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陆小凤同人）》一无

16、十五、做人

　　十五、做人
　　劝服西门吹雪的确不会比劝服司空摘星更难，至少西门吹雪不会让他去吃蚯蚓。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西门吹雪一口答应了，根本就没问任何的原由，只是让陆小凤既然要跑就要真的跑，而他追杀陆小凤的理由还是那个唯一的理由。就当着孙秀清的面。
　　孙秀清问了西门吹雪为什么答应，如果西门吹雪的答案是与剑无关，只是为了友情的话的话，孙秀清可以不会在乎自己的名誉受莫须有的玷污。而西门吹雪的答案却是。
　　‘这可能是我唯一能让陆小凤认真跟我交手的机会。知道他的灵犀一指究竟能不能夹住我的剑。’
　　听到这样的答案后，孙秀清觉得很生气，甚至是自嘲，她以为她能改变这个男人，可是结果他从未改变过，陆小凤离开后没几天孙秀清便留下了一封书信带着他们的儿子离开了。她不想她的儿子也变成一把剑。
　　西门吹雪看完孙秀清留下的那封信后，没有一点想去追或是后悔的意思，而是笑了，甚至是笑的开心。不过没有人看见，也不会有人真正的明白他的笑什么意思。

　　鲜花满楼
　　花满楼最后没有和木道人一起去万梅山庄，他还留在小楼中。他在等一个人。
　　“你和陆小凤好像都不怎么喜欢走门。”花满楼突然笑了。“怎么样。”
　　“你怀疑的不错，刚刚古松跟木道人在城门口碰的头，不过没往万梅山庄去。”司空摘星说道，将脸上的面具揭下来，头发也重新整理一下。司空摘星当然也没有跟其他人那样去万梅山庄，他已经知道陆小凤要往哪里逃。“花满楼你说这要是真的他会往哪里逃呢？”
　　“他那里都不会去。”其实逃跑真的不怎么适合陆小凤，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人要杀陆小凤的话，就算这个人比西门吹雪更厉害一百倍，陆小凤也不会逃，他会去直接面对。
　　“不，要是这个还人是西门吹雪的话，他一定会逃。他就算逃到真正的地狱，也不会跟西门吹雪交手。”
　　“……”花满楼不太明白，在他的印象中陆小凤是一个无论怎么样都很难坚强，勇于面对的人。
　　“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这回陆小鸡肯定是要天打雷劈的了。”笑着给自己倒一杯酒。
　　“所以你那时候跟小凤说的唯一的理由就是这个。”花满楼说道。
　　“除了一个‘情’字外还有什么理由能让西门追杀陆小凤的。”
　　“可是这样子对孙姑娘未免……”他们的计划并没有跟西门吹雪明说，也就是说西门会答应陆小凤完全是因为他就是想试试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杀的了陆小凤。因为这样就要孙秀清一个姑娘背负着莫须有的最能伤害一个女人的罪名未免太残忍了。
　　“我也没想到西门吹雪会这么爽快，看来他确实是有些喜欢上孙姑娘了。”
　　“陆小凤说的不错，你真的很难让人明白。”花满楼发现他又有些听不懂司空摘星的话了。
　　“西门他会娶孙姑娘的理由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我清楚的是西门吹雪绝不可能为孙秀清，也不可能为了任何人放弃剑，就像陆小凤不可能为了任何人不去管闲事招惹麻烦一样。那是他们生命的一部分，喜欢上他们的人就必须忍受。可是有那个女人能真正忍受自己爱的人是一把剑，一个麻烦。”司空摘星说道，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嫁给一把剑的女人会比剑更寂寞，寂寞的女人都希望男人去安慰，而陆小凤又是那种喜欢安慰女人的男人……这样的理由，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没办法怀疑。”花满楼说道。也喝下一杯酒。
　　“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准备了，花满楼你就坐镇鹰巢，陆小凤出来后我会给你消息，你再通知其他人到叶家荒宅做准备。”司空摘星站起来，又喝了一杯酒便走了出去。

　　司空摘星想起了他上次去找西门吹雪的时候听到的一段对话。
　　‘你有一个很好的妻子。’
　　‘她确实很好。’
　　‘你一定很爱她。……你能为她放下剑吗？’
　　‘……剑就是我，我便是剑。’
　　‘那你能容忍有一天她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西门吹雪不知道，更没想过。
　　‘我有个远房堂弟，他很崇拜你，学你学的很像，除了剑法。他成家了，也有一个很好的妻子，他不适合练剑，可是他却偏偏没办法放下剑，他喜欢寂寞的感觉，可是他的妻子不喜欢。’
　　‘……’就在西门吹雪思考着什么的时候，听到有动静回头接住一个纸团。打开里面是几行字。西门大剑神，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我也不想见你，可陆小凤偏让我给你带句话。有三个老不死的要杀他，要你去银钩赌场还他人情。
　　看过纸条后，西门吹雪站了起来便走了出去。西门吹雪走出去没多久。司空摘星从房间外面进来。
　　‘司空？’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孔，叶孤城也不太肯定。
　　‘你想不到我会来。’看他点点头。‘我也想不到你会对西门吹雪说那些话。’
　　‘这是一个忠告。要是他真的爱他的妻子他就会明白。’
　　‘这倒是实话。’司空摘星看着他。‘所以你一直都没有成家。’
　　‘所以我现在放下了剑。’叶孤城笑道。

　　四月初五
　　‘三六九’明明是家吃饭的地方，为什么会取这么一个像是赌场的名字，这家的老板莫不是个赌鬼。不错了这家店的老板确实喜欢赌，而且他以前就是开赌场的，这‘三六九’之前也确实不是个饭庄，而是个赌场，还是当地最大的赌场。
　　不过在赌场老板遇到一个人后，就再也没碰跟赌字沾上过边，这赌场也关门，改成了饭庄。这人不是陆小凤，因为在陆小凤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这里的小笼包已经是远近驰名的美食了，所有人也都忘记了这里原来还是个赌场。
　　陆小凤从幽灵山庄出来后，这里是他的第一站，谁也不会想到这家有二十年历史的小店大老板会是一个不过二十八九的贼。就跟没人会想到这些小巧玲珑的包子出自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他的手指头可能比这包子还要大。
　　陆小凤看到端上来放在自己面对前的包子的时候，他就知道司空摘星已经到了。为什么，因为包子上面的褶子，他面前的这笼包子里面有那么一个跟其他的包子褶子是相反的。在其他人注意之前，陆小凤先把那个包子一口塞到嘴里，他现在是大老爷要是他不下筷子的其他人也不敢吃。这个包子进到嘴里陆小凤的又连续吃了十个包子。他果然没猜错司空摘星果然是已经到了，若不是司空摘星谁会给小笼包里面包整个的朝天椒呢。五六笼包子下肚可是嘴中的那股火烧一样的辣劲还没过去。陆小凤都有些自己佩服自己了竟然能忍住。
　　看着来搭讪的跑堂陆小凤倒还真希望犬郎君能咬他两口。跑堂的带着狗出去溜达了一圈便回来了。陆小凤方便完了后一行人接着赶路。看着他们离开，刚刚的帮忙遛狗的跑堂的人走了茅房里面。从马桶的下面摸出几张纸。
　　“这个陆小鸡画画的这么难看。”看着陆小凤在茅房里面涂鸦出来的画像叹气。走到掌柜的那里拿过纸笔，写下几个名字跟地方。放出鸽子。陆小凤可以接着坐车做他的大爷，他却还有的要忙，首先他要去找一条狗，还要赶在陆小凤它们前面赶到下一个镇子去扮演第二个跑堂的人。

　　奎元馆
　　司空摘星已经买通了姓王的堂倌让他带着老婆孩子出去好好的玩上一天。又能了一大盆的肉放在这条真狗面前，狗对着他直腰尾巴。摸摸那颗毛茸茸，软软的脑袋。狗的体温好像总比人高，司空摘星的手放在狗的身上就觉得暖暖的。想到过不了两天这只狗就不会在这么温暖也不会再摇尾巴了，司空摘星叹气。
　　“狗永远比人简单。你啊记住了，害死你的那个叫陆小鸡，是天下最混蛋的混蛋。平时就喜欢吃你同胞的肉，现在还要让你去送死，你啊见了阎王就跟他讲，下辈子让你做人，让他做狗，给你做看门狗，记住没有。”
　　“……”狗似乎真的听懂了司空摘星的话，抬起头，头在司空的手上蹭了蹭，又摇了几下尾巴。伸出舌头舔舔鼻子和脸上的碎肉。
　　“还要吃吗？”看着空掉的盆子。
　　“汪!”又叫了一声，尾巴摇的更欢了。
　　“……”司空摘星又给狗能了满满一盆子的肉。他好像很想把这只狗给撑死。作为一只狗来讲能撑死也算是一种幸福啊。

　　四月初七叶家旧宅
　　他们抄近路又马不停蹄自然要比陆小凤他们到的更早些。
　　犬郎君只记得他跟着一个堂倌出去了，走到一棵树下那个堂倌伸出手要摸他，之后的记忆就是一片空白了。他张开眼看到在他面前蹲着一个人，这个人长的很普通，一双大眼睛正很好奇的盯着他看。
　　“你真该感到庆幸，那个混蛋那么喜欢吃狗肉却没把你给煮来吃了。”司空摘星看着被他换过了狗。
　　“你到底是什么人？”狗开口说话了。
　　“我溜了你两次，你却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上一次那个小二也是你？”
　　“我的易容术不是已经这么好了吧，连你这样的易容术好手都能骗过。”
　　“你是司空摘星。”
　　“改天要不要切磋一下。”
　　“不用了。我已经决定再也不要碰易容这种东西了。”犬郎君说道。“我是一个人，我不想再做一只狗，永远也不想。我劝你也不要再碰了。”
　　“你还能想起来你因该是一个人，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因该是个怎么样的人了。”司空摘星低语着。
　　“……”犬郎君很奇怪的看着司空摘星。司空摘星将一身衣服扔给他。
　　“既然你不是一条狗，就不要再披着那身狗皮了，还是披上人皮的好。”
　　“你说的对。”犬郎君脱掉狗皮，站起来披上那件衣服。站的很直。他挺胸抬头直直的站着。就在他感到自豪的时候司空摘星却又将那身狗皮扔给了他。“我说了我不再是一条狗了。”
　　“就因为你是人，你是不是也该做些人因该做的事情？”
　　“人应该做的事情？”
　　“看来，你真的做一条狗做的太久了，让大爷我好好地教教你要怎么做人吧。”扔给他一把锄头。“一条完全无辜的狗用它的狗命换了你这条人命，你要是一个人就要懂得报恩。它现在尸骨无存你是不是也该找块风水宝地将它厚葬。”
　　“你说的不错。”犬郎君笑了。他觉得司空摘星这个人还很不错的，不愧是陆小凤信得过的人，‘狗已经死了就该埋掉，他现在是人’。不过他对司空摘星的结论下的有点早了。

　　他将那张狗皮找了一块好地方埋了下去，还磕了几个响头。他现在身上已经都是泥了，司空摘星又扔个他一个泥罐子。
　　“这又是什么。”
　　“做人的第二课挖蚯蚓。”
　　“这挖蚯蚓跟做人有什么关系？”犬郎君不解。
　　“陆小凤是不是一个人。”
　　“当然是。还是世上难得的真正的人。”
　　“像他那样的人，都为我挖了六百八十条蚯蚓。你也一样。”
　　“我想做人，可是我不想做陆小凤那样的人。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所以这第二课我可以不用学。”犬郎君说道。
　　“不管你想不想做陆小凤那样的人，只要你还想继续做人的话就要给我挖蚯蚓。”
　　“为什么？”
　　“因为替你死的那条狗是我的，而我也不是陆小凤那样的人”司空摘星说道。“在陆小凤眼里一条人命比一条狗命值钱，可我眼里一条人命不见得比一条狗命更值钱，你可能对陆小凤还有点用，可是对我你完全没有用。死掉的狗跟死掉的人是没有区别的。”
　　“……”犬郎君看着司空摘星，司空摘星说的不错以他的易容术自己完全是没有一地用处的。他甚至能感觉到司空摘星身上散发出的杀气。“你想要多少条蚯蚓。”
　　“我知道你刚开始做人挖蚯蚓比不上陆小凤，我不为难你，只要你把这个院子里蚯蚓给我挖干净就好了，要是明天早上让我在院子里面再见到一条蚯蚓，我就让你永远都揭不下你那身狗皮。明白！”
　　“……”点点头。
　　“乖！看来你已经学会做人的第三课了，做人有时候比做狗更难。”司空摘星笑着说道。转身离开。
　　“……”看着司空摘星几乎是脚不着地的飘走。犬郎君打了一个哆嗦，蹲下来。“陆小凤怎么会和这么一个可怕的人做朋友的。”
　　“……啊！”犬郎君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明明看到司空摘星进到房里的。
　　“我本来想说看在你才做人还是挖上五十条意思意思就算了。竟然你现在这么有精神，不如挖完蚯蚓后再把整个房间的臭虫蟑螂也都抓起来吧。”司空摘星笑着说道。
　　“……”犬郎君本想反驳什么，可是看到司空摘星的笑容，只能点点头。他才做了不到一个时辰的人不想死。
　　“乖！这就是第四课，狗可以乱吠人不可以乱说话。”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衣服。“……对了还有一件事。”
　　“……”犬郎君现在已经有些害怕司空摘星开口说话了。
　　“陆小凤他从来都不觉得我可怕他只觉得我可爱。”说着做一个顽皮的鬼脸。然后背着手像个孩子一样的一蹦一跳的回到房间里面。
　　“……”犬郎君奋力的刨土他真想挖一个大洞然后把司空摘星和陆小凤都给扔进去埋了，不过他不敢得罪司空摘星，更不敢得罪陆小凤。有时候做人却是比做狗更难，可是他愿意这样。