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Ⅴ話【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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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好痛好痛……
呼吸……也不能……
我知道，我和她，是冥冥中注定，心心相连。
可是，她在我身旁发抖，我怎么忍心将她推开？不，我不能。
我不禁苦笑，泪水悄然而上。
原来，过了几生几世，能够教我生不如死的，还是只有你一个人。
除了抱着她的力气，什么都已失去。
只能眼看着那些杀气腾腾的非善类步步逼近……
只好索性闭上了眼睛……
只好将她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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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中，她仿佛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虽然，很低声，很低声，低声到只有她可以听见。
那是一种坚定而虔诚的声音：
“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绝对不会。”
于是，跟着一阵香气飘来。
从他身上──梅花般暗幽，雪花般清凉。
她仿佛睡得更沉。
脑海中唯一的声音，那残存的节奏回荡。
她的身子好像腾云驾雾，又好像驰风掣电……
是亘古的悠长？还是瞬间的短暂？
终于……
她的漂泊停止在彼岸。
她五指纤纤，触到一样极其柔软的东西，像是奏着进军号的鼓，坚强有力。
她的手，拉到另一个人的手，那么温暖，那么轻柔，一定是他的，除了他，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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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声苦笑，一声嗟叹。
原来，万里征途只差一步，也是终未到头，注定成空。
但是，相信我，生也好，死也罢，答应过你的，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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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你不后悔？”
我只是笑。
从没后悔认识她、爱上她。为她所作的一切，更是心甘情愿。
“后悔，只后悔没能陪她更久。”
终于……还是没有等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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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施麻醉剂时，我摇了摇头。
我转头看向身边的正熟睡的她。
我要再在这个世界多陪她一秒。
我戏谑说：“很想见识您高超技巧的过程……”
但是，还是给我蒙上了双眼。──大概是怕我把医生吓到。
眼前一片暗红，所以感受更加真切。
我的手好凉，这样会不会一直凉到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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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下刀了么？
那一刻，我真怕了。
怕这一刀之后，再也不能见到她。
然而，医生始终是医生。
医生不是魔女，医生还是个男的。
所以，他的刀很干脆地下去了。
我拼命
打起精神
支撑着自己的理智
那一时，一阵风，吹进我的胸膛，我身体的内部。
那一瞬，我清晰地感到自己的心脏“突”地一抖。
那一刹，握住她的手，不由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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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
清风剑，
凝力不发。
那人问：
你们不会后悔？
生死结一旦连上，
心意相牵，
再难斩断。
我和她，
都没有多言，
因为，已无须再言。
那一天，我们约定──
不求，同生；
但求，共死。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Ⅴ話【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