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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离开(全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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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离开伤心地可以彻底遗忘一个人,即使以往有多么的深爱她,卓逸岚也会选择离去,只是,面对福祸难测的未来,她心中矛盾。洛城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山明水秀,这里有太多她的朋友。想起野蛮任性的紫暄、一往情深的好兄弟楚怀歌和好同僚卓峰、在深山遇到跟自己同样穿越回来,先后聚过数次,畅谈现代古代大不同的「野人」朋友、可爱且身世可怜的潇若霖和自己的一大群员工伙计。
这大半个月,她交代了田总管和潇若霖代替她好好打理丝绸庄、向翰林院辞了工职,留了一半的家丁继续找寻若雪并且一一向洛城的好友道别,说自己好一段长时间不在洛城,着他们勿念,日后有缘再会。
于是,一行十人,包括宁管家、月儿、凌宸还有其他懂武功的姿甄山庄手下一起骑马前去南晋国。
洛城是大齐国的南方大城,离南晋国不远,骑车前去日程只约七天而已。由于卓逸岚不会骑马,鬼使神差的跟了凌宸共坐一骑。
宁管家对于若雪的失踪,既忧且喜,忧的是若雪一个且弱女子在外,没有人保护她,而且又长得美艳动人,若遇上不安好心者,恐怕凶多吉少;喜的是岚儿找不到若雪,两人分开久了,感情生淡,即使日后再遇,也没了不该有的感觉。
卓逸岚坐在后面,路面十分的颠簸,奈何古代的常通交通公工具──马匹没装上扶手,她只好双手扶在马臀上,可是每当凌宸加速策骑,她抖得快要摔下马来,死死的拽住凌宸的袖子,凌宸给她拽烦了,甩开她的手,卓逸岚快要摔下,慌乱抱住凌宸的腰,凌宸身子微微一颤,这样的动作太亲昵,自己没适应过来,卓逸嵐是女子,兩個金子就沒有授受不親這回事了,可是別人眼裡卓逸嵐是個男的啊!
「你放手!」
「小宸,你真的要我死在马蹄下?」
「你……」
「我不是轻薄你,我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而已。」
「哼。」
卓逸岚不明白凌宸哼什么,好像女人特别喜欢用一些能发出声音,实则没有意义的感叹语。
月儿死死的盯着卓逸岚的手环上凌宸的腰,总觉得少爷太风流,若雪才失踪不长时日,她已经另投其他女子的怀抱,都说帅哥没本心,原来帅女也没本心!
到了黄昏,宁管家租了几间客房,卓逸岚高高兴兴的进了自己的房间,才发现自己的床塌了,她走到楼下要求老板换房,岂料客栈所有的客房爆满,老板告诉她天字三号房第二十号的双人间住的是单人,或许可以分一张单人床给她,以解决休息的问题。「老板,我跟房中人相识,我跟她商议好了。」老板点点头后离开。卓逸岚面色灰败的来到二十号的双人间,无奈的敲了门,要求凌宸共享房间。
「小宸,我的床,不幸的塌了,今晚方便借宿一宵吗?」卓逸岚没信心凌宸会答复跟她同房,今早抱她的腰还和她吵一架。
「这是我的房。」凌宸正在换衣服。
「可是,只有你能帮我了。」
凌宸知道了卓逸岚的窘困后,打趣的说:「呵,要是我不让一张床予你,你今晚如何?」
卓逸岚想了想,语带凄凉的说:「餐风宿露,饥寒交迫。」
凌宸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此人就是笨,明明一身富贵,可以到别家客栈投宿,却怕得以为自己今晚没地方睡。
「傻!你有的是银两啊。」
「晚上我一个女孩子在街上游荡不好吧!」卓逸岚强调自己是女孩子。
「跟下人要房啊。」
「他们的是四人房好不好。我赶走他们自己一人住么?」卓逸岚也不想跟别人共享房间的,私隐度不足啊,可是现在这情况,将就一晚呗!
「跟宁管家要房啊。」
「她不舒服,早睡了。」卓逸岚的希望只剩下凌女侠了。
在门外等了一柱香的时间,卓逸岚以为她不答应,正想离开,凌宸的门打开了,香气扑鼻的美人站在卓逸岚面前,问了三条问题:
「你会不会打鼻鼾?」
「不会啊~」
「睡觉磨牙吗?」
「没有啊~」
「会不会频繁的翻来覆去?」
「睡不着可能会~」
凌宸无奈的答应了,「只此一夜。下不为例。」
「成啦,别婆婆妈妈的。本少爷要沐浴更衣啊。」卓逸岚在门外等了大半天,原来这女人在沐浴,现在人家一身香气,自己臭得像堆满垃圾的垃圾箱,自然急不及待唤小二来换水。
那小二瞧见二人一男一女,以为是年轻的夫妻,拉了卓逸岚过去,凑近耳边说:「客官,下次叫小的拿个二人用的大桶给你嘛,省水又愉快!」卓逸岚刷的一下红了脸,偷偷欲看了凌宸一眼,不料人家早已离开了。
晚饭后,卓逸岚和凌宸回到客房,一人睡一张床。
二人辗转反侧,久久未能入眠。
最后竟是凌宸找了话题来解闷。
凌宸转过身来,面向卓逸岚,「卓逸岚,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喜欢女子吗?」
卓逸岚解下白天束的男式发型,及肩的长发散落在枕上,借助窗外的月光,凌宸看到一个秀气的女子睡在对面的床榻上。
卓逸岚不否认晚上的凌宸很美,她的眼像黑夜中的猫眼,愈夜愈亮丽,那样神采又夺魂。
「我不喜欢男的啊!」卓逸岚懂事以来只对女生有感觉。
「为什么?」凌宸身边认识的女子,到了一定的年龄,都是嫁作人妇,然后生儿育女。
「没办法喜欢啊,不想勉强自己,害了别人。」
「嗯。」凌宸不明白卓逸岚为何没办法喜欢男子,但她同意不可以勉强一个人做不喜爱的事,尤其是爱情。
她终于有了睡意,翻过去准备入眠。
卓逸岚蒙头睡去。
夜里,不速之客入侵……
卓逸岚向南一直走,而若雪一直向西。
她在一群贩卖人口的歹人手中。
当日,若雪因为心情郁结,憋在房间里几乎无法平静下来。卓逸岚是个女子的秘密对她的震惊比当年得自己被表舅卖入青楼为妓,有过之而无不及。晴天霹雳,的确,对若雪而言,这不叫晴天霹雳,叫什么?
她独自出门,连一向习惯了小馡跟在左右,这回也不许她陪同,若雪只想一个人冷静。竹湖北面的竹山公园,人比较少,环境比较清幽,一片绿意。若雪临湖而坐于草地上。四周有男男女女相伴或坐或行,若雪一个单身女子显得形单影只。别人在笑,她在欲哭无泪。她想起从前在如燕楼的好姊妹琼儿,得一良人为其赎身,从此逍遥大江南北。琼儿與那人情投意合,终能如愿结合,招得多少如燕楼里的姑娘羡慕,成为一时的佳话。若雪当时既是羡慕且祝福,自己心中也默默的盼望日后会遇上这样的良人。
卓逸岚?
若雪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卓逸岚。良人?她救了自己,是恩人。她喜欢我,她……明知道自己是女子,还…喜欢我,两个女子能厮守到老吗?我,喜爱卓逸岚究竟因为是「他」?卓逸岚为何不是他,偏是她!我……女子和女子能爱上彼此吗?即使能,拿什么相守?
若雪茫茫然,亳无头绪。
「老头子,你不吃啦?」
「剩一些,回家留给孙…子吃。」
两个佝偻的老夫妻朝若雪的方向走过来,老婆婆拿着糕饼,欲喂予她的老头子,他摇摇手表示不吃,老婆婆不再勉强,将糕饼放回食盒里。老头子取过食盒,牵起她的手,二人有说有笑的散步湖畔。
两个女人终老的例子哪里找?若雪从未遇过。
也是,两个女人如何能白头偕老。只有一男一女才可以吧,世界认许的爱情才会长久。
两个女人在一起,哪能儿孙满堂?
两个女人在一起,世人哪会不讶异?
两个女人在一起,不是怪胎吗?
两个女人在一起,能无视别人的目光吗?
两个女人在一起,有男女的爱幸福吗?
两个女人在一起,简直惊世骇俗!有歪伦常!千古骂名!
若雪一直在摇头,否定自己和卓逸岚长远发展的可能。
竹树丛边的刀疤男人一直对湖畔白衣女子虎视眈眈,他在寻找机会捕获
这千载难逢的猎物!
若雪离开竹湖,没有回卓府的打算,在街上闲逛,一直心不在焉。她没有发觉自己早已被人跟踪。走到人较少的地方,一男孩拉扯若雪的衣袖,说:「姐姐,我妹妹生病了,姐姐……你救救她!」若雪见那小男孩衣衫褴褛,顿时起了恻隐之心,跟着他来到后巷,刀疤男人从后用布捂着若雪的鼻子,不用五秒,若雪失去了知觉。
刀疤男取了十文钱,丢给小男孩,扯下若雪的面纱,哈哈大笑说:「果然极品!绝色!哈哈,天助我也!」
若雪感到有些不踏实,这稻草房上下微微的抛动,传来阵阵的海浪拍击声。
这里不是陆地!我在船上,为什么我会在船上?
四周的女子都闭目而睡,只有若雪醒了。
若雪手脚给大麻绳捆绑,嘴巴被粗布塞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她挣扎了良久,手脚都红了,依然解不了绳。一室堆满稻草,梁上满布蜘蛛网,四周还躺了三四位同样给五花大绑的妙龄女子,样子清秀。
其中两位女子给若雪吵得烦躁了,眼睛狠狠的盯着若雪,盯得若雪不敢再乱动。
门静静得给打开,三个其貌不扬的男子走进来,其中为首的一人更是面目猥琐。
「他妈的,俺好久没碰过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