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传奇》风之拉斐尔

37、往事休要再提

　　“陛下，请恕老臣无礼。”宰相乾坤岩跪在地上，见冰冽王点了点头，便继续道：“刚刚朝议时，有些事臣虽有愧，但不能不言。
　　首先，臣对王弟冰极的指责深感惭愧，请王务必降罪。”说罢，匍匐在地等候发落。
　　刚刚朝议时，接到东征军报告，说有天使间谍潜入魔界探察。一番争论后，冰极矛头直指乾坤岩——说他不该干涉人界事务，疏于防范天界。自从当年在人界塔兰俱里迦罗平原一战后，魔界自己打破了多少代以来三界互不往来的默契。致使人界时不时渗入魔界为祸作乱，天界也不时在魔界探察。魔界一千年来始终民族矛盾不断，虽日益强大，却战事连连，不能不说可能与人界挑唆报复有关。
　　而信岩则为父反驳，说以八部众为首的军队守卫疆土不力，就连人界事也是处理得虎头蛇尾。冰极身为八部众之首的天部的将军，难辞其咎。
　　其结果无非是毫无创新的加强边界魔法守卫，严防由人类雇用的鬼、怪、妖精、精灵等族以及天使进入魔界。

　　冰冽望着乾坤岩，面无表情道：“宰相不必多说，该决定的朝议时已经处理过了。”
　　“其次，臣还要再重新提醒陛下。千万别忘了，防备前朝势力重生。”乾坤岩偷瞄一眼魔王陛下，果然禁忌话题一出，他的那刀削似的英俊面孔便如覆冰霜，凛冽严峻，让人不由想发抖。
　　重整情绪，乾坤岩壮胆道：“老臣当年力主派冰极阁下消灭塔兰，就是不放心这个。陛下不要忘了，前朝紫轩姐弟丧生的‘断肠崖’正是对应人界的塔兰国的入口。偏偏两人都未在魔界、人界留下尸体。老臣是怕，万一两人通过魔法空间进入人界活下来，必祸患无穷。陛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以免给叛乱留下口舌。”
　　“该乱的还是会乱的。”
　　“难道陛下就不怕，紫轩姐弟没有死吗？”
　　“你怀疑我？”冰冽的声音冷道令乾坤岩噤若寒蝉。
　　“这……这，陛下恕罪，臣不是这个意思。是臣多虑了。臣最近听闻天监宫祭司提到当年弘惠朝宫中的一则秘闻：
　　曾经，传说中的占星大师七曜预言，‘命运之子’降临在魔界。不久因故被弘惠王降罪处死，同时秘密处死的还有天监宫全部知情的占星士。又过了不久，星相异变，弘惠朝灭亡。
　　而最近有人考证，所谓‘命运之子’纯属误传，实为‘逆天之子’。当年七曜曾有预言诗，大致是说，‘逆天之子’出生尊贵，但几经磨难，会带来血雨腥风，掀起天地异变。
　　据说当时的毗留博叉不知怎么知道了‘命运之子才是魔界真命天子’的讹传，于是动了反叛念头。却不想，刚登基就被诸子夺去王位。世人大多以为毗留博叉所说的‘命运之子’是篡位由头。自紫轩朝后，便从官方记载中删除了所有这种传说，被所有人淡忘。
　　然而最近有两人宣称自己是紫轩姐弟，并声称紫轩就是‘命运之子’。臣觉得，这两人身份及其可疑。无独有偶，据天监宫首席祭司水曜调查，逆天之子可能真的就是弘惠王的子女。水曜此刻就在殿外，陛下可以亲自询问……”
　　“不用了。你以为我会因一个传说困惑吗？是人就尽管来，是鬼就更不可怕。”
　　“陛下息怒。”
　　“我知道你做事慎重、苛刻，但是不要做得太过。”冰冽袖子一甩，起身欲走。
　　“陛下，”一声惊呼，乾坤岩重重地磕了个响头，“陛下，您或许觉得老臣不够厚道。侍奉4朝，对前朝主君竟毫无留念。但是，陛下可曾想过，殿中诸臣，谁不是像老臣一样，易主而侍。大家并非鲜廉寡耻，而是希望魔族能有强大的君主、强盛的国力。希望陛下对待王位谨慎三思，如履薄冰。
　　老臣知此话当论死罪，甘愿受罚。”
　　冰冽没有转身，“朕知道了。你退下吧。”说罢，转过屏风，只留下空荡荡的殿中乾坤岩苍老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