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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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干净利落的在这个地方停止，而坐在蝙蝠电脑面前的杰森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面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提姆的话听上去并不难解释，现在他们所知道的不过是杰西卡这个人本身就是全知圣杖的本体，但关于永世灾祸的事情却知道的很少，只依稀的从贝尔芬格的话语中得知，当全知圣杖启动之后，永世灾祸便会降临，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奥丁、宙斯甚至造成这一切的上帝亲至，都没有任何方法可以阻止灾祸降临。
但全知圣杖的启动方式，却一直没有人提到。
一直到现在──提姆必然是在蝙蝠侠等人执行拯救地球计划的时候分神探查这件事情，并且在计划失败之后将这件事情传达给他们。
如果全知圣杖的启动方式，就是杰西卡本人的意志完全消失的话，那就跟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了...他们要做的就不是封印杰西卡，而是保证杰西卡永远不会因为受到打击、刺激或是失去生命从而导致她的意志消失。
三天来的愁云惨雾在这瞬间都仿佛已经被解决了一样，杰森一边快速的将这个音频给备份到自己身上携带的终端上，一边在心中暗暗的想着当杰西卡那倔脑袋终于转过弯来之后，自己要怎么嘲笑他。
好在杰森的速度够快，就在两份音频都被完整的拷贝下来之后，他敏锐的听见防空洞的门发出了打开时无法避免的吱呀声，青年站起身，将备份好的资料放到自己的万用腰带中，心情甚好的拍了拍，刚刚推开控制室的大门，就看见一张从小看到大、犯罪者忽然看见可能会心脏病发的面具在自己眼前:“......红头罩。”
“草！”杰森承认自己完全被吓到了，在这个杰西卡五年内都没有找到任何人的地方，杰森确实有些松懈了，本来以为回到这个防空洞的人是杰西卡，却没想到眼前出现了一张蝙蝠脸。
然而下一秒，杰西卡就从拐角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什么观光团的导览员一样，正有些局促的开口:“控制室在......”
望见杰森的杰西卡猛然的闭上嘴，高大的蝙蝠侠站在红头罩身前，两个人看上去甚至有些针锋相对的样子，一想到自己方才因为探查到远方有人影而过去查看，却被超人逮个正着、被蝙蝠侠用不相信的目光注视着的时候，不禁在心中替杰森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甚至因此有些忘记了自己还在跟杰森冷战这件事。
空气在这个时候甚至令人感觉有些胶着了起来，杰西卡局促的望了眼一旁的超人等人，好在这个防空洞除了堆在门口那些个白骨外，接近控制室的地方走廊位置还是挺大的，因此杰西卡很轻松地就快步走到了杰森身边，小声的说道:“我刚刚飞到大都会去查看的时候，发现他们出现在那里──他们好像是来找你的，杰...红头罩。”
“哈。”杰森短促的笑了一声，杰西卡脑子不聪明，不代表杰森的脑子也一样，他向来满世界的乱跑，甚至在法外者还没解散之前也跟比扎罗还有阿尔忒弥斯两人在太空中奔波，消失个十天半月都是常见的事情，这次他追杀小丑还不到五天的时间，就算老蝙蝠要找，也绝对不会是来找他的。
就算说是要阻止他杀小丑，可能都还更有说服力一点。
然而显然有人并不在意他们之间的家务事，或者说，根本不关心。
“杰西卡·特纳，我们是来找你的。”一个听上去分外高傲的声音从杰西卡戴的那坨人中传了出来，杰森微微的眯起眼睛，其他人的声音他或许还有可能不记得，但这个洛基可是让他咬牙切齿了整整一个月的存在，他连洛基当初在复仇者大厦大放厥词，然后被浩克拎起来前摔后摔左摔右摔的视频都看过百次以上，怎么可能不认得这家伙的声音。
“家务事拜托你们有空回家处理，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记得吗？”洛基没好气的说道，被关押在复仇者大厦这么些日子几乎已经耗光了他的耐心，更何况刚刚他才真正证实了自己的预知梦并没有出错，心情更加恶劣，越发没有原先那运筹帷幄的样子了:“全知圣杖到底在哪里......贝尔芬格已经告诉你了吧，女孩。”
杰西卡微微的睁大眼睛，下一秒撇过了头，对着杰森轻轻的开口:“我不想再提了...你告诉他们吧，我有点累了。”
杰西卡的借口听上去拙劣又诡异，然而少女并没有留给其他人拦住她的机会，整个人直接融入脚下的影子消失在了原地，就连超人都因为此刻身处在蝙蝠侠出品的防空洞中而被那几乎充满了铅的墙壁给限制住了透视眼。
一时间，空气陷入了寂静，本就是跟来帮忙的闪电侠等人有些手足无措，而杰森则微微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尽全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在雷神托尔的面前给他那没眼色的弟弟来上两拳。
“......跟我来。”他转身，背影看上去充斥着疲惫。
而另一头，杰希卡从众人眼前消失之后，就利用自己的能力传送到了防空洞里自己整理出来的卧房，距离控制室隔着好长的一段路，最起码他们短时间内没法子找到自己。
而杰西卡觉得他们应该也没什么时间来烦她，毕竟在杰森解释完这一切之后，大概除了杰森本人之外，所有人都会同意她留在这个早就已经被毁坏的世界中度过余生。
她的存在就像是原罪一样，无论是被吞噬了意识、成为傀儡的父母，还是为了阻止永世灾祸降临甚至不惜一切将自己的人类躯体杀掉的亲舅舅贝尔芬格。
英雄们会怎么选择呢？
牺牲一个人，拯救几十亿生命的事情，有什么好选择的，这是一场杰西卡永远都不会赢的战争。
他们会怎么选呢？
时间的流逝在这瞬间过的很慢，明明杰西卡自己都已经下了决定，却还是像在等候处刑的犯人一样，自己一个人呆在卧室里，等待那迟早会扣下的钣机。
她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见杰森的时候，在她孤独呆着的这五年，那一年的记忆显得弥足珍贵，就连早就应该模糊的那个汉堡也时时刻刻出现在杰西卡的梦境之中。
孤独是一个人没有尽头的狂欢，从小到大杰希卡就无比理解这样的感受，她明明身处在人多又吵闹的贫民区之中，却总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工作、一个人活着。
对杰西卡来说，孤单不过是常态，曾经跟杰森等人相处的那一年才是超乎杰西卡想象的生活，她从未想过自己也能欢快的在哥谭的夜色中奔跑着，不为了生存、不为了金钱──却是为了从小到大都让她嗤之以鼻的正义。
人总是会改变的，换做还没遇见杰森的杰西卡，如果有人告诉她自己会为了某个人──或是某些人──自愿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世界孤老终生，她一定会冲着对方竖起中指，同时告诉他如果没时间睡觉，她可以帮他物理入眠。
然而现在...。
就在杰西卡安静的躺在床上，盯着房内的吸顶灯时，门口传来了叩叩叩的敲门声:“特纳小姐，我是超人...可以谈谈吗？”
“咚。”就像是法官手中举着的锤子终于落下，轻轻的敲门声却重重地扣击在杰西卡的心脏上，少女从床上坐起身，目光直直的盯着房门，在这一瞬间，她听见了自己内心的声音。
还来得及，你还可以跑。
一切都还来得及。
五秒钟之后，杰西卡站在门口，拉好自己在床上蹭的有点皱巴的衣服，安静的打开了房门。
站在门前的人只有超人，对方的面上隐约的带着局促跟难过，杰西卡的心脏猛的下沉，像是落进了深不见底的海沟一样，拼命地往下坠去。时间在这一瞬间被无限的拉长又缩短，然而杰西卡最终却只是扯起了一抹有些难看的笑容，开口:“杰森告诉你们了，是吗？”
面前的超人沉默的点点头，杰西卡的胸膛像是被人粗暴的挖开，恶狠狠地抓住心脏使劲揉搓一样，密集的痛感在这瞬间几乎席卷了她的全身，但她向来很能忍耐疼痛:“我知道了，实际上，早在你们前来之前，我就下了同样的决定。”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强调，就像是注定要死去的主角队友，明明不管怎么样的境况都只有死路一条，却还是得表明自己都是自愿的，是愿意为了在乎的人去牺牲的。
矫情又恶心的要命。
面前的超人看上去有些意外，他有些愧疚的开口:“既然如此，就麻烦你先跟我们走一趟了，你的帮助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
杰西卡微微抿起嘴:“我不是为了你们才愿意呆在这个世界一辈子的。”
而与此同时，超人也一同开口:“毕竟穿梭到世界毁灭之前阻止永世灾祸是很危险的事...”
“哎？”
“哎？”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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