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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Playing game togeth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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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ying game together/Watching movie together
Bgm:Thank you for everything 岩田さゆり
A. Playing game together
——大帝&韋伯
“那個笨蛋。”
還未完全褪去少年模樣的年輕魔術師盤腿坐在床上,擺弄著試管和試劑,偶爾用白眼瞥瞥那個堵在顯示器屏幕的大塊頭背影,小聲地對自己抱怨著。
全無Servant自覺的高大男人,一點也沒有身處聖杯戰爭中的意識,在安全休戰的白晝不是睡覺,就是熱情滿滿地攻略自作主張訂購的射擊類策略類遊戲。
“真是的,這樣哪裡有一點Servant的樣子啊。”
滴入兩滴試劑,再輕輕搖晃試管使之攪拌均勻的少年不禁閉上了眼,感歎道。
好吧,雖然他自己也沒有多少Master的樣子也沒錯啦——
不過,這全都是Rider的錯!
把試管拉近眼前仔細確認裏面的液體還是無色的后,他順手將其放回試管架,賭氣一樣地用支在腿上的手托住臉頰,瞪向窗外。
外面藍天白雲,啊,還恰好有一隻烏鴉嘎嘎地撲扇著翅膀飛過。
天氣很好的冬日下午,沒有陰天也沒有下雨,對於生在英國長在英國的他來講,的確是個不錯的好天氣。
“所以說——”少年魔術師再度將目光轉回到面前正不亦樂乎地沉浸在遊戲畫面中的某人,“這麼好的天你居然宅在屋裡打遊戲真的沒關係嗎?!”
對方沒有回應。
當然的,因為少年甚至能聽到從對方耳機里傳出來的急促呼喊和警報聲——遊戲聲效。
所以說,這樣子,根本就完全沒有身處生死之間的實感啊!
“呃,小子,你剛才說什麼?”意外地,大塊頭的男人扭轉回頭發問。
“什麽也沒有!”仍停留在氣忿中的小個子Master做出不屑的表情哼了一聲,順勢把臉轉向了從者相反的方向。
“哦哦。”不知道有沒有聽見這賭氣的回答,男人又回到了遊戲中熱火朝天的戰鬥里。
兀自維持著那個姿勢,少年見對方沒有反應,悄悄瞥了一眼只好有點不滿地繼續搗鼓試管和藥劑。
完全不把Master放在眼裡。
只會自己打遊戲的笨蛋Servant。
這場聖杯戰爭里還有比他悲催的參戰者嗎?!
暗暗地反復默念著,韋伯維爾維特,第四次聖杯戰爭中最為年輕的參戰者,似乎完全沒有想到那個因為他的原因而損失了王牌而被迫只能另尋圣遺物媒介的導師大人。
——不,如果想起來了的話,大約也只會充滿怨憤地想像由那位原主人來面對這位個性十足的Servant會是怎樣一副慘劇來稍微緩解一番胸中的鬱結。
正當他在腦海中勾勒出傲慢的埃爾梅羅教授由於Servant的亂來而氣得在屋裡團團轉時,突然被什麽猛地拽下了床鋪。如果不是格外小心的話,恐怕手裡調配的試劑就要遭殃了。
“你幹嘛啊?!”
拼盡全力抖開那隻大手,少年魔術師正竭力試圖挽回些許身為Master的尊嚴,懷中卻被強硬地塞過來了什麽。想也不想就打算將其推開的他卻遭受到了意外的阻力:“這什麽啊?!”
以前偶爾會看到、會對之不屑一顧的東西,但這幾天卻想無視都沒法實現的某樣東西——皺著眉頭,少年瞪向將之塞到自己懷中來的壯漢:
“幹嘛?”語氣里已帶著音樂可見的怒氣。
沒錯,被莫名其妙塞過來的正是遊戲手柄這種沒頭腦的笨蛋才會沉迷其中的東西;在自認為怎麼也算是勤奮的天才一類的維爾維特先生看來,這無異于打上了“玩物喪志”標籤的東西怎麼看也是異端一般的存在。
從上面幾乎像砸下來一樣的,則是尺寸偏大的耳機(不過去抱怨買一贈一的產品不合適本身就是一件蠢事):“你到底在幹嘛了啊——?!”
迎上對方的目光,少年毫不客氣地瞪視回去——呃,的確在最初畏縮了一下——:“Rider你究竟想幹嘛啊?!”
不過在身型差距的壓迫下,與其說是斥責,倒不如說更像是處於弱勢這一邊的徒勞抗議。興許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希望保持尊嚴的維爾維特沒再貿然嚷嚷,而是不甘心憤憤然地等待著自家的從者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至於說道歉那種東西,雖然說如果有也會很好,但總歸不太現實的感覺。
“我說你啊——”少見的沒有以彈額頭作為開場,即使盤腿坐在地上依然顯出身型魁梧的Rider用不以為然的表情看向小小的Master,“不知道取樂也是人生的一部份嗎!”
完全不是疑問,而是居高臨下的發言。
正如不久前初識時的那句“太渺小了”一樣,純粹是身為強者的訓斥而已。
“……取樂什麽的,”癟起嘴,少年感覺火氣開始上冒,爲了做出氣勢地一拍旁邊的床鋪,卻仍然顯出底氣不足,“這可是聖杯戰爭啊!你來到現世不是爲了玩的吧?!”
“所以說,那就先找出一兩個對手來再說啊,小Master。”理所當然地重複著先前的說法,大漢毫無認錯的意思,“之前不是這樣說好的嗎?”
更加用力地癟著嘴,因氣惱而盯著對方的眼都要痛起來了,少年也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事實;自感理虧的他還是試圖小小地反擊一下:“那就別來煩我啊!——要找到敵人的巢穴也沒那麼容易啊!”
言外之意就是把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砸過來算是什麽意思嘛?!
沒有意外的——並不算久違的彈額頭再來!不及反應而順利被擊中的少年捂住發紅的額頭嚷了起來:“Rider你又幹嘛啊?!”
“只懂得工作而學不會玩樂的人,才是可悲的傢伙。”
就這樣,被下定了感覺有點武斷的結論。此刻盤旋在少年魔術師心中的究竟是怎樣的微妙情緒呢,在他自己也尚未能全然回過味之前,就再一次承受了來自後背的猛擊!
“而且,”罪魁禍首的從者用無比豪邁的口氣繼續說著,“小子,這個雖然是遊戲——”用手指著暫停在俯瞰城市建築又抑或是廢墟之上景象的屏幕——
“——這也是戰鬥啊!”
“……”
與其說是這種宣言有說服力,倒不如說是對方的身材更有壓迫感——
總而言之,張張嘴似乎想要說點什麽的韋伯君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興許也是意識到即使說了什麽也會白費功夫吧,他更像是是認命一般自暴自棄地套上耳機,擺著苦瓜臉地扳著手裡的遊戲手柄。
沒精打采地望向那個本應是自己Servant的男人,少年覺得自己早已放棄了理解這一切的遺願:“……開始吧……”
似乎是滿意于這樣的結果,紅髮的男人顯出了很高興的模樣,一面高聲動員似的說著“好好大幹一場吧”之類的話,一面重新開啟了遊戲界面。
(“……啊啊,快點開始快點結束吧……”)
雖說一開始少年魔術師的確是抱持著如此的想法而同意了這種提案;但之後也不得不暗自嘀咕“好像還挺有趣的嘛”,以及若干年后代替自家的從者成為了遊戲愛好者的事情——
就都是後話了。
窗外天氣很好,即使是冬天仍有暖和的日光照射進來。
——就算不出外,也可以擁有不錯的消遣活動吧。
【Playing Game Together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