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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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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樱要找林卿言说点事情,可是左等右等不见人,有些担心的去找他,在走廊上却被一个男人给拦了下来。夏樱看清人时,不禁诧异,这人不是被林卿言射中的客人吗?怎么会在这?“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罗生在走廊迷糊的独自站了好久,想着今天莫名其妙的事,正出神被一个女子打乱,吓了一跳:“啊?我…”
走廊另一边的罗勇蒋俊听到声音后走向这边。
夏樱看了看走来的罗勇蒋俊,在看看罗生,问道:“说!林,玉卿呢!”
罗生当下反应过来,将军正在那个玉卿公子屋子里呢。“那个…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夏樱叫他吞吞吐吐样子,心下生疑,连忙朝林卿言所在的屋子里去。
“你不能过去。”
夏樱被罗生挡下,很是生气,竟敢在她楼里放肆!“让开!”
赫赫有名的醉春楼老板不是好当的,夏樱虽是女子,武功却一点不差,当下就要出手。
罗生也很无辜,莫名其妙的接了箭,让后被派到走廊看门,说是不能放任何一个人接近将军所在的屋子。而且对方还是个女子,看样子功夫不错,可他也没和女人打过架啊。
他只好一动不动的拦在气势汹汹的女人面前,不动丝毫。
“你给我让开!”夏樱说完,手掌生风的向男人袭去。
罗生不还手,但不代表他会站着挨打,他躲开夏樱一掌,接着又来一掌,再躲。
罗勇和蒋俊则默契的退到一边,没办法,谁让他们功夫不好呢。
两人在走廊好一阵你打我躲,夏樱也看出了男人不还手,便更生气,谁知男人一下出手点了她的穴,这样她动也动不了。
夏樱大叫,“放开我!”
“不能放,你就安静的站一会吧。”罗生有些歉意,等我家将军出来了就放了你。
“姑娘消消气。”罗勇适当开口。
“你们!”
三人看她被定住,也不理她,尽职的把好门。
要说他家将军进去好一会儿了,怎么还不出来呢?是什么曲子一弹就这么久,也不得不佩服醉春楼的房间隔音,他就站在房门不远处,他可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罗勇蒋俊两人也不经称奇,不过两人想的就比罗生多,比他透彻。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打开了,秦皓天衣袍整齐的走出来,“罗勇,去他房里拿一身衣裳来。”
“是。”罗勇应到,这个“他”必然是房中的玉卿公子了。早在刚才,他也已经摸清了林卿言的住房。
即使隔得有些远,夏樱也看清了从门里出来的是何人,心里有些惊讶,这等身姿,除了镇国将军秦皓天,还能是何人?可他怎么会在林卿言房里?
“玉卿呢?你把他怎么样了?”夏樱不能动,只好大声朝他问。
秦皓天听见声音,转头看向她,“他很好。”
夏樱并不信,“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说了,他很好。”答非所问,定有猫腻。
夏樱有个猜疑呼之欲出,她正想说什么,罗勇却拿着衣裳回来了,秦皓天接过衣裳,走进房里。不一会便抱着个人出来,正是林卿言。
在场几人只看见几缕发丝和一双点点红痕的脚,剩下的,都在秦皓天怀里。
看到此景,连最迟钝的罗生都猜出些发生了什么,更别说精明的别人。
罗生有些呆愣,罗勇和蒋俊则是扭开头不看,而夏樱也是生气,这人竟敢……而林卿言一动不动,看着像是睡着了,也可能怕是被……夏樱不敢往下想。
“还请夏老板好生管教一下你的人。”秦皓天看着她沉下声道。
虽不清楚他说的是何意,夏樱还是打了一个寒颤,这男人好生可怕。
“带路。”
罗勇带着他走向林卿言的房间。
门开后,秦皓天轻轻的把人放在床上,吩咐罗勇打些热水来,热水送来后罗勇自觉退出,并关了门。
秦皓天解开随便裹着的衣裳,满身红痕的身子便露了出来,林卿言似是感到有些凉意,不舒服的皱着眉动了动身子,并没有醒。
秦皓天取下布巾沾水扭干,扶起人在他怀里,一点一点的为他擦拭着身子,期间林卿言被温热的布巾烫的小幅度躲闪,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继续擦拭。
擦干净了每一个地方,秦皓天给他盖了被子,看了他不是很舒服的睡颜好一阵才出了门。
门外聚集了几人,夏樱被解了穴,心情复杂的在一旁,似乎等着秦皓天给她一个说法。
“秦将军,你这是何意?”见人出来,夏樱严声问。
秦皓天不意外她知道自己,道,“正是夏老板看到的这样。”
果然,夏樱的心彻底往下沉。
“希望夏老板替在下多照顾些他,等时机成熟了在下自然会登门拜访。”秦皓天道,话语里满是主权。让身为老板的夏樱哑口无言。
“哦,对了,还望夏老板好生管教自己底下的人,若是还有下次,秦某必不放过。”
夏樱不解,秦皓天说了两次这话,这其中是有误会还是她手下的人真做了什么事。但无论是什么事,必定与里面睡着人脱不了干系。
“告辞。”
秦皓天一干人走后,夏樱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后,才慢慢回了房。
第二天阿福阿贵起来后第一时间就是要去伺候林卿言洗漱,在走廊上却遇见了一脸倦色的夏樱,她站在林卿言门口,正是等着两人。
“昨晚你们去哪了?”
不同于平时的温和,此时的夏樱的神色看起来很可怕。
阿福阿贵有些心虚,昨晚林卿言要单独为选中的客官弹琴,他们只是在屋子里休息了一会,哪想一下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见两人低着头不回答,夏樱更是气,“你们下去吧,玉卿还没起床。”她无法,此事还是不要声张的好。
“是。”两人退下后,心里也开始紧张,莫不是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想到夏老板少有的怒色,心里更是鉴定,越想越觉得不妙,可却不敢去问,只能等他们公子出来后再说。
林卿言转醒已是日晒三竿,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动了动身子,便是全身酸痛。脑海里涌出昨晚发生的事,弹琴,酒水,药…秦皓天?
他动了动,感觉全身骨架都要散了,低下头看见满身的红痕,还有胸前两点传来的钝痛,和身后那处陌生的不适。
“秦皓天,求你…”
当脑海里炸出这一句话后,所有的记忆接踵而来,脑海里浮现出模糊的一幕幕,都是他裸身在秦皓天怀里的画面。
先是气愤,后是绝望,眼里杀气涌出。
好个秦皓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感觉脖子上被什么东西缠绕着,他抬起手摸出看,是一颗类似兽牙的牙齿,用黑线穿起,系在他颈间。林卿言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那男人留下的,脖子像是沾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他用了一扯,扯不动,直到脖子都被磨破了皮,也是怎么扯也扯不动。来不及穿衣裳,跌跌撞撞走下床找来剪刀,剪刀也是剪不断!用力把剪刀丢在地上,该死的秦皓天!
屋外的夏樱听见房里的生音,着急的问,“卿言,是我。我…我能进来吗?”
林卿言急道:“别进来…”声音也不像从前的清亮,沙沙哑哑的。想到原因脸色更黑。
“你没事吧?”夏樱小心翼翼的问道。
林卿言一想,想到夏樱可能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了。不过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他需要一个人静静。
夏樱等了很久才听见他的声音,“我没事,你先走…我一个人待一会。”
“好,有什么事,你叫我。”
林卿言没有回答,他慢慢走到床上坐下,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身体还是不适,嘴里有陌生的气味,锁骨上还有一个明晃晃的牙印,全身都是斑斑点点的红痕,□□还在发疼,似乎还有异物一般。
更别说脖子上还有一个随时提醒着他昨日发生之事的物证。
林卿言咬着牙,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想想该怎么报仇。
猛的想到了昨日他是喝了酒才这样的,而且还是加了药的酒。这下药的人目的很明显,恐怕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若是要他查出此人,他一定加倍奉还。
穿戴整齐后,他叫来阿福阿贵为他准备热水,阿福阿贵叫他出来了,心下输了一口气,但看他阴沉的脸色也不敢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热水灌满了浴桶,林卿言用布巾用力狠狠地搓着身体,想把身上的痕迹全部搓去,但是无果,非但没有搓掉,反而还更疼,他无力的放下布巾。
思绪混乱的泡在水里,直到水凉了,皮肤都泡皱了才出来。
穿好衣裳后他叫阿福去给他弄了些粥,他从昨晚后没吃任何东西,现在也感觉但饿了,大仇要报,但要先填饱肚子,可粥上来后他喝了小半碗便觉得没了胃口,嘴里已经被他洗过无数遍,却还是感觉有男人的气味,越是想越是气,气得他吃不下粥。
“阿福。”
“公子,有什么吩咐。”阿福阿贵一直守在门外,听他唤后立马答道。
“进来。”
林卿言道:“去把昨晚送酒到我房间的小厮叫过来。”
“是。”阿福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去了。
林卿言又道:“阿贵。”
“公子。”阿贵有些胆怯的看着他,还有些担心。
林卿言见他这样,放软了语气,“把粥撤了。”
“是。”别看阿贵平时话不多,还有些怕人,可手上却很麻利。
阿贵撤下粥后不一会,阿福领着人来了,那小厮还在昨晚冷森森的阴影中,这下见了林卿言脸色也不好,害怕的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现在林卿言没时间顾及他,直接问:“昨晚的酒,可是你送到我房里的?”
“回…公子,是…是我送的…”
林卿言见他抖成筛糠的样子也想到他没那个胆子下药,便问:“途中有谁碰过这酒?”
这下小厮如实答到:“有…有,玉墨公子他有揭开过壶盖。”
林卿言听到这个名字沉了一下,果然是他,他初来乍,自认为脾气不错,没有惹过楼里任何人,唯一有过不快,甚至连过节都称不上,便是那个玉墨公子,在想起以前阿福说过,那玉墨公子还想是个爱找麻烦的人,他冷笑一声,这下到是如愿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行了,你下去吧。”
“是。”那小厮如蒙大赦,立马走人。
“公子,你…”阿福也是个机灵的,看到此场景,再加上今早夏老板的脸色,想到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一点小事罢了,你们不用担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林卿言虽是温和的说,可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颜。
“是。”阿福默然,有些自惭,想来公子的事他帮不上的。
林卿言眼里一片狠色,玉墨啊玉墨,栽在我手里,有你好受的。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