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异世父子缘》汉水雅韵

53、五十三

　　魔界忘川一如往日，润玉清寒站在岸边，凝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传说这河流的下面埋葬了无数的孤魂野鬼，他们不知自己何处来，该去何处，忘川变成了他们唯一的归处，忘川之上，鸿毛不过。唯有一老翁，日日在忘川上渡船，从来无人知晓这老翁在这里多久了。”
　　清寒：“你都不是头一次来这里了，如今看来，感慨颇多！”
　　润玉：“前尘旧梦，往事如烟，再回头，山河依旧，风光这边独好。”
　　清寒：“若是因为我在你身边，那我这一生就赖上你了！”
　　润玉：“知我者，清寒也！”
　　“客人，要渡河吗？”
　　润玉笑着说：“渡河，去卞城！”
　　老翁：“既然要渡河，公子，仙子，上来吧！”
　　“这河下竟真是幽魂？”看着河里星星点点的绿光，还有不时想拖着尾巴的星星似得的光影划过，清寒淡淡开口。
　　老翁慢慢的划动船桨，“起风了，公子和这位仙子，坐好了。”
　　润玉：“忘川河下都是些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经历忘川万年的洗刷早已没了记忆和执念。但只要有人进入忘川，这些幽魂就会一拥而上撕咬他的身体和元神，直到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周而复始！永不停歇。”
　　清寒摇头笑道：“果然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是危险！”
　　老翁呵呵笑道：“甘瓜苦蒂，看到甜美，就忘了苦楚，一如这忘川，埋葬了凄美，也埋葬了凄苦。”
　　润玉：“老翁在这忘川上不知几暑，竟然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吗？”
　　老翁：“这是自然，忘川上从来不缺故事，老夫渡船，来来往往，记得的也就多了。”
　　清寒：“那好呀，老翁讲与我们听一听。”
　　老翁笑道：“好，犹记万年前，曾有一位女子来向老夫讨一捧忘川水。”船翁回忆着当时的场景，“那女子生的是容颜倾国，行路间步步生花，相貌绝美，但却神情凄苦。”
　　先花神——梓芬！润玉不禁感叹了一句，“孽债啊！”
　　老翁：“不过那位姑娘的容貌，比起这位仙子，还弗如远甚。老朽在这忘川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像仙子这般姿容，公子好福气！”
　　这一段过往，润玉知道，清寒不知道，于是接着问道：“后来呢？”
　　“后来岸上跑来一蓝衣公子，急急将那女子手中的水打翻。两人一番争执后，那女子不知为何竟想跳下忘川，那蓝衣公子也急了，发了疯似得将人拦了回了。之后两人齐齐消失，不见了踪影！”看着仿佛没有边际的忘川船翁感叹道，“忘川，忘川，相忘回首已成川！”
　　蓝衣公子——前水神洛霖！
　　听完船翁的故事后，润玉有些唏嘘，“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清寒大致也听懂了，想来这两个人都是润玉认识的。
　　“公子，仙子，我们到了！”不知不觉中竟以到了魔界，船靠岸后，润玉率先从船上下来，然后转过身把手递给清寒，“来，小心点！”
　　“嗯！”借助润玉手上的力量，清寒一手提起裙摆从船上跳下来。“这里便是魔界，与人界一般！”清寒看着周围的环境，不远处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络绎不绝，真和在凡间时见过的市集没有什么差别。
　　润玉：“走吧！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好不容易来一趟，买几样儿带回去。”
　　清寒：“咱们后头还有个尾巴呢，我看着不自在的很！”
　　润玉：“不妨事，他喜欢跟，就让跟着，左不过今晚。”
　　清寒：“英雄所见略同，看来你我都想到一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