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凑分一时爽，分手火葬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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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梨敏锐地观察到轻暖返回后泛红的眼角。
“这是……”
可看到轻暖坐下后冲她摇了摇头，那为黄濑放下的及腰长发的发尾轻轻地扫过自己的肩膀，棠梨突然也没心再去劝说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恋情了。
“我只有一句话，轻暖。在一起是必须两个人共同作出的决定，但分开可以单单由一方提出。被剥夺选择权的那一方一定会很难过。你……要考虑清楚。”
作为一个不完全了解情况的局外人，她大概猜得到两人问题的症结所在。但她却不觉得已经严重到了需要一方这么痛苦地提出分手的地步。
她隐隐约约地感到，就算轻暖继续陪在黄濑身边，这个裂痕也很可能会有缝补完成的一天。
当然这只是她的臆想，不太清楚黄濑所作所为的她，没有作为第一受众切身体会黄濑所作所为的她的想法。
所以她没有讲出来。
“……看比赛吧。凉太说他们有一个很棒的计划，会让决赛有趣起来。”
两人就这么默默注视着场下，帝光队员们陆陆续续返回，打响决赛。
“这……怎么个有趣法？”棠梨发问。前三节和原来毫无差别，最多也就是防守更用力了些，将对手得分摁在个位数。
“我也不是很清楚。”轻暖有些怀疑自己的篮球知识储备了，难道这是一种很深奥的打法或者策略？
两人的疑惑一直持续到第四节过半，奇迹的时代在对方球篮下互相传球。
就算在三分线外，黄濑紫原不好说，青峰总是能投进的吧。这样好像无进球目的来回传球，意义何在啊？
简直就像是在……玩弄对手一样。
紫原最后扣进的乌龙球形成的得分印证了轻暖的猜测。
“111：11，这难道就是黄濑君说的有趣的地方？他们……是故意的？”棠梨在看到结果的一刻惊呼出声。
轻暖缓慢而机械地点了点头。她的视线依然注视着场上，那个正一脸兴奋和队友交流的黄濑。
余光看到头上缠着绷带的黑子跌跌撞撞地跑进球场，他的方向是对手明洸的一位球员。
两人相对，轻暖看不清二人的面部表情，但隔着这么远却仍鬼使神差地感受到他们周身的绝望气息。
和场馆内热烈气氛相悖，夺冠后稍稍振奋的帝光相去甚远的气息。
“……哲君好像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很期待决赛呢……”五月的话闪现在轻暖脑海。
呵……凉太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离开场馆后，黄濑他们破天荒没有去聚餐，先返回学校。
一路上见到女友很是兴奋的黄濑根本管控不住自己的嘴，“啊啦小轻暖看到那个分差了吗？我的主意欸，棒不棒？五个一很帅的吧！小轻暖再奖励我一个kiss吧。”
说罢竟真的垂下头，等待奖赏。
“凉太，你知道棠梨看到那个比分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什么啊？”黄濑不解，抬起头惯性地抚摸后脑。
“注定五个光棍。你们五个。”五个不懂得尊重的球员，玩弄对手的选手。
是要内心多么冷漠，多么自我的人，才能丝毫不考虑对方的感受，做出这种事情啊。轻暖拼命回忆走出场馆时眼角依稀带泪的黑子，强迫自己硬下心肠。
黄濑觉得这一突如其来的指责简直莫名其妙，但理智不断提醒着他，这是刚刚和自己kiss过的女朋友，不耐心对话是不行的。
“喂，小轻暖，这么说有些过分了吧。”
“比起你们对黑子做的，对明洸做的，这绝对算不上过分。”
“……这关小黑子什么事啊？”
“凉太，如果我告诉你我对你前些天和女粉丝一起吃饭这件事情非常生气，你能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和女粉丝单独出去吗？”
“……那天是小轻暖不在的问题吧。而且和女粉丝一起有什么啊？小轻暖这种要求不合适吧。”
“是啊……多不合适啊。”她不想自己帅气迷人的男朋友和其他迷恋他的姑娘做着类似约会的事情，真是好过分的要求啊。
轻暖唇蜜已然完全褪去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视线漂移到马路上，不再看黄濑。
“喂喂，小轻暖……”黄濑很惊讶自己就这么急切起来了，他从未见过轻暖这样冷漠生疏的态度，看得他有种莫名地心惊。
他想起班上的男生们对小轻暖的议论：
“喂，你不觉得筱原同学越来越好看了吗？要不要追追看。”
“是很漂亮啊，但是……筱原同学这么高冷，还是算了吧。”
……
他再次听到来自轻暖的悠凉声线，“凉太你，当时为什么会提出和我在一起？”
真是更加莫名其妙了！黄濑觉得自己要到极限了。从来没有哪个女生这样不顾他的感受，一直自说自话。
就算是女朋友，自己也没有义务一直压抑着去迁就她吧？
“……够了！小轻暖你这是怎么了，比赛前不是还好好的吗？而且现在在外面突然说起这个算什么意思……”
轻暖吃力地盯着眼前这个即使嘴上说着字字锥心的话，依然英俊得叫人想要亲近的帅哥，心终于凉到了底。
眼眸因为长时间没有得到休息，涩涩的，甚至逼出了点点湿意。
黄濑懵了，方才脱口的一瞬产生的快感，早已被轻暖眼角亮晶晶的东西吓跑。情绪中鲜少出现的悔意，迫使他竭力在脑海里极力编排语句，好让眼前难过到好像随时会崩溃的女孩子重新展颜。
可轻暖却跑向路边，以极快的速度拦下一辆计程车，不顾黄濑径自坐上了车，拉下车窗，对着完全不理解自己举动，一脸愕然的黄濑说：“分手吧，我们真的不合适。黄濑君”
“师傅，走吧。”轻暖报上住址，正过头，不再理会黄濑。
也只有在不直视他撩人的双眼的时候，她才能狠下心来不反悔吧。
不是没有想过在一起慢慢改变他的可能，不是没有想过他会一直觉得自己很有趣的前路，不是没有想过执他之手步入礼堂，以他之姓冠她之名的未来。
可当你真正意识到那个人有多冷血多凉薄的时候，你甚至会反过来嘲笑自己的天真。
你怎么能妄想世界上有那种对所有人都冷漠薄情，只对你情深似海的人呢？
前事之鉴，后事之师。
她还是有些自私的，不想自己沦落到狼狈地面对黄濑突如其来的分手的境地。
“喂，你不要自说自话啊……”
身后传来黄濑罕见的恼怒声音，随着距离的拉长而渐渐消弱。轻暖觉得坐车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不然只要黄濑从背后抱住自己，说一两句软话，自己立刻就会变了立场，原谅他，继续做永远和他在一起的春秋大梦。
这时她收到了一条简讯，是来自被自己提前打发走的棠梨。
也是，黄濑君怎么可能这么迅速，他现在应该还在尝试呼喊吧。
“做你想做的，我一直在你身后。”
轻暖苦笑着回复“多谢”，没注意，一大滴眼泪滴到了屏幕上。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凑分一时爽，分手火葬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