遇了车祸的伤患为了满足少女的要吃什么干什么的要求而带伤……

　　不，还是别联想下去了。

　　“总之，先确定对方的伤势好了，如果是需要躺几个月才能好的伤的话，玉川桑确实不适合一直请假。可以这几天先请假，然后之后利用周末的时间回去。这样怎么样？”

　　玉川雪穗扭着手指不悦道：“静雄才不会躺几个月呢，最多一个月就能生龙活虎了，新罗前辈也说没有伤到器官，养养断了的骨头，按照静雄的回复速度几个星期就够了。”

　　真了不起。

　　赤司征十郎依旧很淡定，“即使几个星期，现在已经算是学期末了，暑假快到了，还要准备考试吧？当然，我不是说不用在意平和岛前辈的伤势，只是如果他弟弟是这么说的，那么想必有充足的理由……现在最重要的，果然还是专心养伤吧。”

　　玉川雪穗不说话了。

　　“……那、那我去看一眼就走，你要等我！”

　　赤司征十郎下意识弯了弯唇角，“也没必要立刻……”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留下的话就是麻烦……”玉川雪穗软软地瞪了他一眼，“我知道自己很麻烦，但是静雄和幽都不嫌弃我的。”

　　红发少年无奈地摇头，“没有，玉川桑不是麻烦。”

　　“我都听出来了。”

　　“……真的不是。”

　　“哼……”

　　赤司征十郎只能无奈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