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根人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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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绝望的，不是劫难，不是生死相隔，更不是时代的退步。
而是……失去希望与未来。
——万王之王，《劫后》
“要吃什么肉？鱼呢？”恩奇都一面看着柜台里包装良好的肉类，一面头也不回地问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原本还在纠结于青椒的问题，被这么一问后，倒忘记了。他站在柜台旁，将视线扫过来又扫过去，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长得都差不多啊。”
恩奇都：……
“那么——”恩奇都深呼吸一口气，问更加简单的问题，“你喜欢吃猪肉、牛肉、鸡肉、鸭肉还是鹅肉？哦，居然还有驴肉和鸽子肉。”
“咦？驴肉也能吃么？”吉尔伽美什的注意点完全不在一点上。
“可以的，不过我不知道怎么弄。”恩奇都耸了耸肩，告知这个事实。
吉尔伽美什也没想过要吃驴肉，想了两秒钟后，决定选择牛肉和猪肉。
恩奇都选了一些后，又推着车去海鲜区。
“恩奇都，买这个怎么样？”吉尔伽美什兴致颇高地指着一只……鳖。
恩奇都一愣：“你要吃这个？”
“不是啊。”吉尔伽美什用手指逗着那只鳖，笑得跟个傻逼一样，“买回去养着玩怎么样？”
“……不怎么样。”
“喂，别走啊！”吉尔伽美什一转头，就看到恩奇都推着手推车，一副“我不认识这个傻逼”的样子，“你不觉得这家伙特别像你么？”
恩奇都猛地止住脚步，缓缓回过头来，一字一句地回道：“一、点、都、不、觉、得。”顿了顿，他补上一句，“就愚蠢度来看，你和它倒有可能是亲戚。”
吉尔伽美什：=皿=！！！
“你好，我要这条，还有这条，嗯，这两个螃蟹也不错。”恩奇都对站在海鲜区柜台旁的服务人员说道。而吉尔伽美什稍晚一步，仅仅看到鱼被捞了起来，装袋，称重。他走前几步，咳了一声，故作镇静地低头问恩奇都：“为什么要买两条一样的？”
恩奇都一愣，然后朝天翻了个白眼：“那两条鱼，一条是鲈鱼，一条是黑鱼……差很多。”
“……这个我、我也知道！”吉尔伽美什恼怒地回嘴。
过了一会儿，吉尔伽美什用手肘撞了撞恩奇都，在他看过来的时候，稍稍抬了抬下巴，指向一旁的虾，说道：“买这个？”
恩奇都挑了挑眉，问他：“你要吃什么？对虾、明虾、青虾还是基围虾？”
吉尔伽美什：+_+虾还有分这么多种类么？
看到吉尔伽美什那副样子，恩奇都就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叹了口气，挑起对虾来了。挑完后，还选了一些虾皮，无论是蒸蛋还是煮汤时，撒一些虾皮也是很好的选择。
就在恩奇都觉得差不多该去结账的时候，吉尔伽美什突然不见了。恩奇都也没想过他会迷路，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后，他又出现了，手里拿着两瓶红酒。
“我突然想到没红酒了，反正出来了，就顺便买了。”
最后，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两人拎着满满四袋东西回家。那些东西足够他们不出门过一个星期了。
回到家后，恩奇都突然开口说道：“明天出门去理发。”
“哈？”
恩奇都一面将需要冷藏的东西放进冰箱，一面回道：“过年前理个发，一年都是新气象。”
“啧，旧习俗。”吉尔伽美什对此嗤之以鼻，结果得到了恩奇都的斜眼，在眼神威胁下，他不得不同意了这个意见。
吉尔伽美什：老妈！你给我找了个管家啊！还不让我做选择啊！
第二天。
咚咚咚——
没有动静。
咚咚咚——
还是没有动静。
咚咚咚——
依旧没有动静。
咚咚咚——
始终没有动静。
嘭——
门开了。
恩奇都保持着踹门的姿势，然后缓慢地将伸出去的右腿收回，悠闲地走到床边。
床上，吉尔伽美什正睡得昏天黑地，被子凌乱地盖在身上，一条腿还伸在外面，头发也乱得跟个鸟窝一样。
恩奇都快准狠地下手，捏住了吉尔伽美什的鼻子。没几秒，吉尔伽美什就张大嘴咳嗽起来，眼睛也睁开来了。
“杂种！居然敢这么对待本王！”
恩奇都抽过放在一旁的面巾纸，擦了擦手，才回他的话：“不是说，今天去理发么？”
“有这么早去理发的么！”吉尔伽美什转头看了下闹钟，老天！才八点啊！天知道他基本都是十一点后才有意识的啊！
“不早点去，理发店里都会是人的。”恩奇都笑眯眯地说着理由，“或者，你更喜欢尝尝这个味道？”他伸了伸握成拳头的右手。
五分钟后，吉尔伽美什收拾妥当，等待恩奇都的检查。
“很好，走吧。”恩奇都下了命令。
吉尔伽美什：老妈，我在进行军事管理么？
但是到了理发店后，吉尔伽美什却有些庆幸。
人真的好多啊啊啊啊啊！
哪怕他们八点多一点就到了，前面也已经排了五六个人。好在接近年关，理发店里的人手也多了不少，大约半小时后，吉尔伽美什就坐在了椅子上。
给他洗头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话……非常多。吉尔伽美什从来没在理发店里碰上过这么啰嗦的人，在这一点上，他突然觉得宁孙，或者是恩奇都，相比之下都很好了。
“先生你的发质很好啊，需要做点什么发型么？最近店里在搞活动，一律打八折。”剪短一点就行。
“先生你需要染发么？”不需要，本王很满意现在的发色。
“先生你今年多大了？”本王不想告诉你。
“先生你的女朋友很漂亮啊，真是有福气啊。”女朋友？本王哪来的女朋友？
顺着给他洗头的青年的目光，吉尔伽美什看到了……坐在一旁看着杂志等着他的恩奇都。
……那家伙是男的啊！这家伙脑子有病吧？
自认为找到理由的吉尔伽美什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享受着头皮按摩。
剪完头发后，吉尔伽美什神清气爽地走出理发店，而之前给他洗头的那个青年在他身后说道：“先生和你女朋友过个好年啊！”
你妹啊！这家伙病得不轻啊！
吉尔伽美什怒瞪了那人一眼，气冲冲地打算冲回家。然后……被恩奇都戳了戳背。“你那么生气干嘛？我这个当事人都没生气啊。”
恩奇都有点搞不明白，他这个原版得要死的汉子被人认成是女性，都没说什么，他生气什么呢？
吉尔伽美什一听，呆滞住了，过了十几秒才回过神来。“不知道。刚才就是觉得很生气。”
恩奇都拍了拍背，率先走了。“走吧，你要像傻瓜一样站在这里多久？”
除夕那天，恩奇都早早地就起来了。前一天他就问过吉尔伽美什了，某人不喜欢吃饺子，也不喜欢吃汤圆，所以他决定做圆子羹。除了这道甜点外，还要做不少菜，即使才两个人，在除夕夜的大餐上也是不能省的。
以往恩奇都都是一个人过年，虽然冷清，但他不是虐待自己的人，该有的都准备好。这次他特地多买了一些烟火过来，反正宁孙给过他一笔钱，也不用去想花了多少的问题。
年味是一年比一年淡了，这个时候再不自己找点乐子，那就跟普通的日子没什么区别了。
吉尔伽美什依旧快十一点了才起来，等他洗漱好了，恩奇都已经端着热腾腾的东西出来了。
“年糕？”吉尔伽美什有点诧异，再仔细一看，“甜的？”
恩奇都将其中一盘放在他面前，然后坐下：“嗯，桂花糖炒年糕，你试试看？”
“甜的，能吃么？”吉尔伽美什有些迟疑，他从来都没吃过甜的年糕。也是，网上的外卖可没这种的，更早以前，宁孙可不是会做菜的人，卢伽尔班达嘛，就更是不可能了。
“放心吃吧，毒不死你的。”恩奇都夹起一块年糕就吃了起来，至于吉尔伽美什的反应？反正吃不饱又不是他的事。
吉尔伽美什见他吃得还挺快的，就拿起筷子试探性地尝了一口。咦？还挺不错？
于是……剩下锅里的年糕，吉尔伽美什都包了。
吃完午饭后，吉尔伽美什有些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洗碗这种活嘛，咳咳，等会再去，也是可以的嘛。
“喂。”没理他。
“喂。”还是没理他。
“恩奇都！”好了，终于转头看他了。
恩奇都淡灰色的眼眸看过去，神色淡然。“什么事？”
“咳，你……不需要跟你爸妈说一声么？过年什么的……”
“不需要。”恩奇都打断了他的话，“我爸妈早就去世了，我一个人住，没什么人需要说一声。”
“……啊。”吉尔伽美什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什么呢？没事，还有我呢？屁，他跟他只是认识，有合作，现在住在他房子里，其他又没什么。那……切，我也是一个人，父母有跟没有没什么区别？额，似乎……像是在炫耀。
恩奇都看着他那副纠结得要死的样子，开口了：“你不用想说什么来安慰我，或者其他什么的。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过不是过？反正我能自己养活自己，挺好的。你有这时间，不如早点去把碗洗了。”
吉尔伽美什：卧槽！本王是在想该怎么安慰你啊！你居然还想着让本王去洗碗！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根人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