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泉向同人橘子红了》轩辕商

21、刷下限

　　陈羽凡回到家，屋子里空荡荡的，他不知道小白带着元宝去哪了，也没心思去管，没了家庭这个心理负担，他全心全意的都在胡海泉身上。
　　陈羽凡消失了一个礼拜，这中间白雪回来过，助理小寇来过，老板袁涛来找过，兄弟黄征来找过，甚至后来胡海泉也来门口溜达了一圈，但是没人见到他。电话起初还是没人接听，后来估计是被打到没电直接关机了。整整一个礼拜，据白雪说，工作间里有充足的水源，但是仅有极少量食物，她在家的三天里陈老师只出来上过几次厕所。一周后，陈羽凡带着一身烟味和布满血丝的眼睛，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一个文件夹摔在桌上。
　　“2010演唱会。”海泉拿过文件夹一页一页的翻，不说话，也不看他。“你不是有个EQ么，把我签进去吧，以后你就是我老板，我绝对唯你马首是瞻。”
　　胡海泉终于抬起头，白了他一眼。“你是算计着合同快到期了吧。”
　　“没算。当初签的时候我就没看，你签了我就签了。”
　　“真信得过我哈~”海泉从抽屉里翻出另一个文件夹扔到羽凡面前，“管你这么多年我也累了，这次你自己签。”
　　陈羽凡有些受伤，一屁股坐在桌子上，随意的翻了几页。“你都有EQ了，再开一个，我怕你累着。……你就直接把我签了不就完了么，还再开别的公司干嘛，你不累啊？……胡老板到底有多少家公司了啊？从音乐家往企业家过度了？”
　　“你看好了就签，不想签就帮我从外面把门关上。”陈羽凡撇撇嘴，伸手从海泉西服口袋里拿出钢笔，这笔还是他送的。唰唰唰龙飞凤舞的把自己名字签在合同上，然后把笔盖好了放回那人口袋里。
　　“你给我的还看什么啊，就是卖身契我都签。老板，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胡海泉继续低头看演唱会的策划创意，沉默了很久才悠悠的吐出一句：“谁是老板？你看清楚了么？法人那栏写的不是我。”
　　“什么意思？”刚才还真没注意，法人不是胡海泉，而是他陈羽凡。
　　“就是说，严格来说，巨匠不是我的公司，是你的。我只是入股而已。”什么情况？陈羽凡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个人一个礼拜前还指着门口让自己有多远滚多远，这怎么转头送了间公司给自己？羽凡暗暗的掐了自己一把，疼，这应该不是梦。“我和朋友之前开了间公司，这算是子公司。我音乐家还没做到，不想往企业家转型。”海泉合上文件夹，起身整整衣服，带着谦和客气的笑，冲羽凡伸出右手，“合作愉快，陈先生。”
　　陈羽凡一直知道海泉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这四个字会发生在羽泉之间。在公，两人是合作搭档，生意伙伴；在私，那人就真的想那天所讲，让自己团成团，用一种比较圆润的方式，做着圆周运动的离开……每次见面除了公事其他闭口不谈，甚至连多一眼都不望过来，这样的日子他陈羽凡过腻了！必须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大炮讲明白！比如，过些天的圣诞演唱会。

　　演唱会上的那段串词，前半部分是事前准备好的，为了引出接下来的《不弃不离》，但是后半段……是陈羽凡现场加的。
　　“感谢大家一起，共同见证羽泉成长的十年，所以这首歌应该……怎么讲……”按照台本，这里羽凡只要高喊出不弃不离就可以了，但是陈羽凡没有，他握住了海泉的手，轻声说，“先不唱。”
　　“啊？”海泉看看自己被人握在手心的右手，两个人在台上握手、十指相扣都是常事，但这一次好像有点别的东西在里面。后来稀里糊涂的身体先于大脑的送过去让人家亲了，又半梦半醒的凑过去亲了人家了，再加上羽凡那段，‘不管同性异性都有真爱’的言论，胡海泉事后觉得，这一定是这么多场演唱会里最没下限的了。当时的胡老师并没想到，这世上其实没有最下限，只有不断刷新的更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