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则美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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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冶和贾维斯一会就熟悉了起来，她让贾维斯在网上买了水果蔬菜和肉类，借老板家的厨房做了一锅大杂烩。
　　“闻闻，”公冶对着锅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真香。”
　　“可是你只放了盐啊。”
　　“放盐就足够了，这样能保证食物本身的味道。”
　　“......”
　　“你还在吗？贾维斯。”
　　“当然，我只是在下载一个数据包。关于中餐的。”
　　“......”你一个AI，这么努力干什么？
　　“那位小姐出来了，她的衣服在洗衣房，已经洗好熨烫整齐了，你在紧张。”
　　“是啊，这是我第一次独立干活，别弄砸了。”
　　“对自己自信一点。公冶小姐。”
　　公冶拿着那位小姐的衣服，看见一个金发大波妹子几乎果着在客厅里自拍。“你好，您的衣服已经熨烫好了，外边有一辆车，能送您去要去的任何地方。”
　　“你是新来的吗？听说以前干这活的是佩佩·波兹。”
　　“是啊，昨天刚来。”
　　“幸运的家伙。”金发妹子用一只胳膊勾着公冶的脖子，“我们来商量一个交易怎么样？你给我提供托尼的情报，我可以给你报酬。”
　　“我不能答应你。”
　　“没关系，总有些事情比钱重要，我懂。”她当着公冶的面在客厅里换了衣服，背着自己的小包很潇洒的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向公冶飞吻了一下。她的态度让公冶一下子对托尼带回来的女人有了很大的改观。
　　“公冶小姐，您能把先生的早饭拿下去吗？他饿了。”
　　公冶立即把这个金发妹子忘到了脑后，端着大杂烩和披萨到了实验室。公冶没有进入实验室的权限，在密码门前面等老板开门。
　　老板穿的十分的随意，工装裤，灰色背心，两手机油，漂亮的小胡子和亮晶晶的焦糖色眼睛。“你是新来的小妞，佩佩呢？”
　　“她有事情先去公司了，这是外卖，这是我自己做的。”
　　老板看着那一碗大杂烩像是看着一碗毒药。“好吃吗？”
　　“很好吃，我爸爸妈妈作证。”
　　“事实证明，地域不一样口感也不一样。”老板嫌弃的用碗里的勺子挖了一块肉，几下吃到肚子里，两手机油的接过碗，“勉强及格，还有吗？”
　　公冶笑着说“上面厨房里还有。”
　　托尼自己一边吃着一边上了楼梯，公冶跟在他后面。“佩佩让我提醒你，上午九点有一个会议，现在离开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托尼充耳不闻，自己走到厨房，把锅端了出来，放在餐桌上开始吃饭。
　　托尼去公司的时候已经迟到了三个小时。公冶等的抓耳挠腮，恨不得把老板打晕放车里带走，然而也是这么想想而已。
　　接下来的时间，公冶开始上手处理托尼的各种事情，早餐啊，用过的封面女郎啊，每天要干洗的衣服啊，他干活的时候要给他打下手递工具啊。值得一提的是，公冶在纽约的某一些圈子里被认为是佩佩·波兹的接班人，她清理那些封面女郎，模特和女记者的时候，大家都露出一副“啊，你就是大名鼎鼎得公冶。”
　　最讨厌的是很多人以为她是扶桑人，很多人觉得这是一个扶桑姓，公冶到了这个时候冷下脸解释这个姓氏是正宗的种花姓。
　　不知不觉，公冶在纽约住五个多月，每个星期五给家里面打一次电话，上次听说人龙暑假回了家还很高兴的和弟弟聊了几句。
　　这段时间，公冶开始学习很多的东西，一些电子类的基础知识和电焊的技术。帮助托尼实验的同时也能学到一些新的技术。
　　“她比小呆强多了。”托尼对着佩佩这么评价公冶的技术。
　　公冶听完之后心花怒放，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托尼在他的领域里面是多么的强大，能学到一鳞半爪，足够公冶受益终身。
　　这一天，公冶和托尼一样穿着工装裤T血衫在整理线缆，小呆拿着摄像机对着她拍摄，公冶没有发现，她极为认真的把线缆按顺序排好，把它们节点焊在一起。看的出来，她很爱这样的工作。
　　“我有些书可以借你看一下，以便你能跟上我的节奏，今天你走的时候把她们带走，有不懂的可以问我。天赋很重要，学习也很重要。当然，我就不一样了，5岁就能做电路板的人，是和你们不一样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特别的欠揍。
　　然而公冶很感激他，“谢谢你，托尼。”
　　“别这样，每天多做一些肉类当早餐可以了。”
　　公冶离开的时候，给贾维斯列了一张清单，让贾维斯在网上购买。
　　“鸭蛋，不能用鸡蛋代替吗？”
　　“咸鸭蛋比咸鸡蛋好吃。”
　　“好的，按照你给的数量，我会在今天晚上下单的。再见，人凤小姐。还有祝您节日愉快。”
　　“谢谢，贾维斯，你真贴心。”
　　公冶把书本放在公寓里面，拉着行李箱，给佩佩，哈皮还有几个熟悉的同事发了短信之后到了机场，马上就是农历新年，公冶要回去过年。
　　她到了省城之后，把外币兑换之后存入银行，一路上在大巴车行摇晃了四个小时，在两天一夜之后到了县城，寒风里，人龙穿了一件全新的羽绒服等着她，冻得发抖。
　　“冷不冷？”她摸着人龙的手，冰凉冰凉的。
　　“没事姐，我从店里刚出来，店里很热的，你冷不冷啊，穿的这么薄。”
　　两个人花了四块钱，找了一个小三轮把两个人送到店里，临近过年，店里更加的忙，按照当地的惯例明天就暂时不开门了，所以今天买饼的人特别的多。
　　公冶人凤脱了大衣卷起袖子也开始干活，很多在店里面喝茶等着的都是老顾客，县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来来往往就那么一些人。
　　“你们家的大姑娘在哪儿上班啊？”
　　“您老可不知道，在国外呢？”
　　“姑娘，我给你说个媒吧，你们老公冶家两口子也认识我，我可不是专门说媒的，才不是那些说成一对就要收钱的那些媒油子。哎呀，你们说亏心不亏心，那是连哄带骗的让西关那家成了一家子人，嘿，结婚第二天就离婚。”
　　公冶人凤看着话题开始歪楼，庆幸的吐了一口气。
　　坐着的大叔大妈们开始吧唧吧唧的说着东家长西家短，就是买到烧饼的人也不走了，留下来一群人聊的热火朝天。人龙在中间给他们添了两回水。
　　一家人忙到夜里十一点多才忙完，姐弟两让父母坐着，把卫生打扫了完毕已经到了十二点多了，让人龙开着小三轮，其余三个人坐在车斗里，裹着棉被回了家。
　　他们家是三室两厅老房子，面积不是很大，不过平时也就是父母住，节假日一家人才能凑齐。在灯光下，公冶妈妈把公冶人凤给她买的大衣反复的看了几遍。
　　“我看着就不是便宜东西，别浪费钱，凤儿啊，妈妈天天和面呢，穿这个浪费了。”
　　“你得有一件啊，要是以后人龙的女朋友来家里了，您还穿您和面那一身衣服吗？”把银行卡给了公冶妈妈，“拿着吧，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要是人龙想在外边买房子，你跟我爸爸去哪儿给他弄这个钱啊。”
　　公冶妈妈想了想到底接下了，“就我和你爸知道，咱们不告诉人龙。”
　　又看着她把给全家的东西拿出来分了，把公冶人凤的旧衣服拿出来，穿回来的这身走的时候再穿，在家里就穿旧衣服吧。
　　公冶人凤在家里睡得特别的安心，这一年的收获是巨大的，她的心境和去年有了很大的改变，和学校的那些同学们渐渐没了来往，没有人知道她现在生活在纽约，也没有人知道她这一年经历了什么。看着群里里面一条接着一条复制粘贴的祝福短信，没来由的觉得好笑。里面永远是一些明里暗里的攀比，和她的生活越来越远。她诚意的在群里发了祝福，然后退出了班级群。
　　过了初五，公冶回到了纽约。
　　“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托尼都干了什么？”佩佩一肚子的苦水。在佩佩的怒火中，公冶不敢说话。
　　“他开着跑车在第五大道上逆行，你想问为什么是吗？哈，为了一个美人没有体会过在第五大道上逆行是什么感觉。你知道吗？整个纽约的媒体，不，整个国家的媒体，没准是世界的，这会还没统计出来有多少家媒体对着他跟踪报道，现场直播。你知道吗？当时是现场直播。”
　　“佩佩，喝杯水，别这样。你有解决方案吗？我们的律师团现在怎么说？”
　　“我现在处理这件事，斯坦现在极其不满，你知道的，他一直是以托尼的长辈自居，然而，托尼整天闯祸，我有预感，斯坦要在公司里大兴波澜了，你回到托尼身边，看好他，让他不要出实验室，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这不过是一场交通方面的纠葛。”
　　公冶点了点头。
　　她怕横出意外，晚上到了托尼的家里，在他家的沙发上没有惊动托尼睡了一觉，第二天开始做早饭给托尼端下去。她有了能自由进出实验室的权限，进去的时候，托尼已经连续四十个小时在工作台前边不停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