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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第一百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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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丰瑜的事让我有些在意,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公司说完了就完了,泰山那人就算再厉害,但雷丰瑜可也不是吃素的,怎么这就无声无息的就……
就在这时,站在床边架子上的闭目睡觉的丑丫,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窗外,而差不多就在同时,窗外响起几声轻微的叩击声:当!当!当!
来了!
不用过撩开窗帘去看,就知道是谁来了。
我家住在三楼,能飞檐走壁如履平地的,这个世上只怕只有那一个人。
“来了?等你多时了。”我说。我知道泰山会来,他不是下完战书却又猫起来的人,如果说接收雷丰瑜散伙的公司耽误了些时间,现在也是时候该来了。
“我在下面等你。”窗外传来泰山的声音。
我换了件衣服,亲了亲熟睡中的小白羽健,然后抬头看向丑丫。
丑丫呼扇着翅膀飞过来,落在我的肩上。
我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这一次是爸爸和那家伙两个人之间的决斗,你不要跟来,如果我明天早上还没回来,你就独自回雪山去吧。”
丑丫衔住我的衣服不撒嘴。
“你要留下来保护弟弟和奶奶,除了泰山外还有一个程悦,比起泰山的邪恶,程悦更不是个东西,小心他们使诈。”我对丑丫说。
丑丫很通人性,总算是放开了我,飞回小白羽箭床边守着去了。
我打开房门走出来,穿过客厅时,看了我妈房间一眼,最后决定还是不叫醒她了,轻手轻脚的走出去,下了楼。
楼下,泰山抱着肩,靠着墙站着。今晚的月光很明媚,照在他身上,竟然少有的看不出什么痞气和邪气,有几分懒散的样子,倒有几分懒散的闲适感。
让我想起了很遥远的时空中的他,还在做我仆人的他。
那时候我出门回来,他就总是这个样子靠在门口等着我,我回来了,他就翻着眼皮看着我,“总算回来了,赶快去做饭,我饿了。”泰山肯洗衣服,但他就是不肯做法,每次都要我来做,尽管我做的饭也不怎么好吃,不过他倒是不挑嘴。
“什么地方,用什么工具你来选。”此时,他开口说的却是。
“我饿了,先吃点东西,才有力气打。”我说。
“随便。”他大概觉得我想拖延时间,不过也无所谓的样子。
“那边有一家小馆子,酱牛肉做的不错。”我说。然后我就向那边走去,泰山没说什么,在后面跟着。
那间馆子离着不远,但可惜太晚了,已经关门落锁了。
我拿起那锁看了看,对他做了个“你请”的手势。“你那手艺别浪费,来练一个。”
“这破锁还要什么手艺。”他伸手抓住那门上的锁,用力一扭,锁咔吧一声,断掉了。
“质量真差!”泰山耸了耸肩,丢掉那真差的锁,说道。
“您再嘚瑟会儿,我先进去吃东西了。”我说着,当先走进店里。
摸索着找到电源,打开灯,然后钻进后厨,直奔冰箱,“哇咔咔,这还真有存货!”
我从冰箱里抱出一大块酱牛肉,怕不有好几斤重。
正掂量着这大块酱牛肉,这块酱牛肉就跑到了泰山手里。
“看着好过瘾!”然后就抱着这块肉一口咬了下去,边啃边说:“还是这种吃肉法痛快。”
泰山还是以前的样子,最喜欢吃酱牛肉,而且就喜欢这么啃,就像饿狼吃食一样。
我又翻出了瓶啤酒递给他,怕他噎着。
泰山看了看我递过去的啤酒,又看了看手里的酱牛肉,似乎良心发现,从袖子了拿出一柄小刀,切了一块牛肉,递给我。
我看了看那块肉,上面还连着他一个牙印,“不会有狂犬病吧?”
“穷讲究。”他说着,手中刀光一闪,刷!我连反应都来不及,再看泰山已经收回了小刀,而我手上那半块酱牛肉上有牙印的地方已经被削掉了。
被削掉的那一片肉,泰山也没浪费,插在他刀尖上,塞进嘴里吃掉了。说起来刚才那刀光一闪,他其实出了两次刀,一次切肉,一次叉肉。
“好刀法!”我止不住赞道。然后拉了把椅子坐下来,也开始啃牛肉吃。
吃饱了肚子,我正准备找个什么东西擦擦手上的酱汁,一抬眼正对上泰山的目光。
迎着他的目光,我把手上的酱汁,抹在了身上穿着的白色汗衫上。
看着我白汗衫上的两个鲜亮的手爪印,泰山眼角上方的青筋,瞬间蹦了三蹦。
泰山抬手捋了捋那根青筋,暗自有些奇怪于,‘你的智商’在他面前一句歌词翻来覆去唱个一两年他都能忍,但这个人为什么总能轻易的就挑起他的愤怒。
“行,是个人物!”泰山说道。
“呵呵!”我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用空酒瓶子压住,算是付酱牛肉的钱,然后对泰山道:“吃饱了喝足了,该找地方了。”
“走!”这个人有点意思,泰山本来想猫捉老鼠一般慢慢解决,但此时,他想赶快拧断这个人的脖子了。
走出这家小饭馆,我问泰山,“你开车来了没?”
“没有。”他说,问我道:“很远。”
“我公司。”我解释道:“那地方大,而且晚上很安静,没别人。”
他点了点头。
“那地方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你没开车来,那我去弄辆车吧。”我去到停车场,开出一辆车来。
“这车能上路?”一看这车,泰山直皱眉。
这车是温杨那辆面包车,最近我又带孩子又带鹰的,出入不方便,温杨就把他这辆车借给我用了。
“我可是穷人,就这辆车还是找朋友借的。”我说,然后发动了车子。
泰山倒也不是多讲究的人,打开车门上了车。
此时夜已经很深,路上没有什么车辆,我跟泰山也没话说,所以显得很安静,只有这辆车丁玲桄榔,发出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
我又想起了那一世的时候,那时我虽然是状元,可我并没有什么钱,我从京城去边关上任,乘坐的也是一辆丁玲桄榔响个不停,随时要散架的破马车。
那辆破马车上,我跟泰山一路同行,那是我们俩作为朋友,走的最后一段路。
此时的这段路,似乎又走到了那时的那段路,我将车速放慢,这段路我想走得久一点。
泰山也没催,车子就这么慢悠悠的丁玲桄榔的,但最终还是开到了我们那个厂。
厂里晚上不开工,黑沉沉的没有人,只有门房那里亮着一盏灯。
为了节省开支,我们没有请夜间守夜的人,温杨就住在这里,全充夜间门房了。他白天忙了一天,这个时候早睡死了。
我将车停好,带着泰山走到厂房后面,那棵桃树那里。
“就这里吧。”我抬手在桃树的枝丫间取出一些东西来。
那是两张弓和两个箭囊,这两张弓都是竞技用的弓,但又不太一样,其中一个是直臂弓,也就是泰山上次闯入我父亲那个家的时候用的那种。另一张弓是反曲弓,对于反曲弓如果不了解的大家可以自行去搜一搜,在这里就不赘述了。
我将那张直臂弓和一个箭囊丢给泰山。
“用这个?”泰山接过弓和箭,有些意外又有些玩味的看着我,“你确定?”
“确定。”我说。拿起另一张弓反曲弓,将安全绳在手腕上系好,然后弯弓搭箭,“我的箭术是我兄弟教的,我一直觉得在公平的情况下,你未必能胜过他,可惜你永远没机会跟他较量了,就勉为其难的跟我玩玩吧。”草原的神箭和高原的箭神,我一直想知道,单纯论箭术,谁更胜一筹。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看着我的架势,泰山收起了眼中的轻视,“好。”
我们两个拉开足够的距离,我开弓如满月,箭指泰山。
泰山从箭囊里一次取了三支箭,三支箭同时架在弓弦上。
弓弦声响,四支箭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