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风]苹果依然在转》秒年

3、被怨恨着

　　5．被怨恨着
　　流棵有了一个美妙之至的机会，足够让沙子做的心都开出花来。他居然被派去买苹果。并且这次可以不用化装成沙皮狗；只要穿上风衣，带上手套、帽子、墨镜、口罩……总之，是很帅——当然，只有流棵这么认为而已。
　　“如果偷吃，就永远也别想吃到苹果了！”镁砂这样说。
　　所以流棵必须忍耐，镁砂是相当精明的，金钱方面更是精明到恐怖的地步。苹果的必须完整的带回去由镁砂分配。真是残酷啊，吃不到眼前的美食——至少要等到回家……流棵精心的挑选着苹果。
　　流棵的收获是满满一口袋的苹果，台秤上的数指示显示他还可以放一个。最大的一个，最满意的一个，最红的，最脆的，最香的——流棵把手伸向了最后的那个目标。
　　嗖！嗖！嗖！三只怪叫的飞镖也几乎是同时击中了目标——当然，和流棵的目标是完全相同的。飞镖的钝头炸开，变成带小刺的钩抓；镖身中空的管子里滋滋滋地崩射出各色的墨汁；飞镖的尾部亮起，闪烁着刺眼的红光；同时响起难听的音乐，是“胜利”的糟糕变调。于是，最美好的那个苹果炸裂开来，被那些难看的墨汁染成惨不忍睹的一团。
　　恶作剧的罪魁祸首正笑得趴成一团。周围有四五个人用力的拉扶着他，好让他不至于真的掉到地上去。其实飞镖和往常一样没有命中它的预期目标：本来应该是流棵的大衣，似乎苹果现在更让这个被宠坏的小少爷开心。
　　可对于流棵来说，没有比到手的苹果被破坏更恼怒的事情。被死神怨恨的后果是相当可怕的。流棵立刻掰下被墨汁浸透的苹果柄，在右边口袋里摸到的一张字条的背面写着：NATE RIVER做一百个噩梦，最后被苹果吓死。

　　这是一个相当娴静的下午。水果小摊的老板正把食指放在口中轻轻吮吸着，同时用好奇的眼光专心地望着这些苹果。不禁让人产生他是第一次见到苹果这种东西的错觉。他的眸子黑得仿佛深不见底，其实他仅仅是在思考收摊后该吃哪种蛋糕做点心呢？
　　发生在他眼皮底下的这一切，卖水果的龙崎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观察着。他用两个指头飞快地拈走那些苹果碎片，然后抓了另一个苹果放进流棵的口袋里。他突然说：“我刚刚决定了，今天是苹果免费日。所以这一袋送给你了。”于是他笑了起来，仿佛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
　　苹果免费日，多么美好的词汇。这足够抹去刚才发生的一切强烈怨恨。可惜这是一个古怪的城市，只有这一家卖水果的摊子。但可以把钱偷藏起来，那意味着下次——更多的苹果。
　　虽然不用付钱，但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流棵把镁砂的短信交给水果摊老板。对方以独一无二的握笔姿势画了一个圈又写了个龙飞凤舞的花体字母，再装好并还给流棵。
　　神奇的苹果免费日，流棵觉得今天本应该叫死神流棵的幸运日才对。他能这样的愉快是因为他不知道短信上写了些什么——“……我委托这个家伙买4kg的苹果。无论会是多少，请把钱的数目写上。但愿今天不要又正好碰上什么水果的免费日，我真心这样希望。祝你好心情。MISAMISA上”
　　是的，今天是“流棵幸运日”，它将一直持续到流棵回家以前。一直会持续到流棵真正理解到镁砂是个多么斤斤计较、一毛不拔的女人为止！

　　半夜，黑漆漆的橱柜里有某些东西活动了起来。当然，人或死神都看不见也听不见这些活动。它们是一些小小的手指玩偶。旧的正在联合起来抱怨新加进来的一个家伙。但很快发展成大混战……
　　“梅锣”：你太丑了，离我远点。
　　“麦拖”：去“泥鸭”那边！
　　“泥鸭”：我讨厌笨蛋，笨死神也一样。
　　“流棵”：这里没有苹果，呜呜
　　“泥鸭”：真恶心，新来的居然哭了
　　“镁砂”：太拥挤了，我会没地方做健美操的。
　　“哈尔”：是不是对它过分了点？
　　“泥鸭”：那你去安慰它好了，我无所谓。
　　“梅锣”：哈哈，“泥鸭”，不要再试图卷你木头做的头发了。
　　“泥鸭”：闭嘴，你们以前都是属于我的。
　　“麦拖”：真的是这样的吗？
　　“镁砂”开始哼歌。
　　“莱斯特”：我突然害怕起来……
　　“麦拖”：我也是
　　“泥鸭”：看来大家都忘记我们早已经不在“奇异杂货店”里了
　　“镁砂”：反正其实也不关我的事情
　　“流棵”：我不知道我该更讨厌哪个家伙好，反正这里不好玩
　　“哈尔”：说真的，以前在尼鸭（看什么？没说你！）手上时，没这么可怕的啊。
　　“镁砂”：不要再说了，连我也不安起来啦！
　　“梅锣”：至少我认为……
　　……
　　这是镁砂的秘密橱柜里，每晚都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连那些固执的人也不得不承认：镁砂的那些手指玩偶的确是非常恐怖的东西。它们彼此不合，而且怨恨着一切，包括它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