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步入正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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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守在门外的家奴适时敲门：“仁王爷，康王来了，现下正同主子在前厅候着呢。”
“晓得了，下去吧。”
小奴才应了声，走了。
洗了澡，身心都得到了放松，也给了我一个“重新认识自己”的机会。我对着镜子照个没完。还别说，仁王爷这壳子长的挺入眼的，很有男人味的一张脸，体格也不错，看来有着经常锻炼的好习惯，至于多出来的那最重要的东西……适应，有待适应。
我整整领口，拈起一把精致折扇出了门。没记错的话，康王在皇族里应该排第六，见面了是喊他“老六”，还是喊“六儿”？嘴角忍不住往上翘，，步子迈得更大，突然之间我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在回廊上玩了个急刹车。
前厅在哪儿？
我拿衣袖搽搽汗。
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宁王府里转了半天，硬是没碰见半个下人，难不成都死光了？！正在气头上，远远见前边走来俩人。一个是已经照过面的宁王，另一个应该便是康王了。我皱着眉不说话，等着对方先开口。康王将我上下一打量，挑高一道眉：“五哥，听说你刚才受了惊吓，还带了个女的回来，这会儿怎么在此乱逛？”
我袖子一挥：“不说这个，我的晴天将军呢？”我在心理撇撇嘴。晴天，我还“雨天”咧！还“将军”……什么烂名字。
两位王爷终于眉开眼笑，康王一拳捶在我肩上：“哈哈哈……五哥，我还以为你真被那墙给砸坏了呢，都是三哥，害我白担心，”转个方向，“输我的酒不能赖。”
我勾起嘴角：“好么，敢拿我来赌，酒席要算我一份。”
“咳，老五你刚才性情大变，所以……”
“所以就来试试我有没有变成智障？”我板着脸，心里正得意。小样儿，看你们俩那别有深意的眼神就晓得想要套我的话——凭仁王爷爱鸡胜人的性子来想，我打一开始就没在意那只失而复得的鸡，这一点就很可疑。
幸亏我的情报掌握得还算准确（某A：……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喜欢八卦？），也幸亏我没莫小舒那么不会变通，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哪儿和哪儿啊？！三哥和我还以为你对那位沈小姐……”话到一半冲我眨眼，我又不是莫小舒我当然晓得话里的意思。
“我对天发誓我和她是第一次照面，绝无半点非分之想。她帮我把鸡找着还给我送过来，怎么着都是我欠她一个人情，等她醒了我还得当面重谢她。”
“我说老五，听传闻，这沈千金私自离家是为了一个人。”
我点头。“对，怎么了？”
宁王皱皱眉：“怎么还没拐过弯来？沈千金不远千里，跋山涉水来京城，你的鸡一丢闹的是满城风雨，人家堂堂府尹千金却肯趟这淌混水，还女扮男装亲自给你送过来，这份心哥哥我不说破你也该晓得。”
我靠，古人的想象力与联想力一结合，天雷勾地火的事情没有也能变成有。
见我不说话，康王继续做思想工作：“刚才丫鬟们把人打扮干净了，我偷偷瞧了一眼，五哥你把她收了绝对不亏。”
我深吸一口气，说：“先别说人家有没有那份心，我对她可没兴趣。”开玩笑！我现在自做主张把沈淑娴当王爷的妃子收了，万一哪天又突然换回来，我岂不是要守活寡？！“不过，说到底我还是欠她一个人情，我准备请她到我府上小住，多两天我就差人到她家里送个信。”再甩一把袖子，“她醒了没？和我去瞧瞧，怎么样？”顺便熟悉一下地形。
进房之前，康王仍不死心地同我大舌头道：“五哥，说到底还是因为你没真心爱过，不如这次收收心，试一次。”
“不用了，”我一挑眉。“有晴天将军陪我，足矣。”我想，这肯定也是仁王的真心话。
宁王终于长叹一口气，康王终于皱起了眉毛：“五哥，做弟弟的再多说一句，免得到时候怪我没提醒你。话别说得那么绝，等到哪天你突然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正牵着她的手的时候，就晚啦！”
我笑笑。“谢了。”
抽身。关门。长吁一口气——
观音姐姐，终于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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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仁王爷醒了。
醒过来一张口就是“擎天将军”，定神看见枕头边上的爱鸡便一把搂紧了，激动得整个人都在颤。我在一旁搽搽汗……莫不是，这仁王爷的爱人也像我这样进错了壳子？
我看不下眼地咳了一声，仁王终于意识到——原来房里还有其他生物的存在。一眼望到我脸上，理所当然地大吃一惊，伸出一个指头指着我：“你、你……”
“别哆嗦，我这就同你解释。”我把椅子往床头挪近些，把事情讲了个大概。
柴欣听到如此劲爆的内容当然得消化一下。
“那么，你要我如何相信不是你施了什么妖法？”
沉默许久后的柴欣一开口就弄得我呛了嗓子，刚进口的茶水就这么喷了一地。我把茶杯往桌上一搁，“喂喂，拜托，我要真图个什么我干吗不直接和皇帝换换？省心又方便。实话都告诉你了，我本来也不是沈淑娴，魂是我莫小芙的，不过壳子真是沈淑娴的，我晓得这种鬼神之说你很难接受，可是现在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毕竟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再把椅子拉近些，“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睡觉。”
“睡觉？！”柴欣怪叫一声，一脸的不可思议。
“对啊，”我长手一伸，抓个苹果，张口就咬。“阎王殿意外伤亡科的科长是我熟人，我们俩现在进错壳子，他肯定会过来纠正，你哪天做梦梦见一位站在桥上须长三尺的黑袍老头，那就是。到时候叫他给咱们换回来就成了。”
柴欣瞪眼瞧了我一会儿，终于妥协：“好吧，不过，这样真没问题么？我可是男人，你一个姑娘的名节……”
我“嘿嘿”一笑：“你有老婆，看过女人的身子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你又不能做什么，我没什放不开的，反倒是你的名节嘛……”我□□一声。“晚了。”
柴欣吓了一跳：“什么意思？”
我的笑容越发谄媚：“我洗过澡了。”
仁王爷的脑筋转得不够快，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上一阵白又一阵红，还别说，沈淑娴的壳子柴欣用的倒是挺合适。
“我同宁王说了，为了报答‘你’的好意，要接你到府上做客。休息好了就赶紧的啊，我没什么见识，又不熟路，没了你我一准玩完。”
柴欣咦了一声：“你没叫他们看破啊？”
那眼神，那语气，看的我十分火大。
我冷笑道：“你这话我不爱听啊，如今你我是绑在一根线上的蚂蚱，谁要是有个差池两边面子都要丢光。怎么着我这个COSPALY部的部长可不是白当的，靠的就是演技。”
柴欣皱起眉：“什么部？”
我长袖一挥：“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柴欣也不再追究，算是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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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柴欣带回仁王府后第一天，京城最热门的话题被刷新——沈千金诚意动天，如今胜利在望！仁王爷的正妃，铁定是姓沈了！
X 他康王这个大舌头！
第二天一早，接到皇帝急召，要我火速进宫。临行前柴欣抱着不知哪只将军鸡，用耳语又把我嘱咐一番，结果当天下午，京城最热门话题再度刷新。当晚我到城南一逛的时候连要饭的叫花子都在议论着“仁王爷同沈千金的恩爱事迹”。我开始考虑到底要不要换回壳子了。
第三天，柴欣扮了男装化作“仁王爷的跟班”，替我赴了一场鸡会，傍晚我同瑞王喝酒回来连街头卖凉茶的老姑嫂都在议论着该赌仁王爷纳妃的日子是哪天。
柴欣在鸡会上过足了瘾，心满意足地搂着爱鸡夸个没完，心情明显不错，这几天也不见有什动静，不晓得是什么心思。
再过两天，沈老爹回帖飞鸽传到，说是再过两天就派人来接。我拈着帖子一头扎进柴欣不得不暂时居住的豪华客房，劈头就问他（原谅我依然无法适应用“她”来代替柴欣本魂，反正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能不能把壳子借我逛回京城最著名的相公堂子——宁悠馆。
意料之中柴欣的脸一下子拉得比什么都难看：“你说什么？”
我壮了壮莫名乱颤的小心肝，涎脸道：“我易容了再去，就坐着听回曲子，要不，看一眼就走，保证不会暴露身份。”
柴欣一口回绝：“不行。有什么好看。再说了，你现在壳子是男人没错，骨子里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席面上的事我怕你应付不来。”
我瞪眼道：“谁说我应付不来？！你也忒小瞧我了罢？！春芳园的花魁娘子我都搂着啃过，如今你可听见有什么动静？”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说错话了。
柴欣的脸色瞬间发青，两眼激光似的直射过来——
“你说什么？！”
我脸皮抽了抽，忽然有了种小丈夫见了恶婆娘的心理，又忽然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便挺起胸膛对上他的眼：“我说我去过春芳园怎么了？！”气势也就上去了这么一回接着就低回去了。“我也就是搂了那么一回，亲了几下。酒嘛，喝多了总会上头不是？我对天发誓我和她们之间只有肢体上的接触，绝没有本质上的进展。”
柴欣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还眯着眼嗔了一句：“肢体上的接触？”
敢情说的还不够清楚。我摸摸鼻子干笑：“就亲了几口，没别的了。”娘的，怎么听着怎么像老公在对老婆报告不良记录。
柴欣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正欲开口，门外小跟班扯了嗓子：“王爷，刚才安王派人过来，说是今个儿下午请您去燕栖楼听曲子！”
操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强压怒火回了句：“晓得了！”X他XX的小李，你莫王爷我要扣你三个月的薪水！！！
柴欣看看我，忽然笑了：“待会儿出门的时候过来叫我一声，”脸往我脸上贴过来，清晰无比地接着说，“我和你一块儿去。”
“……啊？”我靠，不是玩真的吧？
是玩真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步入正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