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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插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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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起程到教室的时候这已经是第二节课快下课的时候了,一进教室他愣了下,然后在唐傲的提醒下找到了自己的桌子坐下。
班级里乱哄哄的,这会刚分完班,大家都互不相识,没人注意一个小个子男生,跟着其他同学一起走进教室。
“你为什么要食言?我那么爱你。教室里突然响起了一个男孩声嘶力竭的喊叫。
教室安静了下来,大家都被这声音吸引过去了。
唐傲遁着声音看去,一个小个子男孩正拿着一把美工刀架在了一个女孩脖子上。女孩座位边的同学一下散了开去,站在一边围着看着,没人敢上前说话。
唐傲见有人蹬蹬蹬的跑了出去,估计是去叫老师去了。
男孩喊完那句话,就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女孩,手里的刀一直在抖。
唐傲莫名的觉得有点狗血,有点替那男孩难过。不管他和这女孩感情如何,他这么过激的行为一出,都算是完了。
吴老师很快带着保安过来了,吴老师还没开始做思想工作呢,那女孩已经一把把男孩子的手臂和刀都按在了桌子上,自然的手上受了点伤,刀子划破了皮,应该不是太深的伤口,但是血也留的滴滴答答的,她看都没看被老师和保安带走的男孩子,自己捂着受伤的手去了医务室。
这场闹剧收场的特别快,连点惊心动魄都还没制造出来就结束了,故事的主角可能以为自己已经感天动地,看客却是满头雾水。
江起程趁乱将自己的桌子又搬回了唐傲旁边。
“你就不怕老师说你么?”唐傲有些担心的问。
“不会的。”
“你哪来的迷之自信啊!”
“凭我学习好。”
江起程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平静表情清淡,但是唐傲却觉得他挺欠揍的。
“你昨晚去哪了,我在你家门口等了半天你也没回去。”唐傲抱怨道,“好歹告诉我一声啊。”
“我去给江起航开家长会去了,完了又去给他收拾烂摊子。”江起程说着顿了下,“我没看着你,你好好的完成学习任务了么?”
“我又不是小孩,没人看着就不学习了。”
其实昨天他回去真的放了一晚上羊,勉强写完作业以后脑子里盘旋的都是对江起程去哪了的猜测,根本无心做其他的事。
江起程见他回答的快,浅笑了下。“把你练习册拿来给我看看。”
“我没带。”唐傲很干脆的答道。
江起程嘴角一勾,大手一伸拿走了他的书包。
唐傲反应过来,立刻不顾形象狗刨一样的去抢他的书包,但是江起程一米九的身高不是闹着玩的,那本练习册最终被他高高的举在手里。
唐傲挂在他身上,抱着他半边身子,够了半天也够不着那本练习册,最终绝望。
“我坦白,我交待,还不行么,能不能从轻处罚?”
江起程没理他,由着他在身上作妖,把练习册拿在手里翻看着。
“下不为例。”说完把练习册和书包还给了唐傲。
唐傲松了一口气,从江起程身上下来,想起来江起程说给江起航收拾的烂摊子不禁有些好奇。
“对了,你弟怎么了?”
“他,和刚才差不多吧。”江起程淡淡道。
“他也用刀去挟持同学啊!”唐傲惊讶道,“他才多大就谈恋爱啊!”
江起程摇了摇头,看神情也很苦恼,“他班的一个女孩子,为了他吞吃安眠药自杀了,好在发现的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唐傲张大了嘴,是他老了么,现在小孩子们谈个恋爱都这么惊心动魄了么。
“可是就是她自杀,也是他一厢情愿,也不关你弟弟什么事吧。”
“不,她向我弟弟表白的时候,我弟弟说的话很刻薄,而且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
“你弟他到底说了什么?”
“大概是,就算娶不到老婆也不会要她这种又小又弱的矮个子女生之类的吧。”
这偶像剧般的剧情展开和对白,让唐傲打了个寒颤。
“以后让你弟少看点言情剧吧!”他衷心的建议。
江起程笑了,“你有没有看过言情剧,嗯?”
唐傲将头一扭,“谁会看那种垃圾电视!”
果然学习好的人,就是会受到老师的偏爱,班主任看出江起程挪了桌子,不但没说他,还报以温柔一笑。
这是分班以后的第一次班会,班主任讲了下同学们需要互助友好,相互团结之类的话之后,班里贴了新的值日生表和课表。值日生表表达着老师希望同学们大融合的美好愿望,将各个班级的同学打乱编进每组,课表则体现了课程的重要程度,历史、地理、政治这些理科班考试不需要考的课程,统统削减了课时,并且把上课的时间调到了大家最爱睡觉的下午第一节。
拜江起程所赐,最近他的习惯都培养的不错,政治课班里几乎一半的人都睡了,他却没有什么睡意。拿起那本昨天没写的练习册,开始补。期间多次溜号,看见旁边认真的做作业的江起程,都觉得有点自惭形秽,到底还是坚持了下来。
封凯一到课间就不嫌远的从八班奔过来,扒在门口跟江起程和唐傲聊两句,眼睛却一直长在方媛身上。
“诶,我听说你班发生恐怖袭击了啊!”封凯上来勾住唐傲脖子。
“哟,这才走几天就你班了。”唐傲打趣道。
“那是,你我各为其主,这要是打仗咱俩还能演一出兄弟相争。”
“得了吧,最近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戏精上身,言情剧看多了吧!”
“咋了,还有故事呢?”
“故事没有,事故有一个,就你刚说那恐怖袭击。”
封凯压低声音凑到唐傲耳边“说有个男生持刀劫持示爱是么?”
唐傲偏过头,把封凯的脑袋推远了点“你别这么八卦行么,估计那女孩挺受伤的。”
封凯把唐傲的头又掰近“行啊,学会心疼人了,不是有想法了吧!”
“去你的,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唐傲推开封凯站到一边。
“说点正事。”封凯表情凝重了起来。“姚斯琴两天没来学校了,我今天打他电话,上午打没人接听,下午又打了一遍直接关机了。我问了老师,说他也没请假,联系他家长也没联系上,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确定他没请假?”江起程皱起了眉。
“嗯,我问了班主任,昨天分班,好多人都没来,班主任也没太在意,直到今天开班会的时候,一点名才发现他没来,打电话联系他本人和家长都联系不上,班主任得上完晚自习才能过去他家,我想着咱们是不是先过去,万一有啥事还能搭把手。”
“你有他家地址么?”唐傲问。
“有,有,我跟班主任要了份地址。”说着封凯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唐傲。
“晚上去看看吧。”江起程开口道,“晚上我和唐傲在教室等你,你能请的下来假吧!”
“没问题。”封凯拍着胸脯决定。
剩下上课的时间,唐傲又忍不住去猜想姚斯琴怎么了。他递了个纸条给江起程想问问他的想法,结果江起程回他的又是一副画。
一副两天没写作业和练习册第三天焦虑成疯子的画。
唐傲看完画,觉得有道理。杀了杀心,拿出作业和练习册做着。
封凯一直住内宿,请假的时候颇费了一番功夫,再三和老师保证会回来不会留宿在外,才得以出来。三个人骑着两辆自行车一路往姚斯琴家奔去。
“江起程,我以后就不骑车了,我发现你这么带着我挺爽的啊,一览众山小。”唐傲站在山地车脚柱上,手扶着江起程的肩膀,喊着说。
“你可小点声吧!”旁边的封凯笑道,“没遇见交警叔叔呢,遇见了你就更爽了。”
唐傲不以为然,“有抓肇事抓逃逸机动车的,谁没事抓自行车违规。”
江起程笑了笑,“你要是喜欢,回去我装个后座,遇见交警你就坐下。”
唐傲一甩头,“那多没意思,我两腿之间还卡着个座,没这么拉风了。”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到了姚斯琴家。
封凯上去敲门,没有回应。
“不在家?”封凯疑问。
唐傲皱起眉头“不在家没事,最怕的是在家却没办法开门。”
“再敲”江起程道。
再敲也还是没有回应,姚斯琴家对面的门却打开了。
“你们找谁?”对面一个阿姨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他们三人。看到他们身上穿的校服显然放下了戒心,从门里走了出来。
“这两天没见他们家人出来,可能是不在家。你们有事明天再来吧!”
“阿姨,我们是姚斯琴的同学,他两天没来学校了,也没请假,我们怕他出事才过来的。”封凯忍不住问“这两天你真没见他出门么?那前天呢?”
“两天没上学?这不能啊!斯琴这孩子特别乖的,我这有把他家钥匙,咱们把门打开看看,他妈妈经常丢下他一走两个星期,别是病了。”
女人说着,回屋取钥匙去了。
打开门,几个人都惊呆了,姚斯琴只穿了一条睡裤俯卧在客厅的地板上,上身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看痕迹像是皮带抽出来的。江起程几步上前,把人抱在怀里。唐傲也反应了过来脱下校服外套给姚斯琴穿上。
阿姨的眼泪下来了,“斯琴多好的孩子,小姚怎么又打他了!”
几个人顾不上去问阿姨事情始末,背起姚斯琴往楼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