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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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十二感觉自己像是浸在寒潭中，冰冷彻骨，四肢又不时地隐隐发热。
这是哪里？
流月城？还是……
是了，流浪了五十年，寻觅了五十年，终于找到了主人。
不，是主人的转世！
那种又冷又热的痛苦逐渐退去，十二隐隐约约感到有人正在摇晃着他的肩。
他努力睁开眼，眨了眨，黑暗中能轻易视物的双眼立刻就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张焦急失措的脸，嘴不停地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泪从那透露着惊慌的眼中不断流下，小脸通红，嘴唇颤抖。
十二马上撑着床坐起身，袖子一挥将蜡烛点燃，手臂一揽，把哭得不能自已的慕梓紧紧抱在怀中，右手不断抚摸着他的背。
“别哭，别哭，我只是做噩梦了，没事的……”十二忍着如刀劈一般的头痛，看着哭得无声抽噎的慕梓，轻声安慰，心里满是愧疚心疼。
自己让主人担心了……那个梦……
看着对方一时半会平静不下来样子，十二毫无办法，唯有将其抱得更紧，不住地低声安慰。
肩背慢慢停止了颤抖，慕梓从十二的肩上将头抬起来，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十二看着慕梓哭花了脸的模样很是心疼，又有一些不解：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主人的反应为何这般强烈。
用袖子给满脸泪水的慕梓擦了擦，又摸了摸他的头，看着对方哭肿了的眼，心里一软，低头将嘴唇在他额头上略带安慰地碰了一碰。
像是被他这般举动取悦了一般，慕梓的神情渐渐放松下来。他眨了眨眼，咬住嘴唇，稍一犹豫，便抬头在十二的脸上亲了一下，复又迅速低下头，脸涨得更红，从眼睫后面观察对方的反应。
看着慕梓低着头眼睛却不断从下往上偷瞄自己的模样，十二有点哭笑不得。对着慕梓稚嫩的面容和尚小的身量，十二总有种教坏小孩子的感觉。
摇了摇头，十二拍了拍慕梓的肩，按着他躺下。
“没事了，睡吧。”
十二所住的房间靠近府里的东墙，隔着外面的长街不远。听到外面巡夜的更夫锣已经敲到了四更，而他头痛欲裂，却依旧睡意全无。
看着身边不住翻身像是睡得不安稳的人，十二叹了口气，拍了拍慕梓的肩膀，轻声问道，“怎么了？”
慕梓马上转过身来面向十二，他的左眼目力非常，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清事物。正如之前看到了十二痛苦的模样，他现在同样能看清对方眉目间的关心。
慕梓皱了皱眉头，手指攥住衣角，犹豫再三，终是拉起十二的手。
他不知道十二其实同样能看清，为了让对方能准确地感受到，于是便写得很慢，指尖微微颤抖。
他写道：
【刚才，你没有了心跳。】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