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天使之天使归来》菠萝不吃姜

4、第 4 章

　　爱群自认感官没有失调，身上没有疼痛的感觉，更加不是疼痛过了头的感觉，那…就是说…
　　不到一秒的时间在爱群心里其实像是过了好久，大脑飞速运转，似乎在一切事物都在放慢的时间内运动，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子弹穿过了江日红的身体。惊慌，她知道这种事情江日红不会做不出来，而且掐准了自己的软肋，这女人！爱群不禁又疼又恨。
　　实在没有办法继续往前了，爱群转身跑到倒坐在地上的江日红的面前，一脸不爽地瞪着她: “以为自己是铁做的？”
　　一个明朗的笑容，露出整齐的牙齿，江日红以迅雷不理掩耳的速度掏出手铐，铐住了爱群，同时也铐住了自己，“我不可能再放心你一个人待着了，这下，你跑啊！”
　　都这会儿了还有功夫得意，江日红你是受虐狂对吗！？
　　爱群内心咆哮着，嘴里却什么也没说，手开始扯自己的衬衣，给江日红简单的包扎，然后把她扶起来，叫了辆车，往医院去。
　　留下呆坐在角落里跟爱琳长得很像的女人，她目睹了这场跌宕起伏的打戏加大戏，脑子还久久没能转过来。

　　躺在手术推车上的江日红严肃地对医生说“不行，说什么都不能解开手铐，而且只是从小腿取子弹，她站在我头部方向就好了，警察执行任务，请配合。”
　　真的是服透了这女人。爱群多余的表情都不想表现了。

　　“这位小姐，我们需要你回去跟我们做个笔录，请跟我们走一趟吧。”马小马例行公事地对着还坐在地上的女人说到，并伸手扶她起来。
　　“别怕，我不是坏人，坏人刚被我们长官逮捕了。”可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长官比坏人还可怕。
　　“我叫马小马，你可以叫我小马，看样子你比我小那你叫我小马哥就好啦！”小马一边说一边为女人开车门。
　　“嗯，我…我叫裴琳。”
　　“今天是比较特殊的情况，是不是吓到你了？没事没事，警察执行公务。这是我电话，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call我，我是很厉害的警察哟，哈哈！”
　　“……好。”
　　“来，裴小姐，我给你讲个笑话，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小马抓着方向盘，越说越得意，喜笑颜开的。
　　“我没事…谢，谢谢你。”裴琳一瞬间脸就红了。
　　马小马之心，路人皆知。说到底男人还是喜欢柔弱的女人，一种难以言语的成就感和伟岸形象出现的非常突然，小马想，他大概是一辈子也没办法让江日红动心了。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却换了一个温柔的灵魂，那为什么不呢？来电这种东西，不需要解释。

　　“喂，陈爱群，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三年后卷土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了吧？”江日红的表情有点无奈却又有点霸道，“别以为我现在受伤了，我就拿你没办法，我们可是铐在一起的。”一副“我永远是胜者”的样子。
　　“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而且我说过了。”爱群看都没看她一眼，坐在床边自顾自地喝起了水。
　　“你要我相信你那就拿出证据啊。怎么就那么巧他们都死在你面前？怎么那么巧你就拿着枪？怎么那么巧，这个案件的套路和当年周氏集团一案，一，模，一，样？”
　　江日红说着说着有些激动，把自己撑了起来靠在床头，尽管她不是个容易在语言上激动的人，平时多数是不屑的态度。但现在的激动情绪，估计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你以前不信我，现在也不信。但……”爱群说着说着，放下水杯，转过身来，“如果我想逃，你是不可能抓到我的，你真以为一开始你一招就能制服我，你真以为我越狱之后就跑不掉？”
　　“是。前面的不管，但我射伤了我自己，你是一定不会跑掉的，我知道的，爱群。”
　　随着江日红一字一词清晰地吐出，房间的空气突然变得暧昧起来，先前讨论的话题似乎跑题了，但没人要继续下去。爱群大大的眼睛直视江日红，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江日红也不怵面前这张有些让自己捉摸不透的脸，回以得意的笑容。
　　就这么对视了几分钟，爱群先开口了，“我当初问你如果我不是贼，你选我还是选马小马。你不仅口头没回答我，这些年你的行动也没有回答我。”
　　“不需要回答什么，我工作很忙的，哈哈……”这个笑容大约示意缴械投降，江日红终于被推到不想面对的问题上来了，就傻笑逃过吧！
　　“我现在是个好人，我没有犯法，如果你能相信我，你，会不会选我。”爱群突然凑上去，脸离江日红很近很近，就像当年她毫无预期地就这么吻了她一样。只是这次，她停在了她唇边，“回答我。”
　　莫明的口干舌燥，江日红的心跳就在刚才那一秒仿佛跳停了，一瞬间慌乱了，却又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内心天人交战，表面却纹丝不动。
　　“会。”
　　这个字是蹭着爱群的嘴角说出来的，两个人似乎在比谁更能扛，谁的情绪更加不会外露，一切行为都那么“自然”与“淡定”，像是湖面平静如镜，湖底大约已是波涛汹涌，水流奔腾。都是神奇的存在。
　　爱群没有吻下去，撤开了身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正想说什么，却被江日红继续的话语打断了：“但是我不相信你。”
　　“好，行，你现在可以不信，但是最早下午最迟晚上，你们警署或者是跟你们有关的地方，会出事。你等着吧，我就在你身旁，陪你等。到时候，与我无关，看你信不信！”爱群赌气地背过身子，想叉手又因为手铐的缘故动不了，只好单手叉腰。
　　江日红看着眼前小孩子一样的爱群，内心忽然变得柔软，充满一种奇特的喜悦。她轻轻牵了牵爱群的手，轻声问，“我回答了，你回答我，你到底回来干什么？”
　　爱群抵不住这样的温柔，却仍是不愿意转过身子，嘴里嘟囔，“因为我忽然很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