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少年－绿色精灵》梳尾马

120、第120章 化龙冲天

　　[……青月，这个阵法恐怕是不可能打破的。你还是干脆放弃吧。]
　　高淤一番严肃而摸不着头脑的话下了青月夜一跳，他皱着眉问：
　　“这是什么意思？不可能打破是什么意思？”
　　[嘛~虽然那么说了，自然其实还是有办法的。不过……虽然你肯定不会死，可能从此也不再是人类了。这个代价是很严重的，你要慎重的考虑啊！另外，你的状况太特殊了，我不确认泰麒是不是还能平安无事。]
　　犹豫了一下，高淤还是改变了说法。
　　“请直接告诉我方法还有后果，我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人类。另外，尽管我很担心连累了泰麒，但不认为他会在乎这一点。虽然切断了联系，可是凭借对麒麟这种生物的理解，我认为他的眼里大概只有那位国王而已吧？”
　　青月夜的语气里颇有些负气的感觉，他恨骄纵泰麒的女仙、讨厌居然疏忽到让自己的麒麟被断角的泰王、怨自己没有更负责人一些、更加对泰麒这样子不争气的软弱性格恨得牙齿痒痒！高淤沉默了一下然后静静地问：
　　[不想听阵法的具体情况了吗？]
　　“啊，你说。”
　　青月夜回了神，李斋则从青月夜一开始自言自语就知机的待在一旁半点也不干预。她好歹也是接触帝王还有麒麟机会更多一些的将军，自然知道这世上有很多她无法理解的事。她所能做的就是在一边静静的看。高淤便把她知道的说给青月夜听：
　　[这是一个很邪门、而且力量很强大的五行阵。但它并不是依照五行正常的相生相克来布置，而是吸收了‘干旱’的能量来杀死入侵者、困住阵眼。同时，阵眼因为强大的‘人柱’之生祭的存在，远比一般阵法更牢不可破。]
　　“那个‘阵眼’就是泰王？”
　　这实在没什么好猜的，青月夜不知道什么叫“阵眼”什么叫“人柱”，但要猜测它的意义还没问题。所以一下子就知道了八九不离十。高龙神道：
　　[不错。说实话，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能够完成这样歹毒而又完美的阵法。如果不是阵眼他只做了一个，而是完成了两个的话，我可以断言就算是我这个神也是没办法的。使用‘王’作为人柱、完美的将‘王气’转化成冲天的厉气；把不小心撞进来的妖魔和人类统统杀死、拘束在阵法内。而那些冤魂受了邪术的影响很快就会化作厉鬼，更加加强这个阵法的牢固程度。那个人简直就是天才吧？
　　我想聪明如他，一定不会没有想过做两个阵眼，而是他没办法完成。和泰王相配的只有泰麒，假使当初他能够抓到泰麒，一定就会把泰麒封进这个阵法里。那样一来，即使泰麒死了，泰麒的身体和魂魄也只能充当他这阵法的永远‘人柱’了。真是可怕……]
　　“也就是说，正因为不完美所以可以破？”
　　青月夜一挑眉问。高淤低沉着声音回答：
　　[没错，的确可以。但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我刚刚说了这个是利用‘干旱’来封印泰王的对不对？而只要泰王被封进去一天，戴国就不会下雨。这样干旱就会持续。而阵法也就永远维持下去。并且因为泰王是神仙，他不会死，所以只能永远被关在里面……直到泰麒因为断角或者失道死掉。
　　但是泰王只要能够保持王者之心一天，他就依旧会是个王者。我想下一个麒麟也会认他做王的，这样，下场已经可以想见。而且那个男人拥有的气量远非常人能够比较，他只怕没那么容易认输……]
　　“那么，破阵的方法是？——难道是要去杀了那个制作阵法的人吗？”
　　[不。杀了他也是徒然，这阵法并不是依靠制作阵法人的法力支持。想要破阵就必须缓解戴国全境的干旱，但依照这个世界的规则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但……]
　　“但您就是司雨之神。”
　　青月夜接着高淤的话说，高淤赞赏的表示了肯定。然后她话锋一转：
　　[可是你也知道，一来，我现在已经失去了信徒，法力没有以前那样高了。所以你除了要自己完成降雨以外还必须动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再加上我剩余的法力大概才能完成。而且你在这样强大法力的侵蚀下会失去人类的外表，固定成龙的形状。我想以后你不用相应的法术，也许永远就是龙的外貌了，因为你从本质上变成了龙。]
　　“这样啊，的确！或许真的很不方便。”
　　青月夜忧愁的用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下巴点头道，
　　“我从来没学习过怎样用面条一样的身体行动，到时候应该怎样走路呢？是不是可以好像蜥蜴一样扭动着身体爬？——而且也不知道饭量会不会因此增加、龙的食谱到底都是什么？还有很多问题……”
　　他颇认真地问。高淤听后有一把掐死他的冲动，虽然的确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没错，但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在第一时间想到的问题吗？！！像蜥蜴一样爬？？亏他那颗脑袋能想得出！他就算做得出来，高淤自己也丢不起这个人。万一让这个披着龙皮的家伙败坏了龙族的形象，那可真是哭也哭不出来。
　　[这个你不用担心~~~如果真的有这个需要，到时候我会和你的精神相通，那样你自然而然的就知道应该怎么飞了。至于走路，想也不要想！一条龙在地上走路不是神经病就是智商有问题。……换句话说，你还是决定要做？即使失去人类外貌、变得与人类更加不同也不要紧吗？要知道就算有变成人形的法术，你也没办法好好生活在人群里了。因为那种东西一个疏忽也许就会失效的。]
　　“我已经决定了。而且现在就算不变成龙，也会变成麒麟吧？”
　　青月夜苦笑着摸着自己的额头道，
　　“我的额头这里可是已经能摸到一颗硬硬的凸起了，为了泰麒也为了我自己好，变成龙都还是要好得多了。所以只能这么做了，高龙神。”
　　[但是你的记忆呢？你拼命想要找回的记忆可能也会受到影响啊！]
　　看到青月夜根本没有改变想法，高淤提高了声音。她几乎是焦急的叫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的乱来对你那些已经支离破碎的记忆损害有多大？每一次身体的改变都是在加深那些记忆崩溃的过程。变成龙的话记忆要怎么办？——我可以确定，那样就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性了。我答应过你要帮你恢复那些记忆，不想食言。但是现在如果使用力量帮你恢复记忆，可能就不够下一次雨的力量了……]
　　高淤突然情绪低落下来，青月夜疑惑的问道：
　　“什么？难道说恢复已经忘记的记忆会那么耗费能量吗？我原本以为应该就跟把损坏的数据恢复一样，是只需要从技术上解决的问题来着——就算使用力量也不用太多那种。还是说，高淤您现在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我认为对于司雨之神来说下雨应该并不难才对。”
　　[的确……下一次雨并不需要多少力量……]
　　高淤回答的口气听起来就像是在嘲笑自己，
　　[——如果说我还是从前那个贵船的龙神的话。但是现在不行，这两天，我的力量降低得很厉害，我能够感觉到本来就不多的日本人更少了。而活下来的人中，仍旧信奉我的就更少。其实，我的法力已经下降到下一次雨或者恢复记忆只能择其一的地步，本来想一直隐瞒，却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我还真是做出了难看的事……]
　　“也就是说，耗费了那些力量的话，你甚至可能会消失？——是……这个意思吗？”
　　青月夜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高淤苦笑道：
　　“这个时候还说什么消失不消失？反正就算什么也不做，我早晚也是会消失的了。我的信徒应该是永远不能回来的……我早已有了这样的觉悟。在那种深重的苦难中，我这个龙神什么也没能为他们做到，被忘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与其默默无闻的消失不见，我不如再一次好好的完成一次自己的使命。一想到可以拯救这片土地上那么多濒临饿死的人，也感觉值得了。不用考虑我，倒是你，到时候飞到天空以后可不要弄出七扭八拐的丑模样。和我不同，你是实体。谁都看得见，龙族可不能丢那么难看的人~”
　　后面这句话倒像是戏谑，话里面带有笑意。她闭上嘴不再说话的时候，青月夜开始感觉身体一种翻天覆地的改变——并不是痛苦的感觉，反而让人神清气爽、轻松得就像可以飞到天空上去。同时，整个人变成龙的过程便已开始了。青月夜看着整条手臂变成龙爪，他才想开口，
　　光芒耀眼！染上血液的衣服无声飘落在地，鸿基山脚一条银鬃的黑龙冲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