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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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科二年级5班，土浦梁太郎同学，追加为校内音乐比赛选手之一。”
我侧耳听着广播通知的消息，嘴里咬了只豆大福。
“莲，恭喜你啊。”我笑眯眯地凑近他的便当。
“说恭喜，也请把我的大福放下。”月森闭上了眼无奈地说。
“哇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在比赛时候的表现真是惊艳到我了。”
“对啊对啊，都是炫技又华丽的节奏，都让人感觉到技术还有所保留的感觉啊。”
“就跟夫妻一样。”
“哎？”我听到最后一句话，撑着月森桌子的手一滑，脸上便止不住地红了起来。
“滴滴。”我抽出手机，“是老金发来的简讯，通知这个周末要去郊外合宿。”
“我知道了。”月森从曲谱之中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将目光转回。
真冷淡啊……
我撇了撇嘴。
合宿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我拎着自己必要的行李，出了门。等我看见月森的时候，他正提着小提琴和行李，看着手表。
“抱歉抱歉，我迟了。”其实才刚到约定的时间，月森一向提早十分钟。
“都准备好了就走吧。”他看了一眼我的行李，地铁站离这里不远，所以我们俩都是步行。
“佐佐木！”日野老远在朝我们招手，男生们主动提出要分担行李。我晃了晃手上仅有的一个，笑着婉拒了。
坐着面包车摇摇晃晃地上了半山腰， “这就是合宿的地点了。”
“是问冬海家借的别墅哦。”
“啊，没想到冬海也是大小姐啊。”
刚进门，便被西式风格中摆放的中式古董这种别致的装修风格吸引住了。“是家父的兴趣。”冬海脆生生地解释道。
“总共两间练习室呢。”
“看来要安排时间练习了。”柚木困扰地支起下巴。
我打开练习室，左手边的是一架中世纪的白色玫瑰花纹的贵妇钢琴，和我气场不和，pass~pass~
右手边则是外表常规的黑白钢琴，比较沉稳。
只好偷偷溜进右边的练习室了。
土浦梁太郎和我互看一眼，心里都暗暗下了决心。
“如果没事了的话，我就先联系了。”月森走进了右手边的练习室。
“喂！”土浦阻拦失败。
我眯了眯眼，背着手，悄悄跟进练习室，朝土浦梁太郎吐了吐舌头。
“可恶的二年A班情侣。”土浦真是有气无处撒。
月森对于我打扰他练习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把我当做空气一般，旁若无人地开始护理自己的爱琴。
第一个音符出来的时候，我也敲下了第一个键。
“啊，他们在合奏呢。”听觉灵敏的志水突然蹦出了一句话，惹得众人都忍不住贴着练习室的门偷听里面的情况。
“莫名契合的演奏。”柚木笑眯眯地说道。
“嗯嗯。”其余人一律齐刷刷地点头表示赞成。
一曲罢。月森定定地看了我好几秒。最后我被看得心虚了，他又将目光转回自己的谱子上。
“啊……你不继续练习了吗？”我从钢琴凳上站起来，凳子摩擦地板发出尖锐的声音。
月森莲的手搭在门把手上，他侧着身：“如果你觉得你技术已经顶尖的话，就继续浪费时间练习时间吧。”
“我的理解，合宿是用来增进技术，弥补自己在演奏上的不足的。”他开门出去。
性格这么严肃，真是……
也不知道像谁的。
也不能怪月森，毕竟从小就是聆听顶尖的钢琴家演奏长大的孩子。
啊……滨井美沙那样的技术，她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啊。
“纯夏这是怎么了？”柚木开门进来，看见我趴在钢琴上，头顶一团糟的黑线和周遭的低气压区。
“啊，柚木哥。”私下里我俩是以兄妹相称的，柚木梓马是位超级优秀的哥哥呢。
“你要练练吗？”我起身让位。
我注意到了，柚木看向钢琴是眷恋和柔情，最后垂在身侧的手忽然收紧又放开，伴随着的是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
“我也是……那么不甘啊。”
因为在钢琴上的造诣超过了哥哥，便被勒令改学另一种他不喜欢的乐器。
暖玉色的眼睛微微眯着，紫色的长发，垂落在胸前，他的身影绷直。
他的声音轻颤，我和他保持站立的姿势许久，最后是窗外鸟儿振翅穿越树叶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的场面。
“人啊，总要和过去告别的不是吗？”柚木给我了一个温润如玉的笑容，我却看出了落寞的色彩。
微笑是他最好的伪装，论各方面，他无疑是柚木家族最出色的孩子，只是……
他是三子，不如长子和次子被器重的程度大。
“梓马，你是三子，长大以后要好好辅佐哥哥们啊。”
没有人在意他的感受，问他是否愿意，一直教养他的最敬重的祖母也是。他不能露出自己的锋芒，因为不允许超过哥哥们。
他从懂事起就不敢在长辈的怀里多呆，怕自己忍不住撒娇的念头触犯到对方的底线，从来都是懂事温柔到令人心疼的地步。
这就是为什么，柚木梓马在学业，音乐，社会交际各方面完美得过人的原因。
“梓马这孩子，无论在什么事情上都非常优秀，只是……他是三子。”
柚木梓马有时候真的想摒弃自己的伪装，直视祖母的眼睛，只为说出最能震荡心灵的问句。
“出生的时间就那么重要吗？”
当然，这些都是想想而已。进了星奏音乐课已经超出了界限，算是对他的放纵了，这些“任性的行为”都要在大学时期弥补回来的。
面对柚木这个沉重的姓氏，他只感到胸闷气短却不得不负重前行。
甘之如饴吧。
我摸了摸这架价值不菲的钢琴。“哥，想听什么？”
他再次笑了，只不过不再是待人接物的微笑。
“就《命运交响曲》吧。”
“致我们的命运。”
话音落，我的手开始在琴键上律动，流利顺畅。
“我已经想好下一次的比赛题目了。”
“献给所有像我们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