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你的选择我无法作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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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你的选择我无法作答
「你我都无法阻止时光流逝，大家都是一样的」
球赛跟杂志的工作挤到一天，黄濑凉太果断推掉了杂志的工作去打篮球。
这并不是头一次的状况，佐仓白叶伸手打算用笔端戳戳少年的后脊，可动作到途中却突兀地想到他反驳自己的情况。
“有什么不好的”“没关系啦”之类的……？
也是。
而且……我也不是他的什么人，没理由管他的一切。
于是动作就这么硬生生顿住，考虑到还在上课，自己很快就将注意力转回课堂上。
——可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是停不下来的。
×××
工作与学业相冲突，佐仓白叶又开始了熬夜的码字工作，到凌晨的时候她渐渐觉得自己不怎么适应了。
一边感慨着自己果然是老了越来越不行了，一边硬着头皮继续。
走神的次数开始变多，只是单纯地什么都不想光盯着一个地方发呆。等到察觉到的时候夜已深了。
脑子开始糊掉了，她想着，关掉了电脑睡觉。
第二天闹钟响起的时候她只觉得起床吃力，很久都没有这么深刻的感受了，她伸手按掉了闹钟的闹铃，身子又软了下去，抱着被子再次睡着。
她觉得很困，很累，很麻烦。
“小叶子！！”
“小——叶——子——！！”
被叫醒的时候看到的是黄濑凉太那张放大的脸。似乎带着一些羞涩感，估计对房间这个模样还不是很适应。
自从那次房间被看到之后她也没舍得撕下那些海报，因此在看到他的时候佐仓白叶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哇哦海报会动了！”<<这种微妙心理。
“怎、怎么了啊？！”她红着脸问道。
“要迟到了你快点起床啊！”黄发少年催促着，脸上还是带着不自然的红晕。
她赶忙红着脸点头怂恿少年离开房间，
掀开被子，她一手撑住床直起自己的身子。
突然觉得身体好重，视野也有点花，有些晃晃的……还有一阵一阵耳鸣。
佐仓白叶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感慨着“果然人老了熬不住了”这种听了就让人无奈的话。
×××
上课的时候佐仓白叶用手撑住下巴，只打哈欠。
稍不注意就走了神，到了下课铃响起的时候她直接趴着课桌睡着了。
黄濑问起的时候，少女只有以“啊因为昨天晚上做噩梦啦”来回答。
左耳戴着耳环的少年瞬间以“你不觉得你做的噩梦太多了吗”来反驳。
瞬间她哑口无言。
“是这样嘛，因为我做过的梦比较多啦，连灵感都是在梦里找的呢！”少女开始以不着边际的理由在基于现实的基础上瞎扯起来。
一方面是不想让黄濑凉太担心起自己，另一方面那也确实是事实。
名为佐仓白叶的女孩子，经常会在梦境里面梦到不同的故事。
但是，无论是做什么梦，梦里面有黄濑凉太这个人的身影是必须的。
黄头发的少年站在自己身边像个老师一样讲课啦，跟他一起去看夕阳啦，在公园里打篮球试着玩啦……
当然也有过虐心的，譬如说——
少年对自己说他找了一个女朋友。而她说着哦哦这样啊祝你幸福，不对是一定要幸福哦，这类的鬼话——
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眼泪润湿了一小块床单。
又譬如说——
少年询问自己「你是不是在骗我？」
而现在的佐仓白叶，也有深刻的那种感觉。即使面前没有少年这么问着自己，她有时也会这么问自己。
只要想到自己在欺骗少年，就产生了罪恶感。
如果正是因为她这些无意识的谎言导致了自己与黄濑之间的疏远——有的时候，少女也不禁如此假设起来。
但是只要这么想想，心里就会像是有刀子在不断地捅了又捅一样——痛得要命。
“睡前别东想西想啦，早点睡对身体好。”
可是他依旧那么没有自觉地对她、对周围的一切。
“好。”
——这让她安心的行为，只会让她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时突兀地想起，继而厌恶起虚伪的自己。
×××
黄濑凉太是个率直的少年。
他有自己的选择。
随着全国大赛的临近，少女也注意到对面卧室里的灯一到九十点钟就熄灭了。看来少年因训练量颇大睡得也渐渐早了。估计很累。
这让她想起了初中时代比赛的那阵子。
有一次因为那一阵子练习量太大身体熬不住，他到自己家来蹭饭，最后趴在她床上睡着了。
那天她盯着他的睡脸看了好久。
他的睫毛很长。他的脸色似乎很不好的样子。啊，他眉头皱了。
所有的一切都收入少女的视野。
他一定在努力着，自己也不能输——
——抱着这样的信念，少女每天每天每天每天都在努力着。
起初是记忆力下降，注意力无法集中。
然后有一天她发现自己会不由自主盯着什么地方出神。
再然后……
“小叶子我明天有球赛你一定要来看喔！！！”
明明耳边清楚地听到了少年的话语，她却看着一个地方出神，然后愣愣地点头。
他有些奇怪地用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而少女就像是机器一样慢慢抬头。
“我会去的。”
“嗯！那我就去练习啦！”听到她的话，笑得像是有朵花开了一样的少年就这么跑走。
可他还没跑开多远，就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一声重重的闷响声。
他有些奇怪地顿住脚步，回头——
——长发少女倒在那里。
——就像再不会睁开眼睛。
×××
球赛。
小叶子。
有球赛，今天的对手比较棘手，自己一定要上场的。
小叶子病倒了，她妈妈去工作了，我必须陪着她。
那么那么多的事情都搅合到一起，压得少年喘不过来气。
他想说应该先去看看白叶的情况，然后在看到手机上那条邮件时突然无法言语。
[加油，到时候陪我一起看录像吧？]
那直接将他推上了那条路。
那是佐仓白叶的选择。他却无法回答了。
×××
“……我想去看看小叶子。”
电话那段是沉默。
“至少是在比赛前这么一点点的时间…………不行吗？”他问。
然后少女望向窗外，用手支起身子透过玻璃窗看到对面那家住户。
黄濑凉太站在那里，他也看过来了。
“我看到你了。你也看到我了。”她说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这就够了。”然后她迅速切断电话，对着站在那边阳台上的少年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可是回应自己的却是少年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的笑。
——好，那么我就去打篮球。
——毕竟你也是那么想，毕竟你说[这就够了]。
她也冲他笑了一下，接着做了一个晚安的手势，又缩回了被窝里。
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她莫名其妙的哭了。
×××
少年喘着粗气灌篮进球，手臂上的拉扯阵痛让他清醒过来，他在打比赛。松开手以最安全的姿势落地，抬脚又冲向对面半场。
他以最快的速度伸手断了对手的球，飞快跑回另一半场，又以一个漂亮三分球投入篮筐。
从观众席上迸发出一阵巨大的喊叫声似乎是在赞叹他那一球进的漂亮一样，可是少年的集中力完全没有因此产生什么影响。
他就这么不断地奔跑不断地消耗着自己的体力，拼尽自己的全力不断地进球。为队伍赢得了大多的分数。
——可那样真的是队伍而不是他个人吗？在一次灌篮的时候他居高临下突然这么想，紧接着吹起的哨子声就迅速打断了他的想法。
他在打比赛，不能想那么多。
比分起初咬得很紧，接着越拉越大。所有人的招数全部被黄濑凉太复制了下来，并以最可怕的方式还击了回去。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所有的一切都是以最佳状态去对待的。
其结果就变成了，在观众们不断叫嚷着“奇迹的时代果然很厉害”的欢呼声中，少年以巨大的分数差赢得了比赛。
为了赢得这个结果，少年觉得自己的双腿从未那么难以动弹过。
几乎是筋疲力尽了。
他用球衣擦掉脸上的汗珠，回头去看观众席。
不管找多少圈都看不到长发少女那张熟悉的脸，即使早已明白这个结果，少年的心里还是有什么空了。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却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失落。
当笠松觉得有些奇怪跑来问他说“发生了什么吗？”的时候，黄濑凉太却像只是呆愣着，在观众席里继续寻找着那个身影。
手机铃突兀地响了起来。
他打开手机，在看到邮件的时候眼瞳因惊讶而放大了一瞬。
然后顿了好一阵子，像是电脑突然开始卡住，然后开始慢慢运行起来。
“啊、啊……也没什么事情。”
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突然地笑了起来。
“我只是发现……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
[来信：小叶子o(*≧▽≦)ツ ]
[内容：球赛应该打完了，辛苦啦！o(*￣▽￣*)ゞ嘿嘿。
凉你今天一定也很帅气，没有在现场看到真的好遗憾o(TヘTo) ，不过下次我一定会去的！
所以你也要努力哦！]
嘴角无法忍住上扬的角度，连眼神都变得不自觉温柔起来。
无法抑制心底的那种感觉，那种失落感似乎在一瞬间被什么填满，甚至还有什么快要溢出来了一样。
无法抑制的这种心情——
“我好喜欢她。真的喜欢。”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呢。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你的选择我无法作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