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精神病院》秽月姬

12、见或不见

　　一成不变，我想要消失。一切的一切都这么教人失望，以致彻底绝望。

　　“鸣人。”

　　好熟悉的声音，谁呢？金色的头发，湛蓝的眼睛，我也是长这个样子。原来是你啊，“爸爸。”
　　波风水门打开衣柜后，就看见他婴儿般缩成一团，紧抱着自己的脑袋。再抬头时，那双蓝眼红得像要滴血一样肿成两个大核桃。“跟爸爸回家吧。”

　　鸣人不做声，只摇摇头，眼泪硬是忍住不落下来。

　　“不要担心。”水门动作轻柔的将鸣人抱出来，滴水的话语像是一首摇篮曲：“爸爸保证不会再有那样的事发生了，安心交给我吧，我的乖儿子。你只要闭上眼好好睡一觉，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会看见小樱了。爸爸跟你保证，好不好？”

　　多久没有过了，爸爸宽厚的手掌轻拍着背，在耳边呢喃着模糊的闲话，然后沉沉睡去，做一个泡了蜜的美梦。“爸爸。”

　　“嗯？”

　　“我不怪你。”

　　“这样啊。”所有的震惊都化作这么一句波澜不惊的平淡，原以为的埋怨、憎恨，竟从未存在过？水门抱着鸣人的手臂越收越紧，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的声音掩不住颤抖：“回家之后做你最爱的拉面怎么样？”

　　“嗯，要多放鸣门卷。”窝在水门肩头，挡不住浓浓睡意侵袭，鸣人睡着了。

　　卡卡西一直等在修罗场的出口，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等到鸣人真的要离开了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期待着这一刻。“真是的，现在才回去。嘛，不过这样一来少爷就成为第一个活着离开这里的人了。”

　　“凡事都有第一次。”水门抱着鸣人，声音很轻：“以前可没这么轻啊……”

　　卡卡西摊手，没有去深究水门之前那句话有何深意：“谁让他不好好吃饭。”

　　“算了，反正我会让他补回来的，这次就不跟你计较。”走到已由秘书打开的车门前，先是小心地将睡熟的鸣人放在后座上，再返身对卡卡西说：“之前说的那个孩子，让他离开吧。”

　　“您不觉得他留在这里反而安全吗？”

　　“已经被他知道在这里，是不会安全的。”水门的脸色凝重起来，“跟鸣人扯上关系的人，他不会轻易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