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双成对（综）》浮游的蜉蝣

97、还是家里最安全

　　其实，更可能是因为家里虽然一直传着这个祖训，也基于敬爱祖先的原则一直遵守着，但就像她会因为好奇便直接违背祖训甚至发现了不良后果也还违背更多次一样，这规则传了这么多代，威慑力早就没有了，谁也不会将它考虑进生活轨迹当中。
　　所以说，其实作为已经看到祖训是真理的后辈，泉头一次觉得她可能真的选错专业了。
　　“看来，”泉呢喃道，“只能训练控制招灵体质了，在正式工作以前，比吕士你能训练我吗？老是麻烦幽不太好意思，因为应该需要训练蛮长时间的。”
　　“就在几个小时前你还斩钉截铁地拒绝训练。”柳生感慨。
　　泉红着脸偏了偏头，笑着：“我以为那只跟好奇心有关，能让我好奇的东西很多，不需要在某一项上特别花时间，可是既然已经涉及到了生活，那就不能只凭兴趣了，毕竟现在大三都快结束了才换专业从头开始可不好办，而且我也不知道在我的能力范围内还有哪个专业更容易生存了。”
　　“训练的事情我会尽快安排，”柳生呼出一口气说道，“你也不用想着不好意思给人添麻烦之类的，因为最基本的一点，我并没有驱逐控制灵异的能力，我只能看见，所以，在训练你的控制力上，我没法保证一个安全的环境，因此，找人帮忙是必须的，差别只在于找谁而已，别担心，这个我来处理。我还是建议找幽，因为她最闲而且肯定足够强，比她更闲且更强的可能只有藏马，但藏马很难说他有足够的耐性，或者请神凪家帮忙也可以，神凪绫乃也是个热心并好相处的人，不过神凪家是真正的专业人士，即使乐意帮忙也需要按劳付费……”
　　“呃，学长，”泉看着思索各个人选合适性的柳生，眨巴眨巴眼，开口，“你决定就好，选好了告诉我训练时间，我一定严格配合。”这么说似乎有推脱责任的嫌疑，但既然是比吕士，泉推脱时就没有心理压力了。
　　柳生理所当然地点头：“回去后就开始吧，虽然外场村周围的环境也挺适合，不过，却有些诡异，尤其连流克的样子都有些奇怪，我们还是找个相对正常些的墓园比较好。”
　　“比如试胆大会的那个墓园？”泉笑着问道。
　　“只要保证那个灵界通道确实是临时形成的就适合，也许S东高也可以……不，那里的灵场太混乱了，不适合初学者，而且上次你去的时候一点过敏反应也没有，”柳生假设又否定，最后决定，“总之就定在墓园吧，还要再查查祖训的实质含义到底跟尸体是个什么关系。”
　　正说着，门被打开了，黑羽竞子扶着门把手带着疑惑的神情往房间里一望：“……我说灯怎么是开着的，打扰了，我去跟千沙音玲挤挤，你们继续。”
　　“等等，黑羽，”柳生无奈，“我就是在等你回来。”
　　“等我做什么？”黑羽莫名其妙。
　　“因为我刚才被惊吓到了，学长他不放心我再一个人。”泉解释道。
　　“……”为什么他半夜三更地知道你受了惊吓？难道你会在这个时间点去吵醒他呼唤他来陪你？黑羽看着泉，满脸都是怀疑。
　　泉没有完全明白黑羽表情的含义，但这并不妨碍她脸上慢慢开始发烫。
　　“虽然惊吓的原因是灵异问题，”柳生开口道，“不过那问题已经离开了，所以没有危险，黑羽你就帮我注意一下泉有没有精神紧绷到失眠吧，泉，你别硬撑，如果你确实还感到……”
　　“我没事了，学长，不用担心，”泉笑着说道，但有黑羽在她也并没有太撒娇，“嗯，学长去休息吧，明天……不，是再几个小时后，就要早起的。”
　　“舍不得彼此我离开就是，”黑羽拿着一摞纸敲自己的肩膀，“你们不用如此恋恋不舍依依惜别泪眼朦胧苦大仇深……”
　　“你确定你的用词都没有问题吗？”柳生问道。
　　“领会精神。我走还是你走？”黑羽挑眉问，“别说我没给你选择的权利，柳生君。”
　　“好好休息吧。”柳生向门走去，“虽然已经说过了，不过还是要再说一次，晚安，泉，做个好梦。”
　　“晚安，比吕士。”泉回应道。
　　黑羽撇头翻了个白眼。

　　“这个村子……会彻底毁灭，绝大部分人都会死在这场灾难里。”清晨，幽对自家户主说道。
　　“想救他们吗？”幸村问道。
　　“我不太记得具体情况了，但我记得，那部小说读完后，”幽抿了抿唇，“我找不到打败了就能happy ending的终极boss，你看，所有童话故事里都有一个大魔王，灭掉就好，就像hp中的伏地魔。可是《尸鬼》里没有这种存在。恶的是尸鬼们吗？可是死在活人手中的活人比死在尸鬼手中的活人更多，尸鬼在暴露后面对活人丝毫没有优势。可是，恶的是活人们吗？大家也不过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只是太过恐惧罢了。”
　　“很奇怪吧，”幽无力地笑了笑，“我记不得这个故事里任何一个角色的名字，记不得发生的地点，却记得这种正邪难分的叹息，甚至连风的辅助都不需要，甚至这部小说两辈子我只看过一遍。”
　　“不奇怪，你一向选择性记忆，”幸村摸了摸她的脑袋，“那么，我们今天就离开吧，别再理会这里的事情了。对了，不知道死神看到的人的预定寿命能不能改变。”

　　“可以。”短暂的出游结束后，回到家中流克给出答案。
　　“我是说，延长。”幸村强调。
　　“可以。”流克的答案不变。
　　“以人类的力量？”想起杀死死神的方法，幸村再缩小范围问道。
　　“可以。”流克第三次回答。
　　“看来你是不会解释了？”幸村笑道。
　　“我对这个没有研究，”流克表示无辜，“问你们在灵界的朋友也许会有详细的答案。”
　　幸村叹了口气，那毕竟是一整个村子的生死，即使是不算认识的人，也做不到全然地置之不理，可是即使想帮，却又无从下手。
　　“烦死了……”幽苦大仇深地扯过报纸，“所以说还是窝在家里最安全嘛……”
　　听到她的抱怨突然中断，幸村偏头看去，幽正盯着的报纸版面上有一条女高中生暴毙的消息。
　　“这条……”幸村看到了事发地点，“就是我们去外场村路上的那个海边？”
　　“是在一个洞穴里发现昏迷的她们，所有人都不见外伤，但救治后只有两个人活下来。”幽读着报上的字句，眉头越皱越紧。
　　“难道是那个‘百穴’？”幸村猜测，“但是我完全没有感觉到有诡异的气息。”
　　“报纸上也没有提到有墓地的事情，”幽将消息重新扫视了一遍，“照说如果她们真是因为‘百穴’而出事的，那么她们昏迷的那个洞穴里，就应该会有些东西才是，尸骨、陪葬，怎么说也是个未开发的集体墓地，不可能完全不提吧？”

　　“没有那些东西，除了昏迷的那几个女生外，什么也没有。”开始在警局实习的真田明确地说道，“因为那几个女生我们当天遇到过，所以这事我有留意，因为是不明死亡事件，警方去那里探查的也很多，但完全找不到致死的原因，不过，活下来的人之一说她们不小心碰破了墙壁，看到了很多骸骨，然后吸入了古怪的霉气，接着失去了意识，醒来时就是我们知道的情况了。但是另一个活下来的人却否认了这种说法。”
　　“她们有仇？”幽问。
　　“她们是双胞胎。”真田回答。
　　“那也不能说明她们没仇啊。”幽想了想，还是调动风探查那个海边和树林，包括案发的洞穴。
　　“奇怪了，连那天觉得不对劲的感觉都没有了。”幽困惑，也有些介意。
　　“要去看看活下来的那两人吗？”幸村问道。
　　“……算了吧，”幽挠了挠头，“跟我们又没关系，还是帮泉琢磨她的体质重要些。”

　　泉一旦下定决心，便不会欠缺行动力，不过家传体质却只在晚上有效，白天在墓园待久后虽然也隐约会出现走背字的现象，但引来灵异却基本不会，于是训练便只能放在晚上。
　　午夜十二点左右各一小时，也就是头一天的二十三点到第二天的一点，是泉最容易被墓园阴气影响的时间，也就成了训练中最需要把握的时间。
　　“破而后立，你觉得怎么样？”幽提出训练计划。
　　“你是说放任灵异向我扑来，让其达到极限吗？”泉问。
　　“对。”幽点头。
　　“我不同意，这太危险了。”柳生反对。
　　“你当我不存在啊？”幽反问，“我当然不会让灵异真的扑到泉身上，只是让她吸引灵异的不稳定气息达到顶点而已。”
　　“万一这种不稳定的顶点造成伤害该怎么办？”柳生问。
　　“如果有伤害，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反噬至失去这种体质。”幽回答。
　　“那样也不错啊。”泉呢喃。
　　“但是，”幽强调，“只要在达到顶点的瞬间立刻控制住——泉自己也许很难做到，但我会协助——那么我们就能很快掌握这种体质的底线，接下来要理顺也容易得多，如果说有捷径，这种冒险就是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