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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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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形,事情很难照预料发展了。
莫名其妙!
鼬替自己忿忿不平,产生了一种严重被愚弄的感觉。什么思恋!什么想念!原来统统是骗局!都是那家伙勾引女孩子的伎俩!可笑的是自己居然会为这种低等伎俩心神不宁!太可笑了!简直是侮辱自己的智商,不可原谅!好在今天让自己戳穿了他的西洋镜,若他不是自己的客人,如果不是因为工作关系,自己真恨不得痛扁他一顿!
头也不抬快步走了一段路,医院已远远被自己抛在身后。天色已渐进薄暮,街上华灯初上,鼬站街头,深深喘了一口气,心里还是有股无名业火在烧,那把火烧得自己坐立不安几乎无法令身体静止。继续走下去好了,今天不回学校了!少上一次晚自修不会怎样!
这时有两名打扮古里古怪染着金黄色头发的年轻人上前搭讪,[嗨,小姐,一个人吗?]
[走开!],鼬气呼呼冲两人喝斥,然后迈开步子穿越人行线走到马路对面去了。
回家去!就这么走回家好了!佐助在家,回去的话应该先把衣服换掉不然会吓到他。但是现在的自己可没心情管那些了,大不了说参加学校的Cosplay活动好了!就这样一路走到家门口,从这里望上去,家里黑漆漆的,不像有人。莫非佐助这么早就睡觉了?鼬按了门铃,稍等片刻,无人应答。于是又按了一次门铃,还是没听到玄关的脚步声,接着反复按了几次,结果一样。佐助也越来越不象话!现在起码八点多了,居然还没回家!?该不是跑去游戏厅流连忘返了吧?!看来对他太放心是不行的。
懒得继续等下去,翻看门口的擦鞋垫,找出备用钥匙。顺利拧开大门,客厅漆黑一片,鞋柜里没有佐助的鞋,果然是没有回家。鼬摇摇头,关上门。弯下腰用力扒掉一只靴子仍在门口,光着脚又脱掉另一只。这双棕色中性平头皮靴还是找迪达拉借的,比自己脚的尺码小了半号,走了那么多路,小脚趾磨出血泡了,一剜一剜的疼。打开客厅的灯,泄愤似的甩沙包样将背包摔在沙发上,而后用同样的力道拽掉身上的风衣随手扔在地板上,仍是光着脚走上楼梯,一边走一边将开衫,裙子,丝袜脱掉仍在一旁。
。。。
佐助对鸣人的英文着实很无奈。几道简单至极的问答题,看了鸣人的答案,自己真是连发火的勇气都没有了。拜托,脑子笨也要有个程度好不好?!一开始以为这家伙是故意的,和自己开玩笑,写个驴唇不对马嘴的答案拖延时间。后来才发现26个英文字母这家伙正这背勉强可以,一旦倒过来就背不全了。乖乖,天晓得这家伙怎么考进高中的?
[。。。算了,今天我无能为力了!周六到我家来进行魔鬼训练吧!],最后弄到学校社团活动都结束了,大概整所学校只剩他俩的时候,佐助实在忍无可忍了。
[诶,诶?真的吗?],鸣人脸上惊现开心的表情。大大出乎佐助意料,按照平常来说应该是愁眉苦脸的表情才恰当吧?这么不爱学习的家伙。
等一下。莫不是这家伙早有预谋想去自己家,遭到自己的拒绝苦于无奈出次下策?但看上去不像啊,第一鸣人不是个会耍心机的人,而且为这种事完全没必要大费周章嘛。再说他那英文水平若真是装恐怕都装不到如此白痴的程度,总之自己难以想象。得得,不管怎么着,自己已经开了口,答应要他来了后悔不得了。到时候再说吧,今天必须得走人了,居然被这白痴拖到这么晚。
佐助回到家,发现大门虚掩着。里面隐约透着灯光,还放着音乐,按说小偷潜进来是不该听什么音乐的吧?那是谁啊?蹑手蹑脚推开门,客厅的灯没开,光线是从厨房里透出来的,除了音乐还混杂嘶嘶煎什么东西的声音。
佐助脱掉鞋子放进鞋柜,蓦然看到扔得左一只右一直的靴子,心想,到底是谁来了啊?这么没规矩。打开大灯,眼前的景象才叫瞠目结舌,这。。。到底怎么了?!客厅不远处扔着件风衣,一看就知道是女款,楼梯口摊着一条软绵绵的裙子颜色还蛮扎眼,一条丝袜搭在楼梯扶手上。。。这也太。。。
鼬在厨房里熟练地翻着蛋饼。灶台的收音机里正在播放怀旧音乐X-Japan的Say anything。
佐助不由得大吞口唾沫。哥哥什么时候喜欢视觉摇滚这玩意儿了?!今天家里这一切都太反常了。哥哥该不是带了女朋友回家,然后两人迫不及待在客厅就大干了一场。。。这样想来,那女人的衣服都脱在外面,她不知道自己回来了万一光着身子跑出来。。。要自己尴尬死不成?
鼬对佐助的到来丝毫不理会,就像不知道他在旁边一样继续翻着自己的蛋饼。
[那个。。。哥。。。],佐助下意识清一清喉咙,[外面要不要处理下?虽然家里没人但你也多少注意点。]
[不用管。],鼬淡漠地回答,眼睛还是只看手里的锅子。
[可是,你那位。。。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没有那玩意儿。]
[骗人吧?可别说那些衣服是你穿的来着。],佐助冷嘲热讽地哼了一声。
“咣”[噢!],佐助一声惨叫,一只平底锅准确无疑地扣在他头上。
[你闭嘴!],说完,鼬又回去煎他的蛋饼。
[你干嘛啊?!自己做的事还不承认。算了,反正我没打算告状,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能瞒得住啊?看看外面的衣服吧!]
鼬听完,熄灭煤气,双手插腰,[哦,说到告状。。。你今天去哪玩了?现在才想起回家?]
[给同学补习功课。英文。],佐助照实说话。
[同学?上礼拜去他家玩的那位?]
[恩?]
[上个星期,你说去同学家念书,也是这个人吧?],鼬不依不饶。
[这是我的事吧?我去谁家念书,和谁说话,那都不应该你管吧?]
[同样啊,我在干吗和交往没交往都是我的事,你少多嘴。]
[谁管你了啊。你把话说清楚!一回来看到家里客厅这状况,任谁都得问几句吧?]
[我说了,家里除了我谁也没来。信不信由你,当然怎么想也是你的自由。没事了换衣服吃饭吧。],鼬重新点燃煤气。
嘁!不可理喻!佐助气哼哼上楼会房间,故意把楼梯踩得很响。
收音机里Toshi声嘶力竭唱着Say anything。。。
说实话,本心来讲佐助绝不希望任何人把哥哥抢走,一想到某一天鼬牵着一名陌生女性来到自己面前并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妻,以后将成为你的大嫂。自己便莫名地恶心,大嫂。。。这称呼实在太恶心了!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哪位女性配得上哥哥!这话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口,关于妻子的选择权终归在哥哥手里,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到头来还不是都徒劳?何况,即使自己再怎么反对,那一天势必也会到来,只是早晚的问题,毕竟哥哥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大概也是自己竭力排斥哥哥的原因吧。
妒嫉。“此时此刻你疯狂地妒嫉着杂志上那名女模特,一个从未相识甚至以后也不可能有交集的女人。尽管你不会承认,你生平从未妒嫉过任何人,或者从未如此强烈地妒嫉过什么人。你有优质的相貌,出类拔萃的成绩,优秀的才能,从来只有别人妒嫉你艳羡你的份儿,你却从未就此烦恼过。如今体会到了妒嫉的邪恶力量吧?它是如此强大的汹涌澎湃的黑暗感情,让你全身火烧火燎不可自拔。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我真的是在妒嫉么?然而为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妒嫉呢?即使没有那个女人的存在,我和卡卡西先生也不可能有将来。性别在一出生就注定了,我何苦折磨自己?”鼬将打酱烫倒进白瓷锅,倘若自己是个女人,哪怕是相貌最普通平凡那种,也尚且可以理解这感受,问题是自己不是啊。不是!自己是个健全的男人,或许未必有多么健全,单就身体而言起码是健全的。自己也不对同志之类的有任何偏见,可是自己明明不是啊,也曾同女生交往过。。。到底为什么会搞成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