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育女纪事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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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冯蘅说了要为黄蓉寻几个童养夫，便当真开始为这事筹划起来，甚至向黄药师约定过些日子出岛去亲自挑人，自是惹得黄药师莫名连连。只是，童养夫一事，倒不是冯蘅不喜欢未来的那位英雄女婿才想要自家女儿换个夫婿，而是对一个站在母亲立场上的人来说，郭靖的那种大义，并不适合为人夫。黄蓉是她生养的，不管平日对她的教导是否严厉，终究是她心头上的一块宝，容不得她因旁人受上一点的委屈，但她与郭靖一起后，郭靖固然待她真心实意，可这些真心一对上他自己的娘和那几个师父便化为了泡影，遭受妥协和委屈的便只有黄蓉。
金刀驸马……一想到这，冯蘅禁不住冷哼一声，尽管郭靖没有真的成为金刀驸马，但那个时候，他是真的应了他的娘准备去做这驸马，也是负了黄蓉，光这一点，她就不觉得自己倾心疼爱的女儿就该受着他的动摇还等着他。说到底，她不过是个普通人，图的只是一人能够全心全意地对待自己的女儿，把自家女儿放在首要位置，而不是如郭靖这般一有冲突，黄蓉都是那个被忽略的存在，尤其跟着如此为国大义的丈夫，以黄蓉当时的年纪来说，应当可以算是英年早逝。如今，既然有她的存在，她是断不会让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
“阿蘅，”走进屋内，黄药师看到冯蘅皱眉地望着手上的书发呆，不由走到她身后双手搭上她的肩膀，“怎么了？”
放柔的声音飘入耳中，冯蘅缓过神来侧头抬起看向黄药师，微微一笑，回道：“药师，上次我与你说的事，你可是想好了？”
黄药师一愣，随即弯身拿下冯蘅手上的书，笑着说道：“阿蘅，蓉儿还小，何况，这事，也急不得。”
闻言，冯蘅一瞥眼，“我只问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若你不愿，我便去唤默风，让他陪我出岛寻人。”
见此，黄药师不由低低叹了一声，“你啊……罢了，罢了，你既喜欢，我便去寻几个回来，只是，你身子不比当初，还是在岛上陪着蓉儿罢？”
听到黄药师话中暗含的坚持，冯蘅想了想，遂点下了头，“也好，只是，你得挑仔细些。虽然大些懂得照顾人，可也不能太大了，至多不能过五岁。至于外相，能配得蓉儿最好，当然……”
“我说夫人，”听得冯蘅开始一一细数对童养夫的要求，黄药师忙不迭伸手按上她的一双手，口中略有些无奈地阻下她的话，道，“你想什么性子的，不如等我把人带回来，你再慢慢调|教一番。如此，总有合你心意的。”
“嗯，那你多挑些回来。”
“……”
彼时，正与回岛上不久的冯默风玩儿的黄蓉自然是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娘亲一年之想，已是将的未来夫婿给定了几个准备培养，只等她成年慢慢挑一个满意的。而作为爱妻的好模范黄药师，则在冯蘅的再三叮嘱下，隔天便出了岛去寻人。
于是，两个月后，当冯蘅看到跟在黄药师身后六个年岁不一且相貌均达清秀以上的男孩，满意地笑了。
三年后，黄蓉独自在漫山的桃花中练剑，练到一半，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白衣少年倏地从一树桃花中窜出并飞向练剑的黄蓉，手中执剑。双眼一眯，黄蓉淡定地将剑一横，挡住了少年飞来的一剑，同时人往后一跃，垂下的手屈指一弹，一枚针形的暗器便打向少年的膝盖。
“师弟，你又在‘欺负’师姐了，这样，可是不好啊。”正当少年欲要避开黄蓉打来的暗器时，又一个白衣少年从桃花中走了出来，只是不同于前者的偷袭，来人却是摇着一把折扇像个偏偏佳公子般款款走来。然则，在他开口的同时，被他称呼为师弟的少年动作一顿，生生受了黄蓉打来的暗器。
少年抱膝嗷叫一声，转头怒瞪口中的师兄一眼，“大师兄，你又来！”
“所谓‘兵不厌诈’，师弟，你怎地如此看不透，悲乎哀哉！哀哉矣！”
“厉万昱！”
“静萧师弟，为兄在这呢。”对尚静萧挑了挑眉，厉万昱脚下一个急转，跃到了停在边上的黄蓉身边，附耳低语：“师姐，明源师弟他们被发现了。”
厉万昱、尚静萧二人正是黄药师带回岛上的六人之一，其余几个分别是何明源、阮大正、王恪、苏清河，因为有着冯蘅那不可明说的缘由，黄药师便将几人收作记名弟子，让他们保留了原来的名字，也不做辈分排名，只按彼此的年龄排大小，而对曲灵风等人，皆以师兄、师姐称之。
“这么快？”厉万昱的声音入耳，黄蓉顾不得那边依旧咋咋呼呼深表不平的尚静萧，立刻转身，一边朗声笑着对厉万昱说，“既然被发现了，还请师弟们多担待一些，师姐我先走一步。”
“出什么事了？”
厉万昱笑了笑，手中的折扇缓缓打开，出言解释：“没什大事，只是，你让明源师弟四人盗取陆师兄送与师父的墨宝被师娘瞧见了，所以，师兄我也得先走一步了。”
“欸？我什么时候让明源他们去盗陆师兄的东西了？大师兄，你等等！还没把话说明白呢。”说着，尚静萧拔腿朝着厉万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于此同时，冯蘅个人的书房内，何明源三人正一字排开站在冯蘅面前，一个个做低眉顺眼状。过了一会，姗姗来迟的苏清河跌跌撞撞地走进了书房，却在过门槛的时候往前跌了一记。低头拍了拍衣服，苏清河伸手揉了揉有些撞疼的鼻子，然后对坐在书桌后的冯蘅咧嘴憨憨一笑，“师娘，对不起，我来晚了。”
冯蘅点了点头，等到苏清河归队之后，徐徐开了口：“具体是谁的注意我不想问，你们四人先寻了二位师兄再一起向乘风认个错，之后，等你师父闭关出来，他说该怎么罚便怎么罚。好了，你们先回去吧。”
“师娘，我们……”
冯蘅微笑不语，于是，从冯蘅那一抹笑容中败下阵的何明源只得带着其他三人走出书房。
“蓉儿，你这丫头……”
又过了五年，夏日炎炎之下，黄蓉侧躺于一藤椅上，手上卷开一幅景画，周围围了六个容貌俱是百里挑一的少年，有清雅如风的，有冷冽如冰的，有温润如玉的，有……再配上融合了自家父母优点已至如花年纪的少女，当真是一道让人忘了头顶的烈日，赏心悦目的风景。
“师姐，这是我刚刚剥好的葡萄。”
“师姐，这是我刚刚切好的西瓜。”
“师姐，这是我刚刚削好的梨。”
……
看着藤椅上的黄蓉，少年们争相将手上托着的盘子推到她面前，同时不忘挤下身边之人的手以图自己的最先达到黄蓉面前。然而，这幅你挤我躲的画面，却有一人面色懒散，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手里的扇子，虽然那扇子对准的也是黄蓉。而当黄蓉和其他几人看过来的时候，少年也不掩饰，只是露出腼腆的笑容坦然处之。
此刻，距他们百米处的一颗柳树后面，冯蘅和黄药师相伴而立。看了良久，冯蘅皱眉地对黄药师摇了摇头。随后，两人转身迈步离去。
“爹爹他们走了。”冯蘅二人走后的一刻，黄蓉忽的坐起身，对围在身边的几人说道。
话音落下，原本托着盘子的几人惧是神情一松，然后一个个瘫坐在草地上，同时将手上的盘子弃在一旁。
“这些日子，师父他们可是越来越闲了，现在都到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再下去，师姐，我可受不住了。”
“没关系。”听了阮大正的抱怨，黄蓉嫣然一笑，双眸直直地盯在他身上，一字一句道，“你受不住的时候，我会向娘亲说清楚。到时候，你们几个可得谢谢大正了。”
“别啊，师姐！”
“师姐所言甚是，大正，不如你早早说了吧，也好让师兄几个清闲清闲。”
“正是。”
“我……”
收起手中的摇扇，苏清河看了一眼众人，另一只手扫了一粒放在右侧的葡萄，张口吞了下去微眯起的眼随之露出一抹餍足的神色。
“这孩子，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吗？”远在另一头的小楼上，冯蘅和黄药师遥遥望着这一边。
“知女莫如母，反之，亦然，你又何必和她计较？”
冯蘅侧首抬头看向眉梢带有笑意的黄药师，少顷，嘴角一点点上弯，“自然，知女莫如母。”
一个月后，在厉万昱几人又一次闯祸之后，黄药师以惩罚的名义将几人“踢”出了桃花岛。到了第二个月，黄蓉趁冯蘅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也偷偷溜出了桃花岛。同一时刻，一只信鸽从桃花岛慢悠悠地飞向了某个走在街上嘴啃桂花糕的少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育女纪事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