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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赵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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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了近十天的皇帝陛下终于醒了!
追命用上自己最快的速度,将这个消息带到了六扇门。
无情本来是在下棋的,闻言,手一抖,白玉般的棋子瞬间碎成了粉末,就连向来沉默寡言的铁手也不禁露出了些微的喜色。
追命弯腰凑到无情的面前,眉飞色舞的说道:“官家既然已经醒了过来,冷血应该就没事了吧,他什么时候会被放出来?”
无情不忍让他失望,但还是理性的说道:“别太过乐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追命眉眼一皱,“可是官家已经没事了啊,他们还要把冷血关到是么时候!”
“事情才刚刚开始。”无情弹去身上的碎末,轻声道:“官家昏睡的时候,有世叔压着,四师弟虽然被关着却也没有性命之忧,可官家一旦醒来,就是定他罪的时候了。”
追命丧气的垂下肩膀,有些不忿的道:“可是冷血师弟根本就没罪嘛,皇帝遇刺受惊又不是他的错,凭什么说他护卫不力,而且,他还为官家挡了一剑的好不好,到现在伤口都还没愈合呢!”
无情淡淡道:“他有罪没罪不是你说了算的,那要看官家的意思。”
追命俊目一瞪,没好气的说道:“官家那样软趴趴的人,还不是傅宗书说什么就听什么!”
“闭嘴!”一直都未做声的铁手开口冷斥。
无情弹了弹他的额头,不轻不重的骂了一句“口无遮拦!”
同时被两位师兄责难,追命有些不高兴,但他还是鼓了鼓嘴巴,问道:“那冷血师弟要怎么办,就眼看着他被治罪?”
闻言,铁手也不禁面露担忧。
无情扫了眼棋盘,重新摸出一个白子放在棋盘的一角,原先形势大好的黑子瞬间被层层包围,他慢条斯理的说道:“朝堂之上有世叔在,你们还怕傅宗书能够一手遮天不成?”
追命一下子笑开,他拍着大腿说道:“是了是了,我怎么忘了世叔,有他在冷血肯定没事的。退一万步说,就算冷血真的被治罪了,大不了我们就劫狱好了!哈哈哈!”
说着,像是怕两位师兄再次骂他一样,追命纵身而起,风一样的跑远了。
剩下两人对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铁手在他对面坐下,不放心的确认一遍,“世叔真的救得了冷血?”
无情叹息了一声,“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关键是要看官家的意思。”
“他若心软,看在冷血为他挡了一剑的份上就不会太过为难,但若是他也将自己受惊昏迷的原因归咎于冷血的保护不力,那事情就难办了。”
......
颜景白自然不知道无情他们对于自己的这一番讨论,他现在整个脑子都大了。
自从醒来之后,他不仅要应付担忧焦急的皇后,哭哭啼啼的嫔妃,还要听两个满脸褶子的老头不断地在他耳边含沙射影暗里藏刀,你喷我一句我咬你一口的勾心斗角。
他现在的身体本来就不大康健,现在更是浑身都在疼。
他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喝了一句:“闭嘴!”
前所未有的强硬姿态让两个知他甚深的老头狠狠的吃了一惊,惊异不定的目光齐齐注视着他。但在看到他苍白的面色和不断揉捏着额角的动作后,又释然,面上皆是浮现一抹愧色。
左边那个国字脸,须发皆白,长得相貌堂堂的老头首先站了出来,拱手施礼道:“臣惭愧,官家尚未痊愈,便来叨扰,让官家操心,实是臣等之过。”
右边那个长相儒雅的老头则冷哼一声道:“若非你那个好徒弟,官家何至于会受惊病倒,而你,身为六扇门的大统领,竟然徇私枉法,试图替自己的徒弟开脱,更是罪不可恕,你致官家的安危于何地,致大宋的威严于何地?!”
左边的老头手一指,含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若非我徒儿挺身救驾,官家恐怕就不只是受惊过度!”
右边的老头眼珠一瞪,满口的唾沫几乎要喷到对方脸上了,“保护官家本来就是他的职责,为官家挡剑更是他分内之事,难不成还要官家对他感恩戴德?还是说诸葛大人希望中剑的是官家?!”
左边的老头:“你这是扭曲事实,蓄意污蔑!”
右边的老头:“你才是徇私枉法,包藏祸心!”
......
得!又吵起来了!偏偏系统还在那里添乱。
“叮——系统提示:名捕冷血含冤入狱,玩家是否搭救?”
冷血?
颜景白惊讶,刚刚系统提示左边的老头是十八万御林军总教头的诸葛正我时,他还真的没想起来,但现在提到冷血他就不可能还不明白了。
作为一个演员,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四大名捕这个被无数次搬上荧屏的著名武侠经典!
原来这里不是正史里面的宋朝,而是武侠小说里面的宋朝么?
弄清楚了所处的环境,他想了想,默默说了一声是。然后接着看向面前那两个依旧在吵吵囔囔的老头。
漆黑的凤目微微眯起,他拿起手边的茶盏,然后“乓”的一声摔在地上。
清脆的声响让对面的两人瞬间止了声息,殿内一片死寂。
颜景白双手交叉,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吵完了?没吵完的话继续,朕等你们!”
两个老人对视一眼,弯下身子跪倒在地,“老臣不敢!”
头顶上一片安静,两人的头埋得更深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熟不知颜景白也被脑中突然响起的提示音吓了一跳。
“叮——系统提示,玩家威武霸气,一语镇压两位boss,威望+1,智慧+1。”
颜景白挑眉,原来属性是这么来的么?他似乎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敲了敲桌案,半响才说了一句,“起来吧。”
两个老头磕了一个头,才慢慢的站了起来,只是言行间却不敢太过放肆了。
至于颜景白,虽然被两个年纪加起来有他三倍大的人跪拜是一件颇为折福的事情,但谁让他现在是皇帝呢,这是必须要适应的事情。
他暗暗叹了口气,然后坐直了身子道:“好了,现在把你们争吵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