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综漫）清风淡雅》寒紫鸢

60、Kiyomasa.059 前奏

　　朽木清雅跟在市丸银身后来到一个类似于会议室的房间，他们到达时，房间里该来的都已经到了。
　　有自己刚来时，曾在大厅里见到过的十名破面。市丸银说他们被称为十刃，是目前虚圈里最强的破面。
　　蓝染坐在主位上，原九番队队长东仙要立于身侧。
　　“清雅看上去精神不错，这我就放心了。”
　　自从叛变之后，蓝染的笑容不再如从前那边和熙，不管是眼神还是神情都流露着属于上位者的气势。
　　这才算是蓝染原本的真正面目啊——朽木清雅在心中轻叹。
　　“让蓝染队长挂心，倒是清雅的不是了。”
　　“清雅太客气了，要知道，你我并不是外人。”
　　“话虽如此，但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客气的话谁都会说，只是朽木清雅的客气中带着几分疏离，很好的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蓝染虽明白这点，却并不点破，毕竟这也是他欣赏朽木清雅的一点。
　　蓝染左手托腮看向右边立于市丸银身侧的女人，唇角轻挑，问：“关于闯入虚圈的几名少年，清雅怎么看？”
　　“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来看，进入虚夜宫只有死路一条。但是，战斗是促进一个人实力成长的捷径，所以我们不能忽视他们在途中的成长。轻视敌人，结果只有失败。”
　　“不愧是清雅啊，一语必中，我们确实不能因为他们的年龄而轻视他们。那么，”蓝染看向在座的十刃，“未得我允许，十刃不得擅自前去迎接我们的小客人。”随着蓝染的话，一股强大的灵压充斥着整个房间。“明白了吗？”
　　在蓝染释放灵压的那刻，朽木清雅下意识的皱起眉，却又很快舒展开，露出一丝困惑。
　　“是。“
　　得到满意回答，蓝染的笑容变得温和了许多，逼人的灵压也随之消散，仿若之前的不过是一场梦。
　　朽木清雅明白，那强大的灵压并不单单是震慑十刃，还是给她看的。让她明白，他是王者，他所说的话是不容许反抗的。
　　虽然明白不到最后不能轻易下决断，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尸魂界确实处于不利地位。起码在她的认知里，尸魂界里是没有死神能够与蓝染对抗的，除非那个不知是否存在的灵王出现。不，或许还应该考虑到那个黑崎一护的少年。如果那个少年能够在虚圈得到超出预期的成长，或许可以与蓝染一战？
　　“清雅在想什么？”
　　回过神来的朽木清雅发现，十刃已经散了。偌大个会议室里只有她、蓝染和市丸银、东仙要四个人。
　　“在想那个叫黑崎一护的少年。”
　　“哦？”蓝染明显被挑起了兴趣，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愉悦。
　　“黑崎一护还只是个孩子，如此早的面对这残酷的现实，似乎太早了些。”不管那名少年再如何的成长，终究是无法与蓝染相比的，不管是在智慧上还是在实力上。
　　“清雅会这样说还真是让我惊讶，毕竟你刚提醒我们不要小瞧他们。”蓝染的视线落在面前的那杯红茶上，“既然已经掺和进来了，就算只是个孩子，也只能面对现实。”
　　“呵，是我魔怔了。”就算那个少年所隐藏的潜力再如何的大，此时此刻也不过是蓝染手中的一颗棋子。
　　“我想，清雅只是累了。”
　　“那清雅就先告退去休息了。”
　　朽木清雅微微欠身，转身离开。
　　“清雅，”在朽木清雅即将离开的时候，蓝染开口叫住了她，“如果朽木队长出现在虚圈，你能亲手杀了他吗？”
　　“撒，也许……”
　　留下未明的回答，朽木清雅开门离开。空旷的会客室里，响起蓝染那低沉的笑声，愉悦中带了几分了然。

　　回到自己的房间，朽木清雅躺在自己床上，看着自己时而握紧时而松开的右手。
　　在蓝染释放灵压的那刻，她体内灵压的悸动并不是错觉。在这次沉睡醒来，她体内的力量确实发生了变化，只是她还找不出这个变化是什么，但是力量有所增强却是肯定的。
　　是因为那个与自己有着同样容貌的女人吗？
　　她说，她们是同一个人，只是被自己忘记了。
　　那么，自己所遗忘的又是什么？
　　透过墙上那扇天窗，朽木清雅看着挂在夜幕上的那轮弯月，眉头轻皱。
　　为何被朽木家收养，自己是否真的遗失了一部分记忆……这一切的一切在她的心里缠成一个杂乱的线团，找不到头绪。
　　抬起胳膊遮住双眼，朽木清雅的嘴角挑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总觉得从出生到现在的一切都不过时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知不觉中，朽木清雅躺在床上睡着了，这次却是一觉无梦。从沉睡中醒来，朽木清雅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又重新闭上眼睛。
　　虽然蓝染为虚夜宫创造了一片蓝天，但不知为何，从她房间的窗子是看不到的。从这里看到的只有黑夜，自然也无法得知时间的流逝。
　　闭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朽木清雅突然坐起来看向窗外，双目中褪去了迷茫却染上了凝重。
　　那些少年已经进入虚夜宫了么？
　　下床，朽木清雅走了出去。
　　这场战争的前奏已经开始了啊。

　　循着市丸银的灵压，朽木清雅来到了操控室。
　　“你这样私下操纵回廊真的没问题吗？蓝染队长那边。”
　　斜靠在操控室的门框上，朽木清雅看着背对自己坐在操纵台前的银发男子，挑了挑眉。
　　“没关系哟，蓝染队长才不会因为这怪罪我。”
　　这话似乎有哪里不对？朽木清雅皱起眉思考了一会儿，笑道：“哎呀，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蓝染队长很宠你的感觉呢。”
　　“诶？”
　　对于朽木清雅的神展开，市丸银回给她一个囧的不能再囧的表情。
　　“从以前就这样感觉了啊，你跳级毕业后，蓝染队长就将五番队的三席给了你，然后一路稳步直上的成为了副队，再后来是三番队的队长。虽然你的实力占了很大一部分，但也不排除蓝染队长一路为你铺平道路。毕竟，你可是他唯一承认的副队啊。”朽木清雅歪头笑看着他，“现在想想，蓝染队长果真是各种纵容的宠着你呢。”
　　“清雅……”在朽木清雅的一番解说中，市丸银的表情从囧变成了哀怨，“我是你的未婚夫诶，你怎么能这样说。”
　　“人家真的是这样感觉的嘛。”朽木清雅回以无辜的表情。
　　市丸银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扭头一边操纵着回廊，一边说：“怎么不在我们的小公主身边到这里来了？要知道，最近蓝染队长身边的那两个小破面看她很不顺眼呢。”
　　想起井上织姬，朽木清雅叹了口气：“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如果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下去，我也没有办法。我救得了她一时，却救不了她一世。”对于井上织姬的性子，朽木清雅多少有些无奈。那个孩子啊，并不是说她懦弱，只是太过纯良了啊。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保护别人一世啊。”
　　“清雅似乎是有感而发啊。”
　　“撒，也许……”
　　想起那个认真的对自己承诺着的小白哉，朽木清雅心中泛起阵阵苦涩，这个世界上，又有谁真的能够肯定自己能保护得了别人一世？。
　　“说起来，这次露琪亚酱也来了呢。”市丸银不太喜欢这突然沉默下来的气氛，右手托腮看向已经走到身边低头看着操作台的朽木清雅，“你说，让她遇到亚罗尼洛如何？”虽然是在询问着朽木清雅的意见，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留，为自己的问询给出了答案。
　　亚罗尼洛就是那天朽木清雅遇到的能够变成志波海燕样子的破面，是第九十刃，十刃中唯一的由基利安进化的破面。因为吞噬了志波海燕的灵体从而获得了他的记忆，甚至可以利用他的招数。
　　“为什么？”想起那个与绯真相像被朽木家收养的女孩，朽木清雅的眼神暗了暗。
　　“清雅还不知道吧，露琪亚酱和海燕的关系很不一般哟。对露琪亚酱来说，海燕可是很重要的存在啊。”市丸银认真地看着朽木清雅，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还有哟，当年，是露琪亚酱亲手杀了海燕哟。”
　　看着朽木清雅那因自己的话猛然收缩的瞳孔，市丸银愉悦的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操作台。现在，露琪亚酱和亚罗尼洛已经碰面了吧。
　　露琪亚酱，看我对你多好，让你再次见到了你的海燕大人。
　　“所以说，我不喜欢悲伤的故事啊。”
　　低头看着操作台的某处，滑落的发丝遮住了朽木清雅脸上的表情，只有淡色的唇瓣轻启：“悲伤的故事啊，我也不喜欢呢。”
　　“对上亚罗尼洛，露琪亚酱可能会死呢，清雅要不要过去帮忙？”扭头对上那双意味不明的眼睛，市丸银笑眯起眼，“毕竟那是你名义上的妹妹啊。”
　　“妹妹？”朽木清雅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样，看着市丸银轻声笑了起来，直到对方露出哀怨的表情才说道，“我啊，早已经与朽木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呢，又何来妹妹一说？”
　　“清雅这样说还真是绝情，如果你与朽木家没有任何关系了，那为什么还要挂着‘朽木’这个姓氏？”市丸银表示很困惑，“难道说，清雅对朽木队长还余情未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不是很可怜。”
　　对上市丸银那看似委屈实际带着笑意的视线，朽木清雅微微眯起眼睛，说：“银，如果真的觉得委屈，可以去找蓝染队长，我想他一定会很疼爱你的。”
　　“这管蓝染队长什么事？”市丸银鼓起了包子脸，“还是说，清雅打算回到朽木队长身边，把我扔给蓝染队长？”
　　“银，我和白哉……”收回与市丸银对视的目光，朽木清雅靠在操作台上，看着空旷的房间，“现在是敌人。”
　　“所以呢？”市丸银托着腮问。
　　“所以，”对上市丸银那含笑的双目，朽木清雅展颜而笑，“再见面的我们只会拔刀相向，虽然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杀了他，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杀了我。”
　　“清雅为什么这么肯定？”
　　“对于白哉来说，朽木家是他的责任，重于一切。而我，是朽木家的污点，是必须要被抹去的。”
　　轻笑着起身，朽木清雅向外走。
　　直至再也看不到朽木清雅的身影，市丸银才收回自己的视线，低头看着操控台，脸上的笑容意味不明。
　　“所以说，我讨厌悲伤的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