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Chapter37 另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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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他们先去超市买了些菜和日用品，回家后程然做饭，繁漪就督促程晴做家庭作业。因为读书早，程然又是学校的老师，现今只有六岁的程晴已经是一名二年级生。
不知道是不是程然经常跟她灌输的做事要全身心投入的原因，小家伙做作业的时候常常就跟大人工作时一样，目不斜视地盯着书本。时不时地还会皱眉思考。
繁漪常常因此而捂着嘴笑，有时还会惹来小孩子的嘘声。
不过今天，程晴做作业显然不在状态。一道题久久不下笔不说，一会儿抬起头来问她一个问题。要是学习的也就算了，偏偏还都是写诸如“江阿姨，听说广场公园有人教学滑轮，我好想学。”“小朋友都说游乐园新开了个奇幻之旅，真的会让你觉得是在历险哦。”“还有一个月就过年啦，江阿姨要不要就在我们家过年吧。”
繁漪很想让她专注做作业，可是每每碰到小孩子期待的眼神她就忍不住柔声答应她一个又一个的请求。包括最后一个。
程然一听说江阿姨要在自己家过年，突然起身就在繁漪脸上啄了一口，然后扯着嗓子叫程然：“爸爸，爸爸，江阿姨今年就是我们家的人啦。”
“爸爸，江阿姨今年要在我们家过年。”小孩子挣脱繁漪的怀抱就往厨房跑，然后暮地抱住程然的大腿，拉着他的衣角扬起头来兴高采烈地说道。程然转头往了望紧随孩子身后站在门口的繁漪眼神里明显是不可置信。
接到程然的疑问，繁漪也没否认，只是轻声让程晴去做作业。
“好的。”小孩子的心里全都是江阿姨要在自己家过年的事情，这会儿蹦蹦跳跳地得令去做作业了。
待待小孩子的身影完全进入书房。繁漪才回过头来，不期然就碰上程然疑问的表情。繁漪对他轻笑了一下，然后走进厨房，洗了手，一边帮他下开水酥的肉一边对他说：“我们这周末回一下D市吧？”
“嗯？”程然不是很明白繁漪的意思。表情里明显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几秒钟过后他忽然明白过来什么似的，突然间充满了期待。
繁漪不用抬头也想得到程然的表情，也知道他沉默的原因。这个男人总是一最温和的方式站在自己身边，不要求她承诺，也不强迫她改变。说到底，这么多年还是她辜负了他。
被辜负的人心里都是有隙的，往往很难接受除某个特定的人外的阳光。所以，她想去缝和那一片残缺。不光是他的，她其实也在等待一个人来缝和心里的残缺。
繁漪头也不抬，继续手上的动作对程然说：“周末的话，让晴晴也跟我们一起吧，让我妈都看看。”
“你是说.....”程然几乎说不出话来，但见繁漪一点头，他也不顾手上的菜，猛地抱住她，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抱着她转上几圈。他等繁漪的这句话等得太久了，所以此刻才像一个得到奖赏的小孩子一样情不自禁。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快到爆蓬。
同样的，繁漪也是，不过她的放松大于喜悦。她只庆幸自己终于鼓起勇气去选择接受另外一段感情，或者换句话说，去相信除了秦艽以外她还有幸福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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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半载的看不到女儿，终身大事也没个着落，江繁漪的妈妈江慧很是着急，可偏偏女儿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了学校所在的城市，天高皇帝远地，她这个当母亲的打个电话催也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搪塞过去。
繁漪这孩子一直比同龄人早熟，她也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性，也就没怎么催她。这会儿可好，一谈恋爱就直奔后母去了。她虽然表面上没怎么表心里还是有些介意的。
起初也没料到会他们会回来，家里面也没准备什么像样的食材。江惠打发繁漪到菜市场去买点菜，那孩子偏偏很黏繁漪，倒也正和了她的意。
屋子里只剩下江母和程然。江惠拿杯子给程然倒了杯水，他赶紧起座半躬身地接住，放下后两个人就盯着电视机不知道怎么言语。程然虽说是一个语文老师，可是实在是不怎么能言善辩，头一次到繁漪家里来让他有些拘谨。只好说了些最近几个月繁漪在C市的状况。
江惠是过来人也看得出这小伙子是一个适合过日子的人，只不过对于他有女儿这件事始终不能释怀。
她就是一个单亲妈妈，在江繁漪四岁的时候就跟丈夫靳和平离了婚，繁漪跟着她。虽说这么些年来前夫和他们的来往也很多，孩子基本上没怎么缺少父爱，但终究还是使得繁漪的性格早熟，并且不怎么喜欢表达自己的情感。
所以即便现在那小孩很喜欢繁漪，但终究不是亲生的，她怕繁漪以后受委屈。
“程然是吧？你跟我们家繁漪认识多久了？”江惠一边收拾屋子，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程然。
“我们是大学校友，认识差不多。有九年了吧。”程然想了想，大二的时候和苏苏谈恋爱的，请客吃饭的时候就认识了她同寝室的密友繁漪。
时间可真快，现在都毕业六年了。程然坐在沙发上帮老人整理桌子上的资料，很是规矩。本来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大方得体，可真遇上这事还是有些心跳加速。不过还好，总算是打破了尴尬的沉默，而且他们俩是同行，也算有点共同话题吧。
江母点着头，这心里却不怎么平静，“我们家繁漪一个人在那边肯定承蒙你的关照了。”
“哪里，伯母您严重了。本来就是好朋友嘛。”
“也是，我看那孩子对繁漪就是很熟悉，大概也是相处了很久的原因。”
“是啊。”程然听到江母说那孩子突然就感觉有些紧张，手不然地弄了一下黑框眼镜，这一切都被江母看在眼里，说不上是为自己的女儿担心还怎样，总之江惠隐约觉得这个男人对这件事有些忌讳。
可是作为母亲，有些事情她不得不问，也顾不上是不是稳妥，“……那孩子的妈。”
“……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没留住。”想起自己的妻子，程然有些伤感，这么多年过去了，脑海中还依稀有着苏苏的音容笑貌。
听到这样的回答江母有些意外，因此并没有再继续。也许是对于触及别人伤心事的愧疚，也许是对于这个男人有些放下心来，能对逝去多年的妻子有些愧疚说明这个男人至少不坏。而刚才进门一些小动作也看得出来他对繁漪倒是真情。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又开始沉默起来，只不过到不似刚才的尴尬，多了些彼此的理解。
没过好一会儿，门被打开了。两个人转头看到繁漪和晴晴各种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全身淋得跟落汤鸡似的。
“外面下雨了？”江母这么问，一边去浴室拿毛巾。程然已经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将它们放在桌上。
“阵雨，就下那么一阵。”换上脱鞋，繁漪赶忙抱着小孩子朝浴室向走，换了一身干衣服，接过江母手上的毛巾，对着一脸惨相的晴晴狂擦。
“没躲一下么？”程然看着两个人实在是很好奇，买个菜能淋成这样的实在不多。
“江阿姨说带我去看广场的轮滑先生。”程晴被繁漪抚着脑袋湿掉的头发，显然对于父亲这个听起来好似在骂他们有些笨笨地的疑问句有些不满，赶紧将责任推脱到罪魁祸首身上。
“是啊，不知道是谁刚才那么兴奋呢。下雨了都还不想走。”将她擦干后，捏着快拧出水来的毛巾，繁漪的眼睛里有些嗔怒，其实是说不出的宠溺。
D市有一个很受人们欢迎的娱乐广场，每天到那里进行表演的人很多。繁漪是知道母亲的用意的，程晴一直想学轮滑，但因为怕她受伤所以他们一直没同意，正好借这个机会带着她去那里逛一圈的，可是没想到，暴雨突然而至，倾盆而下，即便她们里面朝四周的商店跑去也没能幸免。
都说秋天容易感冒，在他们较劲的空隙，江母已经煮好了姜汤端上来让他们喝下。程然也没闲着，帮着江母准备晚饭，到是繁漪这么一来没有什么事做，端着姜汤和晴晴你一言我一言的相互埋怨。
晴晴从小就是伶牙俐齿，说话一套一套的不说还总是一副大人的范儿，不到几分钟繁漪就被她呛得哑口无言。两个人大眼对小眼好不温馨。江母看到这一幕到也真的是放下心来，对于这个即将成为女婿的人越看越对眼。
饭菜一份一份的端上桌子，整个家里充满了男人女人小孩子的声音。好久没有这般轻松了，就这样了吧。繁漪在心里为自己做出一个决定，生活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就应该是这样的吧。不必去追求轰轰烈烈的爱情也可以得到一份细水流长的幸福。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Chapter37 另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