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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叛徒的叫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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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知是谁在这时大叫了一声。
原本死寂的广场上被这发自内心的叫好声给激活了,就像一滴水掉进了热油锅当中,瞬间沸腾起来。叫好声也此起彼伏地响起,掌声也恰到好处地衬托起这激情的海洋。
广场上并非人人都会为封小鱼叫好,卢正雄和菅义伟他们就脸色铁青地站在哪里一言不发。他们同金永哲一样,低估了封小鱼的修为实力。
菅义伟死死地盯着封小鱼,这个当年在华洲被他追得到处跳的人。虽然当年他没有真正地打败过封小鱼,在他的印象当中,封小鱼只是凭借身法上的优势,才能与他们周旋了那么久。
现在只不过才过去三十多年,三十多年对常人来说,可能是很长时间。可对于绝大多数的元圣境武者来说,三十多年实在太短了,根本就不够他们提升一个小品阶的。就拿菅义伟来说,他停留在五重元圣境至少有三百多年了,至今还没有看到再进一步的可能。要是现在封小鱼再次遇到当年他们那四人的话,其结局可能会倒过来。
周围的一片叫好之声,也让原本心高气傲的金永哲,感到非常的难堪。这是他成名以来所感受到的最大的耻辱,也让他对此非常地恼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现在不能对那此围观叫好的人怎么样,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他也不可能把他们怎么样。而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封小鱼。他虽然对围观众人无可奈何,却可以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到封小鱼头上来。今日,他若不能杀了封小鱼;来日,他又以何面目在江湖上立足,又有何面目面对自己的徒弟和教众。
今日的耻辱必须用对方的鲜血才能洗刷。金永哲咬紧了牙齿,怒目紧盯着封小鱼,大有要将封小鱼一口吞下的架势。
“千人斩”
金永哲将自己最大的杀招使了出来。只见他的身影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一直成倍地裂变下去。一时之间广场中间,影影绰绰,可能没有一千,却至少有数百之多。他们分布在封小鱼的四周,动作整齐划一。
一下子多了数百个对手,不知道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抑或全部是真,全部是假,假中有真,真中也有假。换作是任何一个人都只能被动地挨打,可封小鱼不在这任何一个人当中,他的双眼被紫色珠子里面的元气浸润过后,有着强大的能力,不但黑夜之中能视物,还能看出这虚实来,金永哲移动的轨迹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逐日剑·拨云见日”
伏羲扇就像一只大手般,拨开层层迷雾,直达问题的真相。它直接刺向左手边的道人影,这正是金永哲刚刚到达的位置。
“当啷!”刀剑再一次相碰,所有的幻影都随之消失。
金永哲惊讶地张大了嘴,自己所依赖的至强一招,就这么轻易地被封小鱼破解,就像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
经过这次打击,金永哲慢慢地冷静了下。他知道了要想对付封小鱼,绝不能像刚才那样幻想着凭借一招就将其打败。现在要做的就是凭借多年的作战经验来跟封小鱼慢慢地打下去,只有在打斗中发现对方的弱点,然后再针对其弱点发动有针对性的攻击,那样还有获胜的可能。
放自己急躁的心理,金永哲开始稳扎稳打地与封小鱼对攻起来。
天色渐晚,皎洁的月亮爬出了山冈,今晚的月亮特别地圆,特别地亮。它把借来的光亮,无私地撒向了人间。圆月本来是象征着团圆,而在这美好的象征之下,却正在发生着与其美好意义截然相反的可耻的罪恶。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开始出现了颓势,照这样下去就必输无疑。现在必需有一个新的突发情况来牵制住封小鱼,他在两人过招的间歇,向菅义伟使了个眼色。
菅义伟对此心领神会,他原本在金永哲出现败退的迹象时,想过要上前去帮忙。可没有得到金永哲的求助信息,他不敢冒然上前,高手之间的对决,任何的意外都将是致命的。
“马长老,你们寒冰宫千方百计要捉拿的叛徒余孽在此,你难道就这么放过她吗?”菅义伟很聪明,要想搅乱封小鱼的心神,只有在月云裳身上做文章。而要对付月云裳,就必需得寒冰宫的人自己出手,这样也就不会引起太多人的反感,毕竟这是她们的家事,外人也无法置喙。
菅义伟认为,在三十多年前,那场对封小鱼的围剿中,只有四重元圣境的麻生一郎就将月云裳打伤过。就算现在的月云裳的修为有所精进,能够打败麻生一郎,那又能怎么样?以马碧玉五重元圣境的修为,对付起来应该是绰绰有余。
马碧玉得到菅义伟的提示后就走向月云裳。月云裳她可是再熟悉不过了,从月云裳出生到长大成人,她都见证了。月云裳的前十八年可是被其体内的那股奇怪的能量折磨得死去活来,曾被预言过不能活过二十岁,不过后来因为大长老月荷的谋逆,才失去了月云裳的消息,也不知道月云裳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之前她也向菅义伟打听过月云裳的事情,知道三十多年前在华洲发生的事情。她虽然吃惊于月云裳能够成长到这一步,却也让自己更加有信心,她的修为实力可是超过了菅义伟。现在要她去对付月云裳还不是三只手抓田螺——十拿九稳。
她带着与周围环境不相融的高傲,语气中带着轻蔑与不屑,“叛徒!你现在最后乖乖地跟我回到宫里去,等待宫的判决,否则别怕我对你无情。”
“叛徒!?”月云裳听到马碧玉说出叛徒两个字,不由得气笑了。
一个自身就是叛徒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另外一个人是叛徒,这无疑是世界最好笑的笑话。她脸上露出了笑容,但任谁都可以看出,这不是什么善意的笑容,而是近乎于赤裸裸的嘲讽、讽刺,“一个叛徒,叫别人为叛徒,这是这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她的话引起了周围众人的笑声,他们不管出于任何立场都会觉得马碧玉的行为实在是可耻。
“你母亲叛出了寒冰宫,你难道不是叛徒?我这么叫你有错?”马碧玉强行狡辩道。
“我母亲叛出了寒冰宫,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她是寒冰宫的宫主,为何要叛出寒冰宫?”月云裳冷笑了一声。
“她出卖了寒冰宫的利益,难道这不叫叛出寒冰宫?”
“什么寒冰宫的利益?就是你们所说的与太阳神教的结盟吗?现在你们倒是结盟了,可寒冰宫还是原来的那一个寒冰宫吗?它现在都快变成了太阳神教的一个附属门派,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利益?”
“你只是看到了眼前,却没有看到未来。就拿武道联盟来说吧,我们现在是创始宗派之一,除了太阳神教,我们稳排在第二,未来所获得的利益,又岂是同日而语。”
“痴人说梦。”
“你跟你母亲一样目光短浅,今天你是乖乖地跟我回去,还是要我动手把你抓回去。我看你还是乖乖地跟我回去的好,要是真动起手来,伤着你就不好了。毕竟你以前是我们的大小姐,这点面子我还是愿意为你留的。”马碧玉瞥向月云裳的目光隐含着高傲的鄙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肆意地羞辱着昔日高贵的大小姐,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就像一个乞丐遇到当年对他有一饭之恩的富豪,破产落魄后上去狠狠地踩上一脚的快感,像是找到了心中的平衡点,甚至是优越点一样。
“你想干什么?她是我的月姐姐,我不准你伤害她。”柳璟挡在月云裳面前,扬起他那张稚嫩又可爱的脸,满怀气愤地道。
月云裳将柳璟接到身前,低头轻声地说:“小璟长大了,知道保护姐姐了。”
柳璟小手在胸口一拍,带着几分自豪地说:“我是男子汉,自然要保护女孩子了。”
他这稚嫩的声音,引来了周围一片善意的笑声。
“璟儿说得对,月姑娘是我们衡门的贵宾。马长老我不管你与她之间有什么恩怨,你要在这里对付她,我绝对不会答应。”柳公权又何尝不知道马碧玉她们打的是什么主意,自然不会让她们得逞。然后又对月云裳道,“月姑娘,你放心,在这衡门地界之内,我保证她绝对不敢动你。”
“谢谢柳门主的关心,我倒是觉得既然遇上了,就该负起我这个寒冰宫大小姐的责任来——铲除叛徒。”月云裳将柳璟送到柳公权身前,面露自信的微笑。
“月姑娘不要逞强。”柳公权关心地道。
“相信我,一个马碧玉算不了什么。”月云裳乜了一眼马碧玉后,轻描淡写地说。
她转身走到马碧玉面前,身上那种高贵的气质,与马碧玉身上那种刻意装出来的高傲,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一个贵族与一个暴发户站在一起。一个人的气质是骗不了人的,高贵与否是从骨子里带来的,装是装不来的,如果一定要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只会让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