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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获得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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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默发现自己占据了这具身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思考原因了,她急匆匆地退出了巷子,拿出手机,拨出了报警电话,并环顾四周,把地址详细告知。然后从路边拿起一根棍子,冲进了巷子里。
此时的巷子里,顾衍已经无力反抗,瘫在地上,原本躲在一旁看热闹的人都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路以南最好的兄弟大伟看顾衍不爽很久了,他脸上露出恶劣的笑容:“丑八怪我今天就要替阿南教训教训你!”说着他举起一根长棍,那上面还有未拔下来的钉子,顾衍抬手去挡。
疼痛没有传来,棍棒相撞的脆响惊醒了他。
许默举着棍子挡在他身前,目光冰凉:“这个人是我罩的,你们敢动他一下,我许默和你们没完!”
她的脑海里原主在疯狂的大叫着,不过她已经没心情去理会她了。
虽然背地里这些人叫嚣着要打她,但真正面对这个富二代的时候,他们还是不敢招惹。
只有三丑脑子不好,心里一直记着许默对路以南造成的困扰,不带犹豫地,就抢过大伟手上的棍子,朝许默抡去。
“啊!”原主惊叫。
顾衍此时也不知是哪里涌上来的力气,伸手抓住了棍子,堪堪避开了那根钉子,只是疼痛愈发加剧了。
许默趁机朝三丑那颗愚蠢的脑子挥了一棒子。
三丑的头很快就流了血,其他人一看心道不好,这两人打架不要命啊,忍不住就想跑路。
恰好这时候一群警察冲了进来,控制住了所有人。
看热闹的一大帮子人大叫冤屈:“我们什么也没干,我们只是来看热闹的!”然而没有人理会他们,照样押回警察局。
兴许是看到危险解除了,顾衍的身子软倒下来,许默赶忙去扶,奈何她的力气小,少年顾衍再瘦弱他也是个青年人,这一下子没扶住,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一个年轻的小警察拉了他俩一把,扶着他们往警车那儿走去。边走还边问话:“是谁报的警?”
许默不敢有欺瞒,诚实地回答:“是我报的。”
小警察把她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哎哟,看你这一副不靠谱的样子,做事儿还挺周到。”
许默知道他在说她这身异于常人的打扮,顿时也有点不好意思。
顾衍听着他们的对话,知道是许默救了他,低着头,抿着唇,良久,才低声道:“谢谢你。”还有,对不起,昨天用那样的态度对待你。
许默目光亮了起来,兴奋地问他:“那现在我们可以做朋友了吗!?”她可没忘记原主做了这么多的初衷是什么。果然这句话后,原主的声音停止了,她的大脑终于获得了一丝安静。
小警察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他们俩身上徘徊,顾衍苍白的脸色微微泛起红晕,最终在那道炙热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许默高兴地差点跳起来,但她很快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然后豁达道:“那不就得了吗,咱俩都是朋友了还需要说谢谢两个字吗?”
顾衍身体僵硬了一瞬,过了会儿才低低地“嗯”了声。
……
事情很快就得到了解决,除了为首的四丑和意图行凶的大伟,其他的围观者都只是被教育了几句。
许默坐在医院的病床边,撑着下巴注视着躺在床上,由于极度疲惫沉沉睡去的顾衍。他清秀的面容由于长长的刘海向两边散开而显露出来,与她所见到的顾衍偏向冷硬的线条不同,少年的顾衍整体的线条都很柔和,有些精致的女气,加上身体似乎不是很好导致的面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娇弱。
她方才申请了全身检查,过了两个多小时医生才拿着报告单过来,面色凝重。
“你是他的家属?”
“不是,我是他的朋友。”
“嗯,最好还是通知家属过来。检查结果很不理想,这孩子长期受到暴力殴打,身体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除此之外,他还经常性挨饿,胃黏膜严重侵蚀,胃病非常严重……总而言之,他的情况很不好,建议留院治疗。”
许默微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她没想到过去的顾衍竟然有一个这样的人生,他吃过的苦,似乎比她吃过的大米还多,她的心忍不住为他抽痛。
送走了医生,许默回身再看他,他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神色淡淡的:“不用留院治疗,我回家就行了。”
许默怎么可能同意:“你打个电话给你家长,你这情况不能不住院!”
顾衍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他从床上做起来,伸手拔掉针管,穿上鞋子就像离开,许默气炸,吼他:“不住就不住,你拔针管干什么!那里面的溶液很贵的!你这不是在浪费嘛?”
顾衍愣了愣,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下头:“对不起。”
许默叹了口气,叫了护士又帮他重新弄好,这一瓶点滴打到了晚上九点多。
许默的家和顾衍的家住在医院门口这条路相反的两边,于是两人在医院门口道了别。
只是路过夜市的时候,许默突然想到顾衍这么长时间还没吃东西,忙买了份蟹黄粥朝他家走去。
……
顾衍刚回到家,就被正在客厅里发酒疯的路志军喊住了:“小狗日的玩意儿,你他妈的还知道回来!”一身酒气的他一把抓住少年孱弱的肩膀,硬生生把少年甩到了他面前的地上,抬脚丝毫不带犹豫地抬脚踹向少年刚被处理好的身体,带来了比以往更加剧烈的疼痛。
顾衍蜷缩着身体,用力咬着唇,借以分散疼痛。
他不敢还手,因为对于施暴者来说,还手和辱骂只会给他们带来更强的刺激,从而使他们施暴的时间不断加长,他尝试过那种痛苦,漫长的殴打比短暂的疼痛折磨人多了。
果然,没多久,路志军就觉得无聊了,他一把拖起他,往一个方向走去。
一直默默忍受的顾衍突然挣扎起来,他不断地摇头,嘴里喃喃着“别别别,求你,不要”。
然而他还是被一脚踢了进去,当最后一丝光被掩上,顾衍的大脑开始疯狂的暴动起来,他不可抑制地颤抖着,身体缩在角落,这时身上的伤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他想起了这个小黑屋里曾经被放进来的东西,蛇,蟑螂,蛆……
这次又会是什么呢?
许默提着蟹黄粥走在两边房屋越来越矮路上,顾衍的家就是路以南的家,而路以南的所有资料,原主都打听得一清二楚,所以不存在找不到这种事。
她比顾衍的脚程慢不了多少,很快就跟在他后面到了他家,她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未关的房门里,顾衍被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不由分说地殴打,看着男人像拖着一块破布似的将顾衍锁在一个小房间里,然后男人转身,目光正好与呆在原地的她对视。
尚有嗜血和兴奋残留。
许默被吓得很没出息地跑掉了。
‘我还以为你会去救他呢。’原主在她的脑海里吐槽她的懦弱。
‘我这叫曲线救国!’许默回怼。
‘嘁,我不管你什么救国,只要我的身体不受到什么影响就好了。’
许默不再理她,来到了顾衍被关的房间的墙边,搬来几块板砖,踩着够到小窗口,扒开堵窗口的砖头。
一束月光打下,许默看到顾衍狼狈卑微的靠近光斑,仿佛见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他缓缓抬头看她,死寂的瞳孔亮起了些许光亮。
许默做着口型,很神奇的是,顾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