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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小王爷的报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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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翩翩而来一匹黑马,马上坐着一位青衫的男子。男子生的剑眉星目,尖下颏,瓜子脸,唇红齿白,满身的威严之气。
“我当谁呢,大呼小叫的,原来是不会武功的小王爷。”我见是他,丝毫不在意,继续埋我的活人。
“王爷,救命啊!救命啊!”那两人见了外人,使劲的哭喊。
“本王叫你住手!”
“谁管你!”我继续埋。
“本王说了叫你住手,你怎么还埋!”那小王爷竟然从马上跳下来,伸手拉住我的铁锹。
“哦,你想帮忙啊,谢谢。给你。”我松开他拉住的铁锹,拿起另一把。
“你!你埋活人是犯法的!”
“他们偷坟掘墓就不犯法吗?”
“这个,就算他们犯法,你也要把他们交给官府,让官府来处置。”
“哦,那我把他俩交给你了!”我把铁锹一扔,转身就打算走。
“站住!你上哪去?”
“玩去呀。反正这没我的事了。”
“本王找了你许多天,你竟敢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现在还敢不请辞就走!”
请辞?那是什么东西?我瞪了他一眼,真矫情啊!
“张智和,你给我站住!本王特意找了高手来和你比试!”小王爷见我又要走,忙喊。
我看了看他身后这才赶到的那一队人马:“你找了这么多人来?”
小王爷伸手一指队伍最前面那个中年的男子:“这是本王府里的首席教头,江湖人称开山手赵芳达。”
那个男子跳下马,先给小王爷请了安,又冲我一抱拳:“在下赵芳达,幸得江湖中兄弟看得起,给起了这个绰号。小兄弟就是二指禅张智和吧?我听耀峰徒儿说过,今日得见,真是幸会幸会。”
“幸会,幸会。”我忙回礼。
开山手,难道是说他掌法厉害?竟然给我起了个外号叫二指禅!真难听!难听死了!
“行了,你俩别客气了,赶紧比武吧!”小王爷早就一副等不及的表情。
赵芳达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看了看已经跃上我肩膀的和也,抬手轰了轰它,它极其不情愿的跳下去,站在旁边看着我们。我也做了个请的姿势。
“接掌!”赵芳达喝了一声,身形晃动,掌上带着风就过来了。我将将闪过,肩头的衣服还是被他的掌风划了个口子。
“撒!撒!”和也扎着毛惊叫起来。
“下去!不许过来!”我喝了一声,和也不甘愿的看了我一眼,倒退着向后退了几步,但还是虎视眈眈的瞪着赵芳达,那意思就是你要是打不过他,赶紧退下,让老子来得了。
我呸!我岂能被一只猫看扁了。
我脚下步法一换,赵芳达的掌在过来,全都擦身而过,沾不到我半片衣角。
“你这总是躲来躲去的,怎么打!”赵芳达打了半天见也打不到我,有些气闷的说。
“没办法啊,你掌法那么厉害,掌风又硬,我怎么能和你硬碰硬,那岂不是我很吃亏。”我耸耸肩,做了个无奈地表情。
“不如我们直接比内功好了。”赵芳达建议。
这老小子真鬼,他比我至少年长了20岁左右,论内力,他修为年头比我多,就算没有我的强劲也会比我的绵长,这怎么算都是他稳赢的比法。
“不如我们对掌好了,我们对三掌,撑不住的人算输。”我建议,反正对掌也是比内力,只不过比傻乎乎的直接内力和内力对上要多点周旋的余地。
“好!你还是头一个敢提出跟我赵芳达对掌的人,就凭这点,我就佩服你的勇气,即使你不赢,我也承认江湖上有你这一号。”赵芳达点点头。
不赢?还未比你就说我不赢?真是让人气恼!
“喝!”
“嘭!”第一掌。
我只觉得自己体内气息一阵翻腾,虽用气护住了手,手上没有大碍,只是这身体中却有了江河湖海涨潮般的感觉。
赵芳达的表情也是一愣,他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看看我:“好内功!”
说完,他的第二掌又袭来,我忙伸手抵住。
这一次,我们二人都向后滑出去不少,他的力道比之刚才又强劲了不少,我虽然这次也有使出十成的功力,但是体内的气息翻滚还是更加厉害了。
“最后一掌!”赵芳达大喝一声,向着我袭来。
我也脚下一蹬地,向着他冲去。
“嘭”的一声,我们周身炸起一片草沫和灰尘,两人都被震得向后翻了几个跟头才勉强站住。
“哇”的一声,赵芳达一口血吐了出来,他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冲着我一抱拳:“我输了,佩服!佩服!”
我忙抱拳算是回礼。
小王爷一甩袖子,上马走了。他跑出去几米又回来,瞪着我说:“你等着,下次本王找个更厉害的来!”丢下这句话,他一打马,很快就跑远了,消失在旷野的尽头。
赵芳达和其他的人,拖着那两个盗墓贼也都上马走了。
看着他们走远,我才将忍了好久的那口血喷了出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其实,这一场是我输了。赵芳达虽然吐血了,但是他没事人似的上马走了。我若不是强撑着一口气,连话都不敢说,只怕当场就昏过去了。
有人再晃我的头,使劲的晃,不停的晃。
“别晃了!再晃就吐出来了!”我抬手推了推晃个不停的那人的手,入手是柔软的毛。
“喵。”和也见我醒了,开心的伸舌头舔我的脸。
“别舔了,都是刺。”我抬手抱起它,它美美的呼噜着。
我一坐起来,身上“霹雳噗噜”的掉下好多东西,竟然都是死兔子,还有条死蛇,吓得我连连后退不少。
和也从我怀里跳到地上,冲着我得意的“喵”了几声,那意思好像是说:看老子厉害吧,蛇都能抓到,还抓到这么多兔子,赶紧表扬老子几句!
我拍拍它的头,又挠挠它的下巴,它更美了。
我试着运了□□内的气,还很凌乱,内脏有些部位还有隐隐的疼,看来真是被赵芳达给震乱了,震出内伤来了,悲催啊!这就是逞能的下场!
“给我看着点,不许任何东西打扰我。”我对着和也交代了句,也不管它懂没懂,赶紧运功调息。
再睁眼,只觉得浑身比之前舒服了很多似的。
闭眼再睁眼的功夫,和也怎么好像瘦了一圈似的?有些瘦弱的和也见我醒了,开心的蹿到我身上,不停的呼噜,还撒娇般的“喵喵”叫。
我伸手拎起一只死兔子,一大群苍蝇嗡的一声飞起来,那死兔子还流出了很多臭烘烘的水。我的天啊!这兔子怎么这么快就烂了?
我瞪了和也一眼,咬死不吃,暴殄天物!
它则没事人一般,使劲撅着小屁股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抖了抖毛,眼睛四下望了望,一闪身钻进了草里。
我用盗墓贼丢下的铁锹在远处挖了个坑,把那些烂兔子和烂蛇埋了,才埋好,和也又从草里蹦了出来,这次叼着一只大耗子。
看着和也吃完,我也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带着它回到集市上,一口气吃了五碗面条,这才感觉像回过魂来似的。打听了下大前庄的位置,直接奔大前庄找刘子阳去。
“你说你是子阳的朋友?”布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到我则是满脸的惊讶神色。
我点点头,这老头看着还真有点阿佳的影子。
“这位小公子,你怎么称呼?”布店老板有些情绪激动。
“在下张智和。”我抱拳。
“哦,张?张公子,张公子。”他连连念了两遍,才激动的拉着我的胳膊:“进来休息下,进来休息下。”
他这么热情,弄得我当时就懵了,被他拽进了后堂。看着他张罗着给我沏茶倒水端点心,我坐的很不安稳。
“刘老伯,您别忙了,我就问问刘子阳走了吗?”
“哦,子阳啊,他七天前就走了,进京赶考去了。”刘佳叫出他夫人:“夫人,这位是张公子,快见礼。”
他夫人是个看着保养的还算好,就是有些发福的中年妇人,见了我行了个礼:“奴家拜见张公子。”
“大婶,大婶,快起来!”我赶紧伸手虚扶。
“夫人,你去张罗桌酒菜,我与张公子喝上一杯。”
“是。”他夫人赶紧应了声,退了出去。
“您别忙活了,我就是来找刘子阳的,他要是走了我也抵赶紧走,要不追不上他了。”我说着就站起来,这刘子阳走的也够早的,这还不到八月呢他就进京,这京城离这里有多远啊,能让他那么早就动身。
“你也要和子阳一起进京赶考啊?”老头看着我,眼中都是惊喜的神色。
“是啊是啊。”我忙点头。
“哦,那不急。子阳是走着走的,等下我给你备匹快马,或者马车,找人送你去,一定会快很多。张公子,你父母可好?”老头激动的给我倒水。
“不知道,没见过。我真要告辞了,您也别给我准备马车了,我走了啊,再见!”真受不了他这么热情。
“啊,这就走啊,您稍等,稍等。”老头说着就奔前屋去了,我跟着他就往外走,才走到前屋,就见他从柜台里拿出十好几个银元宝往一个布包里放,他见我出来了,忙把那个布包往我怀里塞:“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公子多带些银两,也好用着方便。”
我看着他,看着那个布包发愣,小师父和死老头让我去闯江湖,这遥遥无期的事都没给我那么多银子,我这不过是找他儿子去趟京城,他就塞给我这么多钱:“不用,我又不缺钱。”吓得我抄起和也,脚一点地,跃了出来,三蹿两蹿就蹿出了这条街。
一口气跑出大前庄,我才扶着路旁的树导气。这内伤还没好利索果然不能用功,只觉得才跑了这一下,内脏又开始隐隐的疼,喉咙里有些发甜。
我这一路调理,一路打听着往京城方向走,这一走走了半个多月竟然也没追上刘子阳。按说我就算是有内伤,但是脚程也比普通人快上很多,更何况那刘子阳就是一介书生,我没道理追不上他啊?
这一日,我带着和也,把我俩吃剩下的兔子皮、蛇皮什么的都给卖了,换了几十纹钱,颠着手中的钱在街上逛起来。
逛到一家卖烧鹅的门口,我俩再也走不动了,全都盯着那焦黄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烧鹅流口水。和也扫了我一眼,那意思就是:你退下等着,看我去偷一只。我忙按住它,颠了颠手中的铜板:看见没,咱们有钱,不用偷。
“老板,给我包一只烧鹅。”一个灰白色的长衫挡在我们面前。
和也的小眼神立刻变得凌厉起来,大有要把眼前这个障碍物清除的意思。
“给。”那个长衫转身把刚刚买的烧鹅递到我面前。
哎?天下竟有这种好事?
“刘子阳!”
“呵呵,你怎么在这?”刘子阳把烧鹅塞到我手里问。
“找你啊。陪你上京城呀。”我忙打开油纸,和也的小眼神在烧鹅身上转了一圈,锁定在鹅胸脯。
我撕下条鹅腿递给刘子阳,他有些尴尬的举着,我又撕下另一条鹅腿,剩下的全给了和也。
“进京带女眷不方便。”刘子阳有些尴尬的说。
“你才女的呢,小爷是男的!”我怒瞪了他一眼,接着吃我的鹅腿。
“好,好,男的。”他有些无奈地应着,看我吃完了那条鹅腿,就把他手里举着的那条也递给了我。
“那是给你的。”我伸手摸了摸嘴,帮着和也把它撕起来费劲的地方撕开,抬头发现刘子阳还举着那鹅腿:“你赶紧吃呀,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啊?在这里吃啊?”他尴尬的四下望望,小声的说:“多有辱斯文……”
“斯文个头啊!趁着现在有的吃赶紧吃,要是哪天连饭也吃不上了,还斯文个屁呀!”
他无奈的站起来,去旁边那个烧鹅店要了张油纸重新包好并系上,拎在手里:“我给你拿着,等你饿了再吃。”
我懒得跟他生气,等着和也吃东西的时候问他:“你走了快一个月了,怎么才到这里?”
“哦,我不小心迷路了,找路找了好久。”他看了看我说:“你真要跟我一起进京?”
“当然了,不然小爷辛苦追你这么多天干嘛啊!”我理所当然的回复他:“进了京你快点考,考完咱们赶紧回来,我护送你来回,省得你出师未捷身先死,或者万一没考中,半路回来再客死他乡就太不值得了。”
“你!”他有些气恼,好久不说话,半天才重重的叹了口气:“你读书少,我也不与你争论了。只是这次进京只怕考不快。我收到老师的信,让我提早进京,说是介绍几位官员与我认识,只是这拜会的时间就少不了。待到明年春季开考,还要等着放榜,然后在拜别老师,只怕明年的这会儿能回来就不错了。”
“什么?你要去溜溜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