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无名花（瓶邪）》苹果醋薯条

38、038 树外岩壁

　　这么大的青铜树，祭祀品需求庞大，肯定不能经常举行。

　　但想想这棵树青铜树，就为了祭祀而修出来，实在让人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想想那么多血沿着我们身后的沟槽流下去，渐渐变成一根血色柱子，就不禁让人后背发凉，结果这一晚大家都没睡踏实，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又开始艰辛的攀爬之旅。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来的枝丫密集的区域，这片区域的中间更是犹如荆棘一样，到时候就要挂在枝丫上爬，又不靠近铜壁，万一一个失手，估计就危险了。也不知道泰叔是不是在这里失足的。

　　大家都没有精力说话，都集中精神注意不要失足，太过险要，大家都爬的累。

　　通过这一段，远处的岩壁似乎有逐渐变窄的趋势，似乎能看到上面的岩壁上的钟乳石，我看了几次，回头再往上看的时候没想到他们两个都停了下来，要是再晚点察觉，一脑袋就要被凉师爷踩一脚了。

　　上面的树枝上挂着许多我们之前遇到的猴子，应该死了很久了，被晾成了尸干，关键是，那些尸体都垂着脑袋，似乎都在看着我们。

　　确定是死了，我们才慢慢靠近，发现这些猴子似乎有皮肤病，或者在是中毒之类的，毛发脱落，皮肤呈灰白色，和人类死后的颜色相似，那些灰白色的皮肤上细细看还能看到一些黑色的斑点。

　　猴子的脸上也带着面具，似乎是石头打磨的，我们不敢触碰这些尸体，就担心万一真的有毒那就死不瞑目了。

　　我总有一种不太和谐的感觉，凉师爷可能也发觉了，掏出一把匕首过去撬开面具，面具一碰就裂开了，凉师爷轻手轻脚的将面具裂片刮掉，突然呆了，回头看向我们，“这，这不是猴子，是人脸的。”

　　这么多都是人？老痒也呆了，“可，可是老吴你刚才不是说是猴子吗？”

　　“我们刚才遇到的的确是猴子！”我很肯定，千万不要有那种刚才遇到的都是死而复生的面具人这种想法好么！

　　凉师爷又转身去弄面具，他刚开只将脸部的那一小片清理出来，如今那脸被敲扁，面具很快就被拿起来，翻转过来，就看到面具后嘴巴的位置有一个洞口，他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好像要张开嘴巴才能带。”

　　嘴巴？我看了看洞口的大小，火把往尸体方向凑近了些，“看看他的嘴巴！”

　　凉师爷将面具递给老痒拿着，他自己从上移口袋摸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摸出了一只钢笔，在尸体的嘴巴杭霞撬开，那半张开的嘴就让我们看的清楚了。

　　黑黝黝的嘴巴，有半条虫子依附在上面，虫子很长，一直衍生到尸体的喉咙里，那虫子颜色很深，如果不仔细看还会以为就是舌头呢。

　　凉师爷吓得大叫让老痒将面具扔掉，老痒见他脸色煞白，手就一松，面具迅速坠落下去，不一会儿就传来啪的声音，估计在下面密集的区域摔得粉碎。

　　老痒问他怎么了，凉师爷后退了几步，心有余悸，“惭愧惭愧，在下之前就没想到，青铜树还有血祭，根本就不是我们汉人的东西啊！这是少数民族的祭祀活动！

　　少数民族，在现代提及会想到什么？首先就是苗族对吧？那苗族什么最出名？当然就是在小说里被神化的蛊术。

　　无论什么蛊术，都要用到虫子。现在我们遇到的虫子估计就能影响人类和动物的神经系统，例如昨天遇到的会袭击人的猴子，如现在一看就是现代人估计是遇到虫子被当成祭品的面具尸体。

　　老痒有些不信，“不过就是小说里夸张了些，不至于吧，扯下来不就行了。”

　　凉师爷摇头，“谁都知道要扯下来，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想来肯定不是能轻松就扯下来的。接下来为了安全，我们还是不要靠近这些尸体了！”

　　老痒问我还有几颗信号弹，我低头看了看，想了想，“一天最多一颗，不知道之后还有什么，我们得节省点。”

　　他点头，让我打一颗，这里这么多，不看看上面什么情形，大家心里都没底。

　　我往枝丫外面走了一点，找出一条入目能及内空荡的上空，举起手开了一枪。

　　子-弹飞出，这种照明弹至少能打两百米，这表明我们最少还有两百米，最少。白光乍现，大家往上看去，信号弹周围似乎稀松起来，没有现在这么密集。

　　然而不等我们松一口气，光亮迅速下降，就在我们上方六七十米左右，那十米范围里有大量的面具尸体，一张又一张，密集得让人心底发凉。

　　那种密集绝对不是我们不碰到尸体就能爬过去的，除非你不用从枝丫上攀爬了。

　　而且随着信号弹的坠落，那些脸似乎都在移动，避开那些灼热的光线，看上去让人从脚底心冒出凉气。

　　那些尸体穿着的才是古代衣服，不过只能看到大概，都腐烂不成样子了，应该是那些虫子的正身，该不会能繁衍吧？那……我想想尸蹩，和这种软体动物比较起来，我更喜欢尸蹩好么！

　　凉师爷说话都打颤了，“两，两位，现现在怎么办？”

　　老痒脸色也黑了，但极力想要维持镇定，“别，别慌！他们这些地下东西肯定怕光怕热，我们还有火把！”

　　我晃了晃手把，摇头，“火把怎么比得过信号弹？你别忘了昨天那些猴子都不怕！”

　　老痒狐疑的看向我，“我，我怎么觉得你有啥主意了？”

　　我点点头，指向几十米外的岩壁，“上去肯定危险，那边岩壁上那么多窟窿，我们不如绕过去！”

　　老痒啊了一声，“你没开玩笑吧？这么远，怎、怎么过去？”

　　“我们不是还有绳子嘛！”

　　大家蹲下来开始找出绳子，我和老痒包里都有，凉师爷包里和我们一样是经过高温的，约莫就有四十米，加上昨晚从泰叔那里找到的十米绳子，可能勉强够用。

　　老痒有些不安，“这经过间接性温泉还有之后的大火烧烤，真的能坚持我们三个人的体重吗？”

　　我摇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理科生。

　　老痒有些心方。

　　将绳子接起来，老痒掏出水壶当做重物，就往对面扔，试了好几次才成功，不过他有些不放心，和凉师爷一起拔河一样扯了扯，绳子绷直了没动，他这才勉强放心。

　　随即他把这头绑在树枝上，打结的方式眼花缭乱，他说等会过去可以在那边解开，回收，免得之后的路也要绳子，又能保证如果那边松开了，我们还能荡回这边，当然，撞在铜壁上就不能保证生死了。

　　一切准备就绪，我刚要退回来，就看到两人都看向我。

　　我眨眼，“你们……要我趟雷？”

　　凉师爷有些不好意思，老痒就直接从我肩膀上把背包扒拉下来，“你体重最轻啊，如果连你都受不住，那我们……”就不用过去了好吧，这句话还是不要说出来了，否则分分钟友尽！

　　我拿走了火把，毕竟不知道对面有没有什么不明生物，反正是地底的，估计都怕火。爬上绳子，双脚悬空，想想脚底下的深渊，我都觉着有些悬。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手心发烫，双臂也快支持不了，我终于到了对面，将火把从腰间转移到墙壁上，我坐下来休息，刚才他们就看我好戏呢，还说什么我爬的姿势不好看，就差嗑瓜子了。

　　凉师爷第二个，爬了十分钟，过来后手都抬不起来了，看样子累的够呛。老痒将手电绑在手上，速度很快，可能也有些心急慌张，绳子都开始晃悠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这头被绳子束缚的石头突然动了下，声音很刺耳。立马，三个人被吓得僵硬了，老痒惊恐的看向我。

　　我连忙挥手，“快点爬过来啊，你傻愣着干嘛？！”

　　没成想他僵硬了一会儿，反而开始后退了，一边打手势，让我往后看。我心里升起不想的预感，凉师爷和我扭头一看，岩壁上方全是人脸面具，如同潮水一样向我们围拢。

　　我靠了一声，青铜树和岩壁也没交接的地方啊，怎么这边也有？

　　和凉师爷跑回绳子边，凉师爷刚上去，我正要挂上去，没想到这次有声音从老痒身后传来，这一节绳子是泰叔那里拿来的，后面的都是我们的，发出声音的就是两种绳子打结的地方。

　　啪的一声，我刚拿在手里的绳子就带着老痒和凉师爷荡了过来，撞到岩壁上，两人都发出了哀嚎，老痒最远，被撞的最厉害，一个没抓住，直接往下滑了两三米才稳住，那尾端已经到他的胸口处了。

　　我弯腰就想把凉师爷拉上来，没想到他一只脚刚落地，一只面具就落了下来，正中他的脸部。凉师爷吓得大叫，反应过来后连忙就想闭嘴，却已经晚了，我似乎看到某种软体动物蠕动了几下，面具就贴上了他的脸，他急着去扯，怎么都没扯动。

　　火把在两米外，下面老痒正努力往上爬，可是，下面是深渊，上面是虫子大军，有什么用？

　　又有几只面具到了，我掏出拍子撩开了两枪，面具碎了，但虫子没死，嘴部的位置还能移动。

　　老痒爬了上来，似乎被撞的有些懵，被我挡在身后。我们能后退的地方很小，想要去拿手把，可火把前的空地已经有了几只面具。

　　好一会儿老痒才反应过来，拿起他那把枪直接扫射，密集的虫子大军只死了几只先锋军。

　　老痒有些绝望，“我掩护你，老吴，去拿火把，说不定你还能搏一搏！”

　　“有个鬼用啊！”我抽空瞪了他一眼，随即抽取匕首，果然，还是冷兵器靠谱，只要看准嘴部，那些虫子被砍成两断就死了。

　　突然，老痒一个健步上前，拉着我就直往我脸上看，“你，老吴你……”

　　我有些不解，又杀了一只面具，才看向老痒，“干什么？还有匕首没有？赶紧能杀几只是几只啊！”

　　他看着我，有些呆傻。

　　“你被撞傻了啊，老痒？！”

　　他抓着我的手猛地用力，“你，为什么没有面具爬你身上去？”

　　我怔住，这才反应过来，低头往自己身上看。

　　他们身上都爬了几只面具，正缓缓往他们的嘴边爬，那东西扯不掉，好在还没爬到嘴里。但我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一只，或者说，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只虫子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